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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变故,顿时把唐拓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原来你当真是会武功的,这么多年,得亏你竟然藏的这么深!难怪小四会栽在你手里!”
而古悠然一听唐拓这话,也顿时冷笑了起来。
好一个唐拓!
真是好算计!
一句‘难怪小四会栽在她手里’,就顿时把事情的性质完全颠倒了过来。
若说原来她和魏岑是你情我愿的通|奸|关系的话,有了这一句之后,就立即变成了她刻意魅|惑引|诱|了年轻的魏岑了。
如此一来,魏岑固然依旧有罪,却罪不至死了!
“哈哈,看来我还是太心软了,还真以为你们这么多年师兄弟白当了,却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唐拓,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把我斩杀了,好把这桩丑事彻底掩埋下来?”
古悠然毫不以为意地大笑了两声,随后竟然施施然地重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唐拓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盯着她,似乎也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她是真的不怕他已然流露出来的杀机,还是她以为就凭她现有的这点武功,能从他手底下逃了去?
“你既已知道,难道尽是半分都不害怕?”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你不可能杀我的!你也杀不了我!”
古悠然嗤笑了一声,表情分明十分的轻松和好笑,似乎在嘲弄唐拓的太过自以为是。
唐拓脸色一僵,“凭什么?”
“就凭我是神府的夫人,就凭我是神府如今的新主人,就凭我刚离开神府不到一个月……还有就是——”
古悠然说着故意就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很暧昧很轻佻的语气魅惑地道,“你怎么就肯定了和曾经的我有染过的人就只有魏岑这个草包一个呢?”“既然他能‘栽’在我手里,自然也有可能有第二个魏岑不是?”
“唔,让我想想,你说这个人选是邓傲比较合适呢,还是明磊,或者干脆是冷忧寒?还是唐拓你也是有份的呢?”
“古悠然,你无耻!少血口喷人,谁和你有染!”
唐拓分明是被古悠然这女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样给气到了。
“我是血口喷人吗?难道你没和我一起耳鬓厮磨过?不会啊,既然没有,你这么激愤地想要杀我?”
古悠然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纯洁状地反问他。
然后又做出一副很烦恼,很伤脑筋地样子继续道,“嗯,是哦,你是没和我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你说要是我死了,外面的人会相信吗?”
“起码今天见到魏岑失态打翻醋坛子的人不少吧,我和魏岑既然不干不净的,那我和神侯的其他弟子就干净的起来?”
“你看,我长得挺漂亮的是吧?而且整个武国的人都知道我是不会武功的是吧?可你们,神侯的六大弟子却是文武双全的是吧?”
“那什么,就算是我先勾|引|了魏岑,可我不会武功,要是魏岑自己不愿意,我也不可能强行把他扑到吧?同理,对于魏岑以外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二公子,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哎呀,二公子,你怎么满脑门子都是汗?很热吗?要不要我让倾城把房门打开透透风?”
085:二货的苦肉计(求收藏,求红包!)
5
“古悠然你——好个恶毒的女人,当真是好算计!却原来你早就想好用这样的招数对付我们?”
唐拓盯着古悠然的表情宛如要杀人一样。
只是可惜要是没有之前脑门上都惊出汗来的一幕的话,眼前这个吃人的表情或许还能稍微有那么点震慑力。
古悠然淡淡一笑,很是不客气地笑纳,“彼此彼此!二公子也没对我抱有什么善心?倘若有半分的话,我也用不着说这些!”
“你到底想怎么样?峥”
“嚯!这话问的奇怪!我到底想怎么样,在府内的时候我便已经说了!我就想自由自在的到外面看看,说不定挑中了哪块地方,哪处城郭,我就在那永远的住下了!”
“你说我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你们还不满足,居然还想要把我赶尽杀绝,好抢夺神府?”
“你——你别信口雌黄,我们什么时候要把你赶尽杀绝了?客”
“不是吗?那二公子你这杀气腾腾的脸摆着难道是演戏用的?你看看,魏岑的身上还在流血,我又一个弱女子被你堵在这屋子了!”
“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救不得了!若是让人看见了,真是一副同门相残的好戏码呢!”
“古悠然,你——”
唐拓本来也不是个脑子愚笨的,只是遇上古悠然这么一个歪理也能说成真理的女人,气都已经气饱了,思维哪里还能跟得上她不停地栽帽子给他的速度?
唯有被气得发抖,却因为一时的词穷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如此情形,看的魏岑也忍不住心里痛快又同情无比了。
痛快的是唐拓剑练得再好,武功再高又怎么样,碰上这么一个不讲道理还不能拿她怎么样的女人,再好的武功再快的剑也是无用的。
同情的是,看到唐拓,就想起同样在她手里吃瘪的自己。
这会子,连还在流血的伤口的位置都不感觉痛了。
只觉得这样下去肯定又是一个头疼、纠结、却又不可能有什么获得的结果。
“行了,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没太多的闲情逸致和你们继续在这里蘑菇!”
“若是真心想好好谈一谈,拿出一个以后对外的章程的话,那就给我都好生坐下来,我们把各自的想法都摊到桌面上来交换讨论下!”
“若是不想谈,那更简单,你可以选择现在对我动手,或者立即回去神府和你们其他的师兄弟商量好后再来找我,反正以我的行程,以你们的能耐,总是不怕找不到我的,不是吗?”
于是,硬生生憋了一口怨气的唐拓,最后还是只能继续硬生生的让那团气憋在胸口,而无法发泄出来。
而魏岑看着自家师兄,那脸都憋青了的样子,心中更是戚戚!
这般一比起来,自己今天受的这点气,挨的这一剑又算得了什么?
相反,要是二师兄真的坐下来和古悠然这女人‘好好谈’的话,以她这伶牙俐齿,牙尖嘴利的情况来推论,最后的结果弄不好还会远超出他的想象的。
起码一炷香前,魏岑就没想过他和古悠然的‘孽·情’曝光之后,非但他没事,古悠然更没事,而且照这个态势下去,以后怕是更加不可能有事。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个结果!
而这一切,竟然就是这女人几句空口白话就扭转了过来的。
魏岑忍不住开始怀疑,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和他在床上颠·鸾倒·凤的人,真的就是眼前这个笑的让人很咬牙的女人吗?
一个人的性格真的能被隐藏到那种地步?
正思忖间,就见唐拓走了过来,神情难看,眼神锐利地上下把他看了个遍,魏岑的脸也臊得慌。
虽然之前吼出来的时候,似乎多么的有胆,可毕竟是这等败坏伦常的丑事,如今面对师兄唐拓,哪里能真个有底气不心虚?
“师兄!”
“魏岑,你太叫人失望了!我们都看错了你!”
唐拓多余的话也没说,就说了这两句后,就伸手快速地封住剑***的周围几处穴道。
然后就猛地一下子拔出了他的长剑。
魏岑又是闷哼了一声,人也被那股力道带动的踉跄后腿了两步,总算一边及时的捂住伤口的位置,一边稳住了脚步没摔倒。
“师兄我——”
“以后别叫我师兄了,师傅没你这样的弟子,别以为今天不杀你,留你一条命就是对你网开一面,哼,等着大师兄知道后来做最后的定夺!”
“师兄!”
魏岑眸色有些黯然地不再出声了。
知道从此之后,他在师门里面是彻底没脸了。
不由眼神又有些怨怼的看向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古悠然,发现她优哉游哉的完全没看到他们这一幕一般。
只是舒服地斜靠到了一张椅背内,显得很百无聊赖一样,当即又把魏岑给气得不清。
“古悠儿!”
“等等,我想我说过了,我现在叫古悠然,拜托不要喊错名字好吗?”
“你——好,古悠然,我们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打算如何?”
唐拓身姿站的笔直,整个人绷紧的和他手中的长剑一样的犀利。
“你这是预备跟我好好谈的样子?”古悠然却不理会他忍耐到了极限的表情,而是眼眉一挑,很是轻飘飘地看向他手中握着的长剑。
“古悠然,你不要太过分了!”
“那好吧!看来二公子没做好谈话的准备,那改天再说吧!”
古悠然竟是当场就从椅子内站了起来,一副不谈了就要往门口走去的样子。
只听“嚓——”的一声!
那把刚从魏岑体内抽出来的长剑,就已经犀利的穿过了整个茶几的木质桌面,只留下剑柄还露在桌面以上的位置。
然后唐拓本人则更是重重地坐了下来,“你现在满意了?”
古悠然似乎依旧有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但是人倒是没再往门口走,而是重新走回她自己的椅子,再一次坐了回去。
“这才勉强像谈话的样子嘛!”
“废话少说!古悠然,你想怎么样?”
“好吧!那就开诚布公的说一说吧!神府主子的名分也好位置也好,我都不稀罕,你们谁要就各自争去!”
“对外,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出自神府,也不会承认我是神侯的遗!”
“但是这是建立在你们别想对我动手脚的前提之下,倘若你们有人不想让我好过的话,那么很不好意思,整个大陆上的人,对于神府内的一些该知道的,或者不该知道的东西,他们都会知道!”
“甚至包括一些秘闻和丑——闻!我这么说二公子想必能听懂吧!”
“等等,别急着翻脸,我话还没说完!”
“原则上你们大可放心,当年我嫁入神府就不是我自愿,你们的师傅澹台神侯纳我为妾的动机,也没你们想的那么高尚!”
“不过碍于我和神侯的一些私底下的约定,这些事情就不方便让你们知道了!”
“你们只要清楚的认清一点就是,我,古悠然是个独立自由的人,不是谁的私人禁锢,别说我不是神侯的正妻,纵然是,我要改嫁难道还要争得你们这些当弟子的同意不成?”
“当然了,正因为我只不过是神侯纳的妾,我也更加有自由选择的权力,你们几时见过为人妾的还要给守节的道理?”
“反正在我这里,没这个概念,我能给你们师傅守陵三年已经是尽了我最大的本分了!我还年轻,不想守活寡!”
“因此,以后你们想要继续跟着我也可以,对于我的私人生活,人身自由,就少干涉,少开口,别说我不过是和新认的一个弟弟吃顿饭,我纵然是去逛南馆,和你们也不相干!”
“要是觉得看不过眼,那也可以回去你们的神府,或者去你们自己你该去的地方,继续当你们的大少爷,公子哥,反正我是决意要过这样的日子的了!”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你们可以说你们的决定了!”
…………
魏岑和唐拓都已经古悠然的话震惊的连表情都不会有了,哪里还能说得出什么决定?
此刻他们的心里脑海里全是浪涛汹涌,不敢置信,这还是一个女人说的话吗?
她怎么就敢说出这么悖逆人道祖制、厚颜浪荡无耻,外加极度惊世骇俗的话来?
一个妇道人家,张口就是找男人,闭口就是不守活寡,还说什么想去逛南馆之类的,简直是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