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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屋子里的烛火多了那么几盏,古悠然的视力又委实太过清晰了一点的话,那一点点浅淡的红,很容易会被忽视掉的。
可现在,却是被古悠然清清楚楚的收在了眼底。
也听清楚了他吐出的那个字眼。
更是明白了他所说的她稍微吃亏一点的交易筹码是什么!
一时间,古悠然也有些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敢置信眼前这个从来不似人间烟火中活着的男子,竟然会说出这样贬低和卑贱他自己的话,还是被那一霎而起的淡绯色的绝美风景给迷失了眼睛!
房间里,瞬间静谧了下来。
冷忧寒原就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之所以做出这等决定,本也是豁出了一切后才鼓起的勇气。
面上显出来的再多从容和貌似镇定,也掩盖不掉他此刻胸腔里跳动的心,整颗都是慌惧惶恐的没有了节奏的。
偏生面前这个掌控了他未来的女人,既不一下子给个痛快的露出鄙夷的眼神,直接给予他一眼就明白的拒绝。
也没有忙不迭的露出惊艳贪色的喜悦,好让他知道他本身还是有几分作为筹码的价值的。
而是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傻愣愣地看着他。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饶是冷忧寒半生都是窥视别人的内心,如同洞若烛火般的容易,此刻却是半分也捕捉不到古悠然的心思和想法。
又是盏茶功夫。
她却还是静谧如同入定了一番。
冷忧寒是真有些坐如针毡,即将要维持不住表面的淡定了。
罢了!
不就是落得个和大多数庸人凡人一般的结果吗?
他何时竟然也是惧于这些,不惜以此轻贱自身,竟想与古悠然做这等交换!
难堪自惭自身之余,冷忧寒再也坐之不住,别过头去便要起身。
人刚站起,手还未来得及离开桌面,就被一只温润柔软的手给压住了。
冷忧寒惊诧地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古悠然还未醒过神的怔愣模样,可那只她的手,却是再清楚不过的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之上的。
挣了下,反被她下意识的握住了。
而这时,古悠然也终于自愣神中恢复了过来,赶忙就飞快地就柔声致歉道,“对不起啊,我走神了,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快些坐下!”
听得出她是真的在道歉,而不是故作姿态。
且见她眸子里也未曾露出半分瞧他不起的轻鄙眼神后,冷忧寒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暗自苦笑:人果然是不能有软肋,有心魔,更不能有心亏之事,自己看低了自己的同时,便总觉别人也是如此看低自己。
而事实上,起码到此刻为止,古悠然并未因为他提出适才的话题而有所轻贱于他,一切皆因为他自己其实是抗拒他自身这样的决定的缘故。
弄清了心结所在的冷忧寒,却也并不能因此就解开心结。
古悠然可不是大公子肚子里的蛔虫,哪知他这心念一转之间,已经是如此的百转千回?
她只是生怕令得他再误会了自己的慢半拍是因为怠慢和不屑他的意思,是以下意识地就握着他那只手不放开。
同时亦在心中反应过来,如冷忧寒这样的人,能放下脸面说出那样的话,已经是千年铁树开花,实在是罕见兼难得。
于情于理,她也不能有令他觉得伤了自尊的表情和意思流露出来。
可他把他自身以筹码般的形式给押上了,要她一个继续那个交易的承诺和肯定,她却也更加为难。
拒绝是肯定伤人不说,还把大公子给彻底得罪死了。
可要是点头应下,那就更加是欺骗他了。
原先有灰雾qun们在体内,她尚还有那么几分底气可以与大公子一论。
可现在,灰雾qun们因为救顾郎,早已经用尽。
如今有复活的迹象,却也不在自己的身子里,反而极度危险的在宝宝的身体里,她愁都来不及了,谈何去再帮冷忧寒?
可这些,该怎么说才能令冷忧寒既明白了,又不会因此心生芥蒂呢?
古悠然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大公子,你当真是看得起我!可我,哎,我不是不想帮你,却是真的帮不上你!”
这话刚落,冷忧寒就面色微变,再度倏地一下就起身了。
古悠然早就防着他会觉得自尊受损,要走,在他刚起身的瞬间,也立即双手都死死的拽握住他的那只手,“大公子,你别急着走,你听我解释!”
“夫人,冷忧寒知道令夫人为难了,之前的话,就当我从未说过,夫人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说着,他就开始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
哎哟!真要是能当做没说过倒还好了!
可看他这架势,她要是真当他什么也没说过,那才问题大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古悠然反正死死的拽着那只手,就是不放开,眼见他力气越用越大,都有瞬间要逃离的迹象了。
古悠然干脆用了点内力,直接把他整条手臂都拖拽了过来,抱到胸前,口中更是急切地叫道,“大公子,大公子,拜托,你先坐下,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好歹先坐下,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冷忧寒的脸,真是又红又白的。
想走吧,手臂都被她整个熊抱住了,走也走不了,用力挣吧,他还真不能再继续做这样的事情了。
因为如今死死抵在他手臂上的那高弹的柔软,已经让他有种尴尬到面红耳赤的感觉了。
要是再挣脱,被人见了,还道他有意吃豆腐呢!
就这么纠结着,姿势怪异的僵持了好一会儿后,冷忧寒终究没耗得过古悠然的厚脸皮,二度坐了下来。
“你,你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那不行,我一放开,你不听我解释又跑了可怎么好?难不成要我一个大肚子去追你,那也不好看啊!”
她这话一出,冷忧寒的脸更是窘的无可附加了。
当真是此刻才想起来,这位夫人已经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了!
可好歹也是当娘DE的人了,怎生还是这么一点都避忌的,就这么把他一个大男人的胳膊抱怀里了呀!
冷忧寒心里又是不好意思,又是不习惯地暗道着。
“夫人,我,我不走,你先松开我再说,这,这让人见了,可真是要不好看了!”
“我不!先说完,我再松开,反正顾郎阿拓他们都不在,知道我们要说话,没人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大公子你莫要找借口令得我松开你,好让你溜走!”
“纵是真的放开你,也得等我与你说清楚,解释明白,你心里当真相信,不存有芥蒂,不因此生气之后,我才会松开!”
古悠然这些话,听得冷忧寒都忍不住额头冒黑线了。
他都被窘成这样了,这位夫人还嚷嚷着要他心里相信,不存芥蒂,还要不生气……
她是真当他是天上的神仙了,半丝人类的情绪都没有了吗?
冷忧寒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气好!
“大公子看得起我,也不嫌弃我古悠然博爱|滥|情的不惜自污的来与我继续约定,按说,我是该信息如狂外加点头不已的立即答应才对!”
“不过,大公子又何尝知道,我要是真答应了你,那才是对不起你!”
“我隐约明白大公子你要的是什么,说实话,这个时空存在了什么样的问题,很多人的身上也存在了什么样的隐患,包括就我们的周围都弥漫了多少的危险和阴谋,我是比你们所有的人都要更知晓一二。”
“但是知道归知道啊,改变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纵然是我只想着避开一些不想要的麻烦,也未必都能避得开,谈何改变整个世界,肃清域内的那些魑魅魍魉?”
“我现在当真是自保尚且力有不及,大公子你的所求,我该怎么给予啊?总不能答应了你,却其实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吧?”
“这等卑劣无耻之事,我古悠然还实在是做不出来!所以只好辜负大公子的期望了!”
古悠然这些话实实在在是内心真实的写照。
奈何冷忧寒听完,却神色很是怪异地看着她,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是吗?倘若夫人当真是无力改天换命,那么顾希声顾公子的情况又作何解的?”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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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让你们手贱
305:让你们手贱
见到古悠然确切地迟疑了一下后的冷忧寒,冰玉无暇的面容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两分凄凉黯淡之色。
“夫人不用解释了,冷忧寒都理解!”
“大公子你可别误会,你又理解了什么了?”
古悠然连连焦急的解释和反问纡。
“冷忧寒和顾希声之于夫人,重要和分量自然是不同的。也怪不得夫人要区别对待了!”
这话说出,可就有些赌气和激将的成分在内了。
偏生古悠然听了还发作不得,只得苦笑,“大公子你这真是冤枉死我了!腩”
“夫人有什么可抵赖的?难道夫人要和我说,顾希声的身上不曾发生过逆天改命之不可思议的事情?”
“还是夫人想要与我说,顾希声还是从前那个顾希声?”
“冷忧寒的情况虽然正逐渐颓褪,可自信这双眼睛还不曾全瞎,顾希声的面相和气运分明发生了极大的不同!”
“夫人若还想要否认的话,不免也太看轻冷忧寒了!还请夫人放开在下的手,忧寒告辞了!”
说着,冷忧寒又开始想要起身。
古悠然自是不会给他机会离开,没等他起来,就已经更紧得抱紧他的胳膊了,苦笑道,“我当真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够令你相信,我真不是故意推托你!”
“请夫人放开!”
“大公子,如果我说当日里我救顾郎所用的方式已经成了绝响,无法再复制第二遍,你定然是不会相信的是不是?”
“夫人,请你放开!”
“大公子,我真的没办法——”
“放开!”
这次,冷忧寒干脆眼眉都冷冰了下来,便是连‘请’字不再说了。
那森厉的决绝,看得古悠然的耐心也一下子告罄了。
骨子里她其实就不是一个太压得住自己的人,对于她中意热爱的男子,她自然可以多些心思去哄(虽然目前享有这一待遇不打折扣的人只有顾希声一人);可对于她都已经让步了,对方还端着,自以为所有人都要去哄他的人吧,古悠然就不太能熬得住了。
事实上,她觉得对着冷忧寒,她已经比对着唐拓魏岑,甚至于其他很多人在内,都更多耐心和忍让了。
可冷忧寒还是不领情!
不相信她的解释也便罢了,居然现在脸孔都冷下来了,显得好是无情的样子。
古悠然的小性子不由自主的便也上来了。
当即就也语气臭臭地瞪着他,“不放!我就不放便怎样!”
见冷忧寒瞪着她更加冷下来的眼神,古悠然也毫不害怕,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不久之前她还深为忌惮的。
这会儿性子上来了,她只知道现在不爽,所以非但不卖面子,还黛眉一挑,不无挑衅地反道,“干嘛?瞪我就算本事了?有能耐你打我啊!”
……
……
冷忧寒这下可真是傻眼了。
他一贯都是冷淡威严惯了,在神府里也好,出来后也罢,师兄弟之间再亲厚,和他也素来有保持一些距离的。
哪个敢这般与他说话?
更别提还显出如此痞赖的德性。
可眼前的古悠然,这位夫人——冷忧寒现下真是完全大跌眼镜!
若非胳膊手臂还被她高|耸|坚TING的双·峰给紧紧地卡在其中,享尽暧·昧旖·旎又尴尬无比的煎熬的话,冷忧寒都有些不敢置信,也不是任性|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