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者说,他都没办法给他一个可以下台阶的理由。
可如同顾希声骂他骂得那样,他之所以这么恨,却又不肯走,其实潜意识里终究还是舍不得,割不掉,放不下的。
但是对着古悠然,他的骄傲,他的自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些让她知道的。
因此,即便古悠然觉得他已经心如死灰,冷酷无情到了极点也好,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她任何一点点阳光和让她以为她有希望的希望。
也许这一辈子,他堪不破自己这一关,就一辈子与她只做陌生人。
“忧寒,我不说那些了!那个我们说点别的,你刚才对着山峰在看什么?”
古悠然见他停住了脚步,心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里头有点酸酸的,有点痛痛的,可又有点激动的小欢喜。
为她叫了他,他还是停下了脚步的这一点点收获。
“没什么!”
冷忧寒的回应依旧是淡淡地三个字。
古悠然看着他完美的如同冰雕一样的侧脸,却突然有了种想要流眼泪的冲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哭,等到反应过来,眼泪已经汹涌而出了。
冷忧寒虽然目光状似在看远方,可视线的余光其实还是有几分落在身侧落后小半步的古悠然的身上的。
乍然间,发现那晶莹的泪水就那么淌了下去,立时他的心口也充斥满了一种浓浓的苦涩。
忍了两下,也没能忍住自己侧过了身,语气硬邦邦地道,“你哭什么?不就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我在看什么吗?”
“不,不是,我,我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忧寒,你别生气,别恼怒,我不是故意为了让你同情我,让你心软才哭的,我——”
一边急切的解释,一边赶紧抬手胡乱的擦起了自己的泪水。
那笨拙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神府夫人,天下第一女强人的气势和无所不能?
简直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了的可怜妇人。
冷忧寒也相信她此时此刻的确不是因为耍手段才哭的,可她的眼泪却是的的确确的真的滚落了。
而这,落在他的眼底,比她用万千手段,千万恳求还要来得有用!
他的双眼就这么看着她,在她满是慌乱的瞳眸里,可以清楚的倒映出自己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原来自己此时此刻在她的眼里,竟是这副模样!冷忧寒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变得这么讨人嫌,是的,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他没什么表情的冷着一张脸。
可对熟悉自己的他而言,这样的脸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失败’和‘怨妇’的字眼了。
他果真是放任自己到了这样的堕落地步。
难怪顾希声看到他,会那般的冷嘲热讽,那般的不耻轻笑,盖因此刻的自己实在是太失自我,也太没有一点点的风度了。
古悠然呢?
在她的心里,她是不是也以为她自己在他的眼底已经成了随手丢弃都嫌脏污的抹布一样的存在?
所以骄傲如她,也这般的患得患失,这般的巴着他,连着眼泪都无法控制的就落下来了?
这所有的这些,又哪里有半分原来古悠然该有的样子?
当真是自己自误的同时,也在误人吗?
冷忧寒的心里,不由自主开始检讨和自问了起来。
他的神情落在古悠然眼底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只看到他越发冷凝无声的面容,以为他心底十分的厌弃她这个样子。
可这该死的眼泪,她却是越擦,掉的越凶,她越是不想哭,越是不听她的话。
古悠然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想着干脆别过身,别让他看了,免得越看越心烦的当口,却见一只玉白修长的手掌就伸了过来。
那手的主人,完美却显得冷淡的五官,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可落在她脸颊上,眼眸边的手指,却十分的温柔和温暖,与他的脸和表情形成了一个鲜明的极端。
古悠然怔住了。
眼泪还不停地在流,可心跳声却砰砰地大了起来。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他。
下一秒,她的眼睛还有她的脸,就被一股冷香给包围了。
脑袋后,那只温暖的大手正按着她的头,靠到了他的胸膛上。
“好了,别哭了!丑死了!”
古悠然猛地就紧紧地抱紧他的腰,“忧寒,忧寒,你不生我气了?你原谅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呜……我肯定是在做梦,我出现幻觉了!”
冷忧寒忍住额头冒黑线的冲动,无语地低头看着这个如同八爪章鱼一样锁紧自己身体的赖皮小女人。
虽然心里依旧忘记不了那日的屈辱感和难受感,可此时她这么死命的抱着他,宛如他是她的一切的情形,还是让冷忧寒的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以为永远无法再靠近,永远无法再拥抱的决绝,也不如当初那么坚定了。
“抱够了没有?该松开了!”
“不要,我一松开,就再也不让我抱着了,我不!”
“古悠然——别闹腾了,你多大了?再不回去,你的顾郎又该紧张的过来骂人了!”
“忧寒,忧寒,你别生气,顾郎他肯定不是真的这么想我们的,我了解他,他那天是想让我们都冷静一点,别冲动,他没有恶意的,你别怪他,要怪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惹的你生气,又让他伤心,我……”
眼见似乎是他有心软的迹象了,有机会了,古悠然哪里会放过?
赶紧猛地抬头,一边抱着不撒手,一边连忙解释。
冷忧寒无言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行了,你不用这么急着替他说好话,早就知道他在你心中分量不轻,我不过才说了一句,你便要紧替他解释了,古悠然啊古悠然……你要是不那么贪心不那么多情该多好!”
“忧寒——忧寒,我改,我保证,除了你们现在已经在我身边的,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多看任何其他男人一眼,你别不要我,你别离开我!我求你了!”
冷忧寒又是沉默了好半晌,心头当真是既不甘心又很矛盾,好一会儿才干涩地道,“先回去再说!”
“别啊,忧寒,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别再让我悬着心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冷忧寒很是睿智沧桑的眼眸,狠狠地瞪了过来,“古悠然,少得寸进尺!我都让你这么鼻涕眼泪的全弄我身上了,还想怎么样?一步到位?”
“呃——”
他这么一瞪眼,一冷面,古悠然顿时就如同乖乖生一样的赶紧松开他的腰,然后在他面前站直身体,一副听话服帖的样子。
冷忧寒真有点拿她没办法,论强势,她有手段,也狠得出手;论无赖乱缠,这家伙更是豁得出脸面去,鼻涕眼泪全上阵,他算是知道唐拓邓傲他们一个个都是怎么死心塌地的栽的了。
全是被这女人大棒加蜜枣给拿下了。
“回去吧!别急着高兴,我只是暂时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回去在他们面前露了口风,这个机会就取消!”
“别别别,我肯定不会让他们看出来的,忧寒,你可不要说话不算数啊!”古悠然赶忙道。
冷忧寒却没回应她的话,而是拔腿就往休息地回了去,古悠然稍稍落后了两秒,也赶紧欢天喜地的跟了上去。
等回到了休息地的时候,她可没忘记冷忧寒的要求,脸上已经半分喜悦滋味也不敢展露了,而是面色平静的来到众人面前。
大家此时早已经在等候她们了,顾希声见到他们安全回来,那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的样子,其实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里。
古悠然更是心中暗暗感动,“大家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的话,我们就要再辛苦一下,连夜出发了!”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离糖宝儿的距离就只需要两天就能到了,因此以防夜长梦多,对方再转移糖宝儿,我们要与时间赛跑,早一点到达,也能早一点把糖宝儿带回来!”
“阿然,真的?太好了!那还等什么?赶紧上马,出发!”
唐拓一听这话,第一个就迫不及待的上了马,然后便催促了起来。
很快,几个呼吸后,所有人的人都已经坐到了马背上,确认了原地没什么物品被遗留后,追星赶月的就朝着云雾山的深处奔去
398:云雾山⑤——惊变
398:云雾山⑤——惊变
而就在古悠然他们纵马直接朝着云雾山深处冲去后,随着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在他们的身后,那本来清楚而直接的来路,已经缓缓地被一层灰色的雾气给遮挡弥漫住了。
在天黑下来之前的极短的时间内,那雾气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如同都能凝聚成水滴,滴下来一般,自然能见度完全都谈不上了。
且随着那雾气的升起和一点点的推进,从整个云雾山几百里以外的地方看过来的话,完全都看不到云雾山的存在,只能看到满满都是雾气缭绕的世界。
要是不熟悉环境的人的话,光是看到这厚重的雾,绝对是想不到这雾气中间还覆盖着一整座山脉的榛。
而这些,已经往深处奔跑的古悠然他们完全不知道。
黑夜成了最好的掩护色。
于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天换地般的变幻了另一个世界出来铱。
等到古悠然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这个时辰,已经是接近午夜了。
本来越是夜深,越是暗黑无光,难于行路是对的,可这两天却是月圆刚过,入山的时候,明明还看到远在天边的那轮明月的,可为什么这会儿反而视线暗的连她的能见度都缩小到很短的范围内了?
还有就是她手中的火把的光芒,竟然都照不亮近在咫尺范围内的顾希声的脸。
“停!大家都停下!别往前走了,情况不对!”
古悠然大喊一声。
好在她的马是头马,这些马儿经过她的医疗真气的几番疏通和治疗后,其不管是爆发力也好,是潜力以及耐久力也好,都已经被激发到了极点。
即便黑暗中,马的视力也几乎为零了,但是它们还是很好的发挥了它们稳定的跟着前面头马的四蹄和速度奔跑的良好素质。
是以,只要前面的头马没有失蹄,没有停下,它们后面的就没有畏惧的跟着冲。
现在古悠然的头马稳健地停下了,只听后面一通地马蹄咚咚声,微微有些凌乱了一下,很快就都安静了下来。
“悠然,怎么了?”魏岑和邓傲同时开口问道。
“你们不觉得天黑得太奇怪了一点吗?”古悠然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着。
随着环顾,她发现情况比她想得更严峻,因为入目以来,能看到的都是平地,根本都看不到山石和其他。
尤其令她觉得诡异的是,脚底下的地面上竟然有那种青青翠翠的嫩草,要知道这云雾山周围可都是坚硬的火山岩,他们一路跑过来已经有小一天看不到正常的植物了。
顶多能看到一些苔藓。
看现在大晚上的,离云雾山的山体越近了,却反而看到青青翠翠的嫩草了,这不是活见鬼了又是什么?
古悠然这么一问,其实也早就觉得一路上安静的有点太奇怪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都一个个的脸色严谨了起来。
“姐姐,今天是十七,月亮应该还是半分圆亮的,不过,从两个时辰前,我就没看到有月亮。”
沈烈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众人闻言,立即抬头,自然是除了黑乎乎的,其他什么也没看到。
“娘子,我之前就想说的,就算是如纳兰所言的那样,这座云雾山下面可能是个火龙潭,可这么偌大的一座山,总会生存一些野物的,但是一路跑来,竟然除了我们几个活人和马儿之外,一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