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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按照兰十四的吩咐,找明日入卢府唱戏的戏班子去了。兰十四又带着罗一和江心言往延古寺山后的墓林返去。
看来兰十四的主意已经敲定了下来。江心言一边随着主仆二人上山,一边在心里呜呼哀哉,馋人的山珍海味又飞掉了,作呕的烤兔肉又要来了。
29 墓林无鬼有梦
回到墓林,兰十四并没有进去密室,只是找了一处歇了下来。睍莼璩晓
江心言哆嗦着身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来,不进去密室吗?”
说话间又向罗一身旁靠了靠,偷偷问道:“罗一,这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墓碑?”
罗一回问:“江姑娘为何这般问?”
“这林子不是叫墓林吗?岂不是墓碑很多?”一想到他们正站在一大片墓碑当中,江心言就觉得脚底升起阵阵寒气,鬼魂在他们身边环绕。
见江心言一副紧张不已的神情,罗一明了,心下觉得这江姑娘真是好笑,忙解释道:“江姑娘莫紧张,这林子虽说叫墓林,只是用来唬香客用的,不让他们踏进林子罢了。”
原来是这样,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群和尚还不是在骗人。
“我们不进密室过夜吗?这林子可冷的呀!”江心言又一次问道。
兰十四一心想着事儿,刚才上山之时,发现延古寺前头增加了不少的兵力,好似在搜查什么东西一般。
可是江心言在一旁聒聒噪噪的扰得人不得清静,兰十四只得抬眼冷着声音说道:“若是江姑娘不怕前头的官兵搜到,大可去密室里过夜。”
“呃?”江心言一听,干脆蹲在兰十四身边,问道:“前头发生什么了吗?”
这眼睛看不见就是好,即使兰十四的眼眸里一直朝江心言射出刀子般的锐气,她依旧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蹲在兰十四旁边等回答。
兰十四掸了掸衣袖,回的淡然:“罗一,送江姑娘去密室,记得喂她一颗哑药,洞口也要封死。莫让她卖出咱们。”
江心言听在耳里,恨在心里,谁说最毒妇人心。这最毒的,就该是她面前的这个兰十四。
兰十四这般说也就罢了,一旁的罗一居然应了一声,上前就要抓江心言的衣袖。
最毒兰十四主仆心!江心言在心里愤愤的加了一句,忙举手做投降状,谄笑着快速说道:“我不问了,我也不要去密室了,这里挺好,挺好。”
江心言一屁股坐在兰十四身边,抱着大腿蜷着身子,就这么坐着。
兰十四没有吩咐罗一拾柴生火,也没有吩咐罗一去猎雪兔。江心言心下明白,一定是寺院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兰十四才会这般小心谨慎。
又饿又冷,困意又逐渐的侵了过来,江心言抱着大腿,摇摇欲坠的进入了梦乡。
江心言安静下来之后,兰十四闭目,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想了一番,回忆着福禄大师对自己耳语的话,心中的迷雾却是越来越深,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谋反案。
南溪查出来的信里写着什么?他的暗卫是否被反追踪,才会有大批的杀手埋伏在官道上?一夜之间,通缉清王的告示就出现在全国各地,一路之上不间断的杀手,躺在龙榻上的皇帝。这一切的幕后主人到底是当今圣上,还是奸臣杨太清?
微微叹息,兰十四睁开双眼,却发现一旁的江心言已经睡着。起身,他吩咐罗一道:“时刻注意延古寺前院的动静,有事速来禀报。”
罗一应了,兰十四便抱起睡的瑟瑟发抖的江心言,足尖一点,上了一课大树之中。
江心言没有武功底子,她一人是无法在树干上睡觉的,又不能让她睡在雪地上,明日混进卢府之事还得靠江心言。想罢,兰十四只得将其搂进怀中,抱着其倚在大树干上休息。
睡梦里的江心言本来瑟瑟发抖的身体,突然感觉到身旁温暖无比,开心的呢咛了一声,像是怕温暖会跑一般,梦里急忙伸手环住这股温暖。
闭目养神的兰十四突然听见怀里的人儿婴儿般的低咛,腰间更是被一双手紧紧的环住,吓得双目猛瞪,险些从树上掉下去。若不是江心言又安稳的睡了过去,他一定会认为这女人是装睡的!
丑时,静谧的林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罗一警觉的屏住呼吸,隐在暗处,一双鹰眼循着声音来源捕捉过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受了兰十四的命令去打探戏班子的元溪。
罗一从暗处闪了出来,落在元溪面前,元溪驻步,问道:“兰大人呢?”
“在休息。”罗一答道。
元溪借着白雪的颜色环视了一番林子,未见兰十四的身影,便对罗一说道:“戏班子已经打理好了,出于安全考虑,请兰大人现在随我下山吧。”
“甚好。”一直在树上假寐的兰十四在听了两人的对话后,抱着还在睡梦里的江心言轻轻的落了下来。
“兰大人。”元溪上前行礼,兰十四问道:“可有纰漏?”
“大人放心,一切妥当周密。”
兰十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就下山吧。”说着,率先就往山下走。
刚抬脚,罗一突然拦在了他面前,低头说道:“爷,要不要叫醒江姑娘?”
兰十四这才想起手中还沉睡在梦乡里的江心言,眨巴了两下眼睛,将罗一伸出的手挡了回去,边走边说道:“不用,这样反倒容易下山。”
“那把江姑娘交给属下吧。”罗一紧跟其后,他担心自家爷。昨日福禄大师替爷医治毒伤,伤口可是被划开了的,抱着江姑娘下山,他怕主子的伤口会再次裂开。
但是兰十四依旧是一口回绝了。他怕和罗一换手之时弄醒了江心言。天时还早,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到了卢府可不能这般睡了。
罗一走在兰十四的身后,看着自家爷的背影,总觉得爷有了些变化,可是哪里变了,他说不出来。
看来,男人也有第六感。
弯弯的月亮已经挂在了西边的天空上,四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极其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又兜兜转转的走了些路,便看见了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
“兰大人,上马车,我送你们去戏班子的住处。”元溪说道。
“好。”罗一率先跳上马车,将兰十四手中的江心言接进了马车,待兰十四也进了车内,元溪与罗一便驾车朝着兰都大街而去。
30 兽性大发
江心言睡觉的功夫真是了得,从山上折腾到马车里,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甜。睍莼璩晓
兰十四倚坐在榻上,忽的瞥见车内一个油纸包,是元溪带来的点心。
他便伸手拉了过来,捏了一枚放进了口中,独自吃了起来。元府的点心做的还算不错,兰十四拿起车内的书,边看边多吃了几块,等伸手再拿,却发现手抓了空。
抬头,矮几上的点心连带着油纸都不见了,对面本应该在梦里的江心言,不知何时已经爬了起来,闻着车内的香味找到了矮几上的点心。
面对矮几上的美味点心,江心言的胃再次被唤醒,嘴里渗出不少的口水,连带着油包纸,迫不及待的将点心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大口的往嘴里塞。
她已经饿极了。
兰十四揪着眉头看着江心言毫无美感的吃相,嫌弃道:“江姑娘属狗的吧?”
江心言无白眼可翻,只得腾出一点点空闲的时间,回击道:“姓兰的你是属猪的吧?”
“江姑娘记性不好,我属虎的。”兰十四放下手中的书册纠正道。
江心言鼻音一嗤:“属虎的你还吃这么多素食点心?”
敲了敲矮几,兰十四赞同的点头:“也对,哪天该尝尝人肉才是。”
江心言内心翻着白眼,很鄙夷的吐出两字:“变态。”捧着为数不多的几块点心背过身子去了。
果真是饿坏了,江心言此时的模样可以用虎吞来形容了。咽下嘴里的点心,刚刚拿起一块点心塞嘴里,身体突然被人一百八十度的扳了过去,半块还未塞进去的点心,突然被人拿了出来,捧在怀里的油纸包连带着几块点心也顺势掉落到了地板上。
江心言正欲开口骂人,一张带有惩罚性的唇突然侵了下来,堵住了她已到达喉咙的句子。
“轰一一”脑袋里在嘴唇接触的那一刹那,如同烟花一般在江心言的脑海里炸开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兰十四怎么突然兽性大发了?
江心言如石像一般定住了,忘记了呼吸,嘴唇微张,兰十四却享受般的闭着眼睛,不住的吸允着江心言的双唇。
直到江心言觉得呼吸困难,这才清醒过来。双手双脚齐上阵,抵着兰十四的肚子猛地又推又蹬,力气大的把吻得正迷的兰十四一直退倒在了对面的榻上。
得到了新鲜的空气,江心言猛擦了一把被吻得通红的嘴唇,恨恨的骂道:“流氓!”
兰十四顺势坐稳,嘴角勾了勾:“上次也没见有这么大的反应。”
“上次那是形势危急,这次你是色迷心窍。”说着,江心言又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兰十四收了笑,微一眯眼:“这次可是你让我吻的。”
江心言心里那个好笑啊。占了她身体上的便宜,现在还要来占她口头上的便宜吗?真是太不可理喻!咬着一口银牙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吻我了?”
兰十四往后一靠:“就在刚才,我只是用行动反驳一下罢了。”
这下,江心言懵了,刚才她真的说了吗?仔细回忆一番,她就说了三句话啊。然后一直在吃点心啊。
“兰十四,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江心言不甘心的问道。
兰十四不接话,理了理衣服,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去了。
静等良久,兰十四那边竟然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江心言气的乱拍脑袋,一声大叫:“混蛋!我的点心!”
没唬着当事人兰十四,却吓到了车厢外赶车的两人。
元溪与罗一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茫然。
马车驶进极其安静的兰都大街,四人从车上下来,在街巷里徒步了一段时间,终于在一间院子外停了下来。
早已有人等在院内,一听到元溪的敲门声,院门便立即打开了。
江心言几乎是被罗一架着,一阵风似的刮进了院子里。
“可有人醒来?”元溪问开门之人。
那人摇头,轻声回答:“按爷的吩咐,每个房间都放了迷魂香。”
元溪点头,那人急忙带着元溪四人进了屋子里。
元溪这才开始介绍:“爷,这位是戏班的赵班主,这是我家爷。”
赵班主闻言,脚下一哆嗦就跪了下来:“小人拜见老爷。”
兰十四面色威严,“嗯”道:“希望这不是我与赵班主唯一一次见面。”
语气不重,却足以让赵班主身体里的血涌动,浑身都微微颤抖。急忙将头“咚咚”的磕在地面上,以表自己的忠心。
兰十四这才满意的将他唤了起来。
一旁的江心言连连咋舌,心道,兰十四果真是个狠毒之人,一句轻描的话就能显出如此大的威慑力。
赵班主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又弯下身子说道:“小人已经安排好了,老爷您就装扮成戏班子里的老杂役,至于这位姑娘……”
“我会唱小生。”江心言忙不迭的接话。
兰十四摇了摇手,说道:“不,我要去戏台上。时间不用长,在台上转上一圈即可。”
站在旁边的罗一听后,眉头微微一拧:“爷,这太冒险了。”
兰十四挥了挥手,阻止他说下去:“我自有打算,你在暗处保护便是。”
说着又看向面前的赵班主,赵班主想了想,立即点头回道:“这个不难。”
江心言一听,心底里叹气,好吧,难就难在她这里,一个瞎子,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