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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浔此刻冷冷道:“罢了,还是我带这位玉猫公子去给父亲看病,你们自己安排吧。”
众人连忙称是,模样依然是恭恭敬敬的。
冰儿随着陈千浔的脚步大步流星走去,双手负在身后,颇有几分少年风流味道,抬眸低声道:“我说,陈大少爷是故意让我来看一看陈家人的嘴脸吗?”
陈千浔的唇边浮出淡淡温暖的笑意,轻声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姑娘已经准备来陈家帮忙,那么该出力就是要出力的。”
“你那二房的妹妹品行不敢让人恭维呢!”
“她就是陈家这次准备参加金鳞榜的,让她失败不是很好,何况你也得了两千两银票不是?”
冰儿看在银票的份上,心情很好,非常好!所以并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只语气淡淡讥讽地道:“原来少爷身旁还有这么一个小白花似的,娇媚可人的未婚妻,只怕有你这个未婚妻在,陈公子以后都难以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那真是一世一双人,真是可喜可贺啊!”
陈千浔摇了摇头道:“现在在下不宜树敌,毕竟姑姑目前还是站在我这一方的。”
冰儿站在他身侧,轻笑道:“你若娶了那女子,只怕以后也会家宅不宁的。”
陈千浔浅笑,目中光华将周围风光衬得黯然无色,“所以需要你帮着对付了。”
冰儿轻轻哼了一声,心中并不以为然。
但见陈府一直通向一个林子,此处大概是陈府的后院,然而却是越来越开阔起来,阁楼玉宇,山水成画。小河流淌,落叶纷飞,鱼儿在河水中自由自在地畅游,松木南面绿郁不枯,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处世外桃源,走着走着居然来到一个山巅,而对面深渊桥连两地,仿佛是一处天然的思过崖。
冰儿看着桥索居然通到瀑布下面,细细一看,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开启机关。”陈千浔对着对面人喊道。
机关声咔咔作响,两根巨大的黑色铁链慢慢腾起,居然是隐藏在瀑布后门,铁链子上有一个可以活动的踏板。
陈千浔的带着她向前踩在踏板上,两个人的身形已经开始顺着铁链子向前移动,踏板平稳。
冰儿忽然出言问道:“陈老爷难道不在前宅?”
“父亲在我临行前,其实已经被我安排在了山上的屋子,防止有人对他不轨。”陈千浔淡淡一笑,柔声道:“到了,我们上去。”
他忽然握着冰儿的腰,一跃而起,风声从耳畔传来,男子如谪仙乘风踏空。
在铁锁上轻轻借力后,陈千浔带着她跃到了山顶上面。
随后他用手一指,冰儿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看去,远处山峦起伏,更远之处仿佛出现一片了金色的沙丘,居然一眼望不到边际,而头顶的天空似乎能够触手可及。当然若是回头之后,可以看见下方陈家山庄的全貌,白雾在身侧随着山风变幻着,白鹤在周围展翅掠过,此地居然犹如仙境。
“此地很独特呢。”冰儿忍不住喃喃地说道。
“这里离禁地很近,也是禁地唯一的入口。”陈千浔如实告之。
☆、第073章 失控的马车
“这里离禁地很近,也是禁地唯一的入口。”陈千浔如实告之。
闻言,冰儿神情若有所思,自从她进入这山崖顶上的一刻,就觉着这里风水奇特,五行相生,不失为一个疗养的好场所。
正说着,看到前面有一个白胡子老头背着药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就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夫。
陈千浔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礼,轻声问道:“御医大人,我父亲他现在怎样了?”
御医摸了摸胡须,叹息道:“你父亲一直精神不好,目前还在睡觉,一日有十个时辰都在睡觉呢。还有两个时辰稀里糊涂,神志不清。自从公子离开后,他每日醒来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说话,这些日子已经开始沉睡,几日前还一连地睡了三日三夜。”
旁边的药童说道:“可不是,连吃喝拉撒都是我们吩咐人伺候着。”
陈千浔脸色一沉,他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糟糕,没想到转眼间,老爷子居然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当然这些日子,陈老爷的待遇也本是极其殊胜的,皇宫的御医都在这里替他每日诊治,还有专门的药膳师替他做食疗,甚至有专门的侍婢每隔半个时辰,替他按摩全身上下的穴位,舒筋活络。
“公子,是不是需要我去看一看?”冰儿问道。
那御医看了一眼冰儿,知道她是世外桃源的弟子,倒是没有给她脸色,只悄然告退。
陈千浔带着她向前走了几步,忽然看向冰儿笑道:“对了,在这里还有一位了不起的道长,是我曾经在山上休养的时候,替我治病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他医术也好,道术也好,就是性子稍微古怪了些,这次能够把他请来照料父亲,我方才放心出来的。”
冰儿点了点头,一眼便见到门两侧悄然安静地站着几名婢女,见到二人立刻低着头,只是恭敬地行礼。
刚刚进入屋中,房中非常昏暗,她瞧了陈老爷一眼,面色红润,倒是不像有大病的模样,而且脉象平稳,安排的侍婢也是两个时辰换一轮,没想到陈家大公子对老爷子照料的很不错,只是熏香不大好闻,冰儿眸子眨了眨,轻声道:“你们把屋子里所有的窗子都打开,散散味道。”
侍婢对她并不理会,一人道:“道长说近日不要打开窗子。”
陈千浔蹙眉,“那就打开一会儿。”
“是。”几个侍婢立刻又变得听话懂事。
冰儿出了屋子,在对面便看到一个红色砖瓦的院子,那个院子极大,看上去古色古香。然而在房檐底下,却是挂了一方八卦风水镜。
冰儿看到那奇怪诡异的东西,慢慢后退,靠在北面的墙柱子上,看着屋檐下的风水镜子出神,面容神色严肃。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陈千浔低声问道。
冰儿微微蹙眉,“这东西是谁挂上去的?”
“怎么了?不妥吗?”陈千浔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这是驱邪用的,此地风水明明很好,为何要挂着这个驱邪之物呢?难道此地有邪?”冰儿喃喃地说道,神情若有所思,眉宇间带着一说不出的风流清韵。
正说着,一个少年带着点老气横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道:“这里当然很是邪气了,你这种外行哪里懂得?我家师傅看过此地风水问题很大,不是你这种公子哥儿觉着有邪气就有邪气,没有邪气就没有的邪气的?”
“小兔崽子,住口!”一个道士满脸高深莫测的模样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戒尺。
瞧见来人,他捻了捻胡须,笑道:“原来是千浔回来了。”
少年始终紧紧盯着廊上这两人,他初来乍到,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大少爷。”
“见过道长。”陈千浔长揖说道,“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千浔,这山顶固然风水不错,却是千变万化,是个变数,而且周围闹邪却是闹的很厉害。”道士慢慢说道。
“原来如此。”陈千浔点了点头。
“所以大老爷绝对不能离开那个宅子,窗子最好也不要打开,我这可是防患于未然啊。”
“哦?这里如何邪气?”冰儿目光流露出不解,轻轻抬眸一笑,心中对禁地周围颇有些兴趣。
“当然邪气,本公子就亲自遇到过的。”那个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冰儿挑高了眉毛,轻描淡写地问道:“那么你看到什么了?”
她低头看向那个少年,却目光一怔,总是觉着少年有些眼熟,却是没有印象。
“喂,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少年被她盯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冰儿眉眼半晌一动,却觉着只是面善罢了,接着道:“你说说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少年侧着头看她,深色认真地慢慢道:“本公子本来不喜欢傲气的贵族,但是我对你并不讨厌,你问的话我可以给你回答。”
道长轻轻一笑,毕竟,小孩子总是不会骗人的,由他说出来可信得多。
少年站在原地一脸假高深地道:“实不相瞒,前天晚上,我刚从老爷的屋子里出来,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叫着救命,我立刻跑出去一看,见到一个侍婢躺在院子里捂着胸口,我本来以为有西施病,就叫来御医给她看一看,结果御医说她是被吓到了。”
见对方似乎并不相信,少年有些气恼地道:“后来我问过那个侍婢,她说那天晚上出去起夜,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的,当时她以为来了刺客,猛然一看居然只有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就像被狗咬过一样,那双眼没有眼珠子,牙齿是呲出来的,然后就突然跳起来,朝着山下的方向跑去了。”
“这就是你的闹鬼之论?”冰儿笑着问道。
少年轻轻哼了一声,“从此之后,晚上各种事情不断,搞得我们这些守在禁地入口的人,大家心里惊恐万分,幸好道长用阵法封住了周围,要不一会儿晚上还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呢?”
“嗯,有点意思,大家都很不容易,你这少年胆子很大。”陈千浔赞叹地说道。
“那是当然,这禁地周围闹怪事也很多的啊!”少年昂首挺胸,觉着自己胆量与胸襟都是很大的,接着道:“很多老爷们在这周围都被吓到半死,本小哥还是胆子最大的……”
“够了,够了,人家不是来听你吹嘘的!”老道士一手拉过少年,一边沉着脸道:“天色已经晚了,明日你去山下打猎,给我们弄点美食,这几日光吃药膳,嘴里快淡出个鸟了……”
少年撇了撇嘴,“这山下都是对付活人的阵法,除了那些邪物敢出入,我哪儿敢乱跑。”
“放心,道长,我会嘱咐下人送来美酒佳肴的,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吩咐下去。”陈千浔笑着说道,正要替众人倒茶,却是不慎轻轻地碰到了冰儿的手指,他霎时眼波如水,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泛热。
他因为常年在山上修身养性的缘故,并没有碰过女人,如今倒是渴望与眼前少女多多亲密接触。
此刻,桌上的茶水一看就是不凡,如春色碧波,陈千浔轻轻品了一口,眉眼舒展。
随后,几人在这里坐着,道士开始给冰儿与陈千浔讲起诡异邪气的事,说得头头是道。
大约到了辰时,四周渐渐一片寂静,道士拿着罗盘围着此地开始盘查了一圈,喃喃道:“今儿晚上相安无事就好……”
须臾,他慢慢进屋道:“你们瞧,这里风水已经开始变化了。”
环视四周,冰儿点了点头,目光闪亮而动人,对道士的判断很是赞同。
到了夜里,周围屋内的灯火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一盏接着一盏熄灭。
此时此刻,万物俱籁,只余下满院子花草幽冷,寒冷的山风凛然吹过,让人遍体生寒,从山顶向远处望去,白日看着景色雅致的地方,夜里却满是夜枭刺耳的啼鸣,冷月下的密林黑影让人心感不安。
“禁地周围邪乎的很,据贫道所知,这里山下虽然布置着阵法,但是那禁地里面才是真正的大阵法,偶尔会发现迷路几年的人,进去后居然已变得痴痴傻傻的了,若是问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性子发狂暴躁,要不就是瑟瑟发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据当地的谣传所说,周围坟地里曾经埋着的死人,过一段时间个别的尸体居然不见了。却并非是盗墓者所为,因为那泥土都是从内而外的抛开。”
“后来有人跑去禁地周围寻人,隐约看到前面走着一位故人,却是已死去三年的故人,但见身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