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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凤垂下了头,甚至有点懊恼的轻咳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所做非常卑鄙无耻,但他始终觉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冰儿又道:“我知道你这个人从来不懂得为人考虑,这些年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总是害了不少人!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丝毫的忏悔?”
百感交集之下,萧白凤叹息一声,但是他却不悔。
冰儿看着他,觉得此人的举动在她意料之中,却又隐隐失望,想起此事等等的前因后果,便觉得有一些心酸,她轻叹一声道:“你一直都自命不凡,认为自己可以成为萧家的栋梁之材,不过你这种性子,真的不适合成为萧家的家主。”
萧白凤立刻不敢置信地抬起眸子,冷冷看她,眼中带着冷意。
成为萧家家主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这个女子没有资格这么说他。
冰儿用毫无情绪的余光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萧白凤,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你知道秦始皇为何统一六国后,却是没有安守住国家?”
萧白凤随即慢慢抬头,看着她,他很清楚她为何会转移话题,这是千百年来世人都会谈起的话题,虽有些老生常谈,当然是她故意问他的,但他也愿意回答,“因为他寿命有限,长生无望,精力不足,手腕还是不够狠厉。”
冰儿静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世间事由世人做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秦始皇焚书坑儒,固能防范匈奴,但这天下人的人心都失去了,内忧外患,固然手握利刃兵权又有何用?始皇帝早已大势已去。”
“你用他的例子来教训我?”萧白凤皱眉。
“你比不上他。”冰儿实话实说。
“我虽不是帝王,但是我知道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你错了,人心才是最重要的,自私自利,人心向背,迟早会守不住万古基业。”
此刻,萧白凤胸膛起伏,神色不愉,如泥塑木雕一般沉默不语,却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冰儿目光扫过禁地,千年万年已逝,心中却忍不住突然泛起淡淡苍凉,不禁开口道:“秦国禁地内据说始皇帝的阿房宫就在里面,只是这样一个快要灭亡的国家,这禁地内只怕也没有旁人想要的东西,难以得到。”
“等等,你是说禁地里没有宝物?”萧白凤眉梢一挑,连声问道。
“什么?禁地没有宝物?”众人也以前抬起目光,看向冰儿,毕竟这地图是昔日玉家拥有的。
“也许没有,也许有吧。”冰儿笑得平静无波,语气并不确定。
“如此就好,看来此地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众人按捺住眉宇间的晦暗,微微变亮了一些。
“其实此处宝藏就算是有很多很多,只怕也难以得到。”冰儿说道。
“此话怎讲?”陈千浔忍不住开口询问。
赤 色月光下的冰儿气质雍容,仍是平平淡淡的语气,仿佛在叙述一件与众人无关的事情,“始皇帝的心性非常狭隘,自然不会让旁人后人得到自己身旁的利益,死后也 妄想要霸占千秋基业,所以禁地这里也只是一片贪心人的坟墓,一片埋骨之地,让他们为秦国皇帝陪葬罢了。只是当年那位布阵的玄术师有好生之德,刻意给人留存 了一线生机。”
萧白凤尚存几分明白心性,心中突然生出不安,面无表情道:“难道你叫住我,就想要说这些?”
冰儿淡漠的视线落在萧白凤身上,淡淡地说道:“我叫住阁下,当然不是只说这些。”
“哦?那是什么?”萧白凤挑眉。
“你 我都知道,禁地内危机四伏,非常危险,只要还在这里能活着的人,暂时还是盟友,不论以前我们有什么恩恩怨怨,也只能暂且放下,出去后再谈,不能各行其是, 自然是先合力出去,只是阁下的所作所为让我觉着你并不适合与我们一起,会给我们招来灾祸,所以我还是希望阁下能离开,免得拖我们的后腿。”冰儿微笑着说 道。
“你让我离开,自生自灭不成?”萧白凤不由自主脸色一变,觉得内心压迫感十足。
“不错。”冰儿毫不掩饰地道。
“等等,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你觉着自己对旁人有利用价值不成?”
“不错。”萧白凤冷冷看着她,非常自信地道:“我进入禁地前准备充分,地图也已经深入我的脑海,而且我善于应对这里的状况,否则也不会安然无恙到现在。在这一点上我的实力并不逊色。”
“好,不知道你们几位觉着如何?”冰儿看向陈千浔、容跖等人。
陈千浔望着萧白凤,眼睛眨也不眨,叹了口气,“我同意冰儿的意见。”
楚昊天也摸了摸鼻子,傲然地道:“我也同意冰儿的意思。”
“你呢?你也同意?”萧白凤一脸真经地看向容跖,“当年我们合作时,你非常看重在下的,曾经说过只要有我在,就会所向披靡。”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容跖轻咬着烟杆,木屐在地上晃悠悠地走着,来到了他的面前,轻轻叹了口气,“本公子同意冰儿的意思。”
你,萧白凤不可置信地瞪着眸子,只觉得心中充满了狂暴,他居然被人孤立了。
他眼里露出坚决之色,看着容跖道:“其实当年我觉着你也是个不错的朋友,很有眼光,可惜……”
“萧 白凤,其实打友情牌并没有意义。”容跖坐在石头上,翘着腿轻声笑道:“其实当初我觉着你这个人很有才华,也很努力,可是自从知道你这个人习惯在背后捅人一 刀,我就已经开始对你没有任何好感了,这次阁下来到禁地,我和你根本不应该碰在一起,哪怕是遇到你都觉着恶心,而且你做了那么多卑鄙的事情,实在让人防不 胜防。与你这种人根本无法成为朋友,我根本不可能和你一起共同进退。”
闻言,萧白凤冷冷地注视着容跖,退后两步。
他心思混乱之间,继而转眸看向陈千浔,恨声道:“陈大少爷,我自问这么多年从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且从不插手陈家的事务,与陈家大房也是有望来的,我这次进入禁地准备充分,阁下跟着我才化险为夷,难道你不觉着放弃一个有本事的人,是否太草率了些?”
陈千浔眼睛也不抬,一瞬不瞬地看着不远处的冰儿道:“其实,倘若是冰儿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
他的目光有着淡淡的复杂,他的话语已经带出了几分情义,萧白凤立刻倒退了两步,不想这个女子居然把陈家大少迷住了,骨子里还是那个万人迷的玉倾舞,实在是可恶至极。
“那么楚公子,我与楚家略有交情,你为何不愿意合作?”萧白凤尤不甘心地问道。
楚昊天笑得云淡风清,意态更是悠然,非常客观地说道:“我骨子里不喜欢自私自利的男人,可惜阁下就是。实在是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方才那草药的事情已经证明了你的性情,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弊大于利。”
此时此刻,冰儿已是忍不住轻轻地笑道:“你虽然觉着自己了不起,不过我们这些人可不觉着阁下可靠,而且你做事情的手腕太卑鄙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萧白凤看到众人态度,深深蹙眉。
“倾 舞……不,是冰儿姑娘。”萧白凤目光再次落在冰儿身上,依然不甘心地说道:“我之前就跟容跖和你说过,在大家族里,不论是萧家还是容家或者是陈家,若是能 单纯地活着是一种幸福,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同一种人,既然大家能够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明白我们活得本来就不容易,难道不明白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这个道 理?我觉着任何人若是活得和我一样,那么也会选择这么做。”
“萧白凤,那是你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冰儿冷冷地道。
“嗯,本公子从来不觉着自己会变成如同你那样不择手段。”陈千浔慢慢地说道。
“我 也不同意你的看法。”楚昊天不以为然地看着他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不过人若是活得太自私了,最后只能变成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你总 以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你觉着自己是风云人物,应该是天之骄子,却是始终没有认清自己。大丈夫处世,手腕本领固然重要,可做人的原则却不能失去。”
“还有,萧白凤,当年我与你虽然朋友一场,如今我也不必对你太矫情。”容跖重新放了烟丝与五石散,抽了一口烟杆说道:“虽然我希望你能自我反省,不过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空话,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
“你,你们……”萧白凤身子一颤,仿佛不能置信,他脸部肌肉跳了跳,努力平衡了一下呼吸,“这就是你们的意见?其实你们谨慎是不错,但是听取一个女子的话语,凡事就太过了,男人的事情永远不需要女人来参与,否则就是变成了人生的污点。”
陈千浔立刻轻笑一声,摇头道:“轻视女子本就是不该,何况在禁地内且不说私人恩怨,就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不配与我们在一起。”
“女人中也有大丈夫,有的女人已远胜过小人。”容跖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定,叹道:“萧白凤,我当年最后悔的是听了你的话,当年我没有识人之名,从未真正了解你的内心。如今宁可听一个女人的话,也不想听一个小人的话。”
楚昊天静静地站着,不屑道:“萧白凤,我们话已至此,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了!”
“我言止于此,希望你早日醒悟,迷途知返,莫要等到以后追悔莫及。”容跖摇了摇头。
萧白凤不由冷笑了起来,俨然已是气急败坏,“你们很好,很好,你们真蠢。”
“嗤,原来我居然在旁人眼里是蠢的。”楚昊天已忍不住一笑。
“蠢就蠢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容跖阴阳怪气地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你,还不离开?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另一旁,那少年打扮的美丽女子,衣衫如云,负手而立,淡漠地注视着萧白凤。
两人目光碰触,此时眼中有了一番不同往日的意味。
她目光淡淡,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萧白凤与她对视心中又是一震,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身体仿佛化成了僵硬的化石。
于是,萧白凤沉默了很久,终于低下头。
幻境中,她已经让他离开,更没想到现实中她还是让他离开。
想到这些,他突然便觉得有些心烦和气燥,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冰儿调开目光,对着几个男子道:“好了,让他一个人留在此地,我们先走吧。”
众人随着她一起离去,但如今不论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目的就是安全离开这里,求得宝物什么的已经是奢望。
见冰儿给他打了一个手势,萧琅慢慢地走出来,站在冰儿身侧,面容跃动着华艳的笑意,笑容意味深长道:“冰儿,你的前任未婚夫已经走了?”
“什么前任?我与他如今没有任何关系,不许乱说。”冰儿目光如皎月明曦,气恼地看着他。
“好的,娘子,我们走吧。”萧琅轻笑一声,笑容欣朗。
“你们瞧,萧白凤还远远跟着我们呢。”青玉不时地回头看着。
“不用理他,我们走我们的,只要他离我们远一些就可以了。”容跖如是说道。
这时候,陈千浔看了一眼萧琅与冰儿,轻声一叹,只怪自己过分眼拙。
不过,既然他早就决定放弃了,那么对萧琅也没有任何的恨意。
面对萧琅,他已输得心服口服。
走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