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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冰儿直言不讳:“掌柜的不会觉着侥幸吧,其实,这后面的妇人是我找来的。”
“原来如此,苏小姐实在有些未卜先知了。”掌柜的觉着这苏小姐是不是也太神了。
冰儿却是在笑,在她得知对方对付自己的手腕后,她在相同的地段势力寻来另外一批人,安排了一样的服饰,一样的台词,在街道上闹得沸沸扬扬,实在是非常好笑。
陈蝶衣没想到本来安排好的计划居然演成了闹剧,她转头在心腹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气得咬了咬牙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蠢货?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属下只找了一个,不知道为何会来了两个?”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真的只找了一个?”陈蝶衣尤不甘心的问道,毕竟,这个心腹平日还是很得力的。
“是啊,另外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觉着是她们自己做事不利。”
“那么,下一步计划呢?”陈蝶衣已经忍无可忍了。
“小姐,我这就去安排。”那心腹捂着脸走了出去。
两个妇人的闹剧刚刚结束不久,掌柜的还未喘口气,中午很快又出现了一批人。
只见几个披麻戴孝的男子抬着一个死人来到慈济堂门前,众人个个已是哭红了眼睛,哭天抢地的大呼道:“你们这些慈济堂的庸医,居然医死人后就跑到这儿来了,你们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
“你们慈济堂总得给我们这些家属一些说法。”
“赔银子,就是吃了你们的药才死人的。”
这群人跪在慈济堂周围,弄得旁边的铺子生意也不好了,在很大程度上引来周围老板的不满,众人再次指指点点,纷纷议论,甚至大家觉着都应该联名提议,让咸阳城府衙出面驱走慈济堂。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掌柜的走来走去。
陈蝶衣这次唇边冷笑,她特意嘱咐了这些人,一定要分清楚慈济堂与新慈济堂再做安排,以免出现清晨的囧事。
冰儿却是灿然一笑,只见她露出如雪如玉的贝齿,慢条斯理地说道:“果然还是这一招,没有任何变化!”
听到这番话语,掌柜的居然冷静了下来,他直觉得苏小姐那双美若琉璃的眼眸,似乎能洞察一切。
下一瞬,事情果然发生了变化,只见周围突然凭空出现了一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们,举着哭丧棒,来到了新慈济堂外面,一阵大哭,甚至是鬼哭狼嚎,但见这些火山孝子们聚集在新慈济堂前,声音完全彻底盖过了对面那些孝子,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新慈济堂的大夫居然治死人了。”这些火山孝子个个疯狂大哭。
“我们的祖父在你这里吃了药,居然死了。”
“庸医!都是庸医!”
周围铺子的老板们面面相觑,暗忖究竟是慈济堂,还是新慈济堂?
若是陈家的新慈济堂,他们的确惹不起。
如今他们已经都得知慈济堂与新慈济堂是两个铺子。
也知道慈济堂与新慈济堂完全决裂了!
听到外面乱作一团,陈蝶衣脸色霎时一变,没想到这些火山孝子出现的如此不是时候,而新慈济堂内顿时吓走了一大批的病人。
然而那些火山孝子包围着前面那些人,且专门有人给这些火山孝子送茶送水,炎炎夏日,那装成死人的男子被捂在被子下面,真是又热又捂,大汗涔涔,他几乎快要昏厥过去,肚子又饿,周围的哭声又吵,且已经没有他们什么事情,终于忍无可忍,自己从架子上爬了下来,大呼吃不消,在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大笑声中,狼狈的跑了。
此事立刻传了出去,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当衙门的侍卫出现后,准备捉拿这些火山孝子,怎知这些人居然一眨眼坐着马车不见了。
于是,新慈济堂的名声一降再降,陈蝶衣心中气恼万分。
她从来没有觉着自己如此失策过,仿佛有一双眼能识破她所有的伎俩,又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让她感觉到自己每一次出击都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包袱上,实在是很无力。
后面几日,慈济堂依然是不开张,众人只是在忙忙碌碌的整理着铺子,一副高深莫测,你奈我何的模样。
陈蝶衣有些惧怕了,她已经不敢随随便便出手。
只是吩咐让几个武功不错的人盯着慈济堂内所有人的动向。
而陈蝶衣甚至查阅了里面所有人的身份,其中一大变化就是出现了一个燕国的苏姑娘,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后,慈济堂就变了个模样。
但是陈蝶衣并不觉着一个看上去寻常的小家碧玉能有什么本事,这个女子连金鳞群芳榜都没有进入,应该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然而,就在她觉着对方不过是一个幌子,不值一哂,而且非常小看对方的情形下,冰儿与青玉已经来到城隍庙外,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冰儿慢慢从身上掏出一大把的铜钱来。抛给了十几个乞丐。看着乞丐们一拥而上争抢着钱财。
¥文¥冰儿慢慢道:“你们不必争抢,我还要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人¥众乞丐诧异道:“小姐有什么明路给我们指派?”
¥书¥“你们可知道咸阳城所有乞丐的据点?”
¥屋¥“知道,当然知道。”众乞丐立刻点了点头。
冰儿低声道:“如今慈济堂新开了一家铺面,叫做新慈济堂,是一位大善人开办的慈善堂,里面专门就是接待像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可以免费在里面吃饭,也可以在里面免费看病,为的就是图一个好名声。”
众乞丐立刻似懂非懂地道:“这么说,是让我们大家都去那里讨一碗饭吃对不对?”
“不错。”冰儿点了点头。
“那些贵族为了名声当然如此假惺惺了,可是看到我们那么多人去还不是要把我们赶出来。”一个乞丐挠了挠头,满脸的不屑,“上次我跑去街市酒楼前面讨饭,立刻被人打骂了出来。”
“此事无妨,你们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且这个还需要人多势众,一个乞丐当然不行,要有很多很多乞丐才可以,只要她不给你们吃饭看病,大家就在外面齐齐大喊陈蝶衣骗人了,陈蝶衣是假慈悲,她自然会赏给你们一口饭吃的,贵族女子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脸面,何况你们去试一试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对不对?”街道中,只听得冰儿的声音无比诱惑。
“嗯,非常有道理。”这些乞丐平日本来就闲的无事,自然觉着可以试一试的。
“青玉,你领着他们去新慈济堂就可以了。”
“好说好说。”青玉立刻摩拳擦掌,点了点头。
很快,五百个乞丐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街上,一路引来无数众人的张望。
只见乞丐们边走边叫道:“听说新慈济堂的陈蝶衣小姐人如天仙一般,慈悲为怀,一定对我们非常仁慈的,有吃有喝,有穿有住,又会给我们免费看病,是不是?”
“是啊!是啊!”
瞧见这一幕,众人的目光不由变得古怪而好奇,倒是想要看看新慈济堂究竟有没有那么慈悲,毕竟五百个乞丐可不是小数目。
只听青玉道:“去吧,就是前面的。”
新慈济堂这些日子早已是草木皆兵,一看到远远来了五百个乞丐,伙计立刻吓得关上了大门,说什么也不敢打开。
“怎么回事?为何不开门?”
青玉笑道:“既然不开门,就把门撞开,如果不给饭菜,就在外面大吼大叫那些话,知道吗?如果还不给饭菜,就打烂里面的一张几,拿走里面的东西。你们知道了吗?”
上百名乞丐齐刷刷地道:“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你们分开合作吧!”
语落,只见这群乞丐居然井井有条的分开,一众人已在外面嚎叫着道:“陈蝶衣居然不给乞丐看病吃饭,见到我们来了居然把大门关上了!她不是开的慈善铺子吗?为何要把我们拒之门外?”
其他乞丐则开始撞门,那红漆大门转眼间就被他们给撞开,众人便一同疯狂的冲到了新慈济堂里。看到乞丐们如潮水般涌来,伙计立刻惊叫道:“你们真是疯了,青天白日的居然来抢东西,好大的胆子?你们这些乞丐还不快些滚出去?”他的声音中尽是不敢置信。
外面的乞丐大声叫道:“陈蝶衣出来,陈蝶衣不是自称慈悲为怀?为何看到我们这些要饭的也不敢救?”
陈蝶衣在楼上已经呆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带着五百名乞丐来找场子,而她最讨厌看到的就是肮脏的乞丐,臭味从一楼渐渐飘了上来,蓦然间,她脸色惨白的大声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快些去把衙门里的人叫来,一定要快些!”
此刻,她早已顾不得什么名声了,一脸厌弃与惊惧地朝后门方向窜去。
虽然她的人已经跑了,但是新慈济堂的东西还在。
不一会,伙计与大夫们挣扎着冲出去。
外面还有乞丐在叫着,“陈蝶衣小姐居然不待见我们这些可怜人,新慈济堂的大夫居然不给我们免费瞧病,大夫居然都跑了,只能自己拿药了。”
几百个乞丐如潮水般冲入新慈济堂中,里面的的确确有些所谓的提供的慈善之物,这些干粮立刻被乞丐们夺了去,可惜多数都是一些药物,不过也勉强能卖些钱,众乞丐到处搜罗着能卖钱的东西,只听得里面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甚至有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
药房的大夫尖叫道:“你们这些贼子贱人,我一定要报官,把你们通通都斩首了!”他还没有叫骂上几声,只见得众乞丐把他扔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而他还在一直叫骂着,骂的居然非常难听,一个年轻的乞丐立刻给他甩了一个耳光。
众乞丐骂道:“陈蝶衣真是太可恶了,居然如此对待我们乞丐,你们还是不是人?”
这时候青玉叫道:“大家走吧,他们已经报了官,以后你们可以逢人便说起此事,那陈蝶衣根本就是一个假慈悲的。”
“的确如此。”众乞丐觉着自己白跑一趟实在气不过。
青玉大声道:“大家放心,真正的慈济堂给你们准备了饭菜,在城隍庙外面已经做好了,大家回去就可以吃到。”
如此,众乞丐方才欢欢喜喜的离开,而且回去饱餐了一顿,每人还得到一套干净的被褥,这些都是冰儿提供给他们,并没有打着任何人的名义。只是此后,陈蝶衣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好名声,居然被一群乞丐给打破了。
……
夜色沉沉,月光朦胧。
慈济堂的新窗格子上新糊了一层白色的纸,外面天刚刚黑,月光透不过窗户纸,那窗子显得仿佛是青色的薄玉。
此刻,青玉看着冰儿,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地道:“玉猫公子,你是说禁地里面有一种服用过一滴,就可以让人老一岁的泉水?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目前我需要这种东西。”冰儿认真地说道。
青玉不禁叹息道:“可是我们目前只限在禁地周围跑一跑,虽然是有些不错的药材,可是你说的那种泉水我觉着很难在禁地周围找到,一定在禁地深处某个地方,而且除非有禁地的地图才可以寻到。”
“此事看来需要陈千浔少爷的帮助,只有他才有办法。”冰儿说道。
“此事交给我,我会去一趟陈家,找大少爷帮忙的。”青玉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冰儿微微一笑。
青玉立刻胸有成竹的离开了慈济堂,冰儿看了一眼对方的新慈济堂,里面依然亮着烛火,看来有人夜不能寐,实在很有意思。
忽然,冰儿似笑非笑地望着窗后的人影,“大哥,出来吧。”
只听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