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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我、我——”
平安好想喊一句‘我冤枉’呀,但转头又一想,她也不算太冤枉,金宝神枕她没有送给武氏,却送给了辩机。而辩机,则是不折不扣的‘旁人’。
咬着牙,平安恨恨的盯着武五娘,只恨不得将这贱人生吞活剥了。
韦淑妃看出平安的异常,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对太夫人说:“太夫人,今日之事您看该如何处置?”
太夫人挑了挑眉,暗道:什么叫如何处置?你们母女两个折腾了一出又一出,如今被自己弄来的人证反咬一口,弄得下不来台了,便要她这个老婆子来收场吗?
做梦!
太夫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捻动她手里的念珠。
好会儿,才幽幽道:“娘子(指皇后)将此事全权交给了淑妃,我不过是来瞧瞧,具体该如何审理、处置,还需您来决断呀。”
皮球又被踢回到韦淑妃这里,她咬了咬牙,知道长孙太夫人不会平白给自己收拾摊子,偏人家辈分高、身份特殊,就是皇后也不敢对老人家不敬,而她呢,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更不敢得罪长孙一门。
贝齿轻咬下唇,韦淑妃只得转过头,有些尴尬的看向萧南,略带不好意思的说道:“齐国夫人,经过方才的一番审理,本宫大致可以确定,圣人中毒一事确与你无关,是那贱婢胡乱攀扯。审理过程中的冒犯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萧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抱着玉枕的平安。
韦淑妃皱眉,不过她还是忍着怒气,对平安道:“平安,你虽然心忧你阿耶,急着想尽快找到凶手,但在言语上多少有些不敬。齐国夫人是你的表姐,于公于私,你都不该这般。如今事儿既都查清楚了,你还不给你阿姊陪个不是?”
说着。韦淑妃又看向萧南。强扯出一抹笑,道:“乔木,你也不是外人,知道平安的性子,她最是个火爆急躁的人,但她绝不是针对你。本宫知道你向来大度、通情理,又是平安的阿姊,想来也不会跟她计较吧?!”
这话说得……萧南眯了眯眼睛,她很是不爽。
语带微嘲的说道:“瞧淑妃这话说的,若是我不肯原谅公主。是不是就不够大度、不通情理?”
韦淑妃表情一窒,她都说的这么低三下四了。没想到萧南竟还不买账。
萧南知道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她顿了顿,又道:“当然了,我毕竟是阿姊,做妹妹的顽皮、不懂事,说了些不知轻重的话,我也不会太计较。只要她知道错了。且真心悔改,我也不会揪着不放。对不对,表妹?!”
‘表妹’二字,萧南故意拖长了语调。
平安听了,一口银牙险些被咬碎,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最后还是屈服于韦淑妃那警告的目光,她僵硬的行至萧南面前,欠身道:“阿、阿姊。都是小妹的错,小妹实是太担心阿耶了,急中生错,才会口出恶言,还请阿姊见谅!”
萧南没有立时表态,她端足了架子,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才缓声道:“我是阿姊,自会包容与你,然此事若是换成旁人,人家就未必肯宽宥。所以,平安呀,以后你要改改性子了,即使不能改,好歹也要学会克制一二,知道吗?”
平安脑门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她恨不得将怀里的玉枕砸到萧南的脸上。
“好了,时间不早了,太夫人亦是有年纪的人,劳烦了这半日,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韦淑妃见女儿又要失控,忙出声道。
太夫人终于睁开眼睛,伸直双腿,点头道:“淑妃说的是,咱们确实该回去了。”
说着,太夫人作势要起来,韦淑妃忙命宫女过去搀扶。
这时恭候在外头的长孙家的侍婢也都被召了进来,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太夫人,一起朝殿外走去。
萧南见状,忙起身相送。
这场荒诞的审讯就这么草草结束了,萧南原想去探望圣人,就算见不到皇帝,至少也要见见皇后。
结果却被韦淑妃找个借口拦了下来。
萧南无法,只得怏怏出了宫,而武五娘和阿琴则紧紧跟在后面。
出了宫,行至崔家的马车跟前,在马车里等候已久的雨水等丫鬟忙下车来服侍。
萧南扶着雨水的手上了马车,她弯腰正欲进车厢,忽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目光正好对上武五娘的视线。
萧南愣了愣,旋即道:“你也上来吧!”
武五娘眼底精光闪烁,应了声:“是。”
坐在车厢里,萧南倚在车厢壁上,直直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武五娘,冷声道:“你不是武五娘,说吧,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你装成武五娘的样子有什么企图?”
在宫里起初看到武五娘的时候,她还没有发现什么,但冷眼瞧了一会,又听‘武五娘’说的那些话,萧南愈发觉得不对劲。
萧南虽不是很了解武五娘,但她所认识的那个武氏,绝不是眼前这个样子。
今日进宫的这个,绝对不是武五娘,而是易了容的西贝货。
‘武五娘’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竖起一根大拇指,赞道:“不愧是崔使君的娘子,果然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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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兵败
萧南陡生警觉,掩在袖子里的右手手指微微捻动,两枚磨去边缘的锋利铜钱无声的滑落她的食指、中指之间。
面儿上不动声色,萧南定定的看着‘武五娘’,一旦她有丝毫异动,萧南便会毫不犹豫的掷出指间的暗器。
‘武五娘’并没有察觉萧南的动作,或许她察觉了,但却没有表示。
只见她挺拔的腰身似是被人抽去了骨头,身子忽而软了下来,不顾仪态的将身体依靠在身侧的隐囊上,神情也瞬间变得慵懒无比。
唉,装了这半日,她真是累坏了。直到今日,‘武五娘’才知道,原来那些贵妇们的日子也不是全都过得恣意舒适。
单是这‘规矩’‘仪态’,就够折磨人的了。
还有那个跪坐,简直就是酷刑呀,她只跪坐了不到两刻钟,小腿就有些酸麻、疼痛了。
‘武五娘’伸手轻轻揉着小腿,略带佩服的看着萧南,她推算过时间,面前这位进宫足足一个多时辰了,就算人家只是盘膝而坐,但这么长时间内只保持一种坐姿,还要做得端庄优雅,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啧啧,这些贵妇们过得还不如自己舒服呢。
萧南并不知道‘武五娘’正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她依然不敢放松的盯着武五娘,低声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扮成武五娘的样子?还有,你是怎么混进崔家的?”
就在方才,萧南猛然意识到,这个冒牌货绝对不是从半道上截走武五娘的,因为天使和他带着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她根本就是在崔家,直接换下了真正的武五娘,然后跟着天使大摇大摆的进了宫。
问题来了,这人是怎么混进荣寿堂的?又是怎么瞒过西跨院的奴婢?
还有,她身边跟着的阿琴又是怎么回事?
萧南自信她把荣寿堂管理得也算严实,虽不至于针扎不如、水泼不进,但忽然混进去一个大活人。家里若没有内鬼接应。绝对不可能。
一想到有人能在她毫无所查的情况下混进自己的家园,此人还是个易容高手,萧南就忍不住胆战心惊。
这个女人,非常危险!
今日她可以易容成武五娘,明日就能化成自己的样子,而自己呢,则有可能被她以及她身后隐着的同伙(or 主事者)‘处理’掉。
一如现在不知在哪里的武五娘!
‘武五娘’似是才发觉萧南的戒备,她扯了扯嘴角,笑得豪气:“夫人,您放心。我确实不是什么个好人,但这次来并不是来害人的。至于我是谁。为何要出现在您的面前,您可以去问问崔使君。”
崔使君?崔幼伯!
萧南一怔,她没想到这件事竟是崔幼伯的手笔。
唔,若是这样一想,许多事也就能说得通了。毕竟崔幼伯是荣寿堂的男主人,且在家里留了不少心腹、暗卫。有他的插手,‘武五娘’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混了进来。
只是……崔幼伯怎么知道平安与武五娘勾结意图陷害她?
玉簪发现武五娘去弘福寺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儿。就算崔幼伯在京城的暗卫察觉到了,并火速给崔幼伯去信。
待崔幼伯知道,再做出计划,寻找合适人选,然后再送到京城……这期间至少需要二十多天的功夫。
可这个‘武五娘’却如此及时的出现在崔家,足见崔幼伯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等着对方出手。
但是,在崔幼伯准备的时候,武氏还没有泄露行藏呀。崔幼伯又是怎么提前得知她会作乱?!
萧南只觉得她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的夫君为何会这般‘神奇’。
远在鄯州的崔幼伯并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娘子冠以‘神奇’的名号,此刻他正在与崔明伯商量政务。
“使君,十几个试种土豆的村镇业已报上今春的产量,产量有高有低,”
崔明伯拿着一个纸卷,详细的汇报着,“我估算了下,土豆的平均产量为三斛(约900斤)每亩。”
崔幼伯听到这个数据,也不禁愣了下,失声道:“亩产三、三斛?”
这么高?
当了三年的刺史,每日都接触农耕、河务和诉讼,崔幼伯不再是那个不知人间烟火的崔家玉郎。
他虽没有亲自下过地,但对于时下粮食的亩产量还是非常清楚的。
这年头,产量最高的作物每亩也不过只有一斛多一些,就算是极好的肥地,产量也达不到两斛。
而这个什么土豆,竟然亩产高达三斛。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为大唐寻到了一种产量极高的作物,且这种作物不挑土地,生长周期短(只有三个月),一年可以种两茬儿,保存时间长,完全可以作为灾年的救济粮食呀。
并且在试种前,崔幼伯也按照萧南写给他的几样食谱试吃了下土豆,发现此物既可以作为菜肴,也能作为耐饿的主食,甚至还可以作为药材直接入药。
药材一说,决不是凭空乱说,而是有太医的官方证明的。
据说此物能健脾和胃,益气调中,缓急止痛,通利大便。对脾胃虚弱、消化不良、肠胃不和、脘腹作痛、大便不畅的等症状具有疗效。
崔幼伯也试了试,发觉食用土豆的时候,确实肠胃比较舒畅。
说了这么多,最让崔幼伯心动的是此物不挑土地、食用价值高,如今再加上产量高一项,在小农经济当道的彼时,绝对是有利民生的宝物呀。
“没错,产量最高的亩产高达三斛半,足足有千斤呢。”
崔明伯也很兴奋,如此高产量的作物的诞生对于整个大唐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想必圣人知道了此物,也定会异常高兴,如无意外的话,亦会嘉奖其中的功臣。比如首功的崔幼伯,再比如他这个帮忙的副手!
其实,相较于赏赐。崔明伯更看重此物带来的巨大影响。
或许、或许。他可以借此物名留青史呢。
“千斤?!”
崔幼伯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激动的围着书案走来走去,两只手也不停的揉搓着。
踱了一会儿,他猛地顿住身形,扭头去看崔明伯,“果然有千斤之多?”
崔明伯用力点点头,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亲自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