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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进宫了?”
胤禛询问舒瑶,“去了永和宫?”
睡了两个时辰的舒瑶精神很好,琢磨着怎么给胤禛个惊喜,听见他这句话,难不成德妃向胤禛告状了?她暗自埋怨起康熙皇帝来,他实在是太没用了。
眨了眨眼睛,舒瑶悄声道:“我没做错事儿,实话实说来着,额娘想将佟佳闵柔指给您,您不能纳她的。”
胤禛坐在炕上,揽住舒瑶,“爷没想再纳侧福晋,别怕,爷又没怪你。”
戳了一下胤禛的胸口,舒瑶道:“你心情不好?”
胤禛恍然大悟,让舒瑶明白宫里的是非太难了,但听着舒瑶说起今日面见德妃的情形,又觉得他低估了她,舒瑶就是大杀器,胤禛点了点舒瑶的脑袋,真难为她怎么想得出?
“皇阿玛下旨封了永和宫。”
“啊。”
舒瑶长大嘴巴,封了永和宫?“那额娘是因为……因为给您纳侧福晋?”
“是去永和宫的秀女都中了毒了,且有几个吃了不孕之物,今生怕是不能再有身孕。”
舒瑶怔了好一会,德妃这是什么命?实在是太倒霉了,她暗自庆幸她比较懒,走得慢,直到秀女们出永和宫,她才到,要不然她也洗脱不了干系,伸手揉开了胤禛的眉宇,“我以为额娘不会下毒。”
德妃虽然偏心了点,有时行事抽风了点,或者通俗讲有点脑残行为,但说德妃下毒毒害秀女,舒瑶不相信,“许是有人陷害她吧。”
胤禛抓住舒瑶的手,叹息道:“爷没法子帮她,后宫中禁忌之事,爷帮不上忙。”
即便是康熙皇帝的儿子,胤禛也没法子去调查后宫的动向,毕竟是他的亲生额娘,再如何胤禛也放不下德妃,总有一分情分在。舒瑶安静地趴在胤禛怀里,轻声说:“明天我额娘可能会来府里。”
胤禛眉头拧紧,他虽然信瓜尔佳氏的智慧,但并不是想大事小情都得询问她的意见,舒瑶不懂胤禛的心思,异能告诉她,胤禛仿佛更生气了些,“我有了身子,额娘如何能不来?你不想让我额娘来看望我?四爷,你欺负我……呜呜……”
胤禛吻上了舒瑶的唇瓣儿,方才的郁闷一扫而光,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好好疼惜怀里的小人儿,他又要做阿玛了,“瑶儿,你是说你又有了?”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贴近她平坦的小腹,得到她肯定的点头,他喜不自禁,想要搂紧她,又怕伤到她,舒瑶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四爷,如果是女儿怎么办?”
胤禛含着她送到口边的耳朵,尖细的牙齿咬住她的耳垂,丝丝麻麻的刺痛,她想躲闪,却被他紧紧扣在怀里,“继续生。”
“你就会说这话。”
舒瑶也不指望着他说什么浪漫贴心的话,一整夜都在他怀里睡得安稳,胤禛睡不实,总是做梦,梦见雍正皇帝如何被生母德妃逼得差一点自尽,德妃如何拒绝搬出永和宫,拒绝太后的封号……天色蒙蒙亮时,梦中的雍正皇帝宝剑夹在脖子上,德妃冰冷无情,“你把皇位还给十四阿哥。”
“呜……四爷……抱抱……”
胤禛一个机灵,睁开眼缓了半天,怀里的人儿散发着甜香的气息,嘟着小嘴:“抱抱……抱抱……”
胤禛含笑地搂紧了舒瑶,“爷不是抱着你,抱着你。”
梦中的舒瑶抱着一条小黑狗,使劲地搓弄着,让你像胤禛,让你像四爷。
午后,瓜尔佳氏带着各色补品登门,舒瑶笑眯眯地趴在她的肩头,“额娘。”
瓜尔佳氏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哪不舒服吗?”
“就是想额娘了。”有机会撒娇,她绝不会错过,瓜尔佳氏心更柔软了些,“你好生养着,多仔细些,不准四处乱跑……”
瓜尔佳氏停住口,笑道:“我不用担心你乱动,你不懒死就不错了。”
“额娘。”
舒瑶撅嘴,邀功一样将永和宫发生的事情讲给瓜尔佳氏听,同学给胤禛不一样,舒瑶对德妃的种种表现用了很多的形容词,不得不说舒瑶讲故事的能力不错,瓜尔佳氏听得很入神,搂着女儿的肩头,她笑得得意,谁说舒瑶不中用?她养出的女儿岂会任人欺负?
“宫里的事儿……”舒瑶最后还是提起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秀女中毒的事儿,“我不信是德妃娘娘做的,同四爷我也这么说的,即便皇阿玛问我,我同样是这句话。”
瓜尔佳氏点点头,道:“这事我不方便说话,外面的消息传什么的都有,四爷如今在风口浪尖上,你有此心是对的,四爷是德妃娘娘的儿子不容任何的改变,皇上也不会将四爷同十四阿哥记在旁人名下,须知太子……总之以我看,皇上是找不出到底谁下的毒。”
“额娘,您说是谁下的毒手?”
舒瑶眨着崇拜的星星眼儿,瓜尔佳氏被她逗笑了:“你当我是神仙?后宫里的讲究多着呢,我看得再远,也看不到后宫上去。”
过于关注康熙的后宫那是找死,舒瑶哦了一声,瓜尔佳氏想了一会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或者说如何下的手,得到的消息杂七杂八的,但你有事儿说对了,这事根本不可能是德妃娘娘做的,皇上冷静下来,也会想明白的。但因找不到凶手,会处死永和宫的奴婢宦官,德妃娘娘会得个御下不严的罪名,她再难为妃位。”
“您是说她会降位?”
“嗯。”
瓜尔佳氏确定地点头,舒瑶道:“大清的规矩是子以母贵,德妃娘娘降位分,四爷会不会降爵?”
“这就要看四爷如何做了。”瓜尔佳氏在舒瑶耳边耳语几句,“你明白了?”
“嗯,嗯,嗯,我会按照额娘说得做。”
“好了,你也不用为这事烦心,想想七阿哥生母不也是个嫔?他不是照样当着皇子贝勒?子以母贵……”瓜尔佳氏勾起嘴角,“只要布局恰当,最贵的是皇位,子以母贵是说给旁人听的。”
舒瑶记住有些寒意,怎么觉得额娘有夺位的野心?“四爷他……”
“我看得出他不惦记着,你同他说一句,不是生母位分决定一切,想想当今万岁爷,在先帝后宫里,他生母不过是汉军旗的庶妃,当时有蒙妃,有位分比佟妃高的妃子,最后如何?还不是他登基?即便四爷不想着,他也不能丧失信心志气。”
“听说皇上能继承帝位,是因出了花儿。”
“你忘记了舒穆禄家的老祖宗,他可是总结了牛痘,皇子降生都会带花儿的。”
舒瑶明知地闭嘴,她还真忘了那位穿越种马男的丰功伟绩,有瓜尔佳氏出主意把关,舒瑶安心静养。在瓜尔佳氏走后,舒瑶开解了胤禛几句,顺便将瓜尔佳氏的主意讲给他听。
过了几日,胤禛进宫面见康熙皇帝,为生母德妃鸣冤,康熙看了胤禛好半晌,有感动,有无奈,最终如同瓜尔佳氏所想,处死了德妃宫里的宫女,德妃降为德嫔,居于永和宫侧殿。
第305章 兄弟
德妃降为德嫔对胤禛有影响,却不算太大。一是胤禛是皇四子,早已经封爵开府,二是他心智成熟,外表又冷傲,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说风凉话。
他为德妃鸣冤,康熙皇帝联想德妃曾经对胤禛的亏欠,越发觉得他孝顺,虽然胤禛总是说些让康熙烦恼的话,但康熙对胤禛的赏赐多了起来,并没影响到胤禛的地位。
舒瑶有孕懒得出门,有人来四爷府上劝解舒瑶想开些,都被舒瑶用话语憋得吐血,舒瑶同胤禛统一口径,德嫔哪怕降为贵人,也是胤禛的额娘,他们应该孝顺,为此舒瑶准备了一堆好吃的,好玩的送进永和宫里去,专门给德嫔解闷。
成了嫔,侍寝的次数会更少些,她又比不得秀女的年轻貌美,可以想见德嫔算是彻底的失宠了。康熙不管是念着旧情,还是因为胤禛和十四阿哥,告诉佟贵妃永和宫正殿就空着。
虽然德嫔受了宜妃等人的讥讽,但她有四阿哥,十四阿哥在,旁人也不敢行事太过分,宜妃等人痛快嘴之后,行事也都更小心了些,有德妃的前车之鉴,谁知道下个谁会倒霉?
让佟贵妃弄不明白的是,秀女怎么会中毒,都是从德妃处回来的秀女?谁都明白德妃不可能下手毒害秀女,到底是谁做的?到底是谁陷害德妃?佟贵妃除了自己小心之外,对这届的秀女更为的重视起来。
后宫的妃嫔再也不敢召待选的秀女喝茶聊天了,怕跟德妃一样说不清楚,他们可没出息的儿子求情。储秀宫的秀女中毒并不深,除了两个不孕的哭着回府外,其他人经过调养很快恢复了健康。
出宫的秀女其中就有佟佳闵柔,她今生再难有子嗣,一直心软有圣母情怀的她哭得肝肠寸断。但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佟佳闵柔对德妃的降位感到难过,直说皇上惩罚太重了,应该感化德妃的。至于处死的宫女宦官,佟佳闵柔哭得比她不孕还伤心,还去寺庙里请和尚超度,为她们做法事。
隆科多虽然宠四儿一点,但他还没脑残,面对佟佳闵柔,他实在是非常的痛苦,看四儿泪眼迷蒙的样子,隆科多咽下了教育佟佳闵柔的话,佟家的女儿不愁嫁,佟佳闵柔又是在宫里中毒的,康熙皇帝本着补偿的心思,也会下旨赐婚。虽然原本隆科多被四儿被女儿磨得勉强同意闵柔去给胤禛做侧福晋,但有了这回事,胤禛不可能纳闵柔,佟家的女儿如何都得做嫡妻原配。
康熙下旨赐婚,即便闵柔不会有孩子,夫家也不敢亏待了她,到时将侧福晋妾室的孩子抱到身边养着,以闵柔的慈悲性子,还不同亲生的一样?只要佟家尊荣,闵柔将来的生活就有了保证,遂隆科多虽然面上悲愤,内心深处就没将闵柔不孕当回事儿了。
做妾就不成了,娘家身份再高在嫡福晋面前也得伏低做小,说让她站着,就得站着,晨昏定省错不得一点。听说四福晋四阿哥是极为重视规矩的,也不会像隆科多一样偏疼宠妾,闵柔进四阿哥府实在是自找罪受。
再如何一门双公,镶黄旗的佟家也出不了侧福晋,隆科多对伤了身子的闵柔更为的放纵,按宠妾四儿的话说,闵柔除了心软点之外,没什么缺点,她的心软善良,却是冰冷尘世中的一股清流。闵柔在佟府里越发的没人敢管了,有时被丫头撺掇着外出“行善”,在京城留下了很多慈善的举动。
有巴结佟家的人给佟佳闵柔送了个活菩萨的雅号,佟佳闵柔悲天悯人地继续散财,舒瑶听说后,只有一句话:“有银子烧的,哪一两是她自己赚的?”
“主子,十四阿哥来了。”桃子提醒刚刚睡醒的舒瑶,“大格格陪着呢。”
舒瑶懒洋洋地起身,最近她越发的贪睡了,让人梳了个发髻,也没带什么珠宝,穿着宽松的旗袍,去小客厅见十四阿哥,隐隐听见屋子里玉勤的声音:“十四叔说定了啊,你得陪我骑马,骑马。”
“过一阵送你一匹小马驹。”
“嗯,嗯,多谢十四叔。”
门帘挑开,舒瑶走进去,见十四阿哥同玉勤大声谈笑,胤祯身高长了一头,已经初见少年的样子,比当初的胤禛更健壮些,一袭暗红剑袖衫,利索得紧,颇有英武之气,浓眉大眼,鼻梁挺直,五官长相也比胤禛更好些,舒瑶笑眯眯地道:“十四弟。”
胤祯起身行礼:“见过四嫂。”
舒瑶坐下后道:“又被玉儿坑了一匹马?”
“额娘。”玉勤不高兴地撅嘴,“我才没坑十四叔,是十四叔疼我。”
胤祯爽快地一笑:“是弟弟主动给玉儿。”
按说叔嫂是严防的,但因德妃降位,胤祯倒是常常出宫来四贝勒府上,一来二去的同舒瑶极为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