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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的学院里有三位海内名士,名士们平日里繁忙,不耐烦这些俗物,咱们不妨提前预定了,待三弟年满三周岁了,就是排队也该轮到三弟了。到时候,便直接送到学院里,如何?”
皎皎说‘如何’二字的时候,先是看看自家阿娘,接着又歪头看看萧南,似是在征询双方的意见。
如果说皇后方才的话是一种暗示,那么皎皎这番看似玩笑的补充就是赤果果的明示了。
若说这对母女没有商量过,那是在侮辱萧南的智商。
至于皇后和皎皎打的什么主意,萧南也能猜到一二:
其一,自然是她们说出来的那个原因,奔着三位名士而来,毕竟这个年头,君权并不似明清时那般变态,哪怕是皇帝对上名士,也会以礼相待。
就像积微学院的三位名士,过去数十年间,前朝和彼时、高祖及先帝,都曾经下诏征辟,但人家就是不出山,皇帝也不能强压着。
除此之外,皇族中也不是没人想投入三位名士门下,可人家挑学生只看资质,根本不看你的门第、出身,哪怕你是皇帝的二大爷、三侄子,不符合人家要求的,人家照样拍回来。
皇子也一样!
诚然,皇子、尤其是皇后所出的嫡子,皇帝自会给他安排最好的老师,可纵观整个京城,不管是名望、学识和人品,有谁能比得过三位名士?!
皇后这么做,不过是想帮儿子求个好师傅。
第二个原因,则是积微学院刚成立一年,便赢得了极大的声名。且经过一年的相处、磨合,有许多学生及家长都感觉到了学院的庞大人脉,以及这种人脉带给自家孩子的好处。
别看皇后整日在后宫,但她对外面的事并不陌生,苏家人时常进宫来探望她,着实给她带来不少最新的八卦。
另外,皇后本身也是学院的‘校董’,虽然她从来没亲自到过学院。但萧南却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汇报一些学院的事。
每每听了学院的发展,以及学生们取得的神奇成果,皇后就愈发觉得积微学院是个不错的地方,若是能拢在自己或者儿子麾下。定能发挥不小的作用。
第三个原因,萧南只是猜测,皇后把唯一的儿子交给自己,估计也想着让她亦或是她背后隐藏的‘仙人’保护三皇子平安长大。
在皇后看来,萧南既然能‘帮’她调理身子、助她怀孕,想来也能保护一个婴孩的健康。
这戏念头电光火石般在萧南脑中一闪而过,她脸上不动声色,依然浅浅而笑,道:“皎皎又说笑了。皇子自有老师,且都是天下最博学、最有德行的大儒,三皇子启蒙之时,他们定会竭尽全力的教授!”
皇后却渐渐敛住笑容,郑重的看向萧南,认真的说:“可是,本宫却最信你!”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萧南若是再极力推脱,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萧南想了想,缓缓点头,道:“殿下既这般器重臣妾,妾身自当倾力回报。”
得到了萧南的保证,皇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萧南猜得没错,皇后之所以提出把儿子送到学院读书,主要是希望萧南能多多看护三皇子。
皇后虽不知道萧南到底有什么奇遇。但她深信,萧南定是个有福气、受神佛眷顾的人,有她在身边护着,三皇子定能平安、顺利长大。
尤其是近日听闻王玄策从天竺请回一个二百多岁的老神仙,皇后对这些长寿长生的神仙之说愈加信服,而且她也隐约打听到。韦淑妃嘴角很活跃,频频召她的娘家人入宫密探。
随后,皇后便属意苏家人去调查,发觉韦淑妃暗中吩咐韦家人用各种方式拉拢朝中重臣,韦家人也听话,纷纷以各种名义举行宴集,什么赏梅、赏雪,什么品茶、赛诗,上蹿下跳的很是活跃。
而且,更让皇后不满意的是,韦家和王玄策有着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而这几日,韦家就不停的以亲戚名义跟王娘子走得非常亲密。
如今王玄策带着战利品回京,圣人异常开心,细究起来,这可是皇帝登基数月间,最大的一件喜事了。尤其是在皇太后病危、西突厥犯唐的节骨眼儿上,王玄策的这个捷报很能宽慰人心。
圣人初闻消息时,欣喜若狂,跟臣工谈及此事时,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王玄策人还没回京呢,圣人已经准备好如何封赏了。
原本,王玄策如何,跟皇后没有多大的关系,可王家与韦家的亲密关系,却让她很是不舒服。
偏圣人正在兴头上,皇后非但不能说败兴的话,反而还要违心的称赞几句。
这不,皇后刚与萧南敲定了这件事,圣人一脚踏了进来,见是萧南,笑着问了问家中情况,便又一次主动提起了王玄策的‘故事’。
“你们说什么呢?难不成皎皎又跟乔木谈论王爱卿的传奇经历?”
皇帝坐在皇后身侧,摆了摆手,示意萧南等人免礼,刚坐下,便笑呵呵的问道。
皎皎忙笑着说:“阿耶圣明,难怪人家都称呼您为‘圣人’呢……儿刚才还跟阿姊说,待王长史回京,阿耶赐宴的时候,邀请阿姊一起来瞧瞧呢!”
皇帝现在最想听的就是有关王玄策的事儿,一听女儿积极附和,他脸上的笑纹加深,扭头看向萧南,似是在无声的询问。
萧南忙直起身子,回道:“可不是,皎皎还说王长史请回一个奇人,臣妾正想来凑个热闹,就是不知陛下——”
故意做出一副很想来的期盼模样,惹得皇帝哈哈大笑,道:“恩恩,皎皎说的没错。王爱卿确实请回一位老神仙,叫逻迩婆娑寐,是位得道的高人。唔,乔木若是想来——”
皇帝拖长语调,故意吊着萧南的胃口,果然见到她急切又期待的表情,皇帝龙心大悦,爽快的一挥手。“那就来吧!”
萧南躬身行礼,“儿谢过陛下!”
一语毕,在场的几人全都笑了起来。
萧南心细,她发现皇后的笑容并没有延伸至眼底。表情也标准得近乎死板,很显然,皇后对王玄策并没有什么好感。
想了想,萧南道:“说起王长史在西域的言行,确实称得上有勇有谋。”
萧南一边说,一边留心皇后的表情,见她听到这话的时候,一双好看的眉毛果然微微的皱了皱,萧南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圣人闻言。却连连点头,正欲听萧南有什么新鲜的称赞言辞呢,不想她话锋一转,来了个‘但是’——
“但是,妾身却觉得,王长史能促成此事,却也不全是他一人之功。”
皇帝蹙眉。唇边的笑容微微凝滞,沉声道:“此话怎讲?”
萧南见皇帝似是不悦,也不担忧,而是继续侃侃而谈,“陛下,臣妾见识浅薄,却也知道一个道理,正所谓‘弱国无外交’。如果王玄策身后站着的不是咱们大唐帝国,吐蕃也好、泥婆罗也罢,他们若不是被陛下的圣明所折服、被大唐的神威所镇服,他们怎会把王长史放在眼中?!”
“好,好个‘弱国无外交’!”好一个大唐帝国,听着就让人舒服!
不得不说。萧南的这个马屁拍得极好,只听得皇帝眉眼舒展,笑容掩都掩不住。
是呀,如果王玄策不是大唐的使臣,而是西域某个不起眼的弹丸小国的来使,吐蕃、泥婆罗又岂会看重他,还敢借兵给他?!
而且,更让皇帝感到骄傲的是,王玄策去两处借兵的时候,先帝已经驾崩,虽然消息可能还没有传到西域(当然,皇帝尽量不去想这个可能),但在位的却是他李承乾。
两国如此捧场,还不是因为忌惮大唐、敬服他这个新皇帝?!
萧南最后总结,“王长史之功,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咱们大唐强盛,圣人您英明神武!”
“……哈哈,乔木,你还说你见识浅薄呢,我看你的见识比朝中的某些大臣还有高呢~~”
皇帝是真开心了,连连抚掌大笑,看萧南的时候也分外顺眼,早就忘了方才韦淑妃跟他哭诉的‘齐国夫人跋扈,生生气哭了平安’的话语。
一旁的皇后和皎皎见了,都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萧南,心中暗暗佩服:好一个萧乔木,还是真是有一套,竟能硬把王玄策的功劳,归到皇帝的身上。
其实,她们误会了,在一个整天嚷嚷‘抗议’、被人打脸后却不敢有任何实际行动的国度穿来,萧南听说了王玄策的故事后,第一个反应是此人很牛,静下来后,才品过味儿来:不是臣子牛逼,而是他背靠的国家牛。
就算吐蕃两国不是忌惮大唐之威势,那也是极相信大唐的实力,所以才会借兵。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王玄策在吐蕃两国面前,就像是一张无限额的黑钻信用卡,有大唐帝国做信用担保,两国的国王才会如此慷慨的借兵。
萧南说那番话,有一部分是拍马屁,但更多的却是心里话。不过她并不知道,她的这通马屁拍得皇帝那叫一个身心愉悦,直接帮她消除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ps:谢谢亲们的支持,忽然看到多了几枚大神之光,某萨惊喜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谢谢亲们了,o(n_n)o谢谢。
第268章 故人?
承嘉殿,韦淑妃的居所。
就在皇帝被萧南的一通马屁拍得极舒畅的时候,韦淑妃和平安母女也在闲谈。
“阿娘,我实在受不了那个贱人了,我要和离!”
平安坐在韦淑妃下首,身侧靠着个隐囊,很是随意的说道。
“什么贱人?那是你夫君!”
韦淑妃看到女儿如此游戏婚姻的样子很是气恼,轻斥一声,训诫道:“就算是公主,也没有如此称呼驸马的。”
女婿是贱人了,女儿又是什么?贱人的贱内?!
“哼,他就是个贱人,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只要是个长得平整些的女人,他就敢往屋子里拉,香臭不忌的,我见了就觉得恶心!”
平安用力捶了下隐囊,一提起自家男人,她就一百个不满意,左看右看都不顺眼。是以,她出嫁后,只最初的几天,小夫妻还过得像新婚夫妇,随后,两口子弄得水火不容,天天吵架、干架,只把驸马虐得身心俱伤。
没办法呀,公主是皇帝的女儿,身边有标配的持剑甲卫,她跟夫君打起架来,自有不少帮手,且还是专业干架的护卫。
驸马一介文弱小书生,哪里是这些如狼似虎的护卫的对手。
被打了一次,驸马就学乖了,直接收拾起行李,包袱款款的弄了个外室,躲到外面抱柔顺的美人去了——爷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结果,驸马这么一弄,平安又不乐意了。这个男人她确实看不上,那也不能让他如此打自己的脸呀。其实平安最郁闷的是,老娘还没养十个八个的小白脸呢,你个贱人居然先弄了个小狐狸精。
哼。你丫个许孟伯,好大的狗胆,竟不把本公主放在眼中。
平安一怒之下,直接抄起鞭子杀上许驸马的小金屋。
但让平安想不到的是,许家知道了那个别室妇有了身孕后,竟然悄悄的把人藏了起来,平安带着一群侍卫冲进来的时候,毫无意外的扑了个空。
而更令平安几欲狂怒的是,许家那个贱婢出身的主母,还装模作样的跟她说什么妇道。还似有所指的故意列举了几位长公主的贤惠做派。
像什么长乐长公主,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先帝爱女,嫁人后无所出。就大方的给萧驸马纳妾……
许夫人总结,这才是真正的有气度、有教养的皇家公主呢。
然后,许夫人又宽慰道,公主是许家的嫡孙媳妇儿,是大郎的正妻。就算那别室妇产下庶子,也是公主的儿子呀。
平安向来跋扈,没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