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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左胳膊上会有痣呢?
周仓验明正身后满意的为她拉好衣裳,然后说:“虽然你是我老周的女儿,但是进府之后不能说你叫周宁……”
东方玉儿一片天真的问:“你不是说婶娘对宁儿很好,即便克着她也要留着宁儿的吗,要是现在回去说你找回宁儿了,婶娘不是高兴死了?”这个老头以为自己是小娃娃就好骗啊,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儿说白莲溪对她不知道多好,一会儿又怕白莲溪不高兴她回去要假冒义女,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周仓有些尴尬的说:“你忘记了还要找个高人来看看的么?要是确认你不会克你婶娘了才能说真话,不然就重蹈覆辙了不是。”
东方玉儿歪着头看来周仓好久才说:“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让婶娘知道我的身份吧,你就想让我做了婶娘的女儿,因为她自己生不出。”
周仓呛咳了一下,好犀利的女娃,啥都看得透,他说:“反正你娘也死了,你就算认了莲溪做娘又怎样?她对你娘的死始终耿耿于怀,我不想她再勾起伤心事,唉,大人的事小孩懂个屁啊。”
还真是铁汉柔情,看来这个周仓对自己那个小妾可是疼到心里去了,但为什么这样疼却不扶正呢?反正原配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好吧,那我不叫周宁,我叫苏玉儿,在村子里的爹给我取的名字,这总可以了吧?”东方玉儿准备用回自己的本名来,倒是大方的很,周仓见她这样合作也深感安慰,点头说:“好好好,我老周的女儿果然识大体,爹会补偿你以前吃的苦的。”有爱人为妻,又有女儿,这才算是圆满了。
东方玉儿不怎么相信的笑了笑说:“指望你?算了吧,妻管严。”
周仓又听不懂,傻傻的问:“你又说了啥?”
东方玉儿说:“说你管教很严,估计不会放任我胡来。”
周仓点头说:“这个自然,做了我将军府的小姐不能不懂规矩,虽然我老周是个粗人就会带兵打仗,但是也不能养个野丫头。”
东方玉儿窃笑着说:“那你就说妻管严了,欺负我小管理的很严对不对啊?”
周仓想想觉得有礼,还很大声的点头说:“对,俺就是妻管严,宁儿不,玉儿啊,以后为父要好好管教你。”
东方玉儿笑得快抽筋了,但还是正襟危坐的说:“野蛮人,我远比你想得要淑女。”废话,她再怎么说也是从东方府出来的,不但王爷皇帝也是见过了的,只是为了迎合他才让自己这么粗鲁的。
周仓又催动了马匹笑说:“当当就你喊老子野蛮人就看得出你没家教了,有这样叫爹的么?”
东方玉儿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说:“谁让你本来就是个野蛮人,野蛮到极致的野蛮人。”这个糊涂老头倒是不反感,粗矿了点但挺好玩儿的,比预期要好得多。
在婉儿的描述里,东方玉儿还以为周仓是一个很阴冷很坏的男人,就好像所有宅斗文里面都会有的那种偏心到极致,又无情,又冷血的那种人,可是现在看来,他的错只因为爱错了狐狸精,所以宁愿蒙起自己的眼睛也不像看到真相的那种傻子。
东方玉儿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如果他是一个阴冷的坏男人,那么当她把白莲溪的阴谋揭露之后,他会恼羞成怒而惩罚那个女人,但是如果他是这样一个傻子,就算知道自己的发妻女儿都是被这个女人害得,他也会偏袒这个女人,除非这个女人给他戴绿帽子,否则就算她杀人放火估计他也会帮忙摆平,这个就难办了。
“喂,野蛮人,如果我娘真的是被婶娘害死的,你会主持公道吗?”东方玉儿准备先探探他的口风。
谁知道周仓却说:“别胡说八道,我亲眼看着你娘咽气的,莲溪哭得都晕过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白痴,没有人说哭得最惨那个就是好人吧,东方玉儿翻了个白眼继续很有耐心的问:“我说的是如果,假设,婶娘真的是个坏人,杀了娘亲陷害我和姐姐,你会主持公道吗?”
周仓伸手敲了她脑袋一下呵斥道:“闭嘴,没有假如,这是不可能的,莲溪心地善良,连一花一草都舍不得伤害,而且,你娘死了那么久,我想让她扶正她做妻,她也不肯,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可能害人,再说了,家里的事儿向来都不是我来主持的。”
不是吧,家里已经全部落在白莲溪那个狐狸精手里了?那她还去闹个毛啊,东方玉儿张着小嘴说:“那家里谁主持,难道婶娘已经是当家主母了?”
周仓说:“你忘记还有个奶奶了么?真是的,看来当时你真是太小了,忘记家中最大的是奶奶,就算是你爹我,外面事儿一把罩,家里事还是你奶奶说了算。”
哦,原来还有个奶奶啊,东方玉儿点点头,这样就好办了,迷惑君主的妖精向来都要用太后老佛爷来整治,东方玉儿说:“想起来了,是还有个奶奶,那奶奶喜欢我么?我可以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么?”这个是关键,要是老太后喜欢的是她,那她胜算大一点。
周仓含含糊糊的说:“那么久的事儿了,我也不清楚,娘比较喜欢在祠堂,胜少出来管事,以免露馅儿还是不要说明身份的好。”
假话,东方玉儿看周仓的表情就知道是假的了,具她猜测,五岁才送走她和直到现在都不扶正的原因应该和老太后有关系,估计老太后喜欢的是死去的赵红菱,而对儿子喜欢的这个白莲溪一点都不待见,只是碍于儿子才勉强容忍的。
很快将军府就到了,门前两个石狮子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那里,红墙碧瓦的,但怎么看都有点俗气,大概和主子有关系,人家王府小桥流水,碧波荡漾,九曲十八弯,很有韵味,将军府走进去就是马厩,然后是练武场,再来才是正厅,乱麻麻的,一看就是粗人的地方。
“将军,您回来了?二夫人正在等您用午膳呢。”一个小厮跑过来接过马缰把马拉到厩里去了。
周仓点点头问:“那老夫人呢?”
小厮忙回说:“老夫人在斋堂,已经用过膳了。”
周仓想了想说:“好吧,你去告诉老夫人,等下用过午膳我想拜见她老人家。”
小厮忙应了声走了,周仓这才牵着东方玉儿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自己了,要是莲溪不喜欢你,那你就只能住別苑了。”
东方玉儿翻了白眼,她向来都没啥女人缘的好吧,因为她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不过算了,为了继续玩下去,就勉为其难的讨好下那个狐狸精吧。
“莲溪,为夫回来了。”来到房门外,周仓就粗声粗气的喊着,这时一个娇俏无比的声音传出:“将军回来晚了,奴家等你好半晌。”说着,门开了,一个紫衣妇人走了出来,不过是普通姿色罢了,还不如忆雪水灵,但一双眼睛却会勾魂似的到处放电,一看就是狐狸精转世的,东方玉儿因为站在周仓后面,所以那妇人没看见她,犹自娇嗔的对周仓撒娇:“将军怎么现在才回来,等得奴家好心急哦。”
周仓简直是魂都没有了,搂着娇妻安抚:“今日路上有事儿耽搁了,为夫这不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么?来小宝贝看看……”一边说一边说搂着女人进房了,把东方玉儿忘记在外面,东方玉儿也不急,四处摇晃着看,这个将军府气势不错,就是主子太粗,搞的房子也粗糙了,不像东方府那样别致,也不似王府那般华贵。
正在四处看,里面出来一个丫鬟,一脸鄙夷的看着她问:“你是不是叫苏玉儿?”
东方玉儿点点头,想来是那周仓说服了白莲溪,白莲溪要见她了,果然那丫头就说:“那跟我走吧。”语气不但轻慢而且不屑。
东方玉儿也不气,反正这种角色在书里多半都是炮灰,没事儿整整她还可以解闷,跟着她走进房里,周仓坐在上位,那紫衣妇人在他左侧正为他布菜,房间里挂了一整张老虎皮,不伦不类的。
白莲溪见人进来了,就停下布菜问道:“将军说的就是这个野丫头?”说着还拿眼睛打量着东方玉儿,看着她浑身脏兮兮的,不觉皱眉。
东方玉儿一见到她就咧嘴一笑喊了声:“娘。”
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周仓,他真没想到东方玉儿这么容易就喊出娘来了,白莲溪则是因为多年无所出,对这声娘别说有多受用了,于是脸上也缓和了不少说:“这孩子,怎么进门就喊娘呢?”
东方玉儿忍住想吐的冲动,满含感情的说:“玉儿从小没有娘,看见夫人就好像看见了娘,一时忍不住叫出来了,夫人别骂我。”说着眼泪还在眼眶转了几转。
白莲溪一听,心里更是甜,她本来不想收养什么义女的,只是为了迎合丈夫才勉强说看看,没想到这个娃娃嘴巴这么甜,心里也高兴就说:“既然将军喜欢,那只要老夫人不反对,奴家也就收了她。”
周仓这时却是皱起眉头来有些犹豫了,那老娘出了名的难搞,而且坚持赵红菱所生女儿才是周家嫡女,现在要她认个野丫头那可难了,可是如果告诉她真相又怕她搞出什么事来为难莲溪,东方玉儿看到周仓的表情猜想他不告诉老太后自己身份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于是她很有礼貌的说:“将军大人,是不是老夫人不喜欢玉儿啊。”说着就低下头小可怜模样的,看得白莲溪母爱泛滥,拉着她说:“不是,只是老夫人比较严厉,将军大人怕你受不了。”
东方玉儿抬起头看着白莲溪说:“夫人,无论玉儿能不能进将军府都喊你娘可以么?玉儿真的觉得你很像娘。”
看看多窝心的娃娃啊,白莲溪盼着能有个娃娃叫自己娘盼了多久了,眼前这个小叫花子般的小娃娃一口一个娘,叫的她心潮澎湃,于是说:“将军,这娃娃真是也很合我心意,要是老夫人真不同意就私下留在我身边做个伴,不进祖宗祠堂也就是了。”
周仓对东方玉儿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弄得晕头转向,他张着嘴看着东方玉儿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半天才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说:“好,一切夫人说了算。”
这时候一个小厮跑进来说:“将军,老夫人说她就要午睡了,问您事儿重不重要,重要的话就尽早前去。”
周仓这时候忙说:“那我就带这个娃娃去见娘了,你先用膳吧。”白莲溪笑眯眯的说:“那将军快去别让老夫人等了。”但是那笑里却带着一抹淡淡的恨意,东方玉儿眼尖心明,什么都看得通透,这老夫人应该是站在她们这边,而这个白莲溪,果然是个戏子出身,演技一流,难怪乎这个傻大个被迷得晕头转向,不过自己不是更厉害,这么难摆平的狐狸精都弄得服服帖帖,想到这里东方玉儿不自觉的沾沾自喜起来。
走出前门,周仓一把抱起东方玉儿说:“你这个娃子怎么那么鬼,一会儿一个样,像个细作似的。”大战多年,周仓对细作非常痛恨,但也很了解,他觉得东方玉儿很像。
东方玉儿翻了个白眼说:“是你叫我哄那个女人的,我只是照做罢了,为了吃喝活下来什么都有学,这些都是你造成的,罪魁祸首放我下来。”
周仓一听也就释然了,往往吃苦的孩子早成熟,自己小时候家里穷也是不得不在外面坑蒙拐骗的活下去,要不是遇到师傅教了功夫,参了军也不会有今天,于是他放下东方玉儿说:“果然是我老周的种,像你老子,那等下见了老夫人你也搞定的话,也不请什么高人来算了,你就留下来做将军小姐吧,不过你不能告诉娘你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