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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被崔八一通摇晃,拒绝的神情似有些松动。
崔八见状,再接再厉的哀求,“娘子,我的好娘子,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试试吧?”
萧南看崔八一脸的哀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抽出手指用力点了点他的额头,没好气的说:“听听你说的这话?哼,告诉你吧,我呀也就是看着那孩子这么小就病痛缠身,可怜他罢了……唉,不说了,我也是做娘的人,看到他瘦瘦弱弱,小病猫似的样子也很是揪心,以后呀,但凡是宫里有了赏赐,我就全都让给他吃,可好?!”
崔八连连点头,嘴里更是不住声的道谢。
萧南见状,心里更加信服阿娘的话,她长叹一口气,叫来玉簪:“去厨房把给小娘子榨好的苹果汁给小郎君送去,告诉赵妈妈,先把苹果汁温热了再给小郎君食用。另外,拿我的名帖去太医院再请个好大夫来。”省得出了问题没人医治,也为崔令平病情好转埋下伏笔。
“娘子,为夫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多谢娘子!”
崔八七分真三分假的冲着萧南深深一偮,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萧南心里冷笑,脸上却仍是浅笑连连,“好了,多大点事儿,郎君还这般做派,再说了,那果子也不是神仙果,对小郎君的病是否有效还另说呢。我呀,不过是想尽点儿力,好歹也是条性命呢。”
崔八连连称是。估计这会儿萧南说什么,他都会点头。
夫妻两个温情了一会儿,便相携去流水亭东侧的厢房探望崔令平。
刚出了正堂,外头便传来一阵吵闹声。
萧南拧眉,抬眼去看红花:“怎么回事?谁又在内院里吵闹?难道不知道小娘子正在歇息?”骚扰宝贝女儿睡眠的人都去死去死。
“是,是——”红花为难的看了眼崔八。
崔八见状,饶是他再天真,也瞧出了些许端倪,只见他沉下脸,冷声道:“说罢,到底是谁这么没规矩。”
这次红花没有犹豫,直接给出答案:“是阿槿,她、她刚才不顾下人的阻拦,跑去看小郎君了。”
崔八拧眉,又是她?说实话,他真是想不明白,以前的阿槿不是这样的呀,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从来不给自己惹麻烦。可自从生了孩子,哦不,更确切的说是自从怀了孩子,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冲动易怒,动不动就撒泼吵闹,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那个温柔小婢的模样?
难道真像阿雪说的那般,阿槿仗着生了长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想到这里,崔八原本对阿槿的五分不喜,瞬间暴涨到了八分,他冷声骂道:“好个没规矩的贱婢,来人,还不把她给我拖回来?”令平还病着,她这个做娘的不说帮儿子寻医问药,竟然还跑去吵闹。
东侧厢房离主院还有一段距离,在这里他都能听到叫嚷声,足见阿槿吵闹的动静有多大。
“是!”
院内院外的仆妇们齐齐应声,一群人拥簇着崔八两口子往东边开进。
还不等走进东厢房,崔八便听到阿槿声嘶力竭的哭喊,以及儿子那若隐若现的啼哭。
听到儿子的哭声,崔八心里更急,加快了脚步,急匆匆的往里赶。
萧南也没有停顿,跟着崔八一起走,刚走到东厢房的门外,就见一个身影从里面冲出来。
“郎君,郎君,求求你救救小郎君吧!”
阿槿鬓发凌乱的抱着个襁褓,噗通跪在崔八夫妇跟前,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抬头的瞬间,阿槿瞥见了萧南的衣摆,复又用力叩头,哭喊着:“娘子,郡主娘子,求您救救小郎君吧。婢子知道您恨婢子,也讨厌小郎君,可小郎君毕竟是郎君的骨血,是崔家的子嗣呀,您不能见死不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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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南平过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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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此番情景,萧南真是无比庆幸自己听了阿娘的话,赶在阿槿发难之前,将这件事妥善处置了。。
上午,在公主府,大公主就曾经问萧南:“那个庶子,你待如何处置?”
当时萧南一脸的无所谓,“他有乳母看着,有教养妈妈陪着,还有郎君时不时的关心着……这么多人围着他,那还用得着我?!”
大公主用力戳了萧南的额头一记,没好气的说道:“小南山的事儿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你手里拿着‘生死人、肉白骨’的神仙果子,却眼睁睁看着庶子医治无效而亡,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崔家的人,尤其是崔八怎么看你?!嗯?”
萧南彻底愣住了,别说,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话说自从崔令平出生后,她在崔八面前一直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总是摆出一副‘不喜庶子,但看在某某面子上还是多有看顾’的姿态。
如今却在无意间留了这么大一个把柄……萧南摇头,她不能让崔八对她心怀怨恨,否则她这几个月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可救崔令平……萧南又用力的摇摇头,她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喜恶,但孩子他妈就是她的仇家了,冒着桃源秘密被泄露的危险去救仇人的儿子,她还没圣母到这个地步。
也正是这种矛盾,才让萧南发了小半天的呆,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她决定还是做出应有的姿态。至少不能让阿槿之流抓住她任何的把柄。
也幸亏她及时行动了,否则让阿槿这么一闹腾,她拿出果子给崔令平是‘应当应分’,不拿出果子或者崔令平吃了果子无效。就是她‘见死不救’‘居心叵测’。
呼,还是把事情的主动权抓到自己手里好呀。
萧南冷然的看着阿槿如魔似狂的冲着自己磕头,心里好不畅快——她早就在崔八跟前备了案。她肯拿出果子,是心善慈爱,是以德报怨;而阿槿在这里又哭又闹,则是不守规矩、逼迫主母——孰是孰非,高下立判!
“胡闹!”崔八原本就被阿槿吵得头疼,这会儿看到她不知轻重的抱着重病的儿子满院子乱跑,根本不担心儿子着了春寒。更不担心儿子被她这疯癫的样子吓到,难道阿槿都没有发现吗,儿子正声嘶力竭的哭着,小脸蛋儿也冻得通红?!
还是阿槿根本不把儿子放在心上,就像阿雪说的那般。阿槿只把儿子当做争宠的工具?
思及此,崔八的怒火更炽,他劈脸甩给阿槿一个耳光,趁她愣神的当儿,一把把儿子抢过来,疾步往屋里走,边走还边哄着,“阿平乖,阿平不哭。阿耶来了,谁也不敢欺侮你!”
“八郎……”
阿槿整个人都傻了,双手保持着怀抱的姿势,仿佛没有感觉到脸上的灼痛,呆呆的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萧南冷笑的摇摇头,这个阿槿呀。真是不放过任何‘抹黑’她萧南的机会呀。
只是,有个情况阿槿她根本就没搞清楚,如今的崔幼伯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个崔八郎君。
难道她还以为现在的崔八还是当年那个被她糊弄的‘天真’郎君吗?亦或是,她还这般自信,以为自己对崔八的影响力这么大,不管她做出怎样的事儿,崔八都能原谅她、包容她?
“郡主,苹果汁拿来了!”
玉莲捧着个精致的白瓷小罐儿,几步走到萧南近旁,低声回禀道。
“嗯,拿进去交给赵妈妈,让她拿热水温好了再给小郎君喝。”
萧南故意当着阿槿的面吩咐着。
玉莲答应一声便进去了。
萧南却冷眼扫了一遍小院里的下人,“你们都是做什么的?嗯?看到小郎君被惊扰还都傻站着?我且告诉你们,小郎君倘或无恙到还罢了,若是他受了惊吓、着了凉,看我怎么处罚你们!”
那些扎着手的婆子仆妇一听,纷纷跪下求饶,一边说着告罪的话,一边把责任推给阿槿。
这个说阿槿硬往里闯,她们怕伤到小郎君,这才不敢上前阻拦。
那个说阿槿仿佛中了邪,力气大得惊人,她们拉都拉不住。
萧南才不听这些人的辩解,一甩袍袖便抬步进了屋里。
屋子里,崔八根本摆不平不停啼哭的崔令平,还是赵妈妈见情况不好,忙接了过来,柔声哄了好久,才让哭得险些闭过气去的婴孩儿安静下来。
“赵妈妈,苹果汁温好了,您看要不要给小郎君喂些。”
崔令平的乳母端着个白瓷小碗儿,小声的凑过来。
“嗯,拿来给我试试。”
赵妈妈扭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小碗儿,冲着乳母点点下巴。
乳母会意,用长柄银匙舀了一匙送到赵妈妈嘴边。
赵妈妈试了试温度,又将那一匙的苹果汁咽下肚,暗自点点头,味道很醇正,没有乱七八糟的作料。
这才放下心,把崔令平交给乳母,命她好生给郎君喂食。
安顿好了崔令平,赵妈妈便来到崔八夫妇跟前请罪。
看着稳重的老妈妈一脸懊恼、愧疚的样子,崔八连连叹气,“这次就算了,以后定好看好小郎君,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惊扰了他。”孩子整天七病八难的够可怜了,还有个这么不靠谱的亲娘,真是……
崔八头一次感觉到后悔,当初,他真不该那样的宠信阿槿,如果不是他纵容,今天阿槿怎么敢这般放肆?
许是阿槿的招数太过陈旧让人瞧出了端倪,又许是崔八被人洗了脑,反正现在的崔八,根本就没把阿槿往好上想。
更不会如阿槿最初预想的那般。觉得阿槿是因关心儿子而乱了心神,一时鲁莽才不顾规矩的大吵大闹。反而怀疑阿槿是借儿子引起自己的注意,顺便也为难下当家主母。
想到这一层,崔八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身侧的娘子。眼光中满是愧疚。
“娘子,都是为夫不好,纵得这贱婢忘了尊卑。又让娘子受委屈了。”
每当崔八不意气用事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是蛮好使的。刚才他还苦苦求着萧南用御赐的果子救人,这会儿安静下来稍稍一想,便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对他而言,阿平、阿沅都是他的子女,让健康的阿沅让出果品给病危的阿平再合理不过。
但……唉,阿沅是娘子的心头肉。阿平却是……他苦求萧南这么做,分明就是往娘子旧日的伤口上撒盐呀。
萧南的目的已经达到,又让阿槿大大的出了次丑,心底原本那一丝不忿,现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见她浅浅一笑。嗔怪道:“郎君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常说夫妻一体,咱们既是夫妻,又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娘子……”
崔八又感动了,呜呜,还是君直兄说得对,乔木果然是他的贤妻呀。
这边夫妻两个感动着,那边崔令平已经喝完了一小碗儿的果汁。
而此时,萧南命人请来的太医也到了。这回来的是一位姓魏的太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向崔八夫妇行过礼,便去给崔令平诊脉。
较之前一个太医,魏太医的医术貌似更强一些,至少他给崔令平开了方子。
拿着方子仔细瞧了瞧。崔八连连颔首,嗯,这个还比较靠谱。
其实崔八像时下的许多世家子一样,学习的知识很杂,医理也是学过的,平常把个脉,看个药方也没有问题。
尤其是崔八还有个天天拿药当饭吃的病儿子,他对幼儿这方面的医学知识更是非常了解。
确定方子无误后,崔八便迭声命令下人去抓药、熬药,自己则携娘子一起回正堂看女儿。
至于阿槿,早就被主人主母丢到了脑后。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月。
过了端午节,崔嗣伯与南平的昏礼也近了,整个崔家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