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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光是靠人本身大喊大叫,是不能把玻璃杯震碎,自然也不能把人震死震伤之类的。
一定要找到音波的合适波段。
古悠然过去纵然是懂,也不具备独立施为,不借助道具和外在设备的条件,但是现在不同了。
超级强悍的内家真气,以及暴|走到近乎狂化了的如今的状态,使得她的内息和血气都很不稳定。
那种她已经压抑不住必然要发泄|出来的暴虐之怒,已经使得她没有心思与澹台丰颐哪怕进行多一句的所谓的谈条件。
也就是说,别说她现在目前为止,还是占据了一定之上风,纵然是不敌澹台丰颐的程度,这音波之攻也是必然要发出来的。
立时,首当其冲的澹台丰颐就发出了一声有些狼狈的惨叫!
这音波攻击比他想象的要对他伤害更大的多。
他本就不是永久性|的夺舍成功,只是触发和暗示性|的暂时觉醒,然后用他自己的强势,压制住了顾希声的灵魂和人格的觉醒。
自然他选择在顾希声身上夺舍,是有其根本性|原因的。
要知道还有什么天生的躯壳,是会比有血缘维系更合适他夺舍和融合的呢?
当然了,夺舍自己的儿子,这并非他一开始的选择,是一切打算和伏笔都落空了之后,最后不得已的选择。
而他现在在顾希声的身体里觉醒,那便是说明了,他多年的安排已经都一一失败和落空了。
澹台丰颐并不如他在冷忧寒面前所表现出的云淡风轻般不在意,事实上,他很气怒,他都快气疯了!
从来以智计得意于天下的人,觉得他连那些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圣’们,都能暗度陈仓的骗计过去,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该还会存在于令他失算几次的人和事。
偏偏他的种种准备都落空了。
显然,最大的变数和破坏者,就是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寄居了古悠儿身体的古悠然。
现在这女人竟然有这么远超他浑厚的内力,施展这样尖锐破魂的音波功。
澹台丰颐当真是撕裂她的心都有了。
然而,他此刻却只觉得脑子里(神魂中),一阵又一阵撕裂的力量和痛楚。
那不断呈弧线般传递进耳膜的音波,震得他的魂魄根本无法牢牢扎根在顾希声的大脑深处的泥丸|穴|中。
“啊——住手——住口——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啊——”
澹台丰颐终于保持不住他自以为是的神侯威仪了。
五官不断地踌躇紧缩,所有的神经和肌肉都在痉|挛着,耳膜、眼角、还有鼻下,唇边都开始渗溢出鲜红色的血来了。
可见大脑作为音波的直接攻击对象,受损严重,连带着身体也跟着遭了殃。
古悠然其实见到顾希声的身体被弄成这样,她也有些心疼,不是没想过要中断和放弃。
可她也不是妇人之仁,没有决断的人。
听得澹台丰颐气急败坏的骂人之声,便知道她这法子肯定对他伤害极大。
便干脆狠狠心,又催逼一口真气,更加高亢尖利的长哮了起来。
这一次的咆哮声,其音波的高低欺负程度,若是有个什么音波采集的仪器在一边采集的话,就会发现,其曲线陡峭之程度,堪比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落差。
这等不断地气息悠长的长啸,所展现出来的威力,从澹台丰颐越来越扩散开来的瞳孔的形状,以及不断喷出来的鲜血,还有四周围墙、房屋、树木……都跟着炸裂开来,就可见一斑了!
一早倒在了地上的冷忧寒他们,在见识了古悠然第一次爆发出来长啸威力后,就已经聪明的都封闭了自己的耳窍|穴|不说,还拿东西严严实实的堵住了耳朵。即便这样,几人还都相继跟着吐血不止。
实在是那等音波所引起的他们体内的真气的沸腾和乱窜程度,太过厉害,这还是古悠然主要的针对对象是澹台丰颐的关系。
要真是无差别的音域覆盖的话,怕是澹台丰颐的魂魄没被震散出来,他们就要先一步挂了!
好厉害!
而事实上,古悠然自己如今也快要撑不住了。
盖因,她发现,她的真气越来越运转艰难,时而断续,时而又勉强能维系上。
这一声咆哮结束,若是还不能把眼前这老贼子的魂魄给震出来,还顾郎一个完完整整的身体的话,那就真该他们几人都尸骨无存了!
现在就看是澹台老贼能熬,还是她能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古悠然咆哮起后,知道了厉害,也同样趴伏于地上,暂避锋芒的忠伯,却猛地突然站了起来。
缓缓地朝着古悠然和澹台丰颐的位置艰难的走了过去。
而见他这动作,冷忧寒和唐拓几乎牙龇目裂了起来,唐拓张口就喊了一声,“***才尔敢!”
这一张口,抵御音波的真气一松,顿时又是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冷忧寒见状,更是目光冰与火的交织到了极点。
捂住剧痛无比的胸口,他也强撑着单膝跪地到缓缓地站了起来。
手边能够到的,正好是唐拓摔落时掉到了一旁的长剑。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忠伯的面孔,要是可以,他真恨不得飞身过去一剑了结了这个老东西。
亦或者早知道这老东西今天会成为最大的坏事之虫,他一早就留他不得了!
古悠然也不是没见到忠伯的正在逼近,奈何她实在分不出任何一点点力量去对付他了。
死死地逼住澹台老贼已经快要耗尽她的真气和心血了。
这会儿她的内腑已经完全是火烧火燎的剧痛之感了。
每多强撑一秒,就有如断肠一节,古悠然不得不暗自饮恨无比,想着若非是她因为生糖宝儿难产,气血精气缺失的太多,加之那日为救冷忧寒受的内伤也未完好养好的话。
此刻对付澹台老贼,哪里会如此吃力,外加后继无力?
难道说她的幸运就此要失去了吗?
连上天都不再站在她这一边了?
……
……
“阿,阿忠,给,给我杀了这个女人!快——”
从来不求人的澹台神侯破天荒第一次开口求人了!
可见古悠然对他造成的创伤,也是不可弥补的狠辣!
“是,是,主人!”
忠伯也是一边吐血,却还是强制撑着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冷忧寒虽然握着剑也一步步的想要接近古悠然他们,想赶在忠伯帮忙澹台丰颐对付古悠然之前拦阻住他。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艰难的。
且不说他离古悠然和澹台丰颐之间的距离本来就比忠伯要远的多,就算不是这样,他此刻已经身受重伤了,而忠伯却从头到尾就没出过手。
纵然是以为音波功的关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内创,以他修炼了这么多年的深厚修为来说,这点伤还是压得住的。
又或者就算是压不住,他这老奴才从来都是如同忠狗一般效忠于澹台丰颐的,便是拼了他自己的一条命不要,肯定也会为澹台丰颐创造出一条生路来的。
冷忧寒他们虽然不清楚古悠然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但是从忠伯一步步的靠近音波中心的两人,而古悠然却分不出哪怕多余的一点点的注意力,去防备忠伯,他们就知道,怕是古悠然那里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再加上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眼前这个力挽狂澜,独力一人拖困住,并震伤到澹台丰颐的小女人,就在三天前才刚刚经历了生死一场的难产。
正是身为一个女人最虚弱的时候,而他们身为顶天地里的男人,尤其是唐拓他们,还身为这个女人的男人的男人们。
非但不能保护她于身后周全,还要仰仗她一个女人顶在他们前面。
光想都令他们觉得各自脸皮火辣辣的,胸腔里也都燃烧起了旺盛的羞惭怒火!
不约而同间,就是摔落到最远,伤的最是沉重的邓傲和魏岑,也开始了艰难地想要站起来之举。
而实在站不起来的时候,两人便是爬也想爬到离古悠然——他们的女人,更近一点的位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不仅仅是一句浓情缱绻后的甜言蜜语,这是他们一生对情的信守和誓约。
“悠然——”
“阿然——”
其实几人的口中都已经是发不出完整清晰的声音了,可那不约而同张开着的口型,足够人看出他们都在唤同一个人的名字。
古悠然的耳朵虽然听不见,视线也不能分神去关注他们的状况,可是她的心听到了。
听到了她的男人们都一个个的在她身后不远处,用生命的火焰和信念在呼唤她,在给她力量。
视线已经一片血红色的模糊。
古悠然知道这是她本身内力严重透支后,气血再度亏损破败的表现。
但是她强自撑住了。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一幕幕似幻似真的情形。
她看到了她的糖宝,看到了含笑而立温柔唤她娘子的顾郎,还看到了面红耳赤害羞的转身逃跑的冷忧寒;
看到了趴在屋顶上盖着瓦片,一边还关切的问她渴不渴饿不饿的唐拓;
那半夜脸带邪笑,眼眸里却含着深情的摸上她床的魏岑……
还有那总是阴沉酷酷的不善言辞,却总是偷偷的站在角落偷看着她,关心着她的邓傲。
甚至于那穿着透明的丝缕,半夜跑到她房间,只为了要她这个姐姐给他一个爱的机会的沈烈面容,也一一飞快的闪过了她血色模糊的眼帘!
这些影子和面容,都在告诉她,古悠然你必须撑住!
要是你放弃了,他们就都会跟着你一起死去了!纵然是自己死,也一定要保住她深爱的、在乎的这些个最亲最爱的人们!
“啊——啊——啊——”
她的嘴巴猛地更加张开一个比之前更大一圈的弧度,几乎都有种要撕裂两颊,也要利于她发出最后的声响的极致程度。
与此同时被用到竭尽的,还有她已经完全断续掉后继之力的最后一口真气之力。
在这最后一口气息的支撑下,古悠然愣是把已经快要断绝低弱下来的咆哮,又生猛地拔高了新一个音阶!
这一下成了压垮澹台丰颐的最后一根稻草,愣是把澹台丰颐的神魂,给硬生生地震离了顾希声的泥丸宫,化成了一团黑雾的笼罩在顾希声的头顶上,似乎还想找机会回到他体内去一般。
古悠然自是不容她好不容易达成的成果,就这么被他再度侵|占,然而此刻的她却是当真半分气力也无。
随着咆哮声的全部终止,她的人,失去了精气内力的支撑,早就萎顿瘫软到了地上了。
别说阻止澹台丰颐二度强行附体和夺舍顾郎,就是想要说上一个阻止他的字,都做不到了,因为她的口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口又一口不断吐出的血块!
332:离魂盘
332:离魂盘
而此时,之前勉力强撑自己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握着唐拓的剑一步步的走向古悠然和澹台丰颐的冷忧寒。
也在古悠然之前发出的最后一记咆哮中,再度被重伤倒地。
那血虽然没有古悠然吐的那般可怕,却也脸色泛金,唇角溢血不止,俨然也萎顿到了极点。
算是被连带伤害了珑。
可古悠然也是没办法了,她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哪里还能完全控制得住音波的攻击范围只针对澹台丰颐?
冷忧寒尚且如此,唐拓和魏岑他们就更加别提了。
不过唯一不算最坏的情形就是,原本他们中伤势最轻的忠伯狰。
这一次,因为走得离古悠然和澹台丰颐最靠近的关系,反而等同于和澹台丰颐承受了一次同样强大的攻击。
这会儿,也完全跪倒在了地上,胸前和胡髯上也沾满了喷出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