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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上她那隆起的峰峦,皎玉一阵轻颤,在温挺韧弹的销魂中,我渐觉到两点相思红豆的凸挺。我以湿热的唇,亲吻厮磨着她的耳垂周围,我轻柔地说:“玉儿,可以吗?”我这柔蜜而又独有的昵呼使她呼吸一滞,而话意却又让她更为急促地喘息起来。她红润的香唇依然紧闭着,嫣红滚烫的粉面泌出点点细汗,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娇嫩婀娜的身子微微绷直,稍稍僵硬起来,紧攥着的纤纤素手尽显着她的紧张。我见及她如此模样,心中的柔情与久蓄的欲望,在这一刻迸发,我急切而不粗暴,轻柔而不蔫缓地紧贴过去————
一时间,室内春色无边。
春天的清晨,空气总是那么清新,万物总是那么地盎然,粉嫩嫩的花儿,绿油油的草儿,郁丛丛的树林,忙碌碌的鸟儿,都昭示着生命的美好。我耳听着窗外鸟雀的脆鸣,眼看着酥胸半露,乌发纷乱犹然沉睡的皎美软玉,心中一片爱怜,这一刻不只是一个“爽”字了得!
虽然我具有超前的思维,虽然我心理年龄已经很是成熟,虽然是襄王有意神女有情,虽然我早就渴望如此,虽然我并没有心存玩弄,但是在我的欲望稍得缓解后,我却有一丝扰心的感觉,使我既象是走在钢丝上一样不敢尽情放纵,又如呵护珍宝般地照顾着皎玉的感受,那就是对她的愧疚,因利用南诏臣民而产生的愧疚。当然,这并没有对我造成障碍和困扰,只是加重了我对她深深的爱怜。自从我由极乐的颠峰中恢复过来,我就细细爱抚打量着这由舒爽而迷醉昏睡的皎艳暖玉。
一直以来,皎玉虽则是“蛮獠人”,给与我的感觉,却是娇美而又易羞的。此时,她头枕着我的胳臂,静卧在我的身旁,更是那么柔美,那么恬静,仿是一朵永不凋零的鲜花,在我心中雕成永恒之美。
这时,皎玉的睫毛动了动,眼皮下的眼球不安分地滚动起来,一抹醉人的胭红悄生玉颊。我知道,这个美玉回魂了,只不知魂梦中是否与我翩翩飞?我把被她枕着的左臂一曲,左手轻抚着软玉的颈肩,右手五指灵动地在圆润韧挺的暖玉上抚弄,口中却吟诵着李商隐的诗句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玉儿,我会好好待你!”皎玉明白我已经知道她的醒来,非常娇羞地睁开了妙目,却又出我意料地直切切痴视着我,微绽香唇说道:“皎玉自从听到关于棠哥的逸事,心中暗暗思慕,待得相见,更为棠哥的风姿所倾倒,及至你妙答三题时,皎玉已立誓此生终属棠哥一人。”听其脉脉轻诉,我心随之痴,我强提心神,逗笑道:“玉儿只知喊哥,你可知我却年不到十五!我看玉儿的体态如此丰盈,谅来也已二八以上了吧?”皎玉神色未动,只吐字轻吟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决!”微一停顿,柔声说道:“‘明眸频传春山意,心有灵犀一点通’,‘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多美的诗句,多深的情意呀!此生此世,无论身份年龄,无论上天入地,玉儿与棠郎心有灵犀一点通,生不相离死亦不弃!”我心神一震,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深情,也感悟到身为男人的责任!这一刻,我真的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她!呵护她!守护她!我收回作怪的右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吟道:“枕上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见,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皎玉听着我情真意切的词句,美目漾出蒙蒙莹珠,仿是要融为一体般紧紧地抱着我的身躯,彼此的心跳入耳震震,世间一切都似不复存在。
突地,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报——”一声长喊在客厅外响起。我心里一紧,莫非姚州事起?!我轻推了皎玉一下,皎玉也跟着反应过来,美目盛满娇媚,满面胭红地离身,准备着衣。我轻拍她的肩头调笑地说:“玉儿,不慌着衣,你且稍待,为夫去去就回。”不待细品她的娇羞美态,我急着衣衫,步出内室,高声说道:“令来!”来人随声进入客厅,报事者乃是使府旗牌官罗伯驰。罗伯驰拜倒惶声道:“南诏国王子凤伽异斩杀云南太守张虔陀,云南都督孙成义率二万团结兵前往征讨。事出突然,不及请命,特此禀报殿下!”
一时间,我又感觉着有些对不住皎玉,虽然现在南诏为此而做出牺牲的,很可能只是一个女人,而且她并不是皎玉的亲娘,但今后可能会有许多南诏人为此而伤亡!然而,慈不掌兵,现在姚州已经事起,别无退路!我只有选择执行原来的计划。我唯一要做好的,是要好好地掌握住局势的发展,这样才能更好地利用此事大作文章,才不枉我因此而对皎玉负疚!
“啊?!”皎玉在内室中发出惊呼。罗伯驰的神情稍带疑惑地看了看内室的方向,又立即惶恐地低下了头。我明白皎玉一定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沉声对罗伯驰说道:“立即把此事行文转奏朝廷!并传使府重要官员前往击弦堂议事!”罗伯驰连忙恭应一声,躬身退下。
我回到内室,皎玉已经穿好了胡服,头上却挽了个简单的斜髻。她也顾不得怩羞了,满面惶急地问:“棠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该怎么办呢?”
第三十八章 姚州事变(上)
我轻抚着她的玉颊,安慰地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则张虔陀确实有取死之道,二则你的夫君是大唐在西南的最高统帅,相信无论形势如何变化,最终也不会危及两国的关系,更不会伤及你的父兄。”皎玉听我所言不无道理,便展颜一笑,含羞带媚地说:“棠郎,玉儿全靠你了”面腾红云,语带娇昵,我心为之一荡。
“咕隆隆,咕噜噜”一连串的轻响,蓦然由皎玉的腹中传来。我这才猛省,自昨天下午以来,我们两人都滴水未尽!皎玉红霞满面,忸怩地低下了头。我呵呵地轻笑两声,轻揽着她的纤腰,调笑地说:“不要再多想了,一定要好好的进食,夫君我可是喜欢丰盈的你,并不希望见到什么排骨竹杆的哟!”皎玉妩媚横了我一眼,嗔声地说:“棠郎,你的口舌怎么变得如此油滑了?”我的笑声顿然而止,棠郎?螳螂?靠!情浓时节尚未觉到有什么不妥,现在怎么觉得如此刺耳呢?我涩然干笑道 :“玉儿,不要叫棠郎好吗?”皎玉大张着美目,惑然地说:“怎么啦?”
“嗯--这个称呼好象是某种动物似的,不太入耳。”我有些期期艾艾地说。皎玉神情一怔,然后会意地‘扑哧’笑了,花枝微颤地说:“那好呀,螳螂命硬,九命螳螂嘛!”
我无奈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柔声地说:“好了,快点梳理一下,尽快地吃点东西,我还有事务要处理呢,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皎玉呀了一声,手抚着被拍的地方,娇羞满面,我不敢再呆下去了(我怕忍不住---)。
我来到了议事的击弦堂,除了师父和柳泳在挑选攻坚营、谍组人员而未来外,三卿四将都已到齐。我在击弦堂中的帅位上坐下,众人拜倒,恭声道:“臣等参见殿下!”我右手虚扶:“诸位免礼请坐!”众人分文东武西,各以杜甫、封常清为首坐下。
我沉声说道:“相信大家已经知道姚州方面的情况,不知大家有什么看法?”堂下众人略一沉吟,王林首先开口道:“臣以为,吐蕃之所以不敢轻侵剑南,是因我剑南与南诏协力御敌,相互响应。而南诏之所以立国,也有赖于我大唐资力。因此,应尽可能地保持与南诏现有的关系,尽快地搞清楚姚州事变的原由,万不可轻易出兵。”封常清接口补充道:“然则云南都督孙成义已率两万精兵前往,不知事态是否会进一步恶化,我们应未雨绸缪,多做准备才是。”大家点头称是,朱信东却站起来忧容地说道:“南诏公主却又在使府中………………”话意将尽未尽,大家看了我一眼,一片默然。
环顾了一下众人,我朗声地说:“其实,本王通过姚州之行,也已基本明白姚州事变的起因,云南太守张虔陀肆意欺辱凌虐南诏臣民,此次事变大概就是南诏人不堪其辱,奋起反抗的表现!wωw奇Qìsuu書网并不是蓄意的反叛!假如真是这种情况,诸位有何想法?”我有意看看众人的表现,故意留下了话题。
李白高声说道:“以臣之见,我等可以虚与南诏周旋,多延时日,借此名正言顺地勤练精兵、广蓄军资,甚或再扩兵员。”不愧是智慧过人的诗仙,转念间就有了这么好的想法,这让我想到了前世历史中记载的“三友言志”:李白杜甫和高适是好朋友,天宝四载,他们在一次宴会上相遇,当时的北海太守李邕提议道:“三位都是当今名士,酒助豪气,何不各言其志?”当下,李白痛饮三杯酒,疏狂地说道:“凭我胸中之才,若得遇明主,相位易得,且效管、乐之行,使乾坤清一,宇内大定!”管、乐就是管仲、乐毅,他们都是治世平乱的贤能,李白此语充满了自负和对抱负不得一展的烦闷。按年龄来论高适居中,高适便接着简洁地说道:“高某不才,得作扬益节度足矣!”当时的谚语说“天下财富,扬一益二”,也就是说扬州和剑南是天下最富饶的地方,要做这两个地方的节度使,高适的志向也可以说算是不小了。这时候的杜甫只有三十三岁,而他并没有象李白那样目无余子、恃才自傲,也没有象高适那样不尚虚言、脚踏实地,他只是淡淡说道:“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不敢惜身。”虽然言志不详,却更透露出济怀天下的胸襟!想及这个典故,我的心中忍不住地有些得意——如今三友我却得其二,我也不由地把期待的眼光投向杜甫。
杜甫看着我期待的目光,轻咳一声说道:“微臣认为,南诏很可能真是不得已而为,那么只要我们策略运用得当,完全能止住这场战争的全面爆发。同时,以此事件作为借口,来达到练精兵、蓄军资的目的。这样,既使军民免受战祸,又可达到我们备军备战的目的。”杜甫的见解又比李白高明一些,并且也比较贴近我的想法。“微臣以为,此法有些欠妥,”封常清听罢李、杜的见解,细加斟酌便沉声说道:“姑且不论南诏是否蓄意反叛,吐蕃神川都督府一直在旁虎视耽耽,决不会放弃这次好机会!而南诏具体的真实情况不明,我们应该整肃兵马,开往边界,严阵以待,在了解情况后再相机行事!”好!不愧是天宝名将,行军处事滴水不漏。
李、杜、封、朱四人在不完全了解南诏方面的情况下,考虑问题竟如此的独到细致,我暗暗高兴。其实,我早有成算:首先,南诏在大唐的扶持下,各方面发展的十分快速,特别是他们的生活水平。南诏不可能绝然摒弃现有的发展优势,而依附于前途未明的吐蕃。相对于大唐,吐蕃只是畜牧业发达的国家,并不适于南诏的发展。所以,南诏一定会寻找和谈的契机;其次,经过与我在姚州的接触,南诏君臣对我钦服异常,十分信任。加之被视为国之女神的皎玉公主尚在剑南,我完全有把握安抚住南诏臣民。当然,也不能忽视可能的意外。
看看众人不再有别的建议,我思索了一下,说道:“不管什么原因,南诏已经走到了现在的这一步。本王认为,如今南诏应该有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