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争我夺,你死我活,亲手碾碎自己最宝贵的爱情,在不甘和争夺中变得越来越残忍而没有血性,同若干带着同样目的的女人一起分享帝王的恩宠,这样腐烂在权利和金钱的生活,就让你们好好感受一下吧。
“公主,马车那边的七殿下派人来催促了!”阿桃匆匆走来,在我身边提醒我,我回了神,收了笑容,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去。
武举自前朝开始沿袭下来,凡是年满十五岁且通过童试的男子皆可参加,为了习武之人脱去勇莽之气,乡试之后,礼部还专门设置了一门文化课对取得名次的武举人进行考核。
只有文武双全的人才有资格统领赵家的军队!
赵家自我父皇开国以来,对武学格外重视,匈奴人为何那么骁勇善战,因为他们崇尚武力,他们自诩自己的祖先是拉格山脉下统领万物的银狼,杀戮气极重,我赵家要想永久守卫中原之地,不仅需要文化文明,更要有坚强不催的武力作为不朽之盾和锋利之剑。
武学第一场比试是马箭,顾名思义,即马上射箭。
围场周围已经被全面封闭,宽大的场地上,摆了一排整齐的箭靶,红色的布裹着芦苇制成靶心,在围场上看起来极其喜庆。
一共九个箭靶,每两个之间约隔三十五步,而跑马道位于箭靶的另一边。
广场的北面是用桃木搭建而成的看台,看台上摆设了八个座椅,皆供评考官休息之处,走进围场后,侍从带领我们往看台的椅座行走。
赵宁文自踏入围场后,就一直伸着头东张西望。
我小声的问他在看什么,赵宁文的眼神还在飘,压低了声音弯着腰对我道:“我在找我的师父,西面考生入口处,我都没有瞅见他的身影。”
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哎,急什么纳,我的三侄子,你这架势不像找师父,更像是找媳妇的啊!
看台上的主考官一见我们的身影,纷纷站起了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臣服,恭敬的走下下来,将我们带上了看台。
外祖父今天穿起了当年臣服,藏青的色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一点不似花甲年岁的老人,他见到我过来,让出了主座,坐在了我的下侧。
赵宁文似乎不耐坐在我的身侧,他兀自找了一个视线最好的座位,毫不介意的一屁股坐了下去,等到此座位的大人如厕回来,一脸看见三殿下霸占了自己的座位,甚是惶恐的坐在我的左侧。
眼看着看台的几位大人都就位已绪,台下的侍从便开始检查考生入场,西边的木栅栏被打开,考生一个一个被搜身完毕后,放了进来。
垂了眼恰好瞧见外祖父在面前的案桌上,摊开考生的资料阅读,我突然想起了出发之前青太后的话,思索了片刻,对着秦老将军开口道:“外祖父!”
外祖父放下了手中的卷轴,一脸恭敬的回应:“大长公主有何吩咐?”
“为何舅妈没有带着秦羽表妹入宫?我等了好几个月!”
我刚一说完,外祖父的神情忽然一凛,转瞬,他松懈开来,别有深意的看着我道:“自从老臣与她谈此进宫一事,她便染了风寒,在家中休息。”
外祖父的话语刚落,我顿时反应了过来,风寒?想着那日见到她,她对江南之地的向往,我便知道,秦羽定然是在家中闹了一场,怪不得,自打五月到现在,连消息都不曾寄给来,想必应该知道外祖父让她入宫的打算,这感染风寒一事,怕是将秦羽关在家中的托词而言。
“那表姐的身体如何才能好?今日早上,青太后同宸安说了宋家的姑娘的事情。”我佯装苦恼状轻声问他,言语有些急切,像是真真为这件事而烦忧。
外祖父顿时心领神会,他将蜷着的手松开,面上带满了笑容,像是安慰我般,言语坚定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便让她进宫去瞧你!”
最后一个字说完,场上的擂鼓声乍然惊响,激烈而密实的鼓声响亮而令人振奋,听到外祖父的承诺,我慢慢坐直了身体,望向站满两队的考生。
秦羽定然是秦家的掌上明珠,可在对待这件事情上,秦家所有的人似乎志在必得,我不禁开始猜想,若是当年的赵家没有揭竿而起,成为中原领袖,外祖父是否还会将母后许配给赵家的人!
呵,我在心中不禁冷笑,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真相,往往比蒙在鼓里更可怕。
场上的校尉拉开了卷轴一字一句声音洪亮的宣读着考试的规则和条例,宣读完毕后,便由场上的人员安排考生考试的次序。
我身侧的黄大人瞧了一眼黑压压的考生,一个劲的点头对着外祖父道:“秦老将军,今年的武举人数比往届倒是增加了不少,看着通身气质,也比往届似乎更加优秀,看来我赵国真是人才济济啊!”
外祖父哈哈一笑,转过脸回道:“这武将的风范不是瞧出来的,而是使出来的,等到他们一上马,碰了那弓箭,便知道几斤几两肉了!”
黄大人连忙赞同的点头,“秦老将军说的极是!”
这番恭维之语真是没意思,我瘫坐在椅子上,视线瞄到附近的赵宁文身上,却见他一脸惊喜的站起了身子,趴在围栏面前,毫无形象的挥着大手。
瞧他那狗腿的摸样,我就知道,这小子定是见到了庞仲明。
庞家的人也真是有能耐的狠,老的那个得我大侄子青睐,小的这个得我三侄子崇拜,倒是将我赵家人笼络的一小半,这政途还有什么阻碍可言?
马箭开始了,考生跳上健壮的枣红马,背着箭囊,将长弓弯成满月,待驾马往跑马道上疾驰而过时,抽出了长箭“嗖”的一下往九个箭靶纷纷射去。
第一个人九箭中了五箭,其中三箭正中红把心。
校尉举起了合格的牌子,马上的人跳了下来,激动的上前,跪在我们的面前行了一个大礼。
接着便是下一个人。
看着面前身姿矫健的赵家儿郎,我不由的有个设想,除去明年春闱上榜之人,那些落第的勇士同样有出色之辈,为何不再设定一个标准,将他们聚集起来组建一支精英队伍呢!那是只听命于皇帝不再受命任何人的军队。
赵家开国之后,手中的军队便分散于当年一同打天下的将军手中,一代传承下去,他们便有了自己新的效命之人,皇上圣喻的效力似乎在无形中开始慢慢削弱,人心隔肚皮,手握兵权的将领也纷纷开始有了自己的思量。
这是个极其不祥的兆头,一旦皇帝的手中的权利被下放,中央集权的能力便会越来越弱,从我大哥赵宸穆那一代开始,这种状况便初露端倪。
而由那样一些人组成的队伍,他们定然不甘心自己名落孙山,可圣上却给了他们另外一个为国效忠的机会,只要赐予他们一个霸气威猛的名字,只要无限放大他们施展才华的*,这样一只精锐,一定将会成为一支茁壮而勇猛刚强的军队!
教授他们征战杀敌的技巧,教授他们奇门遁甲之术来布军阵,不同于从地方收入的那些稂莠不齐的士兵,他们受过文化的熏陶,将知识融于战场厮杀,认真专研战场机关之术,借天地巧力守卫赵家的疆土,只听命能给他们带来荣耀的皇帝,假以时日,将会成为圣上的一个最忠心耿耿的大杀器。
嗯,名字我都想好了,以后,便称他们为玄甲兵吧!
那是属于赵国的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是蛮狠凶恶、保留着原始血性、未开明的外族蛮子永远望其项背、闻风丧胆的精锐!
第34章 深井冰口口三四
那是属于赵国的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是蛮狠凶恶、保留着原始血性、未开明的外族蛮子永远望其项背、闻风丧胆的精锐!
场上的比试还在继续,我却陷入了一个伟大的计划中而不可自拔,然而正当我构思这个宏伟蓝图的时候,熊孩子赵宁文一下子大声叫我:
“姑姑!快看,仲明师父上场了!”
瞬间,那千军万马在边关城楼下,操起倒戈的虎狼之势,令那些外族蛮子溃不成军的场景破裂,我陡然回了神,有些怔松的望向前方。
庞仲明似乎总喜欢穿黑色的绸缎短打,宽大的窄袖被银灰色的布条绑扎的紧紧,从人群中出列,一上了马,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就像是为战场而生的将士,他神情肃然,剑眉微拧,连着握弓箭的姿态也格外的霸气威猛,长弓的弦被拉满,蓄势待发。
令在场所有的人惊奇的是,庞仲明并不是一支一支的射出箭羽,而是一手握着三只长箭,卡在指缝间。
我身边的外祖父似乎诧异庞仲明这般轻狂的举动,他微微眯起了双眼,又低下了头翻开了他的资料扫了一眼,转而继续注视着他的动作。
骏马跃动,庞仲明握箭的姿态不变,只是在马匹跃向空中的时候,松开了右手,顿时,箭羽如流星一般射出,在众人聚视的目光,轻轻松松的正中红心,三箭皆是。
九个箭靶,庞仲明只射了三次,且靶靶射中红心。
这样轻狂而大胆的举动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去,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九个箭靶上白色的箭羽。
“真是后生可畏啊!”我左侧的黄大人及其佩服的摸着胡须赞叹道。
外祖父听言,点了点头,神情不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间他开了口,声音有些轻微,似在自言自语,“这箭法,我倒是见过一人使过,同样如此的自信。”随后他的神情一下愤怒了起来,“不过,那个人辱没了自己身份,倒是该死!”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语让我好生诧异,偏偏我又不能打破砂锅问道底,只好皱着眉头将好奇心压制了下去。
莫非,庞啸同外祖父认识?可这该死之人指的又是谁?数个谜团一下子充盈脑海,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以庞钟明这样的身手,剩下的两场还没有比试,似乎就可以预见这次获胜的名单,在马匹的跑动中,算计好三只箭羽对应各自靶子的角度及其不易,更何况是百步内的正中红心。
难道赵宁文这么急吼吼的抱大腿,看来真是有两把刷子。
我顺着庞仲明的身影望去,他似乎并不在意众人躁动的不安,取得九箭红心的成绩似乎并没有让他有多喜悦,他气定神闲的从马上跳了下来,从校尉的手中接过合格的牌子,便冷着一张脸走向了看台右侧的休息场,从跑道上一走而过的时候,他上前向我们鞠了一个躬。
赵宁文真真是屁股坐不住了,自打庞仲明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等候,他便一溜而下,自动凑到了庞仲明的身侧,嘘寒问暖,好不体贴!
我看着他的身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良心的熊孩子,对待姑姑我都没有这么贴心!
也许是庞仲明的表现太出色,场上考生的气势似乎有些低靡。
再有趣的射箭,看了上百遍也会觉得疲惫,我身旁的这些个大人们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个个捧着一杯热茶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校尉旁的笔官记录着合格人员。
台下的人奋力射箭,台上的人懒散看戏,一下子分隔出了两个极端。
又有一名路人甲考生走上了前,跑马道离着看台只有百步不到,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困倦的时候,忽然发现马上的少年的动作有些蹊跷。
看台和箭靶分别位于跑马道的两侧,马上的人拉满了弓,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往箭靶射去的时候,他却忽然转了身,面对着看台的正中心,猛然松了手。
森冷的箭以飞快的速度射来,一下子吓跑了我的瞌睡虫,惊吓中,我甚至能看见那菱形的箭头,尖锐而泛着银光。
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