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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敢……为什么你们做的孽……要我来背……为什么我背了……现在连一口都不肯给我……”
“只要你给我一口……我就什么都不怪你了……”
“我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非要扯上我……”
“施敢……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施敢……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好难过……我不想活了……你放开我的手……”
……
世上什么语言最恶毒,她都会极尽自己所能的去咒骂。
第二天,清醒过来,看着满眼血丝的施敢微笑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身上完好无损,而他却是伤痕累累,她就会一阵阵的心酸。
她会从他怀中起来,慌乱的四处寻找纱布、伤药,然后手忙脚乱的将所有的东西拿过来,颤抖着手去包裹施敢身上的伤口,哆嗦着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她的语言匮乏,不知道除了对不起之外自己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能表达自己那么慌乱、那么痛楚的后悔。
每次他都会低头,微笑,吻去她脸颊的泪水,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觉得舒服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我说的什么你别相信,那不是我的真心话。”她想起那些恶毒的话,都觉得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也又是曾经实实在在存在过的邪恶的念头。
他会抱着她,吻着她的头发,小心的道歉:“对不起,穗穗。”
那一句句话,如同一把把的刀子,狠狠的一下下的戳着他的心,他也知道这些都是曾经真实存在的想法,都是自己跟赵元任在她心上划下的伤痕。
她会挣开他的怀抱,再次语无伦次的辩解:“我说的是真的,那不是我的想法。”
“我没有怪过你。”
“吸毒是我自己决定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不恨你,我很爱你,所以你不能去死。”
她着急着解释,是因为彼此都明白这几句话的真实性,太明白了,也就知道对彼此的伤害有多深。
她开始懊恼,开始后悔,为什么,千万种排解情绪的方式中自己独独选了最最下策的吸毒,为什么自己瘾头犯的时候,会这样的凌厉,一句句话都戳进人心。
“真的没关系,真的。”他会仔细的看着她,认真的说:“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们要看的是未来,未来我不会再让你受苦,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她流泪:“你怎么不明白呢。那不是我的心里话,我是想逼着你给我吸,我才说的。”
他俯身,吻上了她,最后的话淹没在了彼此的纠缠中:“我明白的。穗穗,我爱你。”
每次她沉沦在他的吻中,窒息在他的怀中的时候,她就想,她一定要把毒戒掉,下一次,下一次瘾头发作的时候,她不再伤害他,不再骂他。
可是当瘾头如同那涨潮的湖水来势汹汹的淹没自己的时候,她再一次食言,她难过得只想这一刻就死去,她难受的顾虑不了任何的事情,于是第二天又开始后悔。
他知道她的悔恼,也知道如何才能给她最大的劝慰。
他会将伤药拿到她的面前,让她一边上药,因为知道她的虚弱,不愿她满天满地的胡乱寻找而伤了自己,也因为知道她看不到自己的伤口会不安,会往严重处想去,会自责得一塌糊涂,她已经学会每次醒来都彻彻底底的检查一遍他的身体,既然无法隐瞒,不如就彻底的放开。
有时他会自己算着说:“穗穗,你上一次难过了5个小时,这一次只有4个小时。你的瘾头开始慢慢的消退了。你看,上次我的手被你划破了,你还不放手,这一次,你只是割伤了我的脸,你就住手了,你真的有进步了。”
他挂着彩笑得灿烂,好似看到了光明的前景。
方穗迭看着他那样,只觉得辛酸,再次感动得无以复加的送上了自己的嘴吻上他的脸颊,他会得寸进尺的将那浅浅的感激变成深深纠缠。
每次毒瘾犯过就是一场的伤筋动骨,她都会手脚无力,他就会抱着她两人一起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蓝天日头,看着星星月亮,听着风声、雨声、潮涨潮落声,他的手握着她的手,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到高兴处两人相视一眼,低低微笑。
他们从不出房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他们从中介找了个保姆,每次只要她买点生活用品、卖点新鲜蔬菜过来,每天过来,只有十分钟,放下东西就走,施敢会将第二天需要买的东西写成条子给她。
然后他就会大显身手,在厨房里卖弄着他的十八般厨艺,然后又哄又劝的哄着方穗迭吃东西。
“我知道你嘴淡,乖拉,我可是熬了6个时辰的,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多喝一口咯。”
“这一道菜我刚学的,做了十次,这是最好吃的,你尝尝。”
“穗穗,我饿了,可是某人不吃东西,我也不能吃,好惨阿。”
他总是这样,一会儿扮小丑,一会儿扮慈父,使尽了伎俩。只有真的方穗迭一口都不吃的时候,他才会忧伤的看着穗穗:“穗穗,你不能不吃,你不吃没有力气,怎么熬过毒瘾阿。”
方穗迭明白,每次自己熟睡中醒来,都看到他在电脑前,四处的寻找能挑起自己胃口的、有助于戒毒的东西,目光看到他身上的累累伤痕,看着他还包裹着厚厚的纱布的手很不灵巧的拿着调羹凑在自己嘴边时,她就觉得再食之无味、再排斥,她也不能不吃,于是,她张嘴,在施敢欢喜的眼神中咽下了一口一口的饭菜。
看着施敢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拿着拖把在地面上画画似的清洁地面,她咯咯的笑着。
施敢也很快乐,因为在周而复始的毒瘾发作、清醒中,她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还开始能帮忙煮菜、洗碗,比比谁煮的菜最难吃,煮了太多,满满的一桌,他们吃撑了还吃不到十分之一,于是互相看着,互相指责,这实在太浪费了,不符合咱小老百姓跟失业青年的具体实情,可是下一次他们还是照样煮了一桌,照样浪费;他们一起拖地,然后再拖到一半的时候耍赖,两人猜拳,看看谁倒霉要拖剩下的那一大半的客厅,每次都是她赢,她很得意,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指手划脚,却也没有漏过他眼底狡猾的笑;他们会抢着看电视,互不相让,一个要看动画片,弥补童年的遗憾,一个要看励志剧,说要给失业青年建设良好心态,展望光明前景;他们坐着,面对面的能够看一整天,能够无聊的打牌开心的往对方的脸上贴白纸条,乐不可支的笑着;她会在他忙着在电脑上查找给自己治疗的方案的时候,轻轻的上前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静静的体会着那一刻的温暖。
他们将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放大,将每一个快乐放大,乐此不彼的玩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可是有时候她会恍惚,她觉得这幸福太满,满溢了,这幸福太多,多到她恐慌,怕这一切如同一场梦,梦醒,幸福破碎,怕自己太幸福透支了一辈子的快乐。
她甚至有些变态的希望自己的毒瘾一辈子好不了,这样的话,两个人就能一辈子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打扰的相处下去,她一觉得不踏实,就会趴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的趴着或者是一次次的抚摸着那身上因为自己造成的伤痕,用他跳动的心,用他温热的身体来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梦,不是梦。
这毒品一样极致痛苦又极致快乐的日子,她上瘾了。
施敢好似知道她的不安,他每次都会紧紧的抱紧她,会吻得她窒息,会用自己的行动来给她安全感,抹去她的不安。
看着她一天天的健康起来,他开始慢慢带着她走出家门,她才知道为何这里那么静,为何他们有时能听到涨潮落潮的海水的声音,他们在海边的一幢别墅里,转几个弯就能看见大海。只是他们每次都不敢白天去,只能在深夜的时候,两人坐在海边,静静的听着海水的声音,脚踩在细软的沙子里,异常的舒服。
她想,如果这样的日子是一辈子,她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是的,如果,这样的生活,可以一辈子的话。
可是,可能一辈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妖的新文《开心就好》已经开始连载了,喜欢妖的亲们帮妖捧捧场,过去看看!为了能让亲们更加的了解新文的内容,会节选一些片段放在这里,大家看看,喜欢就过去看看。新文的地址开心是个疯魔的女人。这是全H大的人都知道的事。这可不是空口白牙,有证据如下。此女子一进学校就将目标对准了学校的校草之一的北滨,在第一次表演会上就强抱了人“纯情”校草(众H大的女生一致觉得相较于开心的开放,在大学里尚未交过女友的初恋初吻都在的北滨堪称纯情)!此女子在跟北滨交往的过程中,企图爬墙,爬墙对象是同寝室室友的男人,一个矮个肥胖界的东北汉子,此人的优点(相较于北滨)——无,此人的缺点(相较于北滨),比比皆是。在跟北滨交往的过程中,一直在否认跟北滨在一起的事实,虽然曾经一起夜不归宿,但是她坚决声称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男女关系有纯洁的吗?北滨对她的追求,她置若罔闻,可是却在某一天突然神经线变正常了,开始追起了北滨,在公开的场合彪悍的求爱,类似于强盗婆子逼良为夫,校草同学居然屈服了。……第N,甩了疼她要命的北滨,而且在抛弃了男人的同时抛弃了全国重点大学的名号,休学了,离开了,一去不复返,独留北滨一个人疯了一样的找她。北滨说,他错了,可谁都不觉得北滨错,谁都觉得是她没良心。于是,她有个绰号,叫没良心的。后据小米透露(她本意是为了开心开脱才讲的,但是一干人等终于找到了开心疯魔的缘由),疯魔的开心之所以疯魔,原因是她有个疯魔了的老爸。据说,她那疯魔的老爸为了赚钱,累死了!照理说要钱不要命的人,很小气,可是他临死前一口气就捐了一整栋大楼给学校就为了让开心逃学方便,用白花花的自己生命换来的钱换女儿逃学方便,这老爸的脑子实在是没办法用正常两个字来形容。所以说,开心疯魔是有缘由的。
责任
月光下,阳台上。
方穗迭躺在施敢的手臂里,慢慢的朝着他的怀里缩了缩。
施敢低头看了一眼方穗迭,用手将她遮住眼睛的头发轻柔的撩到了一边,微微一笑。
终于过了那段地狱一样的日子。
如今的她,除了偶尔的不适,已经不会难受得满地打滚,失去理智了。
可是,理智回来了,她也就发现了糊涂时候不会发现的事情。
比如,施敢总是背着她接电话,频率由开始的一周一次演变成现在的两天一次。
比如,施敢每每接完电话都会在门外呆立很久很久,然后才进来,沉着脸,只有看着她的时候才会展颜。
比如,施敢会紧紧的抱着她,就跟她抱他一样,怀着末日的心态要将对方抠进自己的心底里。
比如……
“施敢,我爱你。” 方穗迭轻轻的说。“因为是这样的你,所以我爱你。”
她的声音如蚊蚁;说完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他低头,将唇贴上穗穗柔软的唇上;辗转品尝。
穗穗依旧闭着眼睛,却张开嘴,让施敢的舌头滑入,丁香舌头彼此交缠,似两棵即将枯死的树,抵死缠绵。
施敢不知道,那次他去海滩边的商店买东西,她在房间里睡觉,她接了他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