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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
她本以为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人会主动出现,本想采取以静制动的战略。可惜对方居然一直藏身,一动不动。
冰儿迅速摸向腰间的几张符纸,在上面写了一个火字符,手腕一翻,两个手指夹起四张符嗖嗖嗖的飞了出去。
那符纸在空中迅速自燃,火光照亮周围,也照到隐藏在黑暗中,一株老槐树下站立着一个人。
就在火光快要熄灭的一瞬,少女一瞬间也动了起来,她脚下一点地面,冲向了树林的最深处。
她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轻灵地一拳击向了那人的双眼,修长的美腿旋身一踢,膝盖猛地击中对方的小腹,转身反手扭住对方的手臂将他反身按在树干上,所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用簪子抵在他喉部,冰儿冷冷道:“你是何人?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人色迷迷地看了她一眼,口气鄙夷地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方才我已经看出你精于阵法,我当然是在这里布阵等你,你自然也逃不出去,还不放开小爷,一会儿脱光衣服让爷几个好好疼疼你。”
说罢,男子嘴里吹了一声哨响,原来他喉咙中早已藏着此物。
没想到这个居然是懂得布阵的,甚至在此地埋伏好了,呼唤同伙们来。
霎时,冰儿从心底泛出了冰冷的寒意,似乎自己连四肢也冷冻了起来。
她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眸子中闪过锋锐的光芒,犹如一线阳光从云中透开了一道清晰的痕迹。她一反平常的清纯魅惑的模样,面容忽然间变得冰冷凝重。
冰儿立刻狠狠一击,肘部猛敲在他的后颈,后者爆发出一声惨叫,哨子也从嘴里滚了出来。
阁楼上,红衣妖孽轻轻品了一口葡萄酒,陶然的眯起了眼睛,啧啧道:“居然又开始动手了,这少年碰上的这些人似乎都不是善茬呢!”
雪莺唇边勾起冷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她安排的人手终于出现了,既然子曦不让她杀人灭口,她当然不会取走那少女的性命,但是也绝对要给那个女子给点好看,雪家的女子向来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
……
冰儿目光冷静扫过周围,发现此人的阵法布置得非常霸道,大概用了足足半个时辰,若是化解也要一个时辰。
对方既然有同伙,她当然等不起,立刻带着此人强行闯阵。
下一瞬,几十道寒光从远处的林中如闪电射出,一根黑色的长索也倏地从黑暗中飞出。
冰儿立刻向后疾闪,把此人挡在前面,俨然已变成了她的人肉盾牌。
与此同时,她也如同影子一般藏在那男人的身后,飞快地向前推移冲去,准备冲出这个阵眼。
但见林中阵法的攻击全部打在那男人身上,男子瞬间就已被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当她来到阵法边缘,在地上飞快打了一个滚儿,又狠狠一脚把男人踢回了阵中。
对方立刻再次经历了一番阵法的洗礼,全身皮开肉绽,几乎快要奄奄一息。
远处阁楼的妖孽轻笑一声,放下黑色筒状的千里目,右手随意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眯着狐狸眼低低笑道:“这小子真是黑心,居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非常有趣。”
雪莺蹙了蹙眉,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安排的人物绝不会如此差劲,除去此人,还有三个高手,其中一人更是赵国的一等通缉犯,昔日一个毫无人性冷血无情的杀手头目,若非是因为手中缺钱,也绝不会参与进来的。
……
忽然,冰儿感到而后一阵风袭来,立刻就地一滚。
回眸间,一男子举棍便向她打去,棍头象毒蛇吐信一样,极快极准地向冰儿颈部袭去。
对方的棍法高明,冰儿不得不再次施展逍遥舞与敌人相对。
她原地小翻身舞出一个腰旋儿,完美的身姿在阴暗中如同暗夜魅姬,身手仿佛不带一丝烟火气。
男子再次举棍向她劈来,怎知冰儿纵掠于空中,身子贴着棍子轻折自如,轻盈妩媚。
男子眼中立刻闪出一道惊艳之色,但还未回过神来,猝不及防之下,登时被她一脚踹在脸上,鼻中鲜血汨汨而出,又被她的右腿击中命根,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狠狠坠落在地上,竟是再也无法起身。
另两人惊诧于冰儿的身手,但已察觉出她身手诡异的地方。
“有意思,老子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带劲的对手了!”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狰狞地笑着,周身爆发出一股内劲,手中的大刀已向着冰儿的颈部砍去。
冰儿向后一跃,顺手捡起落在地上的棍子,翻身敲向对方持刀的手腕。
霎时有一股强横的劲力传到冰儿的手上,棍子劈成两半,她感受到的是一个男人无比蛮横的力量,看来此人想要杀她。
那人挥刀而来,“少年”曼妙的腰肢弯成一束诱人涡旋,修长的右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竟带着许些破风之声。一脚踢开了对方的攻势。
面对两大高手,冰儿纵然施展逍遥舞也有些吃力,但她每一招每一式都施展得一丝不苟。
一个对手看着她美妙的身姿,小腹火热,目光渐渐有些深陷沉沦。
就趁现在,电光火石间,冰儿双臂如柳,出掌直劈,在他分神的时刻狠狠击倒对手在地。
“乖乖!那少年居然有如此风华绝代,美轮美奂的身手,本公子要是懂得这种招数,那不会迷死天下一大票女人。”妖孽拿着黑色的千里目望着,舒服地靠坐在椅背上,神色中却是充满了兴奋。
雪莺双眸闪耀,觉着那少女的招数无比熟悉,忽然心头一凛,莫非……难道……她学会了逍遥舞?但是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贱人,你再尝尝这一招如何?”终于,最后一名男子的刀上激出一道弧形刀光,划破空气,带着无可匹敌的气息斩出。
冰儿心知不妙,连忙脚下一点,身体倒飞了出去。
怎知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向下陷去,原来是不慎踩到一处陷阱。
红衣妖孽立刻一声怪叫,“哎哟,本公子的这个陷阱居然在这种时候凑效了,这小子可是凶多吉少啊!”
雪莺掌心是汗,目光闪烁,她本意不想让对方死,但这次也怪不得她,只能怪对方自己倒霉。
冰儿只听得头上嗡嗡的刀风,这是一种让人感受到死亡恐怖的声音。
那人狞笑着举起刀砍去,正欲对眼前“少年”痛下杀手,却忽然间感到胸膛一阵刺痛。
他慢慢低头一看,却发现一柄剑没入他的身体,剑身略宽,剑脊上花纹精美,居然是一把名剑。
他不可置信地回眸一看,看到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立于身侧,衣袂飘飘,神情冰冷,清雅秀美的眉目浸在清冷的月色中,那眸子里有一种令人为之生为之死的睥睨。
此人究竟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又究竟是什么时候拔剑,这些他居然都没有察觉。
只见白衣男子反手一收,那剑刚出鞘又如流光般回到了鞘内。
黑衣人同时倒地,目光中依然带着不可置信,喃喃道:“好剑……好剑法……”
冰儿看着无比凶恶的人终于倒下,吸了一口冷气,已经是背脊发凉,浑身冷汗涔涔而下,虽然她学了逍遥舞后非常自信,但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非有人出手相助,只怕自己凶多吉少。随后,目光慢慢向上看到了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眼前男子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
“你……没事吧?”白衣男子额前轻柔微卷的发丝随风而舞,广袖如云。
“还好,多谢。”冰儿抿了抿嘴唇,神色复杂。
白衣男子面色丝毫未改,甚至眼波依旧温煦如水,颀长的身影头也未回,忽然反手一剑,又洞穿一个正准备逃跑者的胸膛。
“饶命啊!饶命!”最后一人哆哆嗦嗦地惨叫着。
“告诉我,谁是金主?!”男子的剑瞬息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负在身后,神情有一种超越天地的从容,睥睨的目光仿佛掌握着绝对的生杀予夺。
“别伤我,我说……我全部都说。”
至此,那红衣妖孽放下手中的黑色千里目,长长叹息一声道:“又是一个讨厌的小白脸,这小白脸长得实在太不像话了!本公子看到他心情很不爽,对了,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呢?雪莺姑娘?”语落,他微眯双眼看着雪莺,深深吸了口烟。
雪莺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她双手捏着黑色千里目,浑身已颤抖了起来。
……
☆、第029章 两人的距离
冰儿面容阴沉地坐在地上,听着那人叙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人惊恐地道:“其实我们四个人都是燕国黑龙堂的手下,平日里只听上面的安排做事……”
“还有呢?”冰儿眼神仿佛没有任何一丝波动,冷冷问道。
“还有昨夜有个蒙面女人雇佣了我们,却并没有留下姓名,只告诉让黑龙堂安排身手极好的人,去玷污一个女子的清白,当下就给了五百两银票,但是那女人给的银票都是带着脂粉味道的,而且后来我们跟踪这个女人,发现她出入的巷子却是燕京最有名的烟花柳巷——”
说到这里,他不由咽了口唾液,心想他们向来出手利落,在江湖中以心狠手辣著称,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栽到一个小女子的手里。
至此,冰儿听得心中一阵冷笑,心情却是异常的沉重。
这件事情虽然处处透着诡异,但冰儿的眼中露出一丝讥嘲,心中已动了真怒。
这个黑龙堂实在是无耻卑鄙,一个江湖组织居然为了钱财不择手段,作恶多端,天理不容,若有机会,她定要亲手灭了这个万恶的组织。
想到这些,冰儿立刻忍不住跳起来,狠狠用脚踢那个男人的子孙根,一边踢一边怒骂道:“踢死你个王八蛋,小娘非踢死你不可,做什么不好,偏偏跑去烧杀掳掠,奸淫妇人,你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不如你干脆去当太监算了。”
“饶命啊!饶命啊!”那人抱着肚子惨叫连连。
此时此刻,白衣男子白衣飘飘,风度飒然,一双深邃的凤目在少女的身上凝视许久,目光幽深。
听着黑龙堂男子的所述,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是寒光闪烁。
当年,他与那妇人所谈的条件便是两年时间保这少女性命无忧,直到她的未婚夫出现,便可以离去。
表面上,他对她刻意疏于照顾,一个女人固然需要男人的保护,却不能事事处处都依赖着男人,否则只会成为男人的附庸,有道是所谓的溺爱只会害了一个人。
然而,实际上他为少女付出的甚多,只为能让她早日独挡一面。
以往,他在世外桃源的门生极多,他并没有对任何弟子报以巨大期望,只需要他们接受古圣先贤的教诲,能够实实在在,勤勤勉勉的做人,成为德行兼备的人才即可。但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他本着为师为父为兄的想法,目的是为了让少女变得独立自强,日后就是不依靠自己,也可以活得自在无虑,所以平日里对她虽严格,却也故意放任其行为。
可是他的思虑再怎么周密,凡事已习惯先谋定而后动,也不可能算到预期之外的偶然事件……
譬如,眼前少女居然不按常规出牌,跑去春风楼内做青楼画师,甚至会出头替人驱邪治病,更甚者……居然能领悟到逍遥舞的精髓。
想到这些,男子仰起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天下万物满是变数与无常,这世上纵然是阴阳家的占卜之术,占星之术,也是无法预料到这天地的变数,更何况是人,纵然天地万物是棋局,每个人都是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