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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请罪,隆科多虽然疼爱喜欢四儿,但此时他的官职尚未达到顶峰,在隆科多心里,升官发财,继承爵位比四儿重要得多。
进宫来后,康熙根本不见隆科多,他只能跪在殿门口,隆科多好不容易看见了亲姐姐皇贵妃,“姐姐,你救我一救。”
此时的他已经满面的风霜,一连跪了好几日了,因刑部冤狱拿银子卖命,康熙罢朝不见任何人,志远风风火火地处理刑部的冤狱,在最关键的时候,很有心思的隆科多却每日来宫里跪宫门,白白丧失大好的机会,他又担心失去了皇上的圣心,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皇贵妃撩开了帘子,轻轻地叹息,隆科多是佟家将来承爵的人,如今枯瘦邋遢,皇贵妃说:“你到底是我的亲弟弟,我早就说过你,别把四儿宠得不知轻重,如今如何?她一幅轻贱的样子,还是你……你……”
皇贵妃实在是张不开嘴,旁人只知道四儿曾经是旁人的侍妾,被隆科多夺来,皇贵妃却知道那旁人不是外人,四儿曾经伺候过隆科多的岳父,到了隆科多身边,非常得宠,将嫡妻逼得只能养病的地步,想到方才康熙的交代,皇贵妃说道:“你给我记住了,皇上还不知道四儿,不知道你做的混账事,你如果还想保住顶戴,如果不想佟家几代的脸面丧尽,你就把四儿除去,好好同你妻子认个错,一旦万岁爷震怒,谁也保不住你,直到今日你还没看明白帝王一怒,尸横遍地。”
刑部大牢里可是关了不少的人了,隆科多后脖颈子冒着寒气,但眼前也有四儿千娇百媚的惹人疼的模样,“姐姐,我打了四儿,她不会再惹事了。”
皇贵妃真想给隆科多一巴掌,无力地抬了抬手,“糊涂东西,佟家显赫却也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能灰飞烟灭,富贵不在。你却明晃晃地将宠妾灭妻为人不齿的把柄交到御史手里,你是不是真吃准了御史不敢弹劾你?”
“不是我说,御史还真没胆量。”隆科多这一点很有自信,现在的御史一个个哪有铮铮铁骨的傲骨?给几两银子什么都肯做的,“您说得也是,回去我同夫人好好说说,四儿家的事不能再管了,弟弟一定不会再让她惹事。”
皇贵妃实在是想不通,四儿到底哪一点好,事到如今隆科多还维护着她,嘲讽地说:“佟家出了你这个情种,真真是难得,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本宫还有事,走吧。”
“是,娘娘。”
隆科多忙说:“姐姐,四儿的事不着急,我总会给她教训的,万岁爷什么时候能消气?”
“这要问你的好女儿都说了什么,我当时怎么说来着,让她别得罪四福晋,可她倒好想要让四福晋迷途知返,她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侍妾?什么是正妻?”
皇贵妃气得胃疼,“我在宫里容易吗?你们一个两个如此的不省心,皇上一旦厌弃了我,皇贵妃又如何?”
“姐姐,我也想没生了她,但事到如今您帮着弟弟求求万岁爷吧,见了万岁爷我才好说话。”
“你求我没有用,先帝立下的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在后宫门口杵着,我只要开口求情,不仅救不下你,整个佟家都跑不了。”皇贵妃揉了揉眉间,倦怠地说:“你也别看不起鄂伦岱,他看似浑人一个,但却是粗中有细。”
看隆科多眼里有着不屑,皇贵妃想想也是,论读书,鄂伦岱比不上他,论骑射,鄂伦岱也不成,虽然族长的位置还在鄂伦岱身上,但佟氏一族最显赫的是她们这枝,“你也不用不服气,他比你会看人,起码知道跟着什么人有福享。”
“您是说忠勇公爵府?”
隆科多神色凝重了一些,原本他是看不上志远的,虽然忠勇公也是一等公,但跟显赫的佟家没得比,对鄂伦岱同志远相交,隆科多嗤之以鼻,后来志远在朝堂上步步高升,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隆科多想要结交志远,却没有门路,对鄂伦岱有了几分的羡慕嫉妒,又见鄂伦岱整日的不务正业,吆五喝六的纨绔作风,却得康熙皇帝的喜欢,他们堂兄弟的感情更薄了一些,可以说互相看不顺眼,“她得罪的是四福晋。”
不到万不得已,隆科多实在不想去求鄂伦岱,皇贵妃好笑地问:“你进得去雍亲王府?你见到得到四福晋?别以为四阿哥是姐姐养过的,他就亲近你,现在能让万岁爷消气的唯有雍亲王,你自己掂量着办,是前程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第440章 出家
皇贵妃甩下了这两句话,乘坐凤辇离开,最后看到隆科多垂头丧气的落寞模样,皇贵妃不是不心疼,但隆科多最近太张扬了,是应该给他一个教训,万一他将来凭着身份骄纵闯下大祸,佟家几辈子的积累全都赔进去了。
皇贵妃深刻地意识到佟家有今日的地位,并不是依靠着她成为皇贵妃,最关键的是看万岁爷是不是还亲近信任佟家,隆科多是佟家下承爵的人,总不能眼看着他犯错,惹了陛下不快。
“一会你出宫给鄂伦岱送个消息,两府同宗同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嗻。”
皇贵妃不敢同康熙皇帝求情,但毕竟隆科多是她亲弟弟,她还是尽她的心力为隆科多周旋,只希望鄂伦岱能少为难一些隆科多,对比鄂伦岱的混不吝,隆科多心思太重,最是骄纵,皇贵妃担心他们堂兄弟没说几句话,鄂伦岱就能将隆科多气跑了。
她眼下还有一难办的事情,皇贵妃脸上的倦怠更重了,“哎,冤孽,实在是冤孽。”
“娘娘,景仁宫到了。”
皇贵妃的风辇停在景仁宫,守在景仁宫的奴婢全部跪倒请安:“见过皇贵妃娘娘。”
景仁宫曾经是康熙皇帝生母所住的宫殿,除了四阿哥,四福晋大婚时在景仁宫之外,康熙一直封存着,直到娴嫔进宫,当时娴嫔赐住景仁宫的事让后宫里的妃嫔心一沉,凭着赫舍里家当初的风头,就连她都想着娴嫔应该很快就能封妃,富贵荣宠以及。
如今的景仁宫再也不见曾经的富丽堂皇,宫殿还是那些,但却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跪在地上的宫女内侍苦着脸,娴嫔娘娘生了……也是她们的死期。
只见凤辇中伸出一只精心保养的手,扶着嬷嬷的手,穿着凤袍的皇贵妃走下了凤辇,环顾四周,似在感慨,但身上的尊贵气势让所有人侧目,“贵主娘娘。”
皇贵妃知道她们的心思,如果娴嫔生个女儿,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但娴嫔偏偏生了……即便她们不清楚,也不能再留着了,身为如今的后宫之主,她得为君分忧,爱新觉罗家的丑闻绝不能走漏一丁点的风声。
皇贵妃扶着嬷嬷的手走进了景仁宫正殿,娴嫔尚在产房,以皇贵妃的身份当然不会去满是污秽的产房见娴嫔,落座后,皇贵妃问道:“娴嫔可曾清醒了?”
“刚刚醒过来,正哭着呢,说是……”
“说,她又说出什么混账话了?”
“娴嫔娘娘说有人害她,她明明生的是儿子……是她朝思暮想的儿子,有人换走了皇子,给了她女儿,奴婢正劝着娴嫔娘娘……实在是说不通。”
儿子?皇贵妃转瞬便想明白了,娴嫔赫舍里氏受了太大的刺激,遗忘了连在一起的儿子,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皇贵妃处理皇子会慎重一些,康熙现在不在意,一旦将来……皇贵妃手上可不能沾染皇子的血,她有些好奇两个婴孩怎么就分不开,说道:“本宫先不见娴嫔了,你把他们抱过来。”
他们……不用明白地说,伺候娴嫔生产的嬷嬷连忙将两名男婴抱来放在皇贵妃的身边,皇贵妃见到婴孩,先是大吃一惊,他们皮肤白皙细腻,不似寻常刚出生的婴孩满脸的褶子,红印子,而且他们长得极为像康熙皇帝,谁都无法怀疑这是康熙的儿子,一名婴孩眉宇间有一颗红痣,另外一人没有,是便于区分吗?
皇贵妃一辈子没有孩子,看见他们也没什么害怕的心思,心底柔软了很多,舒瑶曾经对她说过,鬼神之说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这世上只有怕光怕人的鬼,皇贵妃摘掉手指上的护甲,轻轻抚摸婴孩的脸颊,换来他们上扬的嘴角,皇贵妃叹息:“可怜见的,怎么就摊上了娴嫔……”
皇贵妃看了一眼连在一起的后背,仿佛就隔着一层皮似的,如果太医动刀,没准能分开他们,后背上有伤痕旁人也看不见……皇贵妃摇头,她怎么又妇人之仁了?皇上是不会准许他们存在的,污点难以清除。
皇贵妃狠了狠心,打算让人将他们带下去处置了,听见一声凄厉的哭声,“还我的儿子……我生的是儿子,是儿子……没良心的奴才,当我身边没人?竟然敢偷龙转凤,别被我知道是谁?否则……否则……还我的儿子。”
娴嫔披头散发,推开阻拦她的嬷嬷,怀里抱着女儿飞奔到皇贵妃近前,“是你,对不对?佟佳氏你看不得我好,换了我的儿子。”
皇贵妃怔住了,眼前的娴嫔样子狼狈极了,脸上满是泪痕,眼睛是红肿的,脸色苍白如纸,瞪大的眼睛满是愤慨,失望,以及接近崩溃的疯狂,这一切显得她整个人都是扭曲的。
在娴嫔刚入宫的时候,姿容极好,气质婉约,通身上下有着一分难言的贵气,虽然她看人时有时会带着一丝高高在上让人厌烦,但不可否认赫舍里芳华是难得美人,她灿若星辰的眼里有的是自信,所有人都当作娴嫔是赫舍里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娴嫔也对得住才女的称号,既有汉家女子的温婉柔顺,又有八旗贵女的爽利,柔中带刚,曾经是后宫妃嫔公认的最大的敌人。
康熙皇帝也曾经称赞过她,佳人难得,娴嫔的那身赛雪的肌肤,让她们嫉妒不已,如此大的优势,娴嫔去一步一步地走上歧路,做出的事情……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在耍,难道说她们都是娴嫔的踏脚石?
皇贵妃看出惠妃,荣妃等宫中老人对娴嫔格外的重视,也不由得谨慎起来,惠妃也曾直言相告,娴嫔同元后同姓。她才明白娴嫔像元后,举止动作有些神似,在娴嫔不知道的地方,后宫的妃嫔对她都警惕起来。
皇贵妃实在无法将现在的娴嫔同以前她的娇容联系在一起,冷着声音说:“娴嫔,你大胆,在本宫面前放肆起来了?”
娴嫔一指怀里的女儿,“这贱婢是谁生的?你换走了我的儿子……还想抵赖不成?”
“本宫倒是好笑得紧,后宫里还有偷龙转凤的事情?你也学过宫规,自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本宫虽然说不上打理后宫森严,但偷龙转凤绝不可能出现在大清后宫,你当你身边的嬷嬷是眼睛瞎了,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收买了所有人?”
“不,我不信,她们换走了我的儿子。”娴嫔喃喃自语,“儿子,是随我一起回来的儿子,怎么会变成女儿……为什么会变成女儿?”
皇贵妃道:“你是生了儿子,可你却将他们生成了这幅模样?你算计来算计去,最后遭了老天的报应,他们替你在还债。”
“儿子……我生的儿子……”
当娴嫔看见皇贵妃身边的男婴时,差一点扔掉怀里的女儿,直奔儿子,将女儿放到床榻上,“看看……多像陛下,他们都是聪明绝顶的,都是……啊……”
娴嫔高声尖叫,叫声仿佛能穿透屋顶,“妖怪,妖怪。”
娴嫔后退了两步,身上的力气被抽空,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她的叫声,使得三个孩子被吓得直哭,皇贵妃恼怒道:“来人,堵上娴嫔的嘴。”
娴嫔的胳膊被捆绑起来,嘴上塞着丝绢,娴嫔惊恐得眼泪一直在流淌,皇贵妃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