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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刘晗虽搬走了,但在崔幼伯的心里,一直把他当挚友兄弟。
作为兄弟,他自然希望刘晗也能有个幸福的家。
老夫人道:“他老家的尊长可有帮他相看亲事?咱们帮他说亲事,原是好意,可别冲突了。”
这年头结婚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当然老师或者尊长也能帮忙。刘晗的父亲早亡,家里还有一寡母,如果这位寡母在老家给他订了亲,崔家又在京城帮刘晗说了亲,两下里冲突了,到底哪边的亲事算数?
老夫人帮忙说媒,只为了给崔家结善缘,绝不是拉仇恨。
崔幼伯想了想,语气颇为确定的说道:“这个阿婆无需担心。我记得君直兄曾说过,他考中新郎君时曾给家里写了信报喜,并将他在咱们家小住的事详细回禀了母亲顺便也询问了下自己的亲事。随后刘家伯母回了信,说彭城没有与君直兄合适的人家,刘伯母觉得京城世家多,还说老相公和相公都曾指点过君直兄的功课,虽无师徒之名,却是君直兄的尊长,所以想拜托咱们家帮君直兄相看一二。”
老夫人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这几天我就帮他相看相看。”
崔幼伯忙笑嘻嘻的行了个礼,“孙儿代君直兄先谢过阿婆。”
老夫人一戳崔幼伯的额头,笑骂道:“作怪!”
“……”崔幼伯揉着额头,呵呵傻笑。
次日,老夫人果然换了外出的衣服,吃过朝食,便准备要出门。
“阿婆,还是我陪您一起吧。”
萧南有点不放心,老人家都八十多岁的人了,忽然要出去做客,饶是身边有人服侍,她也有些担心。
“不用,又不让我下来走路,坐马车能有多累。”老夫人直接拒绝,见萧南还要劝说,她笑道:“再说了,平阳公主府就在崇仁坊,离这儿就隔了两个坊,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到地方,没准儿我还能回来用昼食呢。”
萧南见老夫人这么坚持,不好再说什么,只叫来跟车的婆子粗婢,反复叮嘱她们注意路上安全,好好伺候老夫人。
“郡主,老夫人都大半年不出门了,今日忽然去公主府,这是为何?”
送走老夫人,玉簪跟着萧南回到葳蕤院,路上,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阿婆和大长公主是几十年的好友,两人许久不见,阿婆偶尔去探望大长公主也是人之常情。”
萧南心里很清楚,老夫人此行应该是帮刘晗做媒。
昨夜崔幼伯曾顺口说了句,说是刘晗的亲事已经托了老夫人,让萧南也多留意些。
之前,萧南帮三个小姑子寻合适人选的时候,曾提到过刘晗,当时老夫人说她已经给刘晗选了个极好的对象,但却没有明说。
今日老夫人忽然去看大长公主,这让萧南瞬间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据她所知,大长公主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做官,身边只留了个小孙女,小字锵锵,因在家中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九,又名柴玖娘。
大长公主早年行军打仗受了些伤,后虽有崔老夫人推荐的神医调理身子,但还是落下了病根。因为身体不好,大长公主早在十年前就闭门谢客,除了极少数的挚友故交,几乎没有什么外人能见到她。
就是老夫人,也有好久没有亲去公主府了。
为此,萧南可以推测出,老夫人去公主府是为了做媒,对象自是大长公主最疼爱的孙女柴玖娘。
“郡主说的是,”玉簪附和的点点头,随即又换了个话题:“……那假和尚已经过了堂,据说最初的时候,他很嚣张,京兆府动了刑,还没打几杖,他就喊着讨饶,当场认了罪,隐约还提到了南平郡主。”
萧南顿住脚步,差点儿笑出声:“他竟然在堂上供出了南平?呵呵,就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南平居然也当宝贝?”
“可不是,京兆府虽是个耿直的人,但也不是傻子,一听牵扯到宗室女,而且还是个已婚的郡主,当场便命人堵住了唐玉的嘴,草草的退了堂。”
玉簪也很瞧不上这么没用的小白脸,她跟着笑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婢子猜,此刻京兆府已经将此事禀报给相公,甚至直接上奏圣人。”
萧南扯了扯嘴角,“嗯,我猜也是。”
“还有,白氏那儿也有进展。”
玉簪偷眼看了看萧南的脸色,见她听到白氏这个名字时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才低声回禀:“王大郎君说,白氏手里的钱快花光了。因为她要躲着‘您,,所以并不敢与邢勇联系,自然也得不到南平郡主或者六娘子的帮助,此刻正在客栈里急得团团转呢。
“那士子呢?可曾与白氏有所接触?”
玉簪摇摇头,“那士子数次主动接触白氏,可白氏似乎对他毫无兴趣,根本不理睬他。”
萧南挑眉,心说话,不愧是白氏呀,想让她上当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玉簪迟疑了下,欲言又止:“不过,客栈里的人说,说白氏与另一个白衣士子似乎有点儿关系,两人曾在客栈的后院聊过几次,而且还很融洽的样子。”
“哦?那士子是谁?可曾派人去查?”
萧南很好奇,据她所知,白氏的眼光很毒,非富非贵的人入不了她的眼。
“查过了,那人郡主也认得,他与郎君同年考科举,还曾一起被选为探花使,他叫李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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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和离(一)
下午,老夫人从公主府回到荣寿堂,看她眉眼间皆是愉悦的笑纹,萧南猜她与长公主的会面一定很惬意。
果然到了傍晚,崔幼伯照例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笑着说:“你托我的事,我已经去问了,长公主膝下有个小孙女,去年及笄,性情极好,自幼养在长公主身边,品貌更是没话说。我把刘家小子的情况跟长公主说了说,长公主觉得还可以,想抽空见见他。”
老夫人并没有说具体哪位长公主,但崔家的人都知道指的是老夫人的闺蜜挚友平阳公主。
一听是柴家的女儿,且又是受人尊敬的长公主亲自教养的女子,崔幼伯非常满意、放心,心里更是替好兄弟高兴。
不等老夫人说完,崔幼伯就连连点头,“没问题,长公主什么时候方便,我让君直兄做好准备。”
老夫人想了想,道:“过两天是十五,长公主会带着柴家小娘子去法门寺上香,届时,你让刘晗去正殿后的厢房等着。”
“好,我明日就去告诉君直兄。”
崔幼伯很高兴的替刘晗应了下来,无意间却瞥到老夫人略带疲倦的神情,他忙关切的问道:“阿婆,您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白天累着了?”
说罢,崔幼伯扭头对廊庑下服侍的小丫鬟招呼,“去,让阿大拿了我的帖子去请太医。”
老夫人摆手,“不用请太医·我没事。”
裘妈妈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忙冲着外头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不知所措,怯怯的看了崔幼伯一眼,似在等最终的命令。
崔幼伯见状,只好摆了摆手,“听老夫人的。”
小丫鬟应了一声,继续回到门边跪坐好。
老夫人知道崔幼伯真心关心自己,很是高兴·她拍拍孙子的胳膊,笑着说:“呵呵,年岁大了,稍微走动两步就累了,阿婆知道大郎孝顺,放心吧,阿婆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崔幼伯仔细的看了看老夫人的神情,见她只是疲累,并没有什么病态·这才缓缓的点头,“好,我听阿婆的。”
说话间,萧南带着两个孩子赶来正堂,像往常一样,一家人一起用暮食。
为了让老夫人早点儿休息,刚吃完饭,崔幼伯便带着妻子孩子回了葳蕤院。
第二天清晨,崔幼伯记挂老夫人的身体,去衙门之前先来到正堂·详细询问老夫人昨夜的休息情况。
听裘妈妈说老夫人一切都好,这会儿还没睡醒,崔幼伯才放心的去上班。
“老夫人·郎君真孝顺您!”
裘妈妈送走崔幼伯,回到寝室的时候,老夫人已经醒了,她便将方才崔幼伯的话转述了一遍,最后颇为感慨的赞道。
老夫人坐起来,接过裘妈妈端来的蜂糖水,喝了两口,笑着说道:“嗯·大郎和乔木都是好孩子·荣寿堂交给他们,我很放心。”
心里暗道·看来自己真的没选错人,起初过继崔幼伯·多少有安抚萧南的意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崔幼伯的蜕变,她忽然发觉,崔幼伯竟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极有可能是那个撑起崔家的未来家主。
这样最好,老夫人暗自决定,待她百年后,她也能放心的将崔氏真正的‘财产,交给崔幼伯夫妇——一份真正称得上无价的财产。
“对了,用完朝食后,你便去把二郎(指崔守义)和三郎(指崔守仁)唤来。”
喝完蜂糖水,老夫人便起了床,侍女给她梳头的时候,她从铜镜里瞥到裘妈妈的侧影,便随口交代了一句。
“是。”裘妈妈跪坐在老夫人身后,手里托着面葵型铜镜,正仔细的调整角度,好让老夫人能看到她的发髻。
待老夫人梳妆完毕,萧南带着两个孩子来给她请安。
阿沅奶声奶气的叫着老祖,而长生则热情的用口水给老夫人洗脸。
看到两个重孙可爱的小模样,老夫人的心情非常好,直到崔守仁两兄弟抵达时,她的脸上还满是笑容。
萧南领着两个孩子跟两位长辈请了安,便知趣的退了出去。她很清楚,最近南平的流言满天飞,连带着崔家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沉默了这么久,崔家的三大波ss也该出手了。
裘妈妈也带着众丫鬟仆妇退了出去,连廊庑下都没有留人。
偌大的正堂里,只有老夫人三姐弟。
“阿姊,长公主怎么说?”
没有外人在场,崔守仁非常直接。
“辽东战事不可避免,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圣人会不会御驾亲征。”
老夫人亲自去拜访平阳公主,当然不可能只为了帮一个外人说媒。
平阳公主虽是一介女子,但她麾下娘子军的威名天下,这名声可不是吹捧出来的,而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她在军中的声望,更是高到了一种世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哪怕她交出军权十多年,但在军中的影响依然很大。
有时候,老夫人不止一次的猜想,当年圣人与隐太子相争,长公主没有保持中立而是偏袒了某一方,如今的皇位还不定是谁坐呢。
现如今长公主闭门谢客,但她依然掌控着某些势力,对宫中、南衙十六卫的最新消息更是了如指掌。
“圣人欲亲征辽东?留太子监国?”
崔守仁摸着下颌的胡须,说话的口吻虽是询问,但语气很是笃定
“所以才会派萧驸马去督运粮草,二郎(指崔润)也被调回了京城?”
崔守义恍然,随即又道:“这样想来,圣人应该不会点侯公做东征将军?!”
晋阳是李唐龙兴之地,圣人还没最终决定亲征呢,便先把太原刺史换成了自己人。而统军的将领更是重中之重,自不会用名声不太好的侯君集了。
“哼,那是自然,圣人就是选个年轻小将做前锋,也不会让侯君集带兵。”
老夫人横了三弟一眼,冷声道:“我早就说过,离他远一点儿,你们是怎么做的?嗯?刘氏和阿海不懂事,你都多大岁数了,也看不清局势?”
崔守义早就被姐姐训惯了,如今被她指着鼻子骂,也不会觉得难堪、别扭,他讪讪的笑了笑,道:“阿姊说的是,都是我管教不严,以后不会了。”
老夫人又白了弟弟一眼,但看到他须发皆白,又忍不住心疼,唉,三弟也老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老夫人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自西北回来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