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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还有没落的士族。
这些人也有显著的特点,她们的品级不高不低,但其夫君大多都是朝中得用的实权人物,谈论的重点也多是家长里短、市井传说,偶尔也会涉及朝中事务。
“不过,乔木,这些人也有问题,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端着士族的架子,看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涅,家里连个能支撑门庭的人都没有。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个姓氏,她们还有什么?表面说得冠冕堂皇,背地里为了银子不惜‘卖婚’……”
阿晼极看不惯那些士族,安静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的吐槽。
“可不是,整天把士族、庶族放在嘴里,死活不肯与寒门结亲。哼,谁稀罕呀。偌大一个家族,家主只做个五品小官儿,都不能门荫子孙,我就不信,这样的家族还能兴旺几年?!”
侯郡君也连声附和,看她激动的样子,估计她或者她夫君也曾经受过士族的轻视。
不过想来也是,侯君集在官场的名声不是太好,功勋也远没有那几位老国公高。贺兰家呢更是鲜卑族的后裔,在士族眼中彻底的‘胡儿’‘蛮夷’。
以士族的高傲,能看得起她们才怪。
“不过说起门荫,”侯郡君性子虽直率,但并不憨傻。她很清楚身边站着的这位既是皇亲又是士族,有些话她根本不能当着萧南的面儿说。
话头一转。侯郡君凑到萧南近旁,道:“崔相公对崔八郎君可有安排?我家郎君说,东宫千牛、千牛备身等职务尚有空缺,若八郎君……”
剩下的话。侯郡君并没有说透,不过,萧南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说实话,萧南确实打算帮崔幼伯弄个前程,而且目标也是太子那儿。
不过,却不是千牛或者千牛备身,这些毕竟是武职,以崔八的小体格儿,过去也只是个充数的料,根本谈不上什么前途。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做太子千牛,萧南也绝不会走侯家的路子。
这家、这家……太危险了。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毕竟侯郡君是好意,萧南可以不接受,但却不能不领情。
感激的笑了笑,萧南为难的说:“大舅也极欣赏八郎,并不在意八郎已逾龄。八郎若是去了东宫,前程自不必说。
只是,唉,我也不怕阿澄你笑话,我家郎君饱读诗书、文思敏捷,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唯、唯有弓马骑射弱了些……
大舅自不会嫌弃,更不用说还有贺兰将军帮忙,可、可我也不能让两位为了八郎太为难呀。”
萧南的意思很明白,崔八只是个文弱小书生,且又超了铨选的年龄,即使走后门勉强进了东宫,也只是个垫底的货,咱不能让他给东宫丢人呀。
侯郡君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又笑道:“乔木太谦虚了,京城谁人不知崔家玉郎呀。当然,我也就这么一说,呵呵,乔木是大公主的爱女,有大公主在,谁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萧南脸色微变,带着几分冷意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阿娘确实疼爱我,但阿娘时刻谨记皇后殿下的教诲,并不敢以权谋私,阿澄切不要乱言。”
侯郡君神色一僵,极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饰住心底的不悦。
萧南眉头微蹙,这人,还真跟她父亲一个脾气。但凡有半点不如意就记仇,不可深交呀!
阿晼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好啦好啦,别说这些了,快看,皇后殿下的女官出来了,估计殿下要召见咱们了!”
“嗯,走吧!”
萧南很珍惜阿晼这个好友,也不想让她为难,便顺着话头应了一声。
侯郡君也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忙扯出一抹笑,“好,走吧!”
那女官果然立在偏殿前,传达了皇后的懿旨,请诸命妇入正殿觐见。
话音方落,偏殿里的命妇们,纷纷整理衣冠、拿出最端庄的姿态,缓步跟女官进了正殿。
正殿,长孙氏头戴大珠花十二树凤冠,并两博鬓,身着深青色衣,朱红底儿翟文,领、褾、襈皆是朱红底儿织金云龙纹,朱红色的下裳,配朱红色大带,系白玉双佩,双手叠放双膝,跽坐在正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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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是门荫还是门荫?
一直以来,在萧南的心目中,长孙皇后都是个传奇女子。
萧南觉得,作为皇后,她大度,她恪守本分,并分外清醒的压制亲哥哥对朝政的影响力;
作为母亲,她慈爱,她理智又明理的教导每一个孩子,即使不是她所出的养女;
作为女人,她贤惠,她温柔,总是能不着痕迹的劝导夫君,并以女子的身份在由男人撰写的史书上留下了贤名……她,堪称完美的女人!
更不用说,萧南猜到长孙氏的重生或穿越的可能后,对她崇敬不已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敬畏。
此刻,那个被她幻想了无数次的传奇女子就坐在堂上,萧南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她。
但,当她真正看清身着华贵袆衣、神态自然端庄、目光澄澈睿智的中年美妇时,萧南惊奇的发现,面前这个女子已经不能单纯的用女人来定义。
上善若水!
猛不丁的,这四个字轰然砸入萧南的心底。
没错,长孙氏就像一池静谧的湖水,看似温柔无形,但却总能在和风细雨中慢慢改变着周围的人。
“乔木,你阿娘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做得很好,我和圣人都很高兴。”
长孙氏的声音并不高,但任谁都不会忽略它。
萧南忙直起身子,笑道:“圣人和殿下喜欢就好,儿以前不懂事,让阿耶和阿娘操了不少心,也累得殿下为儿忧心,如今能为圣人和殿下做点儿事,儿心里很是欢愉。”
长孙氏见萧南言谈确比几个月前见面时稳重了许多,欣慰不已,别人不会知道她对这个孩子的看重,正是她的出生,才让她确信自己终于改变了丽质的命运。
这也是当年得到喜讯后,她为何会第一次不顾朝廷惯例。为萧南请封县主。
要知道那时二郎还没有登基,自己也不是皇后,太上皇更是看在宋国公的面子上才准了自己的请求。
不过,现在看来,萧南确实是个小盖,她竟间接的救了魏征,而且在长孙氏几乎要绝望的关键时刻。
武氏的出现,让长孙氏心惊不已。而青雀和高明的争斗,更让她忧心忡忡——她决不能重蹈过去的覆辙。
长孙氏不能让儿子们自相残杀,更不能让李唐江山落入外姓手中。
因为,对长孙氏而言,这李唐的江山是她与二郎共同拼搏的事业,为了江山的稳定长安,她连自己的亲兄长都压制了,更不用说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了。
然而,自从去年元月开始,历史的车轮似乎又转回了原有的轨道。长孙氏无力的发现,她努力了十几年。竟还是没能争夺命运。
这种明知道江山会被武氏谋取,李氏、长孙氏将会面临灭顶之灾,她、她却无可奈何的感觉,真是太让人绝望了。
就在长孙氏决定破釜沉舟的那一刻,萧南送上的一处山林竟帮了大忙——魏征活了下来,支持高明的中坚力量又重新站了起来!
说实话,若是放在过去。长孙氏绝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说,也不会对那神仙福地上心。
但自己经历了如此神奇的一世,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另外。长孙氏有种直觉,她总觉得丽质所谓的‘雪娘子无意间找到的’的山林,跟萧南绝对有关系。
如果不是这样,为何会这般巧?
京城里养鹰、鹞的人这么多,就是二郎还养了几只极好的猎鹰和鹞子,偏只有萧南的雪娘子发现了这么个四季赤、结满神奇果蔬的宝地?
不过,长孙氏心里虽这般怀疑,但却并不打算把这事儿戳破。
有些事,她只需要结果即可,至于原因和过程,知不知道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长孙氏嘴角的笑意更浓,柔声道:“真是个好孩子。对了,我有件事还需要你做,不知你肯不肯?”
萧南心里一凛,暗道,来了!
大朝会后,皇后特意命人把她留了下来,当时她就觉得皇后定有事吩咐她,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死死的。
皇后似是没看到萧南挺得笔直的身板儿,继续道:“你进献的那个林子极好,圣人与我都非常喜欢,只是这林子关系重大,交给其它人照看我们也不放心,而这林子原本就是你照看的,若是方便的话,不如就由你为我们打理如何?”
萧南微怔,下意识的抬起头,目光正巧迎上皇后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深意的眸子,她一时心虚,不免有些慌乱的低下头。
“……圣人特意准备了五百奴婢,其中有三百皆是青壮昆仑奴,非常忠心、稳妥……”
皇后的声音舒缓而轻柔,在偌大的大殿里回响。
“当然,也不是让你白干,长乐公主府以及崔家所需果蔬,皆有山林供给……”
说到这里,皇后顿了顿,给萧南留足了思考时间。
半盏茶后,笑道:“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
萧南心底苦笑不已,无奈的同时也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所处的是政治清明、风气公正的贞观朝,而她正巧又是大公主的女儿,否则,她的日子甭想安生了。
呼~~~
长长的舒了口气,萧南叩首领命,“是,谨遵殿下懿旨。”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
说完了正事儿,皇后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她将右手手肘倚在斑丝隐囊上,比刚才随意了几分,问:“对了,听你阿娘说,你想帮崔八谋个前程?”
萧南点头,“是呀,郎君今年即将弱冠,也该出来为国家效力,为朝廷尽忠了。”
皇后笑了笑,纤细的手指轻轻敲着隐囊,好一会儿才道:“唔,你说的极是。只是不知崔八有什么打算?是想从文还是从武?”
萧南想了想,道:“郎君善诗词经书。”
皇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萧南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见皇后没有其它的吩咐,便起身告退。
当然,回去的时候,还有大批的赏赐和几百号的奴隶。
坐在缓缓晃动的牛车里,萧南面沉似水,出神的想着什么。
“郡主,您有心事?”
秦妈妈见萧南的眉头越拧越紧,圆润的面容上也布满阴云,忙的的问:“是不是宫里有人为难您?还是听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萧南回过神来,缓缓摇头,“无事,就是许久不进宫,有些累了。”
“那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或喝点儿红枣姜丝茶?”
秦妈妈不放心,先是探手摸了摸萧南的额头,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又关切的建议道。
萧南这会儿一点儿都不饿,不过见秦妈妈如此的的样子有些不忍,只好点头:“好,就来一盏茶汤吧。”
“哎,我这就去!”
秦妈妈答应一声,起身去了车厢的小隔间儿煎茶。
茶汤原本都是准备齐全的,秦妈妈不过又热了热,很快的,她便端来一盏冒着热气的红枣茶。
“郡主,用茶!”
萧南却没有接,而是忽然扬声道:“停车!”
外头一声急促的‘吁’声,牛车缓缓汀。
“郡主?怎么了?”
秦妈妈吃了一惊,不知萧南这又是弄得哪一出。
“去亲仁坊,去公主府!”
萧南没有看她,直接掀开加棉的车帘子,对外头的车夫喊道。
“是!”
车夫立刻应声,‘啪’的甩了个响亮的鞭花,调转方向,往亲仁坊驶去。
崔家,迎晖院。
王氏盘膝坐在方榻上,崔彦伯则坐在她对面,夫妻两人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