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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愿抬起头来的时候,蓝子寒的弓弦上已经搭好了箭,将弓拉的满满的,甚至发出了“咯吱吱”响声。
“子寒,你干嘛!”海愿一惊,马上就想到了刚刚帐篷外说话的那个人,忙抢步上前去抓蓝子寒的弯弓,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胳膊。虽然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但海愿想要先阻止他杀人。
“嘣”的一声弓弦响,海愿动作虽然快但还是慢了一步,蓝子寒已经松开了弓弦,那支箭闪电一般的飞射而出,而且弹回来的弓弦还打中了海愿的手背,火辣辣的一阵剧痛,之后那白皙娇嫩的手背就小馒头一样的肿了起来,上面还有一道破了皮的血痕。
“啊!”外面一声惨叫。
“皇姐!”蓝子寒一声惊叫,扔掉了手里的弓,拉过了海愿的手,心疼的发颤。
“你为什么又要杀人!”海愿手很疼,但却一把甩开了蓝子寒抓住的手,背到身后不准他看,而是气愤他随便杀人。
“他不知道蓝桐国以长为尊吗?为何要先称呼我,而后才称呼你?”蓝子寒还在咬牙,显然为此气愤不已,但还不忘又去拉海愿的手,想要看看她伤的情况。
海愿却把手紧紧藏在身后,闪身躲开蓝子寒的关心,大声的吼着:“你是这里的老大,我就是一个小女人,他不先叫你,你又怪他没把你放在眼里。给你做事,横竖都是死,以后谁还会真心跟着你?你的手下会个个都会巴不得你早死,好让他们有点好日子过。”
“给我看看。”蓝子寒才不纠结谁是老大,自己是不是被咒死的问题,只是一味的去抓海愿的手,两人来回拉扯了两次,最终还是海愿被蓝子寒擒住了,小兔子被揪住耳朵一样给扯到怀里,拉着她的小手来看。
海愿挣不脱,也没他力气大,扭了半天手更疼,大声的吼着:“我只是伤了手,疼一下就没事了,你怎么那么铁石心肠,外面都死了人,怎么就不看看?”
“回……回长公主,小人没死。”忽地,外面传来一个男人闷闷的声音,随即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角,一个男人趴伏在地上,头盔上还插着一支箭,只是把头伸进来,给海愿证实一下而已。
“噗!”海愿几乎要被雷倒了,这人是什么形象啊!难道蓝子寒刚刚射出的那支箭就不是要杀人的,只是想要吓唬他一下而已吗?看来自己想错了,把蓝子寒想错了,或许他也没有那么坏。
“嘶……疼,疼。”才想着,海愿就感觉手背更疼,这才又看向自己的手,已经又红又肿,手背像是小馒头,而五个手指头也胀的好像胡萝卜了,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
“呼,呼……”手背上微风轻吹的感觉,凉凉的疼的不那么剧烈了,是蓝子寒嘟起粉嫩的唇给海愿吹着气。他那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加上一张妖孽的俊脸,却做着如此幼稚可爱的事情,莫名的就让海愿的心头一软,感觉到了他的真心呵护。
“子寒,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是要杀他的。”海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扯了扯蓝子寒的衣角,有点自责,认为自己身为一个姐姐,怎么能把弟弟想的那么坏呢。人之初、性本善,自己应该相信他本性善良才对。
“我是要杀他的,他命大而已。皇姐那一下拉偏了我的手。”蓝子寒磨了磨牙,随即又马上给海愿继续吹着红肿的手背,连语气都是愤愤的。那个家伙该死,罪该万死,因为居然连累皇姐受伤。
“呃……你……”海愿顿时无语了,她现在再看,发现蓝子寒那张美貌的脸上还带着恨意,原来这家伙真心的要杀人啊。
“长公主、二皇子,叫微臣来,有何事吗?”帘子下面还露着那个守将的半个头,唯唯诺诺的问着。没有二皇子的命令,他连爬走都不敢,刚刚也真的是捡回一条命的。
“你找他有事?”海愿这才想起,刚刚确实是蓝子寒叫他来的,不然也不会就鬼门关走一遭了。
“现在没事了。”蓝子寒瞪那个守将一眼,又看看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纸屑,起身到一边柜子里,掏了一个白玉的小瓶出来,打开一股清爽的香气,里面是白色几乎透明的膏状。
蓝子寒小心翼翼地捧着海愿的小手,用修长的指尖挑出一块药膏来,轻轻的给海愿的手背涂抹着。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连指腹都是嫩嫩的没有一丝茧子,让海愿真不敢相信,他这只手居然能拉开那么硬的弓弦,还不知道杀过多少人。
而药膏涂抹在手背上,清清凉凉的也不太疼了,等到蓝子寒擦好了药,海愿才收回手看看,虽然还是红肿,但火辣辣的感觉没有了,还有点疼,应该也会很快缓解的。
这时候海愿才看到了地上的纸屑,也一下想起了刚刚的过节,瞪了蓝子寒一眼,朝着刚刚准备爬走的守将叫了一声:“你等下,我还有事。”
“是,长公主请讲。长公主饶命!”那人又爬了回来,而且从帘子下面往前多爬了那么一段,样子很狼狈,但他确实不敢站起来了,因为站着目标大啊,如果二皇子发箭,自己躺着能减小点射中要害的可能。
“起来吧,一个男人,爬着走成什么样子,我不杀你。”海愿向那人招招手,可那个守将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感觉长公主有借刀杀人之嫌啊,她不杀自己,可是自己站起来,二皇子一箭命中怎么办。
看到那个守将很犹豫的样子,海愿又转头瞪了蓝子寒一眼,然后才说道:“我找你帮我送封信,二皇子准了的,信我现在再写,你等一下就好。”说完,海愿又坐回到书案边,依然如同刚刚一样,将毛笔倒过来,用后面写了一封信。
其实时间紧迫,她也来不及写什么卿卿我我的内容,只是让钟离域勿念,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另外就是把如何缓解情蛊发作的方法写的更详细一点。随即将信折好,想来一下又来到蓝子寒身边,将手里的信又展开,在他面前一边抖、一边说道:“要不要看看内容?不是通敌报信的,只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方法而已。”
“嗯。”蓝子寒将脸扭向一边,故意不去看那上面的字,海愿才将信重新折好塞进信签里,然后递给了那个守将。
“二皇子……”那守将虽然接过了信,但还是偷眼往蓝子寒那里看过去,继而颤声问着。他是怕前脚一出大营,后脚就被二皇子一箭射穿了心脏。
“长公主说的难道你没听到?”蓝子寒冰寒彻骨的声音传过来,他觉得这个守将没有脑子。刚刚因为他把两人排名的先后说错了,自己都要杀他,这分明证明长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贵,就连自己都要排在她后面的。可现在这点小事都要问过自己,当自己恭敬长公主是做戏的吗。
“是,听到了,以后小人以长公主马首是瞻。”这个守将也算反应灵敏了,点着头飞快的转身就爬了出去。
“子寒,为什么不好好说话,不好好的教导你的属下,一定要用那样极端的方式呢?人命不分贵贱,他们也是有父母亲人的,你若是随便杀人、害人,又怎么可以服众,将来会众叛亲离的。”
海愿感觉自己的责任好重大,教好了一个蓝子寒,是不是等于救活了好多无辜的人?
可海愿苦口婆心的几句话,却遭到了蓝子寒的鄙视,那目光看海愿像是看动物一样,感觉这样的婠婠真是太失常了,她不是一向自命高贵,认为全天下的人都只配服在她脚下吗?
“长公主、二皇子。”外面又传来那个守将的声音,海愿一愣,不明白他怎么才走了就回来,匆忙往门口走去,问着“什么事?”
还没到门口,海愿就感觉眼前红影一闪,蓝子寒高挑的身形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海愿幸好及时收住了脚步,不然真的就“投怀送抱”了。
“为什么挡住我?”海愿不解的看向蓝子寒,有一丝的敌意,难道蓝子寒又反悔,不想让自己送信给钟离域了。
“皇姐答应我,无论如何不会再抛下我。”看着海愿,蓝子寒伸臂又要抱她,却被她闪身躲开了,看看自己空空的手,蓝子寒的眼神有了一丝受伤。
“我说了,我们是姐弟,有着难以割舍的亲情,我又怎么会抛弃你呢。而且,你也不要总是搂搂抱抱的,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给人家看到了很不好呢。”海愿知道,蓝子寒这样对自己或许只是因为长久以来的习惯和依赖,再或者是之前蓝婠婠对他的依赖,所以现在想要马上转变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由着这样的事情发展下去。
“不是亲情,子寒只爱皇姐一个。”蓝子寒真心的表白着,从刚刚开始,他真的决定只爱婠婠一个,真心的爱。
“你表错情了,而且我们跑题了,我只是问问那个守将为什么又回来而已,送信没有这么快的。”海愿又到门口,伸手去掀开帘子,蓝子寒就从身后突然将她抱住了,而且还是横抱而且,像是珍宝一样的托在臂弯里。
低头俯视着海愿,蓝子寒说道:“因为那个人已经到了,他出了营门送了信就回来,自然快。”
“啊?你说谁到了?域?你怎么知道的?”海愿的眼睛突地睁大了,她和蓝子寒一直都待在这里的,而且也没有人来禀告说营门外有人啊,怎么他就知道呢。是他长了透视的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又或是读心术,可以知道来人的想法?
“我的乐儿告诉我的。”蓝子寒把眼睛向上方看了看,海愿也随着他的眼神往上看,却只看到了一个镶满了珍珠的华丽帐顶,随即才明白,蓝子寒指的是天上,他说的乐儿应该就是那只大鹏鸟,而现在,海愿也注意到了,又有几声鸟的嘶鸣声传来,原来就是给蓝子寒在报信。
“那让我出去看看吧,他可是你姐夫。”海愿把小脸一沉,很正色的对蓝子寒说着。
“他是皇姐的奴。”蓝子寒也很正经,脸色沉沉的,而且没有放开海愿的意思,直接抱着她出了帐篷,任凭海愿挣扎,就径直抱着她外营门口走去。
“疯子,你放开我,这样子给你姐夫看到了像什么话啊!让你放手听到没有?也不准和你姐夫说那么没有礼貌的话,听到没有?”海愿踢着两条小腿,小手狠狠的挥舞着,却根本没法脱离蓝子寒的怀抱。
而且他微微一用力,海愿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挤成一团的难受,呼吸都困难了,这分明就是蓝子寒的暴力加强制。
“海愿!”钟离域的从营门外就看到了里面走出来的那一身火红的蓝子寒,而蓝子寒的怀里居然还抱着已经换上了女装,美的惊人的海愿。只是海愿还在他的怀里挣扎不已,让钟离域看了不禁心里难受,喊了一声。
钟离域好不容易熬过了午时,身体稍微恢复一点力气了,就骑上快马往这边奔了过来,他不能让海愿去冒险,尤其是蓝子寒那样明显的目的。所以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了飞驰回来的曦,钟离域忙换了马,一路飞奔过来的。
“子寒,你放开,我要过去和域说话。”海愿的小拳头往蓝子寒的胸前招呼了两下,硌的手疼,而且那种受伤的手更疼,所以改成了软言细语,希望蓝子寒可以吃软不吃硬。
“不行,就这样说。”蓝子寒瞪起了眼睛,回答也真让海愿失望了,他根本就是软硬不吃的主儿。听不听话都是看他自己的心情,他高兴就由着你,将你宠上天,不高兴就虐死你,将你硬生生的踩进地狱。
而现在,他的宠只为这怀里的女人,而他的心情也因为这个女人变的更糟糕了,他真不喜欢听她说“他是你姐夫。”
“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