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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茶吧。”
海愿也明白了,原来这个少东家居然是早上去过那个大户家的大少爷,想想他家那样的气派,有这样的一间酒楼也就不奇怪了,而且这个单间应该也是这位大少爷预留专门给他会客的,难怪要布置的这么特别了。
“姑娘,在下薛倾漠。刚刚也说了,请你来是为了那西瓜的事,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再出个价钱,高点没关系,我把那些西瓜都买下了。”薛倾漠一副清雅淡然的样子,虽然说是个生意人,身上却没有一点市侩的影子,也没有商人的奸诈和铜臭味,倒是更像一个读书人。
海愿对这个薛大少爷的印象很好,一来是他口气平和,没有摆什么架子;二来也是因为他一直坐着,应该是个腿有残疾的人,而听大张说他还是个往来京城的大商人,虽然身残却获得了如此成功,也让海愿不由得生出些敬意来。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就客气的说道:“我那一垄西瓜一共才结了没几个,刚刚楼下的几位都订了,我也不好意思诓了人家,明天我还把西瓜拉来,按照刚刚的价钱给大少爷留下十个吧。”
“哈哈,十个太少了,我快马加鞭的往京城里送一次,起码也要三十个啊。不瞒姑娘说,你这价钱才十二文一斤,真是要的少了。如果是我,就雇上车子往京城里送,五天后国母圣诞,就是缺少这样稀罕的东西,到时候起码五两银子一个了。”薛倾漠爽朗的一笑,说的也很直接,但海愿也看清了,这个薛大少爷真不简单。
因为他毫不避讳的说法,海愿就可以看出他那份底气和狂傲来。毕竟往京城一趟究竟有多远海愿不知道,但应该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到的;再加上他说道的那个国母圣诞,更是一般人也攀附不上的。所以他这么一说,不是想要给海愿出什么赚钱的主意,也不是真的替她惋惜呢,而是在暗自显示着他的实力。言外之意:这西瓜你留也得留下;不留下,我拿着国母圣诞的大帽子下来,你也得乖乖的把西瓜留下。
“既然薛大少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您留下三十个西瓜好了。明天车子拉来了先到送到这酒楼里,大少爷您是大主顾,您先挑选。至于这价钱,我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当然不能随行就市的哄抬价钱,如果国母真的能吃到我种的西瓜,也是我这个村妇的福气了。”海愿懂得该低头时就低头的道理,而且自己也就是想把东西卖出去,犯不着挺着腰背和有钱人较劲儿。
“海姑娘真是爽快,而且还是个识大体、见过世面的人,薛某倒是很喜欢和姑娘这样人做生意。如果姑娘明年还在这个时候能把西瓜送来,薛某有多少就要多少,价钱可以姑娘随便开。”薛倾漠很满意海愿的做法,也打算把这生意继续下去。
“薛大少爷也真是个精明人,只是不知道我这里还有其他的生意,大少爷做不做呢?”海愿趁机抛了个引子出来,打算这以后拉住这样个大主顾。她知道薛倾漠不差钱,缺的就是那些个看似平常的稀罕东西。
“哦,薛某真是见识短了,难道姑娘的那块地是宝地,专门出各种的稀罕物?”薛倾漠这回才正式的打量了一下海愿,虽然一身粗布的衣服,头上还插着一根木簪子,却可以感觉这个娇小的女子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韧劲,一双美丽清澈的大眼里还透着灵动和聪慧,那张精致的小脸虽然没有艳丽的妆容,却有股说不出来的媚劲儿,倒真的不像是普通的村妇了。
“宝地倒不是,只是我种瓜的时间和别人不同,快秋天了才种,收的自然就晚。明年开春,我还打算提早种上一次,到时候可以比别人的西瓜早上市至少一个月,不知道早熟的西瓜薛大少爷有没有兴趣了。”
海愿说的很平常,但这里面的道路却不简单。试想一下,在靠天吃饭的古代,早种、晚收就等于是逆天而行,一般人又怎么能办的到呢。
所以,那个很有见识的薛大少爷也知道这个道理,对海愿就更是另眼相看了,把面前的茶逐一倒上来,把其中一杯亲自放到了海愿面前,才说道:“既然海姑娘有这样的本事,薛某当然愿意合作。姑娘地里的西瓜有多少,薛某就要多少了。正常的西瓜是明年六、七月上市,我五月就去你那里取瓜?”
海愿挑眉一笑,爽快的回答:“五月初就可以了,西瓜熟了我叫大张哥到府上通知一声,您自己找车子来拉行吧。”
“一言为定。那海姑娘刚刚说的其他稀罕物?”薛大少爷也笑,笑的满面春风,同时也好奇海愿还有没有让他新奇的的东西。
海愿则是把面前的茶杯端了起来,小口的喝着,回答道:“既然薛大少爷是见过世面的,不知道蘑菇、木耳要不要?”
“蘑菇?海姑娘说的是那种野山珍吗?可这木耳?”薛大少爷显然对海愿说的这话更感兴趣,身子也不由得坐直了点。
“原来那个叫野山珍,难怪我们都没吃过呢。”李嫂子听那位衣着华丽的薛大少爷这么一说,才知道海愿说的没错,那个蘑菇果然也是好东西。
“木耳也是一种山珍,大少爷既然成了我的大主顾,我今天回去准备点东西,明天让大张哥一起给您带过来,您先看看东西,要是也有兴趣,我家里还有,咱们多做一桩买卖也不嫌多,对吧?”
海愿说完,把茶杯里的茶喝完,慢慢的放下杯子站起身来,向着薛大少爷点了点头,很从容大方的说道:“我们三个也出来好久了,还要谢谢刚才薛大少爷请的那顿饭。我们还要买些别的东西呢,就不打扰了。”
“好,明天薛某在这里等海姑娘的西瓜和山珍了。”这次,看到海愿要走,薛倾漠不像是之前他们进来的时候一动不动了,而是扶着桌子把整个椅子都往外挪了挪,算是相送的一种礼貌。
也因此让海愿看到了他是坐在一张木制的轮椅上,两条腿都在,靴子穿的也整齐,但用袍子盖着,看不出腿有什么毛病。又不便盯着人家的腿一直看,海愿再次欠了欠身,转身走了出去。
总算是谈成了这么大的一笔生意,海愿和李嫂子、大张都非常的高兴。三个人一路边说笑着,又去绸缎庄买了些花布,还给小壮和小丫买了些糖果、点心,高高兴兴的坐着来时候的马车回去了。
一回到家,小壮和小丫见了糖果、点心高兴不说,他们的娘和爹走了这么一大天也都想念的紧了,围着李嫂子和大张一直的亲热着,看在海愿的眼里好一阵的羡慕,摸了摸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海愿的思绪却飘向了不知道哪里。盼着有一天自己的宝宝也能围着自己这样亲热的叫着,更希望宝宝不但能有娘,更希望也能有爹。
李嫂子和大张带着孩子都走了,小院里冷清下来,偌大的一个屋子也只剩下了海愿自己,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海愿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到厨房摘菜,准备着晚饭。坐在凳子上摘了会儿菜,海愿抬头看了看外面,想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依然找不到那个黑色的身影,但却是对着无形的一点说道:“你一个人不寂寞吗?我一个人孤单的很,不如你出来,我们一起做饭、吃饭,也有个伴儿了。”
海愿虽然不知道那个黑衣少女究竟姓什么、叫什么、究竟为什么会跟随在自己身边,但自从上次小丫落水她现身之后,海愿留心一下就可以感觉到暗处总是又一双关切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所以知道她没有恶意。但现在自己一个人倍感孤单、寂寞,想想她应该也是一个人的,而且还要总是躲在暗处,两个人也算是同命相连,不仅就希望她能由暗处转到明处,跟自己做个伴儿也好。
说完,海愿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就连身边的影子都是孤单的,再次叹了一声,海愿知道她不会出来的,转身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再次四顾了一番,眼里有温柔,也有些失望和落寞。
当海愿纤瘦的身影再次进门,树上暗影中的影子微微一动,曦的心里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细丝把心尖扯动了一样,拉的她本来已经应该冰冷石化的心有些松动,那莫名的一股暖意也随之飘进了心间。
早上,海愿把晒好的木耳和蘑菇分包成两包,再用一块布包成小包袱提在手上,大张和李嫂子就过来了,李嫂子帮大张往车上装西瓜,装好了打发大张先走了,她和海愿走路去邻村坐马车。虽然李嫂子和海愿走了一段路的,但马车毕竟比人的脚力快些,所以海愿和李嫂子是先进了镇子。
“嫂子,我们先去飘香阁吧,把木耳和蘑菇放下,估计大张也快要到了。”海愿琢磨着昨天说的蘑菇薛倾漠知道;这木耳他好像没吃过,或是叫法不一样。所以打算先把东西送过去,如果他真的看中了,说不定还可以谈好了价钱,今天冬天海愿把木耳和蘑菇都种些,也是一比收入了。
“行啊,都听你的。海愿啊,你这西瓜真是卖到好价钱了,明年嫂子也和你学种瓜,那片林子里好大的地方,咱们都开垦出来,年年都卖个好价钱。”李嫂子直爽,一下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说完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怕海愿认为自己要抢她的生意,忙补充道:“嫂子就管种地,或是给你帮把手也行,至于这价钱和买家还是你去说,嫂子都听你的。”
海愿温柔一笑,拉着李嫂子的手说:“嫂子这就见外了,那片林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山坳里也是那么大的一片地方,我一个人哪能都开垦出来。我巴不得能给大家帮忙出点好主意,让咱们村子把这一大片的好地方都利用起来,各家也都能富裕起来呢。”
“海愿啊,你可真是好心眼的,看老天爷保佑,你这肚子里的是个龙凤胎,让你们当家的一回来就是儿女双全了,乐的他合不拢嘴。”李嫂子一高兴,嘴里满是祝福的话,可说什么不好,偏偏又提起了阿丑,倒是让海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底有些黯然。
“到了,到了,我去找伙计说去。”李嫂子嘴快,说完了又知道自己说到人家痛楚了,好在飘香阁到了,李嫂子连忙先进去找人了。
一见李嫂子,昨天的那个伙计就马上迎了上来,随即又向后面一步的海愿躬了躬身子,说了声:“请姑娘随我来。”
海愿和李嫂子跟着伙计往楼上走,因为昨天是大张用板车拉着他们到邻村的,也不觉得累,今天却是她和李嫂子多走了那二里路,这会儿再上楼却就感觉腿有些发酸无力了,伸手扶了着楼梯慢慢的往上走。走着、走着,海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现出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来。
这可是三楼,而且这酒楼的一层还比普通人家的房子高一些,台阶自然也多了十几级,如果说自己走上了这楼梯都感觉累,那昨天那位薛家的大少爷又是怎么上来的呢?就算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上下楼都有人抬着;但从那个单间的布局来看,应该是他个人专用的才对,那他为什么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却要把自己专用的一个单间设在这人来人往的飘香阁三楼呢?按照他们薛家的财力,就算单独准备出一个平房的院落给他专门会客也是可以的啊。
猜不出头绪的疑惑让海愿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说不出是好是坏,但隐隐的却有些不安。总是感觉这位薛家大少爷没有自己看到的那样简单,虽然昨天已经是张狂外露了,但他不说不动的时候却又是一股子儒雅之气,是故意隐藏,还是天性就如此善变?
“到了,二位请进。”伙计说了一句,才打断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