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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吧。”钟离域刚刚明显是装的很弱势,以他的功力又怎么可能随便就被一下掀倒呢。现在更是感觉自己的戏份做的够足了,才叫了一声夜,两人先后从那个洞口跳了进去。
那洞口很深,最前面近两丈高都是直上直下的,钟离域和夜一跳下去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透骨而来,身形急速往下落着,直到脚底踩上了坚实的地面,那寒气就更盛了。如果不是钟离域和夜的内功都算是深厚,只怕一落到洞底就会被冻的浑身打颤了。
夜站稳了身形,向着这个洞仔细的看着,才发现这洞竟然是一间冰洞。洞壁上厚厚的一层冰霜,只是微弱的一个油灯的亮光,却可以将这整个洞都照的清亮起来,因为那冰可以反射光亮,而且发出七色的彩晕,乍看之下竟然有种置身水晶洞府的迷幻感觉。
那高壮的男子,也就是钟离域口中的太祖没有管后面的钟离域,就径直的往里面的一条狭窄的通道走去,钟离域跟着,夜紧随其后。走了大约十几步远,就可以感觉寒气比刚刚稍缓,但还是冷的使人打颤。
再走一段,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间水晶宫般华丽的冰砌的殿堂。虽然面积比正常的宫殿要小许多,但里面的桌椅、床铺和格式用具几乎都是冰做成的,当然也不尽然,比如一些水具却是水晶雕刻的,估计是怕使用时候会融化掉。整间宫殿看着都是华丽无比,比之前外间的水晶洞府虽然多了一份雕琢,却也多了一份精致与奢华,美轮美奂的如入仙境。
而中间的一张冰床上,雪白的床纱遮掩着,里面似乎有个人形,而且其身形娇小玲珑,看上去应该是个女子,但却朦朦胧胧的总是看不真切。
“臭小子,身上的毒都清了吗?不是事情都和你说清楚了,为什么还要钉上洞口,逼你爷爷现身。”那个黑影停下来,坐在靠近冰床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床里朦胧的女子身形,轻声的说着,似乎怕自己那浑厚的声音吓到里面熟睡的女人。
“孙儿这次前来,还是要求太祖爷爷,给孙儿一道令牌,去修葺祖陵的。”钟离域在那男子身后恭敬的垂手而立,声音也是尽量放轻了的。
“要修就修,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别管我来要什么东西,牌子什么的早就毁了。我原是不打算再让人进去的,若不是他太过分,唉……”那男人长叹一声,转回脸来看着钟离域。
这时候,夜才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样貌,虽然看面上的年纪已经有六十左右,但其五官样貌还是及其俊朗的,可见他年轻的时候也必定是个英俊非常的男子。而且其身形高大、健硕,声音也是浑厚有力的,就更不像是有六十岁的人了。身上虽然是浅灰色的一件长袍,上面连简单的花纹和刺绣都没有,但却难掩一身的威严和气势,更可见其当年的风采。
但从钟离域称呼这名男子为太祖爷爷,其年龄起码要在七十往上了,若是再根据太祖皇帝即位时候的年寿推算,应该也是近八旬的老翁了。只是,太祖皇帝四十年前就已经离世了,才由现在的瀛盛帝继位,这个被钟离域称为太祖爷爷的究竟是哪位?不是鬼魂,难道是诈死?
“太祖若是不给孙儿一个令牌,让孙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人进去,只怕里面的机关几下子就将孙儿射成刺猬了。而且那个人武功高强远在孙儿之上,若是没有正式的缉杀令,孙儿没有胜算,就是死路一条,不去。”
钟离域说完,竟然在那太祖的身边跪下,向着那冰床之上叩头,还一边念念有词的道:“太祖母怜爱,孙儿日前中毒,太祖都不肯解救,还派下了天大的重任让孙儿背负。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太祖不疼孙儿,请太祖母……”
“好了,令牌而已,给你。别和你太祖母说这样烦心的事情。为了这件事,她烦了五十多年,还不够嘛。”说完,那本来应该已经离世的太祖皇帝站起身来,到一旁一个冰做的小匣子里拿了一块水晶小牌子出来。
那块牌子只有二指并拢大小的一块,上面没有字,只有精心雕刻的一只老虎。而那只虎也与其他虎不同,是一只肋生双翼的战虎,这也证明了,这位精神矍铄,身体健朗的老人就是天启国的上一代皇帝,因为这位皇帝的名讳就是虎翼——钟离虎翼。
“谢太祖爷爷了。”钟离域忙又叩头,钟离虎翼却将牌子放在了钟离域的手里,不再说话,已经看着那张冰床,然后慢慢的掀起了床纱。
这时候,夜才看清,那床帐里面躺着的果然是一个女子,只不过那名女子全身被包裹在一块巨大的冰块之内,虽然面貌绝美,栩栩如生,但显然是已经过世多年的。而这间冰砌的宫殿,显然也应该是为了保存这名女子的尸身而建的。
但太祖皇帝为什么要诈死退位,又为什么要陪着这么已经死去多时的女人,独自隐居般的住在这冰殿之中,却不得而知了。
“走吧,冰儿也不想被吵。尤其这件事情还关系到那个人,冰儿的心里不是更难受吗?”钟离虎翼再次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个巨大的冰块,隔着透明的冰看着里面美丽的女子,眼神里满是情伤之苦。
“我们走吧。”钟离域起身,又看了一眼那块冰,以及已经深深陷在回忆和自责中的钟离虎翼,眼中原本的敬畏也变成了同情。
钟离域当日在宗祠总确实是中了毒的。那墙壁上的机关里面装的是天蝎的尾针毒,只不过是把毒汁化成了一股毒气而已,就是为了提防有人到这宗祠中是别有用心的。
而钟离域触动机关,整栋楼虽然没有反应,但住在这宗祠之下的钟离虎翼知道了。当然也不是他马上就知道,而是因为他一直独居在这宗祠下面的冰宫之中。钟离域进来的当晚,跪在蒲团上也感觉腿下生风,好像有冷气从地面透出来,其实就是这地下的冰宫殿里面的寒气在夜晚的时候上涌所致。而钟离域跪在这里,钟离虎翼自然不会上来,所以就一直在下面观察着钟离域的动静。
虽然天蝎之毒不会使人丧命,但却会使人疼痛难忍,加上钟离域已经是第二次中毒了,所以内力大大消耗,中毒之后只是瞬间眼前一黑,昏迷过去,随即就被那巨大的痛楚疼醒了。而虎翼也是习武之人,对于钟离域中毒后的气息不稳也有所察觉,等了许久之后怕这个孙子真的有事,才从地洞里出来,帮了他一把。
当时钟离域并不知道虎翼的身份,当虎翼表明身份之后,钟离域也大大的吃惊了一番。而虎翼虽然隐居在次多年,却也毕竟曾经是天启的皇帝,现在做皇帝的是他儿子,眼前这个又是他孙子,不好奇询问几句是不可能的。当询问的到钟离域为何要进宗祠的时候,钟离域就没有隐瞒,直接说是来找令牌的,并希望虎翼能将那块令牌给自己。
虎翼才明白,原来皇陵中的那个人已经有了行动,而且已经猖獗到了如此的程度。面对钟离域,虎翼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而钟离域在次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皇陵中的人居然是这样的来头,而天启国如此大的秘密,居然竟是如此。
天启国一直流传的一个预言就是双生子祸国。可偏偏虎翼为帝之时,最心爱的妃子冰儿有了身孕,并诞下了一对双生子。而当时,虎翼对冰儿的宠爱程度到了如珠如宝,珍爱如命的地步。如果是别的妃子诞下双生子,虎翼定然想都不想就将母子一并处理了。因为身在帝王家,当然还是要以国为重,一个妃子和两个孩子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可这名妃子是冰儿,她和自己的孩子自然就另当别论了,所以虎翼左右为难。一边是朝中听到风声,大臣们都乱了起来,怕预言应验,更怕天启国因这对双生子再蒙难,一致进谏要虎翼将母子三人处决。
而冰儿倒也是深明事理,知道自己这一胎诞出的根本就是天启国的祸根,所以也不哭闹,更不像虎翼求情,这样一来,反而让虎翼更加心疼。
最后,虎翼决定,对外就说诞下双生子不假,但一出世的时候就有一个因为体弱而死了。这样一来,另一个就可以保全下来,冰儿也不必为次受到严刑责罚了;而这个得以在皇宫中存活下来的孩子,就是后来的瀛盛帝。
其实,虎翼暗中将这一子送出了宫外,养在了皇陵之中。而且严守秘密,让那个在皇陵中偷养着皇子的人也不得出皇陵一步;并且将皇陵封闭,没有令牌不准任何人靠近。
本来以为事情就此翻过了,可冰儿却因为思念儿子,不几年就郁郁而终。虎翼难以接受冰儿离世的现实,将冰儿的尸体偷偷的保持起来,等到瀛盛帝稍长,就将皇位传给了他,然后自己诈死,就隐身于此,终日陪着冰儿,直到现在。
而不去别处隐蔽,偏偏就选了这宗祠下面,也是因为这宗祠建的时候就选了一处阴寒之地,地下两丈左右即可见冰。所以才把冰儿的尸体保存在这宗祠之下,之后又秘密的建了这座冰宫殿。
这次钟离域意外进来,虎翼才明白原来皇陵中的那个已经长大成人,并且已经开始应验了祸国的预言了。而穆子羽和月痕见到的那个,就是双生子中的一个,也就是瀛盛帝的双胞兄弟了。
这样的亲生手足相残,对于虎翼来说就等于应验了当初双生子祸国的语言。虽然虎翼也并不知道那另一个孩子究竟与何人勾结,又是如何在皇陵中发迹作乱的,但心中有痛恨也有愧疚,所以就将事情讲给钟离域,让他知道全部,也希望他能有机会将那个做错事的叔父劝导一番,不要真的应了那个预言了。
知道了内情的钟离域从宗祠出来,马上让夜去通知羽不可妄动,一边是担心羽会有危险,另一边也是碍于那素未谋面的一点血亲。但看到了受伤后的穆子羽,钟离域才明白,那另一边可是没有顾念半点亲情的,所以才有了之后的这一幕。
钟离域故意以修缮宗祠为借口,其实就是要找个名正言顺入皇陵的机会。如果暗中不行,他带兵闯进去总能好一些吧。起码那些人还是叛逆的名头,钟离域大举剿灭也是师出有名了。
手里拿着那块水晶的令牌,钟离域和夜跃上洞口,看了一眼只有点点光亮的地洞,忽地就感觉这情爱之事太过伤人了。想当年虎翼诈死退位之时也还是壮年,却甘心在此地洞里隐居了四十年,可见其用情之深了。
“唉……”钟离域叹了口气,看看手里的令牌,心中知道,明日之后,就是一场钟离氏之间的厮杀了。自己知道的事情是钟离氏的秘密,应该是连父皇都不知道的。而那个叛逆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究竟和宫中的何人勾结,又是一个迷了。
再细细想来,就算抓到了那个叛逆,可哥哥的伤呢?又是何人下手,下手之人又有何目的?要知道,哥哥受伤是在十五年前。而双生子诞生是在五十二年前,那场叛乱却是在二十五年前,一层层的推算下来,其中的迷又是难以解开的。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抽丝剥茧般的将一切的真相都解开呢。
“夜,我们去城外。”钟离域和夜从皇城出来,没有直接回瑾王府,而是向城外的风情楼而去,他要和穆子羽再商议一番,看看其中有什么联系。更想从中找到一丝的破绽,可以从中找到当年伤害哥哥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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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周围都是寂静无声了,唯有朝祥宫的偏殿里还有灯火光亮。钟离钏独自坐在一张大大的书桌前,托着手里的一枚琥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