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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声,你说怎么办,这里就你脑子最聪明!”
魏岑顿时把目光瞥向顾希声,要他拿出一个有用的办法来。
顾希声心里虽然着急,目光却总算还算沉静,“现在没别的办法,我们只有等纳兰洛过来,白虎走的那条肯定是对的,娘子走的肯定会是和白虎一条!”
“我们不认识这些符号和文字,但是只要纳兰洛能分辨出白虎走了哪条,我们就能找到娘子的位置!”
魏岑和邓傲都是急性子,一听这话,魏岑几乎立即就跳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把纳兰洛带过来!”
◆◇◆◇◆◇◆◇◆◇◆◇◆◇◇◆流白靓雪◆◇◆◇◆◇◆◇◆◇◆◆◇◆◇◆◇◆
且不说古悠然这一骤然的加速跑没了影,魏岑和顾希声他们有多么着急。
就说古悠然自己,心里的滔天骇浪如何不是翻滚沸腾不已?
那些魏岑和顾希声他们都看不懂的符号和数字,的确是很特殊。
也难怪他们这些几乎可以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实在是这个时空根本不曾有过。
你道是什么!
完全是化学方程式啊!
古悠然来自未来时空,理化是必修科目,这等标识了氧气、氮气、一氧化碳之类的简单标记的通道口,自然是难不倒她的。
而这些化学分子式的书写方式,一出现,就更加证实了古悠然心中的骇想。
她原本只是怀疑这些器皿和玻璃,是用来做实验的,可现在再看到这些化学分子式,和化学方程式,就更加肯定了她的降临到这个时空,绝非灰雾qun们说的那种筛选后所能确定的唯一的合适的时空。
这是一个天大的圈套。
整个就是一个阴谋!
而她就是那个被选定了试验品。
有可能她不是唯一的试验品,因为这里出现了玻璃实验室,应该是多年前也出现过别的试验品。
那么灰雾qun们真正的主人,到底想要在她的身上试验些什么东西出来?
这么大的手笔、这么不敢想象的灵魂异时空转换、这么多似假还真的场面、如此多的安排……差点真的把她骗住了。
还道她的舞台和敌人,只是神府里暗害了古悠儿的黑手呢!
却原来是套中套,谋中谋!
弄的她快要精神错乱,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幻了!
留给她信的人是这个茶楼的掌柜的——那个古怪的年轻人。
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和她一个时空的灵魂,另一个试验品,还是他也不过是偶然得了这个地方,学了一点这方面的知识。
所有的这些谜题和疑问,都迫使古悠然必须在第一时间再见到那个年轻的掌柜。
因为再不给她一点解答,她都要疯了!
此时,救不救唐拓反而是很其次的事情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完全忘记了顾希声他们还在后面追赶她,自己一个人就跑没影了的原因。
通道终于越来越窄,似乎到了真正的尽头。
头顶上方也有些喧闹的声音响了起来,间歇间还有锣鼓丝竹声。
古悠然此刻才有些缓过神,看了看面前蜿蜒向上的木梯子,回头再一看来路,身后已经一个人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显然,顾希声他们被她甩丢了。
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住胸膛内即将接近真相的激动,她抬脚就沿着木楼梯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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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他们’
随着越来越向上,丝竹和人声喧闹的响动,就听得更清晰。
这让古悠然有些错愕和不解。
她以为这么秘密的地方的出口,不说也是个隐秘安静的地方,起码也不该是如此热闹的所在。
然而,待她真正看到头顶光亮,从四方形的木楼梯出口爬出来后,看到的场景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姝。
之间对面不远的地方,就是一道细密的竹帘,隔着那竹帘,她都能看清外面几丈远的高台上,正在铿铿锵锵唱着的大戏。
那一声声响亮的锣鼓和间歇的丝竹伴奏,就是从那而来。
在戏台的另一边,也是如同她所站的地方同样的构造,一道道被隔开的像包厢一样的听戏的贵宾座剧。
一道道竹帘就这么垂着,不影响里面的人看戏听戏,却也充分保证了不会让对面的人看到这边包厢里都坐了什么人。
设计的应当说十分的人性|和特色。
这明显是二楼了。
一般的普通的戏迷和观众,就都在舞台正中央对面的一楼堂座内坐着。
古悠然稍稍打量了下自身的处境,就收回了眼神,然后便缓缓地转身,看向了正在慢条斯理的煮茶的那个年轻的男子。
不是别人,果然就是那日在茶楼里面见到的年轻的掌柜的。
但见他此刻宛如都没有看到古悠然出现在了这包厢里一般,只是抬着手腕,优雅清美的把煮开了的清泉水,注入茶壶之中。
那一上一下,一起一落间的从容和优美,实在是很云淡风轻,不沾半丝烟火的味道。
他的膝盖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几乎一直落到椅子底下的地面上。
古悠然这才注意到他坐的椅子似乎是——
“你,你的腿?”
“夫人请坐!”
“呃——”古悠然此刻才意识到她脱口而问的那句话有点不妥,有些讪然地走了过来,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明明心里有无数问题想要迫切的问出口,可不知为什么,看着他如此从容不迫的泡茶的样子,她就还是按捺住了。
好不容易,见他终于把澄清香澈的茶水注入她面前的骨瓷的小茶盅内,然后轻轻抬手,“夫人远来是客,辛苦了,请喝茶!”
事到如今,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
古悠然也干脆先放下心头的急切,缓缓地掠了掠袖口,露出一截皓雪欺霜的手腕,优雅地也端起了茶盅。
反正她百毒不侵,根本不虞会中毒之类的。
闻香观色之后,便是小口喝了起来。
“好茶!”
年轻的男人无声的微笑了一下,“夫人喜欢便好!”
“茶也喝过了,是不是也该谈谈正事了?”
古悠然虽然不担心自己,却多少有些担心顾希声他们,她这一路疾赶过来,过于迫切,并未太过仔细留意究竟跑了多远,但是里面岔道口极多,却是知道的。
怕就怕顾希声他们误走了不是对的路的岔道口,遇上什么危险。
“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好似太急了一点!若夫人是担心你的其他伴侣的话,那大可放心,这下面的所有的通道,最后的出口都只有一个,就是夫人你出来的地方!”
“只不过夫人你走的是正确的路,所以距离最近,用时也就最短!”
“其他的人若是不能像夫人这样的话,冤枉路总还是要走一些的,危险却是没有的!”
“而这些时间,用来你我谈话,想必也是足够了的。”
听他这么一说,古悠然也放下了心来,不过眉眼却还是微微上挑了几分,“看来阁下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其中,古悠然当真是佩服!这一场,输的不冤!”
“既如此,我们也不要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要求吧!”
“在下说过了,夫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急了一点!”
年轻的掌柜的又笑了下,“夫人就不好奇我是什么人?”
“或者就算夫人不好奇,出于礼貌,夫人起码也该问问我的名字,不然的话,就算谈完了,夫人都不知道自己自始自终和什么人做了一次交易,岂不是有些太过荒唐了一点?”
古悠然皱起了眉头,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也不说话,心里在想着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看来夫人是不打算问了!没关系,夫人不问,我也是可以自我介绍的!在下林溯溪,双木林,追溯的溯,溪水的溪!林溯溪!”
“另外,我想问下,我是该称呼夫人为悠儿公主,还是悠然夫人?”
这话一出,古悠然眼眸微眯了一下,“称呼什么不重要,林掌柜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反正叫的都是我便成了!”
“那可不一定!”年轻人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古悠然心脏微缩了一下,想着眼前这家伙果然像是知道什么一样,但是这是她的底牌,就算她是新一只小白鼠,她也没打算就这么自我承认的任由别人来剖开她的一切,包括思想。
再说了,眼前这个林溯溪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呢!
是以,脸上,古悠然还是一派毫无变化的样子,只是嘴角微微下沉一些,宣告她因为他的总不进入正题有些不耐烦了。
“林掌柜如此煞费苦心,要是为的就是来对古悠然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那就别怪我古某人,性子急,没耐心继续在这等了!”
“噢!夫人看来是不想见你的爱郎唐拓唐公子了!”
林溯溪似乎也不恼,依旧慢条斯理的又给古悠然的茶盅里添了一盅茶水,微微有些调侃戏谑地道。
古悠然闻听这话,有些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行了,我说林大掌柜的,你就别绕圈子了,既然我来之前,你就已经打听好了我这人的性子,也就该知道,再这么绕下去,我可就真不奉陪了!”
“至于唐拓那个二货,是不是我的入幕之宾,以林掌柜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又何必在这里继续这没意思的调侃呢?”
“哈哈!夫人爽快!既如此,那我们就聊聊正事!”
林溯溪听了古悠然这些话后,终于有些开怀的大笑了两声。
而此时,外面台上的戏正好也唱到了高|潮的部分,锣声鼓声丝弦声都跟着又急又热闹了起来,台下更是不时爆出欢呼声和叫好声。
别说他们两人在包厢里这样的谈话,就是在大厅里这样说,估计也不虞被人听到了。
出口居然安排在了这样的地方,古悠然都不得不承认,设计通道的人,太有鬼才和算计了。
要是她没有料错的话,这地方估计还在杭城之内。
非但如此,这座戏园子距离林溯溪原来的茶楼的位置,肯定也不会太远。
这点从他的轮椅轮子上,半点泥土和水渍都没有沾上,就可以推断的出。
而就这么点距离,堪不透的人,却整整在地底下绕上几个时辰也未必绕得出来!
“好极!早该如是!”古悠然点头赞同。
林溯溪闻言,则立即面色一沉,当真是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给夫人的信上,林某说的很清楚了,贵府的唐二公子坏了我的好事!”
“以至于造成了林某的人伤亡惨重,这还是其次,最关键的在于,伤亡的代价付出了,林某想要得到的结果却是完全事与愿违!”
“夫人身为神府二代当家之人,对此,有什么解释?”
古悠然来之前就料到,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掉,现在见林溯溪正色面沉的样子,也微微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林掌柜的,这件事情若是当真如是,我神府自然是负起一些责任的,不过——目前我就还是但听了林掌柜这般讲,事实究竟如何,我想总也该让唐拓再与我讲上一遍吧?”
“夫人怀疑林某诬赖你们神府?”
“林掌柜这话就严重了!不过自古以来,判人有罪,都没有只听一面之词的道理,古悠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单独坐在这里了,林掌柜认为可是?”
“既如此,何不让我见一见唐拓,亲自询问他一番?”
“假设事实真是他故意为之,那古悠然也绝不徇私包庇,该我们神府承担的责任,古悠然半分也不会推卸!”
“夫人说的倒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