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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是想要回去一趟,我要亲自祭奠一下他们,我要告诉顾郎他们,是我古悠然对不起他们,不能立即去下面陪他们,因为我还有你……你们需要我!”
“待我百年之后,我会去下面弥补他们的!我要把我的决定和心声和他们好好说说!不然,我,我没法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享受你对我的无尽照顾和呵护!”
“阿拓我——”“你不用说了,我懂了!我赞同你这么做!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嫌弃和我在这里过苦日子才想要走,却原来你只是想要祭奠一下顾希声他们,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的想多了,你这么决定是对的,我,我明天就陪你回原来杭城的废墟!只是——”
“只是什么?”
唐拓看着古悠然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嗫嚅地道,“我无意中在水面上找到了昏迷失忆了的你,我,我自私的只想和你过只有两个人的日子,所以,我,我没有和小四和老三他们通消息,也,也没有和大师兄及府里联系,因此,这次回去我不反对,但是能不能?”
唐拓吞吞吐吐的要求都没有说完,古悠然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阿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同意!毕竟我只是想要祭奠一下顾郎他们,并不是想做回那个束手束脚的神府妾夫人!”
“所以既然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那么就让她死了吧!从今之后,我只是阿然,阿拓的妻子!”
“等祭奠完了顾郎他们,我还和你回来这里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这样,你能安心了吗?”
273: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7100+)
273: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唐拓哪里还敢说他不安心?
纵然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些不太踏实的感觉的,可作为古悠然而言,能对他如此承诺,已经是照顾他的情绪和心情了。爱虺璩丣
倘若这样他还不同意的话,且不说他自己太不通人情,真惹急了古悠然,她完全会没耐性的干脆撇开他,独自离去。
他难道还能囚|禁困住她不让她走不成嬗?
“好!明天我就陪你回去!”
唐拓轻声地答应了。
“正好今天庆嫂子来说是邻城来了个老神医,让我有机会带你去那里碰碰运气,明天干脆我就借着带你去治病的借口,暂时的离开吧!恋”
“只是阿然你——”
“嗯?怎么了?”
“没什么!”
“你不放心?你担心我只是应付你,暂时糊弄你一下,离开了这里后就不会愿意再回来?”
古悠然缓慢地接二连三的反问句,听的唐拓的脸微微露出窘迫和尴尬来,眼神也有些躲避古悠然洞悉一切的敏锐目光。
“傻瓜!我不会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什么性格,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们早就把我琢磨清楚了!”
古悠然说着,放下碗筷,就覆盖上了唐拓的手背。
仿若要给他更多信心和勇气一般。
唐拓见状,胸腔处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阔了起来,也神情安定一些的回视向了她,“阿然,我相信!那,那小四他们那里,要我通知一声吗?”
“不用了!就当是给他们一点教训和苦头吧!”
“你一旦通知了,不就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吗?还哪里谈得上与你继续过这平凡夫妻的生活?”
“再就是我虽然不恨你们刻意留下了顾郎他们,造成了他们被陷落在了地底通道,可是我也不能完全做到一丁点也不介怀!”
“既然一开始动了离心离德念头的人是魏岑,那么就让他多吃些苦头吧!”
“当那一天他们若是发现不对头,自动自发的找上门来了,那么我还是会给他们机会,要是永远也发现不了我还活着的话,那么就当我们有缘无分!”
古悠然的这些冷静的话说完,唐拓心里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替小四他们觉得悲哀和同情。
可随后,他又撇掉脑子里那点杂念的赶紧点头,“好,阿然你考虑的很好,虽然我就这么利落的认同,显得有点冷血和自私,可感情是本能的不想与人分享的,哪怕我未必能拥有你的独一无二的注意力一辈子,可多一刻也是好的。”
“要是小四和老三找上门来了,我也会安抚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与人共同爱你的命运的,至于现在,就让我自私一些吧!”
对于唐拓的这些发自内心深处的独白,古悠然只是沉默安静的看着他,无声的给予眼神上的抚慰,并没有多说其他任何的话语。
因为两人的情分到了这份上,其实已经更无须多说了,各自的心里都已经有了一条线。
该如何做才是最好,都自有章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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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
已经做好了出门准备的唐拓,背上背了一个竹筐编织的很大的背篓,手里则牵着又一次易容和变黄暗了皮肤的古悠然。
他有些留恋和不舍的锁上大门,手掌轻柔地抚摸过他亲手扎下的篱笆桩子,总有一种今天离开了这里,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回来的感觉。
所以总想着要多看一眼。
远远的小路尽头,庆嫂子那宽阔的大脚背,稳健又快速地正往这边行来。
老远看到站在院门口,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的唐拓,就明白这个朴实的汉子,经过一晚上考虑还是要去给他媳妇治病的。
不由又是心里感叹,又是同情。
“阿拓兄弟,这是要出门了?”
“庆嫂子你来了!昨天还是要多谢庆嫂子你来告诉我这么一个好消息,虽然好不容易稳定安家下来了,可是只要有一线可能,还是希望她,她能好起来的,所以我决定带我娘子去邻城碰碰运气!”
“这一走,还不知道几日才能回来,家里这边,还有劳庆嫂子帮忙照看了!”
“阿拓兄弟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放心吧,村长都说了这房子以后归你们夫妻了,那就是你们的房子了,别说只是去邻城治个病,用不了多少日子,就是你去个几年,这房子啊庆嫂子都保管给你看的好好的,牢牢地,不会叫别的人给占了去的。”
“多谢庆嫂子,那,我们可就走了!”
“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城里,就雇个马车吧,来回也能快一点!”
“好的,我们走了!”
唐拓牵着古悠然的手,在庆嫂子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离开了这个刚安稳下来没多久的他们的家,又一次踏上了流浪一样的路途。
行的远了,古悠然才若有所思地道,“还是平凡人中多好人!在江湖中闯荡了多年的人中,哪里还能寻到这样淳朴的人与人之间的热情和感情?”
“嗯!这里的人都是很好的!他们从未怀疑过我们的身份,更没有怀疑过的我寻的理由和说辞,就这么很坦率的接纳了我们,所以说真话,虽然这些日子在物质上,很有些欠缺和艰苦,但是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的。”
“我是真心喜欢这里!”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所以我们会回来的,你不用一副像是要永远告别的缅怀状!”
“嗯,阿然,要是……我是说要是,要是顾希声还活着呢?”
唐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不可能成立的假设问题,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样的话语就已经说出了口。
古悠然一怔,然后就是面露苦笑。
“他要是还活着,我是一定要把他接回我身边,与我们一起的,我想你不会反对多一个人吃饭的吧?”
古悠然侧头看他,唐拓心思有些复杂的摇头。
古悠然欣慰却忧伤的笑了,“不过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假设!他不可能还活着了!”“就算他没有在地震中遭遇不测,距离地震发生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了,顾郎他,他身上的情毒合欢怕是早就发作了数次不止,他是熬不过了……”
古悠然光是想到这个,就心如刀绞。
与其让他承受情毒合欢发作时的痛苦和惨烈,折磨和煎熬,她还情愿她直接是在地震中不幸罹难了,起码一次性|的痛苦,好过凌迟般的毒性|发作!
“情毒合欢?”
唐拓全然意外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是说顾希声他给他自己下了毒?为什么?还有,这所谓的情毒合欢不是应该——”
话还未尽他的目光又不安的落到了古悠然的身上,“另一半的毒,不会是下到了阿然你的身上吧?”
古悠然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你们所有人中,我可能怀疑任何一个人有可能会离开我,背叛我,唯独不会怀疑顾郎!”
“因为他的全部都已经牵系在了我一人身上,我在他在,我亡他肯定会来陪我!”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爱我,更因为情毒合欢早已经把我们绑在了一起!”
“可,可他,他若是已经到了毒发的日子,阿然你怎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还不发作是不是?”
唐拓讷讷地点头。
“我若是寻常的人,这么久的时间,自然也是要发作的,可你从水里把我捞出来后,也该发现在我的身上,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眼睛和言语来形容和理解的吧?”
唐拓微微有所悟的点头,“是的,我光看水中的背影,以为是个死人,因为当时你的身体都已经被水完全泡开泡肿了!”
“可,可是你的脸……居然没一会儿你就又有了呼吸,活过来了,我一直以为是老天爷开了眼,给我一次弥补过错和重新对你好的机会!”
“但后来想想应当不止是这么简单,想必是阿然你的身体里有些另外的奇遇,所以才使得你能否极泰来!”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我能从你师傅的地陵里面活着走出来,我能被下了情毒合欢的主毒却可以不发作,包括这次我能在地震中幸免于难,都源于都身体有区别于你们所有人的隐秘。”
“因此,我还活着!可是顾郎他却绝对没有我这样的优势和条件,所以他——”
古悠然说着,语声就沉郁了不少。
眼眶也又一次红了。
“阿然,对不起,我,我们——”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对了,我问你,你发现我的时候,我的身边或者周围,你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比如包裹之类的?”
“包裹?”
唐拓顿时就摇头,“没有,当时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连衣服都没有,是光|着身体的浮在水面上,更别提有什么包裹了!”
“周围的水面上除了一个你也没有别的东西,你是从上游飘下来的,要是有东西的话,我肯定会看到!”
唐拓的回答,虽然早就在古悠然的预料之中,可真正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有些忍不住郁闷了起来。
衣服会没有,她是大概知道原因的,肯定是那快要把人都烧成灰的高热,把衣衫都烧成了灰烬;
至于她的人反而没事,以及明明都剪掉了的头发,现在居然又长及腰肢,显然都是灰雾qun们的功劳。
只是,关于灰雾qun们到底是什么物质,什么东西,如今随着林溯溪留给她的东西,都不知道漂流沉没到了哪里去之后,也算是彻底失了弄明白的机会。
古悠然心底又是懊恼又是惋惜,同时也有一种说不清是不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毕竟现在随着林溯溪以及他义父留下的那个实验基地的彻底的炸毁之后,属于她的特有的秘密,也被暂时性的掩藏了下来。
起码那场地震已经死了太多的人,那个三木绝对没可能逃出生天。
也就是说,就算他是背叛者,那么短的时间里,他没有机会把消息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