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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胤禛冷冰冰地说道,瞳孔黑得能吸进去一切的光亮,上下的薄唇一碰:“脱。”
钮钴禄氏这回是自尊心严重受伤,想要一巴掌扇过去,但她如今的身份决定了她只能……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她眸子里盛满了委屈,胤禛不会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才来找她发泄的?虽然她觉得平静的生活无趣,但总好过这样的侮辱,胤禛疼宠福晋,所以把一切负面的东西都发泄到她身上,钮钴禄氏如何不觉得委屈?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她得承受这些?
“爷,您……旁边还有人看着,婢妾实在是……”
随身伺候胤禛的高福垂头,主子没让他走,他不能走啊,如果是福晋,主子爷哪会如此?上次在书房,主子爷事后后悔了好久,感觉轻慢了福晋,才有五六日不知道如何面对福晋,嫡妻同妾侍能一样吗?
“你是妾侍格格,既然知晓伺候爷是本分,还要爷教你怎么做?”胤禛的话比利箭还伤人,不愧是康熙的儿子,专门挑最痛的地方猛戳。
不是胤禛被钮钴禄氏恶心到了,他也没功夫同她废话,胤禛的心眼一向不大,他不好过,始作俑者得更不好过。钮钴禄氏不是淡然吗,面对委屈真的淡然,胤禛没准会高看她一眼,她不是想要温暖他吗?端看她的本事了。
闲散宗室子弟当妾侍大多是玩物,很少会尊重她们,虽然不见得拿妾侍格格送人,但往日的花样并不少,胤禛经常训斥宗室子弟,当然也会走到一起喝酒联络感情。简亲王雅尔江阿是有名的荤素不羁,最近几年才改好了,起码不会再去捧戏子,但在对待妾侍上,他经常在酒醉后大谈经验之道,简亲王府上养着好几位江南瘦马。
好在钮钴禄氏是妾侍格格,要是穿成通房丫头一流的人,日子比现在难过很多。胤禛眸子里泛起冷意,“你还愣着?”
钮钴禄氏手臂颤抖,手指解不开衣扣,再不把自己当回事,再把妾侍格格当一份工作,但哪位老板会如此对她?办公室稍微接近一点,可以说性骚扰的,可现在……她想过侍寝胤禛,但从未想过侍寝的过程会如此地伤自尊,难道穿到古代,自尊就不值钱了?
现代人连跪地祈求都感觉屈辱,何况对女子而言主动宽衣解带是何等的难堪。钮钴禄氏前生有体面的工作,有幸福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母,可睁开眼睛成为钮钴禄氏的那一日,前生的一切成了镜花水月,她不是妓女,也不是恬不知耻的小三,“爷,婢妾做不到,我……我做不到……”
与其受这样的侮辱,她宁可死了,胤禛冷笑:“想死?”
“您何必如此侮辱婢妾?您想让婢妾侍寝,婢妾听命便是,光天化日让婢妾自荐枕席,婢妾也是四品官员的女儿,是选秀之后的秀女,并非青楼女子。”
胤禛缓缓地起身,“爷就没想过让你侍寝,你识趣的话,少想些没用的,爷不是你能耍的,想迷住爷,你还不够本事。”
钮钴禄氏在胤禛走后,瘫软在地上,耳边留着胤禛的冷笑:“你方才的温暖淡然,爷不喜欢,下一次换个爷能入眼的样子,贤惠大度可不是妾侍能有的特质,爷最厌烦在妾侍身上看见贤惠。”
第477章 盛宴
钮钴禄氏的泪珠滚落,胤禛是说她装模作样?是说她表现出来的仪态,胤禛不喜欢。换一个?温暖淡然不行,贤惠不行,难道天真无邪的?她学不来舒瑶的慵懒,福晋可以慵懒,一堆人伺候,可她呢?
“那我是谁?”钮钴禄氏总算是明白了,胤禛毁了她的人格,在他面前得摆出他喜欢的样子,演戏一辈子吗?到最后她也不存在了。
就因为她是妾侍格格,钮钴禄氏发觉前途一片灰暗,胤禛是在玩娃娃,如果是嫡福晋也许还好一些,起码胤禛会给一些必要的尊重,也不对,嫡福晋也有很多演戏的,“原来一直占上风的是男人。”
耍心计,做戏的争宠女子,哪一个又是她们的本性,男尊女卑决定了女子得依靠男人,到底是谁耍谁?
钮钴禄氏有了同舒瑶一样的疑问,她拂去眼泪,不想这辈子圈养在这方寸之地,她只能改变策略,聪慧的女子呢?能帮助胤禛的女子是不是会在他的心里占一定的位置?一想到那双漆黑无情充满嘲弄的眸子,钮钴禄氏便觉得心底冰凉,她才是需要温暖的一位。
舒瑶从宫里回到府邸,口干得不行,进门什么也没做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感冒的德嫔非得同她说话,今天说的话比她一个月说得都多,舒瑶将手中茶杯转动半圈,德嫔其实是寂寞吧,深宫中康熙是大家的,她一辈子陪伴康熙的日子积累起来有一年不?
康熙不仅在后宫雨露均沾,早起还是很勤勉的皇帝,去后宫大多是晚上,办事后睡觉。宫里的妃嫔也没有亲如姐妹的一说,德嫔今日同样说了很多,有她如何从宫女爬到如今的位置,可以说步步惊心。“哎。”
从舒瑶进门起,胤禛一直看着,直到她发呆也没见到他,胤禛咳嗽了两声,舒瑶道:“哦,四爷。”
在胤禛脸色越变越难看的时候,舒瑶放下茶杯,坐到了他身边,“我不舒服。”
胤禛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舒服?”
“嗯,难受。”
面对小脸皱成包子状态的舒瑶,胤禛问道:“是额娘?”
“额娘没欺负我。”
胤禛琢磨这世上只有舒瑶欺负别人的份,以德嫔的能力确实无法欺负她,胤禛板着她的肩膀:“你到底是怎么了?说清楚。”
看着不像是身体不舒服,舒瑶的情绪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难受。”舒瑶挤到胤禛怀里,阖上眼睛喃喃地说:“好像我想你了。”
一切都不用说了,胤禛抱着舒瑶上炕睡觉,在胤禛怀里,懵懂的舒瑶有了好睡眠,她不知道胤禛在纠结什么,书房的事情,她早就忘到脑后去了,她单纯地喜欢着现在的生活,不想做出改变。
太子胤礽再次给胤禛送了很多的好东西,舒瑶收到礼物的时候眼睛笑眯成一条缝隙,如果揭不开锅了,是不是可以将四爷摆出去换银子?
跪太庙的事情,舒瑶将怨气都放在康熙身上,用她的话说,不知道康熙脑子是不是有抽了,太子的歉意,她收下了。
胤禛看了她很久,转身去了书房,他对舒瑶无话可说。
太后寿诞,宫中宴会,钮钴禄氏一早收拾齐整,当舒瑶见到温婉贤淑的钮钴禄氏的时候,说了一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呢,宫中太热闹了啊,我不三催四请你怎么会出门?”
“福晋……是爷吩咐的……”
钮钴禄氏低头,死死地咬住嘴唇,她此时对舒瑶有了怨恨,她做错什么了受此侮辱,舒瑶恍然大悟:“难怪你主动出门了,原来是爷吩咐的啊,四爷是你主子,是应该遵从吩咐,哎,让不喜欢热闹,不喜欢富贵,看不上奢靡的你进宫真是太痛苦了,我虽然是四福晋,但四爷的话也得听,钮钴禄格格,你坚持坚持吧。”
舒瑶爬上了马车,钮钴禄氏脸通红,舒瑶的一通抢白正戳中她的痛处,淡然清高,不羡慕奢靡,只求平淡的日子,全都被舒瑶捅破了。
“爷。”钮钴禄氏垂下眼睑,低头看着花盆底前端的珍珠,“福晋,是生婢切的气了吗?”
那日在房中,除了胤禛身边的太监高福之外,并没旁人在,古代女人可以不把太监当回事,但钮钴禄氏不一样,她在太监面前宽衣解带还是觉得难看。
“你不够格惹她生气。”胤禛扔下了这句话,同样上了马车,“你坐后面的一辆。”
在向皇宫行进的马车里,穿着轻便旗袍的舒瑶在胤禛的注视下吃着果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四爷,你说嫂子弟妹们会不会都穿上礼服?”
胤禛眸色一暗,“你想说什么?”
“多沉啊,从宫门口走到太和殿,带着三层的头冠,穿着厚重的礼服,踩着花盆底,真真是……”舒瑶拨弄了一下耳鬓边的流苏,笑道:“她们一准羡慕我。”
一袭绛紫色牡丹缠枝旗袍的舒瑶显得轻灵极了,胤禛嘴唇勾起:“羡慕你什么?你自己懒,不见得她们同你一样。”
“说得也是。”舒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该戴的首饰没少戴一样,“我这样也不错,如果出现危险,逃命能快点。”
胤禛板着脸说:“你去的是皇宫。”
那里怎么会有危险?即便有危险,逃命也逃不开,穿得是不是厚重,无关紧要。胤禛原本的思路整个被舒瑶带偏了,他可能是唯一穿着官袍的皇子,说心里没一丁点的失落那是骗人,其实胤禛曾想过直接穿平常的衣服进宫的,恶心死康熙。
胤禛显然没舒瑶狠心,真把康熙惹急了,他是会下很手的。
“皇阿玛一会一个主意,多危险?”舒瑶一直认为皇宫是最危险的地方。
“你生气?为了钮钴禄氏?”
“不会啊,我是真的好奇嘛,她当时真的真的想过平淡的生活,往后这种事情还是别麻烦她好了。”
胤禛握紧她的手腕,低声说:“口是心非。”
舒瑶笑了笑,在胤禛眼里是她默认了,他不了解她,如果她真的在意的话,日子不会过得如此省心。
到了皇宫门口,胤禛先下车,在众目睽睽下,搀扶舒瑶下了马车,舒瑶一向被胤禛宠习惯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看四周人睁大的眼睛,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
“没事。”
胤禛冷然的目光扫过众人,见他们都低头了,胤禛说道:“走吧。”
“嗯。”
不理解的事情,她一向扔到一边,对八卦也没什么兴趣,跟在胤禛身边迈进紫禁城,钮钴禄氏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她的眉头皱起,刚才那人是胤禛?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怎么会当众对福晋如此体贴?不怕人说他重情丧志?康熙皇帝怎么能容忍胤禛?
原谅钮钴禄氏,她从传来就没有任何详细的机会了解朝堂以及不同于记忆中的事情,她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但消息来源闭塞,此番进宫是个机会,所以钮钴禄氏才不想放过机会,她想看看历史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四爷都成了平头阿哥,实在是太过奇怪,难道康熙不想让胤禛继位?钮钴禄氏从未相信野史上说的雍正是篡位的。
舒瑶进了太和殿,直接被十四福晋拉走了,钮钴禄氏尴尬地站着,胤禛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简亲王走过来,“有点事情想请四爷帮忙。”
“嗯?”胤禛就这么被简亲王拽走了,钮钴禄氏看到胤禛身边的人穿着铁帽子王的服饰,她又震惊了,那人是谁?怎么同胤禛如此熟识?还给胤禛倒酒?嬉皮笑脸?天哪,钮钴禄氏自动地退到一边,轻声问道:“那位王爷是哪家王府的?”
宫女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宗人府宗正,简亲王。”
还是四阿哥领来的人呢,连简亲王都不认识?简亲王打架的话,都找四爷帮忙。钮钴禄氏尴尬地笑笑,简亲王……雅尔江阿,他不是八阿哥的铁杆?这个世界果然是混乱的,钮钴禄氏的目光一直落在胤禛身上,见他板着脸,雅尔江阿在一旁龇牙,一众贝勒贝子在胤禛面前老老实实的,她困惑极了,同时也肯定一点,有穿越者在,一定是蝴蝶效应。
“四嫂,你怎么带妾侍格格来?”
十四福晋问舒瑶,那意思是我都没带人过来,“看她一直盯着四爷看,太没规矩了。”
舒瑶说道:“她是被眼前的热闹吓到了吧,她喜静,对富贵的事情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