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能跑得些呢……”
一边说着,阿史那嫣还一边啧啧有声,听她那意思,仿佛突厥少年戴着铁砂填充沙袋,是为了‘照顾’大唐队一般。
史晼被噎了个正着,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反驳话,因为若没有阿史那嫣那句‘跑得些’,她还可以让突厥队少年解下沙袋,毕竟那玩意儿对突厥球员是个负担,可对大唐队孩子们也是个‘凶器’。
结果人家提前放了那么一句话,史晼反而不能说了,她若是说了,岂不是承认自己这边孩子体能不如对方?!
场上裁判也无奈,见贵宾席贵人们没有什么意见后,便示意让胡洛缠好绷带,然后继续比赛。
这时场上比分已经变成了2:3,突厥队反超一分。
大唐队少年们个个气愤难平,凑一起嘀咕了两句,大意是不管对方是戴着铁砂袋还是绑着铁护腕,他们都要硬抗到底,否则,输了事小,丢脸事大呀。
就这时,中场休息时间到了。裁判吹响银笛,宣布大家休息,一刻钟后继续下半场比赛。
双反队员退场时候,突厥队少年趾高气扬,遇到大唐队时候,还齐刷刷举起手腕,然后又比了个手势。
虽然大唐队少年不明白那个手势意思,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应该不是什么赞美。
见此情况,五个小少年火气旺了,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几个人险些冲上去揪住对手一通暴打。
萧南坐包厢里。看着自己学生垂头丧气样子很是着急,她倒不是太意输赢,而是担心孩子们状况,唉,也不知道程延寿和屈突叔成有没有受伤。
想到这里,萧南坐不住了,她跟同包厢贵妇们说了一句,便匆匆赶去了球员休息室。
刚走到休息室门口,萧南便听到几个少年火气十足鼓噪声。
有人怒骂突厥人狡诈。附和人不少,只可惜这种抱怨没什么用;
有人则叫嚣着‘咱们也戴铁砂袋’,这个貌似有用,但中场休息只有一刻钟,临时缝沙袋也来不及呀。
吵着吵着,几个少年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后统统消声。
萧南站门外。挑起双眉,唔,应该是李荣要发话了吧。
果然,就她思忖当儿,李荣声音响起:“瞧瞧你们样子,让不知道人见了,还以为是谁家小娘子斗嘴?比赛还没有结束,说这些有用吗?与其这里像个女人似唧唧歪歪。还不如想些有用法子!”
前头咱说过了,古代,男人被人骂做女人是极具侮辱性咒骂,眼前这群小少年虽然距离‘男人’还有一定距离,但小小男子汉也是有自尊滴。
是以,大家下意识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李荣。
屈突叔成还有些不服气嘀咕:“那先生有什么好法子?”
李荣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着自己小厮扬了扬下巴。
小厮会意,两人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
咚~
箱子落地,发出一声金属磕碰声音。
众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着兴奋光。
程延寿崇敬李荣,与他关系也亲密些,直接问道:“先生,您也弄来了装了铁砂沙袋?”
他们前脚刚下了赛场,先生后脚就弄来沙袋,这说明什么?
说明赛场上,先生就看出了问题,且第一时间做好了准备呀!
啧啧,真不愧是他崇拜偶像,皇室任侠李荣,果然厉害!
李荣扯了扯嘴角,轻蔑一笑,“铁砂算什么,我给你们弄了些铁制护腕,只不过东西有些重,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撑得住!”
“当然能~”
小少年们异口同声喊着。
关于脸面大事上,别说是铁制护腕了,就是让他们扛着盾牌去踢球,他们也乐意。
“得,看来没我什么事儿了!”
萧南站门外,微笑摇摇头,转身离去。
回到看台,萧南正欲跟史晼、柴玖娘等几人聊聊天,不想这时忽然进来一个丫鬟,匆匆行了一礼,焦急对柴玖娘说道:“九娘,不、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看向那丫鬟。
柴玖娘是变了脸色,疾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她认得这个丫鬟,并不是刘家婢子,而是柴家家生奴。
难道……
小丫鬟已经带着哭腔了,“是、是大长公主,她、她老人家想见您!”
呃,不会是后一面吧?
这下子,连萧南也呆住了,难不成是平阳大长公主病危?!
这可不是小事呀,想想她老人家军中声望,以及柴家西北影响,就算萧南是个政治白痴,她也知道,万一老人家撑不过这一劫,军中、西北诸部定会有所异动……
ps:有点儿晚二,明天某萨继续努力,多谢亲们支持,谢谢~~
第250章 接二连三
座贵fù都是常年京城混,且一路风光到帝登基,还没有因帝与魏王之争而受牵连,足见这些女人就没有一个是傻蛋。
萧南想到事,她们都想到了,画着精致妆容粉面上故意lù出惊讶、焦急神情,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上了,倘或平阳大长公主真去了,对自家有什么影响。
相较于其他人,柴玖娘就简单多了,她只是担心和心疼,毕竟她是大长公主养大,她心中,祖母比远西北父母还要亲近些。
“祖母要见我?”
柴玖娘腾一声站起来,作势就要往外冲。
不过脚抬起那一刹,她一丝理智提醒她,自己是来做客,如今有急事提前退场,她至少要跟主人报备一声。
扭过头,柴玖娘看向萧南:“乔木,我、我——”
萧南也没有耽搁,跟着起身,说道:“锵锵,你也好几天没回公主府了,想必是大长公主想你了。这样,你先去,我、我把这里事情处理之下,也去给大长公主请个安!”
虽然大家都猜到大长公主极有可能是弥留之际了,但却不能明说出来,而且当着人家家属还要表现得平常些,以免人家误会你多盼着大长公主死。
所以,萧南说得很是委婉。
萧南话提醒了柴玖娘,是呀,她家祖母还没死呢,她这般找急忙慌做什么?
祖母一项身体极好,虽然早年打仗时候受了些伤,但经过这三十几年调养,身子早就没事了,且祖母诚心礼佛、待人宽厚,就是老天爷也不忍心将她带走吧?!
对,祖母一定只是想她了,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她不能慌,不能慌!
柴玖娘长长吐了一口气,勉强扯了扯嘴角,道:“乔木说得没错,祖母喜欢我家阿团,这几日不见,定是想他了,我、我这就让人抱上他,一起回家看祖母……”
阿团是柴玖娘儿子,才刚满百日,生得白白胖胖,也不认生,见了谁都会咧着小嘴咯咯笑,很招人喜爱。
再兼之他是柴玖娘婚后几年好容易才有宝贝,大长公主看孙女面子上,也分外喜欢这个小肉团。阿团这个rǔ名,还是大长公主亲自给取,平日里也时常让柴玖娘抱着孩子给她看。
是以,柴玖娘才会如此自欺欺人安慰自己。
萧南却一脸笃信,用力点头:“是呀,大长公主喜欢阿团,带上他,也让老人家高兴高兴!锵锵,你且先走一步,我这就来——”
柴玖娘却竖起手掌,打断了萧南话。
方才一番自我安慰,让她慌乱心渐渐平缓下来,理智也悉数回笼——她不能让萧南跟着去。
看看现是个什么情况,萧南学生正与西突厥少年蹴鞠,倘或萧南这个校长中途离席,定会引起大家侧目,进而让大家议论纷纷。
再严重些,蹴鞠比赛还有可能中断。
这是柴玖娘不想看到——
第一,祖母情况未明,她让一干贵fù浩浩dàngdàng去‘探病’,未免有诅咒祖母嫌疑。
第二,祖母身份敏感,不知道老人家心思情况下,她不想将此事闹大,不想弄得满城风雨。
所以,柴玖娘略带感jī笑了笑,道:“乔木,学院学生还比赛,你这个校长可不能随意退场。再说了,祖母只是想我了,我回去看看就好。又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因此搅了大家兴致,祖母知道了,定会怪我不懂事呢!”
萧南听出柴玖娘话里意思,缓缓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道:“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只管派人跟我说!”
柴玖娘用力点点头,她们夫妻与崔氏夫fù交好,而她又与萧南有着一层不能对外人提及关系,有些事,她和萧南已经有了心照不宣默契。
众贵fù也纷纷起身,一边故作轻松说着些缓和气氛话,一边送柴玖娘出去。
送走了柴玖娘,大家又坐回包厢里,谁也没有第一个开口,一时间,包厢里竟出现了短暂沉寂。
幸好赛场上传出一声清脆笛声,宣告中场休息要结束了,下半场比赛即将开始。
这记笛声转移了大家注意力,众贵fù也纷纷将目光投向赛场。
只见裁判走前列,领着双方球员入场。
四周看台上观众,敲鼓敲鼓,吹喇叭吹喇叭,喝彩喝彩,方才还安静赛场瞬间变得异常热闹。
按照习惯,裁判单手托着皮球,另一只手里拿着银笛,正yù鸣笛开球。
不想场外李荣却举了举手。
裁判也是京城人士,自是认得这位有名皇室任侠,知道这位任侠乃堂堂宗室、一品国公爷,见他似是有话要说,不敢耽搁,忙小跑到场地边,低声问道:“荣国公,可是有话要说?”
李荣点点头,他气沉丹田,也不用大喇叭,用洪亮声音喊道:“场诸位,比赛前,某有话要说。
上半场时,西突厥队少年比赛还不忘强身,此举让某很是佩服。其实,咱们积微学院学生平常练功时候也是戴着器具,是某担心比赛时可能会误伤旁人,这才强令他们摘了下来。”
李荣故意扫了眼阿史那嫣所包厢,继续用全场人都能听到声音喊着:“基于公平、公正原则,既然西突厥队友负重上了赛场,咱们学生也不能躲懒,是以,下半场比赛,积微学院代表大唐少年蹴鞠队将身负重十二斤铁护腕、铁脚腕上场——”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大唐队拉拉队们一片叫好声,那几个参赛队员家长是兴奋嗷嗷叫,某程姓老汉是把小几捶得山响,大声鼓噪:“好,好,李家小子,果然有一套!”
而阿史那嫣统领西突厥亲友团则变了脸sè:什么?十二斤铁质护腕?这是什么概念?
没错,大唐队少年身负这么重铁器,奔跑时候定会受影响,可、可终受害却是突厥少年们呀。
想一想,铁砂对上铁器,到底哪个有杀伤力?!
大唐队此举,绝对是报复,赤果果报复!
阿史那嫣习惯xìng站起来,凑到大喇叭跟前,大声喊了一句:“你、你们——”
还不等她喊出那句‘无耻’,李荣又开口了,“阿史那小娘子,你也不必劝了,咱们大唐人讲究公平,上半场咱们学生沾了你们便宜,是以下半场咱们就会加倍弥补,所以,你只管放心。接下来,咱们定会全力以赴,打好这场比赛!”
说罢,李荣又扭头看向场地边上五个少年,大喝一声,“是不是,小郎们?!”
五个小小少年立刻tǐng起小xing脯,举起右手,lù出乌突突黑铁护腕,大声回道:“是!”
“嗷~”
“过瘾,太他娘过瘾了~”
“好样,小郎君们!”
场观众也似是被这种jī情感染了,嘶吼得分外起劲,一时间,赛场成了欢呼海洋,吼叫、喝彩汇成声浪一b高似一b。
面对如此声势,西突厥方面有些怯然,别说场上几个少年变了脸sè,就是场外领队和隐暗中十几个护卫,也纷纷变了脸,心里不住暗骂:唐人太狡诈,太无耻了。明明是欺负人,却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纠结是,这坑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