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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山上!这里的山绵延相连,山上又有树,比这镇子的方圆还大着几倍,要是去山上找……”这次,镇长的脸都绿了。如果说在镇上发动起百姓,挨家挨户的找鼠洞,再将鼠洞都堵死,断了老鼠的出入,虽然做起来难些,也不是全无可能,但那么大的一片山啊,又怎么找。
“……”钟离域看看夜,又抬头看看楼上,没有看到曦的影子,显然那个什么头的军师海愿也没有想好吧。看来一件事情说出来容易,真是要做起来就非常复杂了。
“哥哥!”好半天之后,曦又在楼上招了招手,夜的眼睛一亮,马上跑上了楼,钟离域和那个镇长也抬头向楼上看着,很想知道海愿这次到底有了什么高明的办法。
这次夜下来的时候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海愿的这个办法有些争议,不过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主子们怎么说他就怎么回话,只是当自己是个传声筒而已。
“夫人说……将那只逮住的老鼠放了,但是要打断腿再放,看它往哪里跑,哪里就是老巢。”对于这样一个万分不聪明的办法,夜如实回报“夫人说”,意思就是不是他说的。
“这……也是个好办法。”钟离域憋着笑,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确实比派人满山的去找要好多了。不过海愿还能想到要将那只老鼠的腿打断了,看来比直接放掉的办法强。
“那只逮住的老鼠在哪里?”镇长的脸也抽了一下,随即就看到有民兵将一只给揉的变形的铁桶拎了过来,借着灯火一看,那桶上还有几个深深的掌印!
“这,这是……”这样高的内功和手劲儿,镇长也只是听说而从未见过的,现在看到真的有高手可以将一只铁桶都揉在一起,还留下了如此深的手印,确实狠狠吃惊了一番。
“这是我的护卫,别的不会,只是空有一把力气而已,若是普通庄稼汉稍加锻炼也可以的,不足为奇。”钟离域忙指了指夜,将这功劳推到了夜的身上。
那镇长看看美艳绝伦、细皮嫩肉的钟离域,又看看他修长略瘦的身形,也感觉不像是有那么大力气或是高深武功的人,转眼再看看夜,虽然夜也是一张俊脸,但是皮肤略黑一些,身形也比较壮实,又是来回跑腿的下人模样,也就信了。不过倒是对这个护卫也多了几分敬意,向着夜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显然也是礼数周到的。
有人又找来了工具,几个人围着那只铁桶,小心翼翼的将那已经被钟离域内功揉在一起的开口打开,就看到里面趴伏这一只比猫还大,起码赶上一只猪崽大小的巨鼠。只是那只巨鼠已经被捅挤的久了,加上之前内力的冲撞伤到了骨头,就算不打断腿,也没有跑的力气了,根本就是勉强支撑着还有口气而已。
“就这样放了吗?”那镇长看着这样的一只硕鼠就倒吸了口冷气,比猫还大的老鼠确实见过,不过也就是偶尔一只而已,后院那么多的死老鼠都是比猫大的,这一只更是壮硕无比,估计那嘴巴张开直接能咬死一只鸡了,比一只狐狸还大,若是真的放跑了,岂不就等于放“鼠”归山了。
“现在看来它也跑不了很远了,还没到山上就会断了气的。不如找只铁笼装起来,先养着。若是还有其他的硕鼠来袭,就一定是为了这鼠王的,可以在这只老鼠的周围设下一些陷阱,就算不能一网打尽,也可以多消灭一些。再之后就可以跟着其他的老鼠,去寻找洞穴。”
钟离域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这样的方法应该也可行,就提了出来,看看镇长的意思。
“这个办法好,算是诱鼠入瓮的计策了。来人,找只铁笼来,一定要结实的,还要锁好了。”镇长说完,马上就有人去找铁笼了;镇长又吩咐另外一些人去设陷阱,准备看看究竟有多少老鼠来上钩。
一切都安排好了,那镇长才站起身来,向钟离域欠身施礼,说些客套话,便要回去了,不过临走不忘请钟离域能多留两天,看看这情况再走。毕竟那铁桶上的手印可见其高深的内功了,不管是这位俊美的公子,还是他那个护卫所为,还有那楼上的那位还没露脸的夫人,应该都不是等闲之辈了,若是可以留下来,可真是给他这个镇长帮了大忙了。
钟离域点头应承下来,那镇长又吩咐掌柜的要好好招待,说这位钟公子一干人等的食宿都要安排好,并且记在镇里的账目上,交代好了又回头施礼,才走了出去。
这次镇长有了交代,掌柜的也不敢怠慢了,又烧了热水送上楼,还特意泡上了一壶茶。夜点头算是谢过了,随即就让那掌柜的下楼歇着,不叫他不用再上来了。
看到钟离域上来了,蓝子寒的脸色僵了一下,但还是不出声的也退了出去,随即就听到隔壁的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应该是他回房去睡了。
“海愿,腰还疼吗?我给你揉揉。”钟离域上楼直接坐到海愿身边,柔声的问着。
“刚刚是不是我的主意烂了点?”海愿也听到楼下的对话,知道或许自己说的可不是什么高明的法子了。
“没有,比我想的周到。其实那巨鼠是兽,我们是人,又怎么能将兽的想法揣摩明白呢,这样也算是妥善的法子,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了。”钟离域摇摇头,表示确实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又聊了一会儿,钟离域帮海愿把枕头摆好,又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才退了出去。出门时还不忘安慰她好好安睡,外面有什么动静也不必起身。
海愿本来腰疼,加上刚刚看外面人鼠大战紧张过头了,这会儿放松了下来就感觉又累又乏,才一会儿就睡的沉了。曦也在海愿边上的矮塌上盘膝坐了下来,先是打坐把内息循环了几周天之后才躺下睡了。
早上天还没透亮,海愿就听到外面有吵杂的人声,揉揉眼睛坐起来,曦忙在一边伸手扶了她一把。
“曦,外面怎么回事?”海愿知道曦的耳力好,既然自己都被吵醒了,曦应该也早就醒来了,所以想问问曦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像外面陷阱捉住了老鼠,百姓正在看热闹围观呢。”曦帮海愿把衣服穿上,又关切的问道:“主子能起身了吗?腰还疼不疼?”
海愿用小手按了按昨天疼的最厉害的地方,感觉虽然还有些疼,但也不是像是昨天那样疼痛难忍了,其他几处也只是隐隐发疼,不剧烈活动几乎影响不大,就摇了摇头说:“不疼了,看来你们的按摩手法很奏效啊。”
“那主子洗脸、用膳吧。主上刚刚吩咐过,说主子不必出门,只要在屋里歇着就好。”曦这么一说,海愿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是起来最晚的一个了。
海愿洗好了脸,梳头发的时候那老板娘就将粥和小菜端了上来,粥是白粥,只有一个凉拌小黄瓜佐粥;只是那老板娘上来放下东西就走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海愿也不挑剔,想着自己也没有得罪到她就没有往心里去,一边吃一边说着:“吃了饭我也想要去外面看看。”
“这不是热闹,皇姐在屋里就好。”门口传来了冷子寒的声音,随即那修长高挑的身形已经到了桌边,坐下来用备用的筷子给海愿的碗里夹着小黄瓜,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海愿的脸颊,柔声的说道:“皇姐都瘦了。”
“瘦了?没有吧,其实以前也不胖。”海愿一边吃着,一边看看自己细白的小手,没有感觉哪里瘦了,抬头再看看蓝子寒,倒是他那绝美的脸上好像又小了一圈,更多了几分阴郁的美感,忍不住对着他微微一笑:“子寒,你才瘦了,是不是这一路上不习惯?”
海愿这才想起,原来子寒为自己放弃了很多,包括那奢华的生活;而这些日子,他似乎都不太出声,总是默默的跟随着自己,他本来可以不必这样的。自己从来都不是蓝桐国的长公主,所以也没有那种高贵的优越感,可蓝子寒不同,他从一出生就是被捧在手心里,过着极度奢侈又安逸的生活,唯一欠缺的也不过就是亲情和爱护而已,现在却要如此奔波,原来自己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有注意过。
“皇姐,子寒很好,起码跟在皇姐身边,比之前的任何一天都要来的开心。”发现了海愿眼中对自己的亏欠,蓝子寒又是倾城一笑,给她将头上的发丝捋顺了一下,嘱咐她再多吃点才好。
“子寒,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蓝子寒的表情,海愿忽地就想到或许是外面的事情比较危险或是紧急,不然蓝子寒不会这样和自己闲话,也不会故意的拖住自己。
“不是很急,所以皇姐不必出去的。”蓝子寒的口气还是随意的,其实按照他的想法,一切只要海愿安全就好,又何必去理会其他呢。就连这次要跟钟离域来海国,也无非是为了海愿,怕她会因为钟离域身上的蛊毒而担心、难过。
“到底怎么回事?曦,你去看看,回来告诉我。”海愿知道向蓝子寒问不出什么,忙招呼曦下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曦就匆忙的又回来了,只是在开口之前看了蓝子寒一眼。
“曦,你是叫我主子的,看他干嘛呢,说吧。”海愿瞪了曦一眼,以前真没发现她竟然会这样,居然懂得看人的脸色了。
“是。昨晚在街心广场布下的陷阱一晚上逮住了二十余只巨鼠,只是那只最大的鼠王却跑掉了。虽然没有伤人,但巨鼠走后又有好几只家畜被咬死了,只是这次咬死的家畜没有被吃个干净,而是都咬断了喉管流干了血而死。所以就有百姓说,是鼠王留下信息,预示着要来报复的。很多人都在埋怨主上,说主上得罪了山神,得罪了神鼠,现在整个镇子都要被连累了。所以那些吵杂声,都是涌上门来指责主上的。”
曦刚说完,海愿就几乎从桌边蹦了起来,如果不是腰还没有完全好,她真想要拍着桌子跳起来狠狠的吼一通:这些人都是什么脑子啊,明明昨晚是钟离域和夜一番苦战,把鼠王捉住了好不好,怎么现在他们没有看牢跑掉了,反而赖到了钟离域的头上。
而且,昨天那个镇长还点头哈腰的请钟离域留下,希望他能帮个忙,怎么现在又不出头,让那些村民来这里闹腾呢;同时海愿也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老板娘的脸色那么不好了,原来是有人闹上了门,她又狗眼看人低了。
海愿走到门口向外看看,走廊里没有人,旁边钟离域的那间屋子也没有动静,想必应该是出去应付那些人了,于是问着曦:“域在哪里?”
“主上去街心看那陷阱了,想着或许会找到什么线索,顺藤摸瓜,找到那些巨鼠的老巢。”曦低头回应着,刚刚看海愿似乎发火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也感觉这些百姓过分了些,先是那掌柜的跑去报告了镇长,还以为那镇长还算通情达理的,可是早上发生这事情之后,怎么也没见出来帮忙说句公道话呢。
“子寒,我们也去看看吧。”海愿说完要出门,却被蓝子寒拉住了,定定的看着海愿说道:“皇姐,我们不是神,管不了那许多的事情。况且我们连海国人都不是。”
“子寒,这世上只有男人、女人,而不分什么天启人或是海国人的,不管是什么国家、什么种族的都是人。这些百姓或许愚昧,或许认事不清会冤枉了好人,但他们总是担心自己的家人的,所以这样慌乱的指责人也是情有可原;我们既然来了这里,也有能力可以帮帮他们,怎么能看到他们这些人真的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呢?”
反手握住了蓝子寒修长的大手,海愿用自己的小手将他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