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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师父说的是这里吧。”穆子羽先来到了里面寝陵的门口,指着还是如上次一样半开半掩铜门。
钟离域点头,推门进去,就看到正中摆着一只沉香木的棺椁,上面虽然有棺盖,也盯着黄铜的棺钮,但里面应该是空的才对。
“师父说在下面?”穆子羽围着那只棺材前后的转了一圈,却都没有发现地上有什么像是机关的痕迹,有用手巧了巧棺材,“咚咚”的响声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发现,不紧奇怪起来。
“如果不是在地下……”钟离域思索着,眼神也四处的看着,这棺椁巨大,本身就极为的沉重,别说师父被关在这里的的时候神智不清,就是正常情况下一人之力也未必就可以将这棺材抬起来了,又怎么能将千年蛊放入地下呢?
那还有一种可能,应该就是……
钟离域的眼神开始顺着墙壁向上看去,视线慢慢的在那有着精美雕刻、繁复图案的天花板上搜索着。终于,在中心处一朵盛开的莲花图案当中,似乎有一处和其他的花纹不同。
“羽,你看上面?”钟离域指了指那莲花的中心处,穆子羽也看到了那花蕊处明显有剥落的痕迹,点了点头,说道:“也许就是那里。”
“我上去看看。”钟离域看准了位置,纵身向上一跃,虽然顶棚上没有什么可以抓握的地方,但钟离域运用那绝顶的轻功——壁虎功,一只手把住了一处花纹的突起,将身体贴在了天花板上。同时,用手将那不同莲花花蕊处的泥土抠了出来。
“有了!”钟离域才抠了几块土下来,就摸到了里面有光滑的什么东西,再把功力运在指尖,用力的将那个光滑的东西给抠了出来,跳下来接着灯火的亮光,和穆子羽一起看着。
那是一只拇指粗细、大小的白玉小筒,筒的盖子用蜡密封着,似乎里面连空气都透不过去了,这样小的一只白玉筒,里面能够装的下千年蛊吗?而且就算真的有那只蛊,这样密封着埋在这里多年,岂不是给闷死了。
“拿回去给师父看看吧,他藏的东西,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穆子羽再次看了看那棚顶,感觉这里和师父说的地下差的也太远了吧。如果不是钟离域想的周全,谁能从地下想到天上去呢。
“其实,师父虽然神智不清,但说话还是有一番道理的。你且想想,这地宫本来就是在地下修建的,所以处处皆是地下啊。所以仔细想想,也许师父所说的话都是可信的。”
这也是钟离域最最希望的。如果冷澈真的把这只千年蛊保存起来,而且说出了地点让他们可以找到;那他应该也可以将千年蛊的用法解释出来,只要他们稍加琢磨,仔细验证一番,应该值得让哥哥来尝试一下,如果真的有赌赢的机会,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而出乎钟离域和穆子羽的预料,当他们将那只白玉小筒拿到冷澈的面前时,冷澈的表情分外认真,除了手里还捏着那只海愿之前给他结的花看起来不太搭调之外,其他的竟然和正常人无异了。
“原来你们终于找到了,很好。”这是冷澈说的第一句话,随即冷澈将那只白玉筒上的蜡封抠掉,拇指和食指捏住用力一扭,指听到“喀嚓”一声脆响,那只白玉小筒就被冷澈旋开了。
钟离域和穆子羽心头微微一惊,这蛊虫都是只听说过,各人都没有见过的,而这里面又是一只千年蛊啊,该如何应对?若是冷澈真的清醒了还好,若是他像是瀛盛帝那样,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的,岂不是就糟糕了。
“你们看,你们看,芝麻、芝麻!”这是冷澈说的第二句话,显然就没有第一句那么正常了。而当冷澈把那只白玉筒里的东西倒出来的时候,钟离域和穆子羽、月痕一起看过去,都是心凉了半截!
那被倒在冷澈手心里的果然像是芝麻一种东西,而且还是黑芝麻,不管是大小还是颜色都非常的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芝麻是扁的,而冷澈手里的这个是圆圆的,一头钝,一头尖!
“呃,师父,这个真是芝麻。可你留着干什么用?”穆子羽看了钟离域一眼,琢磨着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来。
“吃啊,吃到肚子里,拉出来的便便不干,屁屁不疼了。”这是冷澈说的第三句话。
而听了这句话,穆子羽和钟离域都是满头黑线,月痕的脸也大红起来,毕竟,跟着两个师兄一起听她爹说治疗便秘的事情,实在很不好意思。
“羽,你说……”钟离域再看看冷澈手心里的黑芝麻一样的东西,疑惑的问穆子羽:“会不会千年蛊就是这个样子的?”
“呃,我感觉千年蛊不像是这样的,千年蛊的便便倒像是这样的。”穆子羽的脸狠狠的一抽,真的没有想到师父居然会把一个治疗便秘的东西放在这么神秘、精致的白玉小筒子里,而且还放在了那么一个隐秘的地方。奇才啊,奇才!
“那会不会是……”钟离域不死心的猜想着:“会不会是千年蛊的卵?”如果说千年蛊是活物,这七年来被封闭在这样的地方,就是可以不吃不喝、不会饿死,没有空气也会被憋死了,但如果是虫卵便完全不同了。
“呀,或许是啊!那我们试试?”穆子羽的眼睛一亮,真的感觉这样的可能大些。然后伸手将冷澈手里的白玉小筒和那几十粒芝麻样的东西都装了回去,拉着钟离域就向外走。
来到了风情楼后面的那间茅舍,直奔地下而去。钟离域也明白,这里还关着一个现成的实验品——薛倾漠呢。薛倾漠虽然被吓的不轻,但还是被强行将两颗“黑芝麻”和着水灌了进去。
“告诉你,这个就是当年被我师父拿走的那只千年蛊……”
“不,不是千年蛊不是这样的,千年蛊好像一条蚕的大小,只是头上有肉角而已。”薛倾漠才不会信,大声的就吼了起来,然后就想要呕吐,希望能够把那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混蛋,我还没说完呢。这就是当年那只千年蛊的虫卵,吃进去可以将你体内的蚀骨钉化解的。”穆子羽伸手在薛倾漠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把他要吐的动作又扇了回去,随即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钟离域,意思是说:看来这个确实不是千年蛊了,这厮也是认识的。
薛倾漠显然不信,但穆子羽这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口唇发麻,再想要分辨也是不可能了,只能横下一条心干脆等死了。
“有什么感觉就告诉我们,别一个人扛着,如果真的治好了你,你记得给我们烧高香哈。”穆子羽横看竖看也没看出薛倾漠又什么变化,向着钟离域摇了摇头,拉着他又走了上来。
“我想应该没有那么快的,也许虫卵到成虫需要一个过程和时间,而成虫将蚀骨钉完全吃净更需要时间,慢慢等等看吧。”穆子羽实在是怕钟离域心急,更怕他太过失望,所以积极的劝导着。
“我知道,哥哥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也不急于这一时了,必须要有完全的把握,才可以在哥哥身上尝试的。”钟离域淡淡的一笑,摇头表示并不介意。然后又对穆子羽说:“这件事情你先盯着,我先回去禀明父皇。而且……而且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嗯,去吧。”看到钟离域那分外深沉的神色,穆子羽就知道他要做的是什么了。只是希望,现在一切都不太晚吧。
钟离域最先来到皇宫,向瀛盛帝复旨,说明已经将瑞皇后囚禁在皇陵的地宫之中。瀛盛帝今天的精神似乎还好,身边的御医还没有退下去,想必是刚刚给瀛盛帝诊治完毕。
“父皇龙体安好?”钟离域躬身行礼,问的极为真诚。
“还好,起来的时候头还疼,但一会儿就过去了,御医开了解毒安神的药方,慢慢会大好的。”瀛盛帝也是慈祥一笑,看着这个儿子,满心的欢喜。钟离域和逝去的容妃极像,只是眉眼间多了些英气。
“那儿臣替父皇高兴了。儿臣此次来,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求父皇开恩。”钟离域撩起身下的衣摆,“扑通”一声直直的跪了下来,恳切的说道:“儿臣的夫人现在会祖居待产,却已经是受皇后迫害生命垂危,儿臣想最后给她点交代,请父皇同意,让儿臣给她一个名分。”
“你说的是之前的那名女子?”瀛盛帝对海愿还是有印象的,而当初见她的那份无惧、无畏,不卑不亢、柔中带钢也是让瀛盛帝另眼相看的原因。想了想,不禁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儿臣就谢过父皇了。”钟离域一喜,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上。
“去吧,这番事情也算得了圆满,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瀛盛帝挥了挥手,淡淡的吸了口气,似乎不是叹息,倒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包袱。
钟离域再叩了一个头,才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此时心里也好像甩脱了一个包袱,但更沉重的一番心情却压了上来。海愿,海愿!你要等我啊。
“主子?!”才出了宫门,夜便迎了上来,多年的追随让他从钟离域的表情和步伐上就知道,钟离域有事情要吩咐下来。
“夜,吩咐下去,自京城开始:十里一红妆,千里马不歇;一路彩旗高挂,去迎娶我瑾王钟离域的正王妃。”
“是!”夜应承了一声,从一边拉过一匹马来,转眼已经驰出老远。他明白主子的心意了,而同时更有一种心酸浮上来,感觉心头都是热热的。
果然,当钟离域换上了一身喜服,从京城快马飞奔而出的时候,官道上早已经是彩旗飘扬,每一路上都有红绸裹在树上,或是系在路旁,有人家的镇子、小村更是家家户户彩灯迎门,城门内外都有红色的绸花妆点,一路行进,满眼的红艳与喜庆。
海愿,我欠你一个大婚,还没有为你披上红妆喜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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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你看看,这离果的枝条居然生根了。”海愿一早上就爬伏在窗台上,给那只陶罐里换上新水,却发现细嫩的枝条下面长出了须根,虽然才是白色细细的几条,但那因为有了根须而可以喝饱了水的树叶显的更加新绿、盎然。
“这个主子要干嘛?”对于这几根离果的枝条要泡在水里,曦一直都不十分的明白。但是她知道,这个叫“离果”寓意很不好,所以味道再好也没有人吃,更没有人种的。
“呵呵,名字是不好听,但我可不这么认为。名字是人取的,我现在重新将它们种活,它们以后就叫做‘相思果’。”海愿说完,把其中的一根抽出来,给曦看看上面的根须,继续说道:“再过几天将它们移到外面,就可以正式命名了。”
“呃,主子英明。”曦其实不懂这些,什么分离、相思的关系她也不太关心,她只看到了海愿越发苍白的脸色。
“其实,我就是最好的证明啊!我和域都有吃过这个果子,可我们还是再相见了,又相爱了,这难道不是一种缘分吗?什么离果离果,根本不做数的,世人只要知道果子好吃就够了。那甜美的滋味,就如同爱情一样。哎哟……”
海愿正说着,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刚刚还捏着的枝条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用双手一起捂住了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随即又弯下腰来,脸上涌出了豆大的汗珠。
“主子,怎么啦!”看到海愿的表情和动作,曦就是一惊,忙上前将海愿扶住,焦急的问着。
“肚子疼啊,怎么好像抽筋似的疼呢。”海愿的小脸比刚刚还白,汗水也瞬间就湿透了脊背的衣服,就连嘴唇都被牙齿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主子,难道……难道是要生了吗?”曦虽然没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