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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声这样的话一问出来,众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胃部在激烈的翻滚和不适。
无双和陆文生,以及沈烈在内的三人,面色更是一白,喉咙口也发出了一声被压抑住的短促欲呕声。
若非还算有点克制力,怕是当场恶心呕吐出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魏岑和邓傲两人虽然没有表露出这么明显的恶心和不堪来,可从他们脸颊两边不断地在微颤的肌肉,和硬逼出来的无动于衷的僵硬表情,就能看出他们其实也远没有这么镇定如常。
反倒是毛二叔和纳兰洛,他们的脸色变化不大。
一个究竟是老|江湖,经历过的血腥残酷锻炼比年轻人多得多,顾希声这样的问话,虽然很令人作呕,可总算还不至于承受不住。
而另一个纳兰洛却不知道是不是神经有点麻木和大条了,他完全不觉得不适不说,表情还和顾希声一样认真并严谨地看着唐拓,安静的在等待他的回忆和回答。
而作为被询问这样细节问题的唐拓,脸颊也在僵硬不适的抽动,但是显然思绪却是不由自主的随着顾希声的问话,在一点一点的倒退回放当时进入那船舱后看到的画面:
满地已经半凝固成固体状态的血污……颜色黑稠不说,还散发着一阵阵极度刺激的恶臭和腥膻。
然后就是两个竹篾做成的笼子(有可能是大一点的四方形的箩筐),唐拓不那么确定。
……他只觉得此刻喉咙口也有种快要忍不住干呕出来的不适了!
却还尽量的忍着,继续回想他看到的那画面。
那竹篾的笼框里面,全是红黄黑紫的腐肉,血污、黄脓、黑臭……密密麻麻的堆在里面……
没有完整的肢体,或者说可能没腐烂成这样之前是能看出某一部分的,可现在堆在那里面的除了腐肉别的什么也没有。
“呕——”
唐拓终于忍不住干呕了出来,脸色也白的很难看,显然这样的回放看见过的画面,对他来说,远比当日第一眼看到时所受到的冲击和折磨更加大。
而听到他都忍不住呕出来,本来就是强压制着恶心的无双,顿时就跑到茶楼的屋角,用手绢捂住自己的嘴也低声干呕了起来。
魏岑和邓傲也不由自主额头冒出虚汗的,硬生生吞咽回去已经涌到了喉咙口的酸水!
只有顾希声和纳兰洛,脸色依旧严谨端肃地持续看着唐拓。
…………
唐拓闭着眼睛,继续在脑海里一点点的深挖慢放那一幕其实很短暂的画面。
这种强迫回放的行为,有点类似于古悠然在现代时心理医生们采用的深度催眠治疗。
只不过区别在于催眠有第二者帮忙,而唐拓这个却全靠他自己。
从这一角度来说,若非没有一点强大心理掌控能力的人,是不能做到这样的。
“没……有明显的骨头和肢体……没有发现头颅,毛发,指甲……只有腐肉……流脓……以及凝固成黑紫色的恶臭血液——”
似乎已经到了画面回忆的极限,唐拓的双手都紧紧地捧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开始了断断续续的描述总结。
而随着他吐出的这些字眼,一直强忍着的魏岑和邓傲他们,也终于没能扛得住,也开始干呕了出来。
顿时,整个茶楼大堂里,除了问出这些问题的始作俑者顾希声,和神经显然有点问题的疯书生纳兰洛之外,其他人,都是此起彼伏的干呕声,响作一片。
而唐拓经此一番耗费脑力的回想,也有如脱力一样,不说脸色泛白,浑身冒虚汗,但说眼神都跟着褪去了很多神采,显得有点黯淡无力。
顾希声走了过去,亲手扶起他,诚恳地道,“二公子,多谢,让你辛苦了!”
唐拓微微地摇了摇头,脸色虽然一时间是缓不过来了,可语声却并不示弱,“正如你说我们没有对不起你,而是对不起悠然一样,你也用不着谢我,我不是为了你,同样是为了悠然!”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回想并告诉你,只是我也希望这些东西是真的有助于找回悠然的线索,而不是毫无意义的仅止于让大家恶心一把!”
显然,对于顾希声非要他回答这样问题的唐拓,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的。
顾希声闻言,点了点头,“这点你可以放心,悠然的活着,对于在场的任何人来说,都没有之于我来得最紧迫和最需要!”
“因此,我永远不会拿和悠然生命有关的事情开玩笑,或者耍任何无意义的一些手段!”
要知道顶多也就是三天之后,情毒合欢的新一轮药性|发作,就又要开始了。
是以,古悠然的必须被找回,还得在三天内,这之于顾希声自然是最紧迫和最需要的意义。
这些,唐拓和魏岑他们当然不懂。
是以,在他们听来,顾希声的这番话不但自我标榜了他自己,还连带着含沙射影的鄙薄了他们。
顿时就引来了邓傲他们的几声不满的冷哼。
只不过眼前想办法救悠然的重任,还落在顾希声的身上,他们也不想再额外的起更多争论和争吵,才强制按捺下了胸中的忿恨和不满。
然后便听魏岑淡淡地道,“既然这样,顾希声你还有什么问题,都赶紧问个清楚,也好早一点拿出营救悠然的章程出来!相信二师兄就算是再恶心再痛苦,也是能克服住的,二师兄,可是?”
253:魏岑疯了!(5000+)
拓目光淡淡地瞥了眼小四魏岑之后,并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也冲着顾希声微微颔首了下。
然而心里面却已经把自家四师弟魏岑的一些做派,给看低了不少。
想着难怪古悠然那女人会对来路不明的顾希声,迁就偏宠得超过魏岑他们,却原来差距一直是存在着的。
只是以往他们是师兄弟,彼此之间不免肯定是向着自家人的,看别人都带着几分偏颇挑剔的目光,如今冷静下来仔细看清后,才顿悟悻然了几分,他们的优越感其实存在得极没有道理娆。
不由暗自喟叹了一下,此事之后,定要与小四说一说,不能再这么自恃了,不然的话,等哪天幡然后悔就来不及了。
而顾希声面对魏岑那分明听得出来的讽刺和不悦意味的话语,却半分神色都未动。
就如同压根没听到过一样,只是看着唐拓,继续面色严肃认真地道,“二公子,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陷入包围被抓,然后昏迷过去到你醒过来,这个过程约莫经历了多少时间?琨”
唐拓又一次冥思苦想了起来,约莫几分钟的样子之后,他苦笑着摇头。
“顾希声,我约莫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只是——你怕是要失望了,我无从估计得出这个大致的时间,所以你要是想要从我失踪后的时间来推论和计算我被带去的地方的话,恐怕要白费心血了!”
顾希声闻听唐拓这样清醒的回答和推论后,也没做声,心里也不曾有太多失望。
毕竟这也不过是他抱希望中的一条,并不是唯一指望收获线索和有用消息的问题。
唐拓能猜出来,抓他的那年轻掌柜的自然也能猜得出来他会这么做,那么肯定不会留这么大一条漏洞给他去抓。
之所以问,也不过是不放过万一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你所听到的那含了我的名字的交谈,是你无意中听到的真实的,而不是对方设下的陷阱,是早就预备要给你听到的?”
唐拓当即赶紧点头,“这一点我确定!”
“因为一开始我也想过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故布疑云,或者说故意弄了一个语言陷阱在那里,好让我听到,然后让我们内部互相猜忌,尤其是在针对你的方面,怀疑和打压你!”
“毕竟你的来路一直是不清不楚的,可是悠然却十分的信任并依赖你,那些人既然有那样的本事,能抓到我,再布置好一个局让我往里钻也并非多么困难的事情!”
“可随后我就分析了下,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
“要知道我落到了他们手里,本来就已经是他们掌握主动权和先机的时候了,以悠然的性格,肯定是不会真的不管我的死活的!”
“因此,她一定会来救我,那么对于想要引君入瓮的他们来说,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再说了,他们要是存心想要陷害你的话,就应该要把你的名字吐得更加含糊一些,好让我自己想到那上头去,而不是直接说出你的名字。”
“由此可见,陷害你的成分不大,多半的原因是那些人对你是有些知道的,起码比我们在场的人要更清楚一些顾希声你的事情!”
“且对你和你身后的势力,似乎还颇为忌惮和有些诲莫如是,因此,我想着有没有可能你有什么渠道可以联络和找上他们,做个更深层次的交易和合作!”
“再不济,你也能从我描述的这些情景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可以用来作找回悠然的启发点。”
唐拓说完,眼神完全急迫中带着期望的看向了顾希声。
似乎寄望能从他的脸上和眼中看到他想要看到的好消息。
顾希声的神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淡定,眼眸里也并没有露出唐拓和众人所以为的受到了某种启发,或者想到了某种线索的闪光点。
固然也有可能他心里是有了计较,只是没有在嘴上说出来罢了。
只是众人都认为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才对,毕竟用他们的理解,顾希声纵然是外人,但是涉及到古悠然的事情上,他们都是统一阵线的。
没理由顾希声会藏掩着不说,毕竟他手头并无可用的人手,真正要救人还是要靠魏岑和邓傲他们。
或者说,要靠神府的人手。
这也是唐拓和魏岑他们一致愿意把营救和找回古悠然的指挥权交给顾希声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顾希声的心里,还的确存了异样心思了。
是以,他的确从唐拓的话中得到了一些讯息,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的打算,而是面色黯然地摇了摇头,“二公子的想法我很理解,也感谢你的信任,只不过——”
“顾希声,别告诉我你一点想法和启发都没有!”
“眼前还真没有,给我点时间,容我再想一想!”
顾希声又一次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而这一次,他这话刚出口,就见魏岑眉头一蹙,脸色立沉了下来,神情很是不善地道,“顾希声,你需要多少时间,要知道我们等得起,悠然未必等得起!”
“魏岑,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古悠然等不起?古悠然是因为顾希声才失踪的吗?”
顾希声没发作,纳兰洛却听不下去了。
魏岑这话分明是向着顾希声在发难了。
只是他觉得很可笑的是,他们神府的人闯了祸,却能把营救不利的责任推到顾希声头上来,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纳兰洛这一开腔,魏岑脸也忍不住一红,顿时反应过来,他那话说的很有问题。
的确,古悠然是自己先跑开的,当时大家也都在,的确怨怪不到顾希声头上去。
而他说这话,本意也不是在责备顾希声把古悠然给弄没了,他其实是在恼怒他之前装腔作势的假装询问的很仔细,又是几个问题,又是从长计议的想办法之类的。
到头来,都问完了,一句还是没线索就把他们打发了。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一时鄙薄之余,就不经大脑的说出了那么几句话,不想被纳兰洛当场抓住发飙反讽了过来。
魏岑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可事实上却又的确是他说错了话,因此纵然尴尬不已,此刻却还是不得不赶紧补救一般地道,“顾希声,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