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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打斗声即止,罗一与左君岳回到马车旁复命。
“爷,又是追魂香!”罗一奉上搜查来的追魂香,递进帘子里面。
把玩着心中的追魂香,兰十四眯了眯眼眸,下令道:“砍断马绳,弃车。”
说罢,收好追魂香,就要起身下车,忽的瞥见江心言的裙角,身子停了停,对其说道:“把鞋套好,下车。”
江心言虽想反驳,但也知道反驳后的结果,默不作声的起身,摸索着勉强套上鞋子,踮起脚尖小心的爬下了马车。
“唰唰!”两声,江心言后脚刚落地,左君岳就立即执剑砍断了马绳,和罗一一人牵着一匹马。
带着江心言骑上马背,兰十四猛夹马肚,他倒要看看,弃车后可还有没有带着追魂香的黑衣人。
早晨的阳光,带着露水,清新温暖的照在人身上,将一夜赶路的疲惫清扫而空,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食物可以填肚子。
但是,罗一昨天不是说了嘛,今日就能抵达兰都城外了,到时候就有食物可以吃了。
所以,她忍,就当自己在减肥!
可惜天不遂人愿,江心言满心期盼的食物还未到来,又被一群没眼力见的黑衣人破坏了。
一拨又一波的黑衣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兰十四污蔑我!你需要向我道歉!”坐在路旁的树根上,江心言横着眉头指着兰十四斥道。
可恶可恨的兰十四,将自己里里外外的清理了一遍,又将舒服的马车给弃了,结果呢,发现身后居然还是跟着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若不是左君岳隐在暗处,来个反侦察,说不定他们的小命就要白白葬送了。
兰十四锁眉沉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见无人搭理自己,江心言心中气愤之色溢于言表,讪讪的收回手指,开始折腾让她的脚极度不舒服的鞋子。
“破鞋,破鞋!疼死人了。”嘟着嘴揉着鞋尖,江心言不停的抱怨。
引得正在思索问题的兰十四抬眼瞧了两眼,就在他的目光正要移开之时,一道如同霹雳线条的亮点在他脑海里划过。
“鞋子!对,便是鞋子!”兰十四一拳笃定,话音落,他速度的坐倒在地上,伸手脱下自己的靴子,又命令罗一脱掉靴子,自始至终,他们唯一没有换过的衣物,便是鞋子。
“爷,靴子怎么处理?”罗一问道。
兰十四心中早有计谋:“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乞丐,换上他们的鞋子过来。”
既然有人喜欢暗里跟踪,那他兰十四就陪着玩一玩。
随即又问左君岳:“可留有活口。”
“没有。”
脑海中一番迁思回虑,兰十四言道:“今日不用赶去都城,绕行一日,明日再回官道赶往兰都。”
左君岳点头,心中已然明白了兰大人的意思。
两人这边正商讨着事情,那边大树下突然传来江心言高昂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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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借她靠靠(一更)
唬的正商讨事情的二人忙抬头,江心言一脸慌张的站起身,在原地直打转,口中自言自语说个不停:“刘婆,刘婆!我们在刘婆家里呆过,他们能杀了总兵,会不会也杀了刘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哪?也不知道刘婆有没有事!”
对于覃总兵的死,兰十四也只是伤感惋惜一阵,对见过一面的刘婆更是没有一丝的难过之意,江心言和他不同。睍莼璩晓
虽说她和刘婆待得时间也不是很长,但当自己倒在雪地中,奄奄一息之时,是刘婆救回了她。
刘婆年轻时就守寡,幸得一子陪伴,谁知儿子幼年又得天花去了,她便一直守着她丈夫留下的屋子,无依无靠,又无有生计过活,只靠的卖卖菜维持着过着日子。
可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却将家里最值钱,最算得上有营养的大米,天天熬粥给她喝。
她把兰十四带回袁家村时,若不是得刘婆和樟子婶帮助,三人哪能逃过锦衣卫的搜查。
越想,江心言心里越不是滋味,眼泪速度的涌了出来,一想象到刘婆可能已经命丧黄泉,她浑身就颤抖不已。
是自己,是自己不好,不该天真的带着兰十四他们回袁家村。
江心言一直倚在树桩上无声的流眼泪,甚至自己是如何上了马背,她都不知道。
倚在兰十四的胸膛上,江心言脸色有些惨白,神色呆滞,一言不发。兰十四低头看着这般变化的江心言,只觉得不太习惯,就是此前,自己掐上她脖子之后,也没有见她这般的难过,反倒是因为自己冤枉她,而一直气呼呼的。
马背上,两人的身体贴合的紧密,江心言毫不知晓,满心满怀的只有伤心,兰十四只是稳稳的驾着,并没有推开身前的江心言,也算是自己对她的道歉吧。
左君岳照例隐在暗处,罗一和兰十四骑马各走一条小路,离解毒的期限已经剩不了几天了,他们需要尽快的摆脱追踪,把自己从羔羊变为隐在对方身后的狼。
兰十四带着江心言穿梭在树林的笑道上,直到日头走到头顶,他才勒马停了下来,马需要休息,江心言的肚子一路上也吟唱了好几遍了。
找了个地方停下,呆滞的江心言依旧没有察觉,兰十四微弯腰,伏在她耳边轻呼气:“怎么,如此迷恋我的怀抱?”
耳垂处突然传来的湿热感,让沉浸在伤痛中的江心言吓了一跳,随即发现自己竟然把身体整个的都埋进了兰十四的胸膛,快速的直起身子,江心言往前挪了挪,为了自己的性命,她一定要跟兰十四保持距离。
兰十四也不去追究此时事,翻身下马后,伸手就来扶江心言,却被她推开了:“我自己会下马。”
说着,她想了想,弯身趴伏的试图抱住马的脖子,身子渐渐往一边偏了过来,脚尖点起,小心的侧身下滑。
这个动作很滑稽,当马儿被其一直勒着脖子时,一个不舒服突然动了几步,江心言吓得从马背上掉落打滚的动作更加的滑稽。
兰十四看的欢乐,江心言也是松了口气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她没靠兰十四下马。
罗一不在,打猎的任务便交给了左君岳,当左君岳为两人烤兔肉之时,江心言问道:“左君岳,你出来了,覃小姐怎么办?”
“江姑娘放心,音玉暂时留在了安全的地方。”一边转动架子上的兔肉,左君岳一边回道。
江心言点头,想了想,又问:“那覃小姐与吕公子的婚事应该黄了吧?”
“是,”左君岳点头,“总兵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吕老爷忙着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呢,听说,吕老爷立即又为吕公子说了都城的某位千金。”
江心言心中冷笑,这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高科技的现代,人的本性千百年都是一样的,谁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应该叫做有福同享有难你当。
一开始她还为未那素昧谋面的吕公子感到惋惜,这么年轻就可能要丢了性命,现在江心言心里就一句话,若真是死了,那也是他替他爹受过的报应。
“江姑娘,给。”左君岳将烤好的肉递到江心言的手里,说道:“左某还得谢谢江姑娘,若不是江姑娘的指点,音玉会一直郁郁寡欢下去。”
“左护卫客气,只是恰逢会点子平术而已。”
江心言一边撕着烤肉,一边正客气的回着左君岳,兰十四冷不丁的插话进来了,“嗯,能掐会算,半仙转世,好的不灵坏的必灵。”
如果不是江心言眼睛上蒙着布,她一定拿眼睛狠狠的,久久的白眼一番兰十四。
但她现在只能假装认真的撕着手中的烤兔肉,闻着香气扑鼻,吃起来,淡的她恨不得能抓把盐扔进嘴里。
为了保住她随时会丢的性命,还有能回去的机会,她会一直忍着,忍兰十四,忍没有咸味的烤兔肉!
吃罢了也休息过了,又到了赶路的时间,江心言站在马下,满面的愁容,下马的时候她可以用滚落式,但是现在上马,她应该怎么上去?
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江心言也没有想到上马的办法,兰十四在马上看的有些心烦,侧身弯腰,一手穿过江心言的手臂下,一使劲,就将江心言抄上了马。
江心言吓得后背挺直,还没有坐好,兰十四腿往马肚子一夹,那马儿四蹄子就撒欢的往前跑开了。
一天一夜,正常的吃饭休息,直到第二天丑时,兰十四和罗一在官道外的林子里会和,一直隐在暗处的左君岳摇头,说道:“一直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罗一也回道:“乞丐那边,有黑衣人暗中跟随,这是在黑衣人那里发现的追魂香。”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根追魂香来。
“很好,”兰十四接过追魂香,笑道:“现在细细想来,我知道这香是何人所为了。”
罗一和左君岳闻言,都不由得偷看了眼旁边的江心言,齐声问道:“谁?”
兰十四哼一声,看着江心言说道:“这得问问好心肠的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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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小龙今天可是很给力的哦,晚上献上二更
23 领悟与新生(二更)
兰十四话一落,罗一和左君岳俱是齐齐的转头看向一脸无辜样的江心言,江心言心中那个恨啊,这兰十四是不是有意的针对她,三句话不忘提及一下她。睍莼璩晓
之前怀疑她是卧底,把她里里外外的清理了一遍,原本想这下总该还她一个清白了吧。绕来绕去,现在追魂香的事情,又被绕回到了她身上。
“你说你们的,又问我做什么?”江心言的语气有些不好了,当她一个人女人好欺负是吧。
“问江姑娘,当初在破庙,可有发过慈悲心肠?”兰十四靠近她,微低头问道。
江心言拧眉细细回想了一番,当初在破庙,被罗一下毒,照顾发烧的兰十四,掉入枯井,后来,罗一带着一位大夫回来给兰十四包扎箭伤,再然后……
想到此处,江心言立即茅塞顿开,吃惊的捂上自己的嘴,唔唔说道:“难道是,那个大夫……”
兰十四眯眼:“脑子还算不笨。”
江心言心中对其大翻白眼,敢藐视她神童的智商。
转着手中的追魂香,兰十四语气里带着少许的嗤笑:“这便是当初你义正言辞,大发善心后得到的报答,怎么样?可享受?”
江心言虽有些想争辩,但事实摆在面前,若不是她,也许就没有这一路的危险。
“你一时的烂好心,除了把你自己一次次的推上了危险,甚至还连累了你的刘婆,连累了覃总兵,以及为此,赔上了百余条无辜的性命!你还为刘婆哭什么?为覃小姐担心什么?这一切的后果可都是出自你的手上。”
“当初为你认为无辜可怜的大夫求情之时,可曾想过放走他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不,你想不到,你满心只有慈悲心肠。江姑娘,我奉劝你,带着你的慈悲心肠去拜见佛祖,那里你能生存的下去。”
兰十四一顿言辞犀利的批判,使得江心言心中难受不已,后悔不已,一双手紧攥成拳,紧咬着下唇无从答辩。
是她的愚昧无知,酿成了现在的悲剧,也是她内心的自私,才会把灾难带给刘婆。
站在一旁的罗一有些看不去,爷似乎有些过了,对一个女子,这些话会伤到她,心中不忍,也就开了口:“爷,江姑娘毕竟不是……”
“不是什么?我说这些,不是要来侮辱她,只是要她好好记住了,善心可以有,但是也要分人,分事情,分地方!”
这是兰十四这些天来,对江心言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也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