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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却是垂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没有人动,司马杰昊好笑地看着他,“魏安王,朕是不是忘记跟你说了,禁林军的兵符已经换过了?”
司马杰炫微愣,还是很淡定中。
“什么?”
司马杰昊重新回到皇座,“来人。”
…………
眼睛终于再见光明,艾芊芊眨了眨眼,让眼睛适应一下亮度,好一会才发现,这地方,好像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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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终于再见光明,艾芊芊眨了眨眼,让眼睛适应一下亮度,好一会才发现,这地方,好像有些熟悉。
再一看,这……是皇宫?
那么刚刚有回音的地方,是地道?
通往皇宫的地道?
“小姐,王爷在等我们了。”负责‘押送’她的高手有些不耐的催促。
算一下时间,有些迟到了。
艾芊芊愣住,“这里是哪里?”
“静安宫。”
有那么一瞬间,艾芊芊的头晕了一下。
魏安王竟然知道宫外通往后宫里的秘道,且还直接的通往静安宫……
忽地,她脑海里窜出一个想法。
以前的静和太妃该不会就是以这一条秘道与魏安王商量谋反之事的吧?
看来,是极有可能的了。
“走吧。”
“不好意思,皇后娘娘没这个空。”凉凉的话,带着熟悉的声音随着门的打开,而露出了声音的主人。
艾芊芊眯了眯眼,看向宫门中的男子,愣住,“蒋就?”
“臣蒋就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蒋就站在门口,身后是一众的侍卫。
艾芊芊石化。
他说臣……
他是司马杰昊的人?
负责押送艾芊芊的几人很快反应过来,抓住艾芊芊,做为筹码。
“事到如今,竟还敢冒犯皇后娘娘,该死。”蒋就话一落,已经出招。
所谓高手,就是出招时,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而艾芊芊虽懂点武功,但她也只感觉到了一阵风,只是一阵风而已……那些人就倒下了。
欺骗,隐瞒,设局……所有的字眼在她的脑海晃过,她杵在原地,看着蒋就。
之前他隐瞒了他真正的功夫吧。
在别庄处,他根本不想救她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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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庄处,他根本不想救她的,是吧?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皇上派你来的?”
原来,她真的太低估司马杰昊了。
怪不得,怪不得自古有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蒋就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臣……是的。”
她讽刺地笑了笑,走出了静安宫。
再回到殿堂之上,司马杰昊刚说出兵符一事已改,就遭到了司马杰炫的反抗,“兵符一定,岂容随便更改。”
司马杰炫这么说,是摆明了不会如此轻易妥协。
他布署这么久,忍辱这么多年,绝不相信,会败给司马杰昊。
司马杰昊挑了挑眼,不怎么在乎地说道,“不是随便,是朕与几位大臣一起商讨而改的。为免有些人……不忠心。”
说着此话,他看向安尚衡,安尚衡一脸的平静,兵符是假的,他也是刚刚知道。
皇上,果然是信不过他的。
无论他有没有失忆,司马杰昊都容不得安家的人在朝堂上平步青去,亦或是呼风唤雨。
司马杰炫见这一步棋输,便用了第二步,“本王才是真命天子,皇后可以证明。”
禁林军不代表什么,他只要动摇了群臣拥护的心理就行,就算此次输了,他亦可以通过秘道离去,他日再举杆而起,反之……
司马杰昊皱了皱眉,“皇后?”
“魏安王,你胡说什么,芊芊跟你又不熟。”艾镇国第一时间想到维护自己女儿的声誉。
她是皇后,是司马杰昊的皇后。
当然是站在司马杰昊这一边的。
他刚刚说的那句,芊芊早已不再皇宫里,肯定是威言耸听,肯定是。
司马杰炫哼哼冷笑,“因为,父皇留下的信就在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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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杰炫哼哼冷笑,“因为,父皇留下的信就在她的手中。”
司马杰昊听到他这话,只觉得好笑,“魏安王,你不觉得你这话有些好笑么?皇后……首先她在宫中,其次,她又怎么会握有你所说的什么父皇留下的信?”
说完,他看向艾镇国,“艾将军,你说呢?”
艾镇国频频点头,“魏安王,你污蔑皇后,罪加一等。”
司马杰炫冷哼一声,“本王有没有说的是事实,不信么……来人,请皇后上殿。”
为了安尚衡,她知道怎么做吧?
人生本来就是个赌,只是,他这个会做假的庄家,不容自己输的。
那一封信,存不存在,就看艾芊芊的了。
只是良久……
所有殿中大臣都在等着他口中的皇后出现,可是……殿外空空是也,哪里有他所说的皇后人影。
司马杰昊淡定地望着司马杰炫,终于启口,“派人去请皇后过来吧。”这话,他是对着小和子说的。
司马杰炫愣,但还是很镇定。
再说道艾芊芊被蒋就‘救出’来后,便被请回了未央宫。
而等待她是凤服。
雅婷以及其他的宫女一见到她,都有些激动,给皇后请安五字喊得更是大声地震耳,以此来证明心中的激动。
可是……
“给皇后更衣。”蒋就说完这话,便退出了寝殿。
艾芊芊看着跪地的宫女,“起来吧。”
雅婷最先站了起来,“皇后娘娘,您……去哪了?”这些日子,未央宫人人自危,皇后失踪,皇上追究起来,未央宫里的宫人死十次也是不够的。
而现在,她又突然出现了……
艾芊芊摇摇头,你们先出去。
“可是蒋大人说要帮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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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蒋大人说要帮您更衣。”
“……好吧。”虽然她不知道要她更衣做什么,但是,她大致猜到,她一会要出现在在殿堂之上。
其实对于司马杰炫这样的叛变行为,她很想不通,如果一个人要叛变,是不会傻到这样直接进入到皇宫中的吧,不带一兵一卒?
就算他有了首辅大臣的倾心,又或是有了朝堂之上众臣的拥护,但……他难道不知道,大臣,其实就是一颗墙头草么?
军队,军队对于一个叛变的人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沉思间,雅婷及其他的宫女已帮她更好衣,戴上凤冠,她愣了愣,皇后身份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看着镜中着装华贵的自己,艾芊芊认命地望着镜中,她是不是永无法摆脱这个身份?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去朝堂。”蒋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艾芊芊回了回神,“你们先退下。”
众宫人退下,艾芊芊找到太妃所赠的那件衣裳,里面的封仍旧在里头,她抽了出来,沉思一会,还是将信放入袖中。
也许这一切是注定的。
注定蒋就是司马杰昊派来的人,注定,她要回到未央宫,有机会拿到这封被她‘抛弃’的信……
本来路不是这样的,她没有信,就算入了宫,也无法做什么,但现在……她敛了敛心神。
也许真正摆脱身份的日子是在今天……
她一身凤服,华贵的身姿挺直的背影,看向蒋就,“本宫问你一句。”
蒋就微愣,换了衣服的她让人无法直视,让他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皇后请问。”
“当日,山野外,你救本宫,是有意,还是无意?”
“……有意。”两个字从蒋就嘴里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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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两个字从蒋就嘴里说出。
而艾芊芊嘴角露出一抹讽笑,不再看他,挺直腰背,往朝堂方向走去。
“皇后娘娘嫁到。”太监高呼的声音,让朝堂群臣的心都凉了凉。
当然,这一群凉了凉的人是政治态度不明确的那一群。
司马杰炫眼睛眯了眯,有些不相信。
龙座上的司马杰昊则是仍旧一脸淡然和平静,手放在龙头处,轻轻地叩着。
一切都刚刚好,不是么?
步伐十分的沉稳,艾芊芊在宫人的簇拥之下,一步一步地接近朝堂,缓缓地踩过石阶,她到达了殿堂前。
群臣望着她。
她……穿着凤服,高贵而端庄。
迈过高高的门槛,她出现在了众人眼球之下。
高上龙座是司马杰昊的身影,陌生而熟悉。
殿堂中是一脸风尘仆仆的魏安王,看着她,眼里有期待还有威胁以及……错愣么?
最后她将眼神停留在安尚衡的身上,很平淡,平淡得仿佛没有半丝的感情。
她与他……她已割断。
可是,听到魏安王拿他做威胁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起效了。
她……的确在乎,
可以不在一起,可以放弃守候,可以不再等待,却唯独不可以对他见死不救。
忽然间,她觉得她放在袖中的信沉如大石,热如烈火。
“皇后。”司马杰昊的声音沉稳响起,他从龙座处站了起来,迈下石阶,走到她的面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礼仪俱到,屈膝行礼。
司马杰昊伸出手,拉过她的手,让她站好,眼睛与她平视,“皇后,魏安王他刚才说了一些话。”
他顿了顿,看着平静的她,“朕让你来澄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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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看着平静的她,“朕让你来澄清事实。”
艾芊芊微微皱了眉,手被握住,却是无法抽出。
司马杰昊眼神深邃,直望着她,不拐弯抹角,“他说……父皇留了一封信,在你那,有这样一回事吗?”
“芊芊。”司马杰炫沉沉地唤了一声,带有施压的语气,让艾芊芊备感威胁。
司马杰昊冷眼看向司马杰炫,“魏安王,芊芊的名字不是你叫的。”
说罢,他拉过她,往龙座上走去。
从殿堂中间往龙座而去,只不是区区数丈,可是,这一路,艾芊芊觉得自己仿佛走了最长的路。
手中传递而来的是司马杰昊的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觉得手中有冷汗冒出。
只是,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而此时,安尚衡却是看向安之卿,爹在骗他?
芊芊,她明明就是在皇宫之中,不是么?
这会的安之卿哪里有时间理会安尚衡的眼神,只是全神集中在魏安王身上。
他本来是主张用武力解决的,联合北国,把艾镇国调往边疆镇守,远水救不了近火,发动政变,万无一失,可是魏安王偏偏主张什么和平解决。
禁林军的兵符什么时候换了,他都不知道,现在事情已经挑明到这样了,他只能站在魏安王这处。
可是为什么艾芊芊会是司马杰昊请出来的?
不是说,艾芊芊在魏安王手中么?
“虽然,你曾想食言,但朕原谅你……依旧让你与朕并肩。”走向龙座,司马杰昊的声音很轻很轻。
艾芊芊听到了,只字不漏。
他坐在龙座处,而她因礼不合,只得站在他的一边,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却依然十指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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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龙座处,而她因礼不合,只得站在他的一边,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却依然十指紧握。
冷汗在二人的手更加的粘合,分不清彼此。
魏安王站在殿中,看着站着的她,先打破了沉默,“芊芊,当着大臣的面,告诉大臣,父皇的信说了什么?”
“……”
“……”
所有的人都在等候。
是不是只要说了,她……就不用再做皇后?
是不是只要说了,她就可以彻彻底底地离开这里。
是不是只要说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艾芊芊沉默着,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可是她却只是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