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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别说唐拓了,就是古悠然都意外不已了,难怪是沈烈一个人出的面,却不见当事苦主,却原来那女孩子——
如此一来,本就同情弱势的沈烈一方的古悠然,不由对魏岑死活不透露那琴的来历也产生不满了起来。
她有一种预感,即便魏岑不是那个骗了沈静的负心男人,但是他起码肯定是知道那骗了沈静的男人是谁的。
偏生他死口咬定了不说,换了她是沈烈,她也只会盯着魏岑了!
所以说这个该死的家伙,绝对是个活该!
亏得她之气见他眼神倔强隐带悲伤的样子,还心软愧疚了一番的。
现在想来,古悠然又有些觉得他真是太可恨了!
而魏岑听到这话,表情也变得更加复杂难辨了起来,似乎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顾忌让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沈公子,令妹的情况我十分的同情!要不你看这样如何,我们此行的线路若是途径贵堂总部,便让小四与你走一趟,亲自与令妹对峙一番!”
“倘若真是小四对不住你家妹妹,我可以代表师门承诺你,亲手将他废了武功,交予你们发落!”
“可倘若令妹见着小四后,确认不是他所为的话,那么——”沈烈此刻也是光棍的,他像是认定了魏岑就是那个负情负义的绝情男。
闻言顿时就冷声道,“倘若他不是那个令我妹妹落到这般田地的负心贼,这具南海乌木凤尾琴就白送他,且我们沈家也不再从他身上逼问是谁给了他这琴!就当我妹妹活该落到如此境地!”
“只不过我劝唐公子最好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保证为好,免得到时候真的是你师弟做下了这样无情无义的无耻之事,你们这些所谓的隐世门派又要顾及体面,到时候——”
沈烈的话没有说完,不过那语中俨然信不过唐拓的意味已经展·露·无·遗·了。
唐拓心里也是隐隐恼火,但是却还是忍住了没发作。
毕竟谁让如今小四是唯一的嫌疑人?
在没有亲口从那位沈静的口中确认他不是那个负心汉之前,不管魏岑和唐拓愿意不愿意,终究自己这边理亏是事实。
是以,明明沈烈的话难听,他也只能再次正色肯定,“这一点沈公子大可放心,我们师门还从来没有过背信弃义之人,既然做出了承认就定然会做到!”
“好,既然这样,我就当给古姐姐一个面子,这个约定我接受了!魏岑,你呢?你敢应下吗?”
沈烈仰起脖颈,落句铿锵,眼神锐利地盯着魏岑,似乎只要魏岑敢点头,这个约就肯定输不了。
魏岑的脸色很难看,按说唐拓这么出面保他,是在帮他,他不是坚持说那个人不是他吗?
既然这样的话,应当不至于害怕当面对峙的。
可眼前魏岑久久的迟疑不吭声,令唐拓和古悠然的脸色也都沉到了底。
难道说,沈烈不曾误会,那个人还真是魏岑?
无双和倾城,以及喂完了疗伤药丸回到古悠然身边的陆文生,此刻都已经面色有异地看向魏岑了。
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魏岑显然也遭受着很大的压力。
唐拓此刻也冷沉严厉到了极点,“小四,你怎么不应声?难道真的是你做了这等天地不容,绝情负义之事?”
眼见魏岑要是再不回答,唐拓随时可能拔剑的紧张时刻,魏岑终于吐声了,“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你就去与人家小姐见一面,证明自身清白!你可同意?”唐拓又紧逼着追问了一句。
魏岑脸上浮现了一抹苦笑,显是很无奈,却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同意!”
都到这份上了,他不同意行吗?
今天这事他不点头也根本揭不过去了!
而见他同意了,唐拓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沈公子,我师弟同意了!”
“好!你们也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了古姐姐,这次失败后,一路之上不会再纠缠不清的继续动手,那沈烈我就能说到做到!”
说完,但见沈烈转身就对身边的毛二叔朗声道,“二叔,你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吧,我今日就先留古姐姐这了,你去把要安排的安排一下,明日再来我身边的吧!”
“对了,旁的人就不要带了!”
毛二叔闻言,立即点头,他也不担心唐拓和古悠然他们会暗算自家少爷,尤其是现在这情况,真要有危险,他们护着自家少爷都来不及,哪里会加害他?
“好的,少爷,老朽知道了,老朽这就回去了!”
恭敬地行了礼后就冲着古悠然又行一礼,“夫人,我家少爷就全劳烦夫人照应了!”
“毛大侠不用如此,沈烈既然是在我这受得伤,我自然会负责到底的!无双,你扶沈烈进去吧!”
“是,夫人!”
无双立即上前就扶住沈烈,沈烈只得微微颔首回礼了下,便也不再客气,就由着无双把他搀扶了进去。
而毛二叔也立即带着已经可以起身行动无碍的存善堂六大高手,一起离开了。
很快,整个文香苑就只剩下古悠然他们一行的自己人了。
“文生和倾城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吧!”
古悠然说完,就自己主动朝着另一间厢房走去了,那处位置分明不是无双搀扶沈烈去的房间。
唐拓和魏岑一见这情状,心知是古悠然故意让无双把沈烈给搀扶走,然后留出时间来和他们谈话了。
当即也抬脚就跟了上去。
而倾城和陆文生虽然被夫人获准留下,不过他们也都是有眼色的,见夫人和两位公子进屋子后,并没有也跟着进去,而是带上房门,守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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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进屋里,不等古悠然坐下,魏岑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夫人,那个沈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都看见了吗?就那么回事!”
“那他今天不走了是什么意思?”
“本来他今天是该走的,不过你把人打伤了,才落得我要替你赔进疗伤药丸,他今天自然就走不了了!”
“胡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昨天晚上就和他早就商量好了的,你说,你到底打算干什么?真要找小白脸吗?”
“放肆!魏岑,你这是什么口气?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口气来和我说话,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古悠然再也听不下去了,重重地一掌就拍到了小方几上,把方几上的茶盏都震得叮当直响。
“我劝你最好摆正了位置,端正了态度,好好的来说话!”
“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乱喷口水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给我滚出去了!”
“古悠儿,你,你这是逼我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
魏岑从出了神府开始,就一直觉得很憋屈。
这次看到她竟然光明正大的当着他和唐拓的面,就和沈烈那个小白脸姐姐来弟弟去的,就越加憋闷到了极点。
而为了那张南海乌木凤尾琴,又闹出一个欺骗了女孩子的不光彩事情来,魏岑更是觉得心头的阴影压迫的他没法继续沉稳下来。
想着他这么多处的反常和难堪之态,都已经让唐拓看在了眼里。唐拓也不是个笨蛋,不可能猜不到他和古悠然之间定然有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
既然都已经暴露了,他也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故意要当着唐拓的面把所有的丑事都铺展开,看看这女人到底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
不曾想,古悠然冷笑了两声,干脆双手抱臂环胸,好整以暇地就看向了他,“行啊!你不妨就当着唐拓的面说上一说!”
“我古悠然既然今天敢当着你们的面认下沈烈当弟弟,就料得你们会反对,只不过我没想到魏岑你这货这么草包!”
“再有,你以为你现在就是不说,唐拓的眼睛是瞎的吗?他看了这么久,就心中没点想法?”
“现在也好,由你这个当事人亲口解说一下,唐拓也能听个清楚!正好让我也听听清楚!挺好的,你可以开始讲了!”
“你——古悠儿,你竟然……你还能更厚颜无耻一点吗?你还究竟是不是女人?”
魏岑似乎也没料到古悠然竟然如此的彪悍和厚脸皮。
那一副好整以暇,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女人家家心虚的样子?
似乎比他还要跃跃欲试一般,当真是令他完全没法看得懂了!
难道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丑闻的窗户纸一旦捅开,他们俩就将成为全大陆都臭名昭著的奸|夫|淫|妇了?
尤其是她,身为一个女人不守妇道,与丈夫的弟子通|奸,这等后果,根本是她不能想象的可怕。
她到底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无知的根本不晓得后果,所以才如此的不知死活?
而对于魏岑这瞠目结舌,显得很没用的样子,古悠然压根都不解释,甚至都不去多看他一眼了,而是干脆把目光转向了已经彻底面如寒冰的唐拓脸上。
懒洋洋地说道,“二公子听了这么久,想必也弄明白大体是个什么状况了吧!虽然魏岑这个草包没说的更清楚一些,不过男女之间,大体也就这点龌龊事了!”
“现在想听听二公子有什么想法!”
古悠然问完,就又瞥了眼表情更加惊愣的魏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后,赶紧补充了一句,“哦,差点忘了补充一句,这些龌龊事就算有发生,也是在三年以前,现在嘛——”
“古悠儿——”
魏岑被她那鼻子冷哼喷气的动作,气得都浑身颤抖了!
忍不住就低声吼了一声。
“忘记告诉你,我从现在开始叫古悠然,古悠儿已经死了!从今之后没有古悠儿,只有古悠然了!”
古悠然早就不耐烦听到别人叫她古悠儿了。
虽然只一个字只差,可这是完全两个人格和灵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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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着两人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还如此肆无忌惮地说着过去曾经发生过的,悖逆师门、***|淫|乱的丑事,且还完全不知悔改的模样,唐拓的眼眸已经完全盛满了浓烈的杀意。
因为这完全是对他逝去的恩师澹台神侯最大的侮辱!
猛地,身后的长剑‘戗——’的一声,就清脆地出鞘了。
泛着冰冷的寒气的剑尖就这么对着他们两人,清冷锐利的嗓音此刻更是满怀了不耻和愤怒!
“好一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魏岑,你枉费了师傅对你的大力培养!”
“今天就让我替师傅清理门户!”
魏岑听到唐拓提起他对不起澹台神侯培养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复杂的神色:有深深地愧疚,有不安,似乎也有着另一种解脱。
面对着那森冷的、寒光烁烁的剑尖,竟是干脆的闭上了眼睛,一副预备坦然受死的模样。
看的古悠然眉头反而蹙了起来。
而唐拓,却没有因为魏岑的等死,就心软手慢的放过他,那冰冷的剑尖依旧无情而迅疾无比的朝着魏岑的心口刺去。
眼看着只肖再晚半秒,魏岑就要被刺个透心凉,古悠然终于出手了。
屈指如钩,弹指如风间,就听‘叮——’的一声,唐拓的剑尖就发出一阵嗡嗡的颤动声。
然后剑尖就不由自主地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刺进了魏岑的肩膀下面肋骨以上的位置。
鲜血当即就飚了出来,魏岑也跟着发出一声闷哼声,但是却没有刺中要害。
这般变故,顿时把唐拓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原来你当真是会武功的,这么多年,得亏你竟然藏的这么深!难怪小四会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