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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大半日,马车放慢了速度,海愿掀起车帘一看,发现前面已经到了一个城镇,看着并不很大的一个镇子,但是进镇的门楼却很高大,而且两边还有守城楼的士兵。
“这里是蓝桐最靠近天启的一个镇了,也算是蓝桐国的最后一道关卡,出了这个镇子再往前面就是两国的边界,也再没有地方歇脚了。”看到海愿探头出来张望,傅成给她解释着。
“傅大哥,其实……其实我是想要去天启的京城的,你看看如果可以,能不能多送我一段路?”海愿想了想,明白傅成话中暗指的意思是:到了这里也就差不多是边界了,或许不能再送了。
“京城!那不是还有很远的路吗?我这车马只怕还真是走不了那么远。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将你直接送过去,在天启那边再雇到马车了,我再回去也行啊。”傅成先是对于海愿的目的地有点吃惊,那确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随即又热心的帮她安排起来。
“那就先谢谢傅大哥了。”海愿琢磨着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傅成还是蓝桐国的人,又非亲非故,全凭着他的一副热心肠,能给自己这么大的帮助也是难得了。
“停下检查。”海愿的车帘子刚刚放下,就听有人高声的喊喝着,应该是马车到了城门楼,那些士兵要检查。
“车里什么人?”海愿才想着,就看到一柄刀把挑开了马车的帘子,接着就是一个小兵模样的探头进来询问着。
“回官爷,是雇主。这是我们平安车马行的文牒,可以往来接送客人的。”傅成马上迎过来,将一个绸布包着的小册子拿出来给那个士兵看。这时候海愿才知道,原来车马行往来行走还要这样的东西,就好象现代的通行证一样。
“还要往前吗?可不怎么太平啊。”那士兵接过册子看了看,点了点头,但却不忘交代着。
“是,是,知道,所以看看情况吧。”傅成忙点头应承着,那个士兵的手一挥,才算是放行了。
其实在古代,两国之间的界限比现代松散了许多,住在边界的老百姓也是可以自由往来的,除非有了战争;而平时,根本出入边界都是自由的,也不需要什么签证之类的东西。
马车过了关卡进了城,傅成才继续问海愿:“如果继续赶路,天黑的时候就能到天启境内了,只是过去了还要走一阵子才有休息的地方,你看是今天赶着过去,还是先住下,明天一早走?”
海愿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傅大哥不辛苦的话,我想就赶过去吧,实在不行就趁黑走一段路,行吗?”海愿是怕夜长梦多啊,边境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也许突然之间就擦枪走火了,眼看着就要到了,却又过不去该多着急呢。
“好,不辛苦,那就赶着过去吧。”傅成答应着,挥动着手里的鞭子,又把马车赶的快了些。
这个边关小城确实不大,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出了城,马车径直跑在了光秃秃的大路上。而且这一路走来,除了树林就是田野,再不济路边也会有几棵树的,可自从出了城,几乎放眼过去就是一片片空地,路的两旁也是没有一棵树的影子了。视野倒是开阔,就是看着有些荒凉。
“这里现在还太平,要是打起仗来,只怕就是战场了。”傅成看着这一片的空地,也感慨了一番。海愿才明白,原来这里这样开阔是这样的用途。
眼看着夕阳散发出晕红的色泽,将这一片开阔的空地都照的红亮亮的,让海愿不禁想起那战场上的一番厮杀,那一片片鲜血和金戈铁马的将士们。那古代战场的恢弘场面之前只是在电视上才看过,现在却坐在马车里,走在这样的一条路上,忍不住又是一番的感悟了。
海愿正想的出神,就感觉那一阵阵思绪中的马蹄声真实了起来,而且由远及近,渐渐的将那一片土地都颤动来。当海愿反应过来那已经不是自己的幻觉的时候,已经有大批的马队将他们的马车围在了中央。
“前面不能再走了,有战报,回去。”为首的一名像是头目的士兵把手里的长矛一挥,声音极其洪亮的喊着。
“刚刚从城里出来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能走了?官爷能不能通融一下,眼看就要到了,放我们过去就好。”傅成忙说着好话,其实现在真的马上就要到天启境内了,约莫着也就是三、四里的路,现在就回去了,岂不是半途而废。
“不行,就算我这边放了,另一边也过不去。而且听说有天启国的密探潜了进来,要严加盘查的。”那个头一副没有商量的表情,马上就有士兵不耐烦的用手里的盾牌敲了敲马车的车辕,示意让傅成赶紧掉头回去。
“小哥儿,你看这怎么办?”傅成一边拉着马掉头,一边有些为难的问着海愿。
“先回去吧,傅大哥也尽力了,谢谢。”海愿当然也没有办法,而且她深知,古代的士兵可不比现代的警察和军队,没有什么礼法和纪律可言的,要是得罪了他们自己可真是要吃苦头了。更何况,自己其实还是个女子,就更担心了。
“好,回去等等吧。”傅成自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将马车又赶了回去。重新回到了那个边关小城,并且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可这一住就是三天,傅成每天都出去打听几次,都是不准放行的命令,而且总是听说在抓人,找什么天启国的奸细。
到了第四天头上,傅成来找海愿说道:“小哥儿,我看这情况不妙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放行的。我还要回去找掌柜的交割,已经出来几天,实在不能再等了,若是小哥你也打算回去,我就捎你一路回去,等太平了再做打算吧。”
海愿也知道,傅成在这里陪自己等了三天已经算是最大限度了,毕竟在车马行的时候说是就到边境的,算算时间也是该回去了。可自己去都到了这里,和天启就只差一步而已,又怎么能回去呢。而且,海愿的希望在前面啊!
“傅大哥,这里是车费,我先在这里等等看吧。回去还不如就在这里呢,我家里早没有人了,这次也是要去投亲戚的。”海愿说完又将一小块金子给了傅成,然后又拿了一小块银子塞给他说道:“这个是感谢傅大哥一路上的照顾,银子不多,您收下吧。”
傅成老实,不肯接,海愿又真心的推让一番,傅成才接过了银子,说了声“谢谢”,然后又不忘了嘱咐海愿:“如果小哥儿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再回来找我也行,我再帮小哥儿安排。”
“谢谢你,傅大哥,一路顺风。”海愿向着傅成挥了挥,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客栈门外,此时才发现,原来身边有个人的时候就没那么孤单,即使不是亲人,总也好过现在这样只剩下她自己。
那种想要拥有家的感觉更强烈了,海愿真想要马上回去,回到天启国的京城,去看看她的宝宝,她的域!
独自在这间客栈里又等了两天,海愿实在等不下去了。边界近在咫尺,却总是要徘徊不前,而且也根本没有传来打仗的消息啊!她不禁的就想要过去看看,或许她一个人的目标还小,可以偷偷的溜过去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海愿马上就迫不及待起来,先是去买了些干粮带着,又把水袋装的满满的,想着自己或许走上半天,应该就能到边界了,再找机会偷偷溜过去就好了,总之是能近一步算一步吧。
因为之前是坐着车的,所以海愿对路程的远近明显估计错误,她也是高估了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耐力,走了大半天也没有到,却把自己累的是腰酸背疼的。到了下午,眼前还都只是一片宽阔的空地,远远的能看到树,但却不知道还要走多远呢。而且海愿想着,或许走到那些有树的地方,就已经到了天启国的境内了。
坐在路边喝了点水,海愿强打精神又站了起来,继续向前走着。只是这次没有走多远,再次看到远处有马匹奔了过来,应该是前面边界的士兵发现了自己,过来询问、制止的。
果然,这次虽然来的不是上次那个头目,但说的话还是一样,让海愿赶紧回去,不准再往前了。
“官爷,我是去投亲戚的,留在这里吃喝都没有着落了,眼看要饿死了,不如就让我过去吧。”海愿忙从包袱里摸了一把铜板出来,往那个看着像是头目的人手里递过去。只是那人还骑着马,海愿翘着脚都够不着,只能将那些铜板捧着,希望对方笑纳一下。
海愿包袱里不是没有金子了,只是她怕太招摇,所以最近又换了不少的铜板。而那个官爷显然看不上海愿的这些小钱,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直接挥手让海愿赶紧走,不然就不客气了。
“官爷,您通融一下吧。”海愿又上前一步,把手里的铜板捧的更高了,她真的还想过过去的。
“快滚,没听到吗?再靠近就不客气了。”后面的一个士兵显然不耐烦了,又或是想要在头头的面前表现一下,上前一把就推在了海愿的肩膀上,海愿身子本来就纤瘦娇小,这一下没站住,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手里的铜板也撒了一地。
“回去吧,不能过就是不能过。”那个头目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海愿,连一句询问的话都没有,反而是更加不屑和强硬的口气。而那些士兵也都是讪笑着,看着还爬在地上摔的不轻的海愿,竟然没有人过来扶一下,或是问一句。
看着把自己推倒又已经远走的士兵,海愿气愤的咬了咬牙,从地上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手肘和膝盖都是火辣辣的疼,想必是那样稚嫩的皮肤,已经摔破了。
“不让过,我偏要过。”海愿的倔犟劲儿上来了,尤其是那些士兵的样子更让她气愤,看着前面不远处,海愿知道自己的希望就在另一边,所以她要过去,必须过去。
不过,海愿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要硬闯,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也没有神出鬼没的轻功,最大的优势就是身子纤瘦,不太容易引人注意而已。所以海愿打算静等着天黑,她再趁着夜色偷偷的摸过去。海愿好不容易找了一处有几块大石的地方,在石头后面坐下休息着,准备等着天黑。
终于,天完全黑了,月色也不是很明亮,海愿包着自己的小包袱从石头后面探出小脑袋,向着前面的方向看过去。
白天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是营盘,现在晚上虽然看不清楚具体的景物,却可以看到火光远远的透了过来,绵延着好大一块的面积,也不知道是两个对垒的士兵,还是单单只有蓝桐国驻守的兵将。
海愿又向着两边观察了一下,感觉或许可以从边上溜过去。虽然要绕过这么大的一块营盘实在很困难,但海愿感觉找个边缘人少的地方,趁着夜色过去还是可以的,而只要能够到达天启国的境内,应该就好办了。
想好了就做,海愿也感觉身上的力量又回来了,把那个小包袱往背上一背,海愿朝着西北边火光最少的地方跑了过去。她要抓紧时间啊,可不能慢悠悠的走到了天亮,却还没摸到营盘的边缘呢。
而这火光虽然能看到,但却远比海愿所想象的要远的多,所以当海愿终于跑到那个营盘的边缘时,累的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心脏更是要跳出胸口一样的“咚咚”撞着胸膛。
“呼……就休息一会儿就好。”海愿努力给自己鼓着劲,在一次营帐的外面蹲了下来,草丛挺高的,几乎将海愿全部遮住了,海愿又看看四周,都没有动静,才打算安心的喘口气。
只是海愿气还没有喘匀,就听到自己蹲着的这间营帐里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