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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见那团白光打过来,却并不惊慌,从容地拿长枪去挡。自认为能挡过攻击,谁知却被那团白光逼得节节后退,最后还是他强行放出法力,才将那团白光化解,却免不得惊出一身冷汗。
正在这时,又见前方飞过来无数灿烂流光,一道接着一道,密织成网,将自己团团围住。
却是千凰趁他不备,接连使出的高山重岳,用作困住对手。
见白泽挣脱不得,千凰一勾嘴角,隐去手上的光剑,却是默念口诀,手间结印。
就见白泽周围迅速举起一团白色光圈,内里蓝色光电流转,散发出强悍的法力气息,却是千凰所设的一个围困结界。
以她如今的修为,虽然只比白泽高一两个等级,实力差别可大了去了,就这么一个结界,外人进不去,他人出不来,除非结界的法力耗尽,或是有与她同等级的高手给他解了这结界,白泽,休想出来!
千凰这么做,却是费了一番心思,要换做常人,这么跟她作对,她早就杀人放火走人了,下手轻点儿的,那也是要吧对方打得爬不起来。因为对方是白泽,千凰不想伤他,只有困住他,等他能出来了,自己也差不多出了东海。
白泽见此,却是大惊,一个月前,这人顶多比自己高一级,如今这人的法力竟又上涨了这么多,窥其修为,怕是到了元神顶级。自己的父王也就是元神顶级的修为,她居然和自己的父王同级,怎么可能?想到此,白泽还有一种惶恐无奈。自己不敌,反被她困住,就意味着自己不能留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
这个结界,他一看就知道自己破不了,白泽放弃了抵抗,只隔着结界看着千凰,眼神很深情,带着一种深切地祈求,“凰儿,你留下来好吗,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别离开我!”
闻言,千凰叹了口气,对白泽道:“我已经说了,我要回师门!”
白泽丧气,很快又说道:“那你带我一起走吧!”只要你愿意带我走,大不了,我以后不当龙王了!
千凰摇摇头,却懒得和他啰嗦,只回头对麟儿和小狰道:“我们走吧!”
白泽急得大喊,“凰儿,你别走,我求你了,你就算不带我走,好歹告诉你我要去哪里!”日后我好去找你!
千凰没有理会,只驾起飞剑往前走去,笑话,姑奶奶告诉你去哪里,难不成还等着你找上门!
身后传来白泽凄厉又绝望的嗓音,带着一种强烈的指责,“凰儿,你真是太无情了!”
千凰身子一顿,心里小小愧疚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对白泽道:“白泽,我是真的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带着你,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你可愿等我?”
最后一句,纯粹是不想让他太绝望。
白泽听了,瞬间大喜,也不计较千凰把他围困,乃至将他抛弃,只扯着嗓子大吼道:“本太子一定等你,你也一定要回来,否则,本太子找遍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
这声儿总算不那么难听了,千凰略感欣慰,不过,听着身后那人欣喜中带着盼望的嗓音,千凰又有点儿心软,本来也就随口那么一说,现在决定,以后还是顺道看看他吧!
走得远了,小狰这才跑回千凰身边,扯着她的袖子,委屈道:“娘亲,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说我是捡来的了!”
千凰愕,“有么?”
小狰就低着头不说话,两只十指伸出来使劲对着,一副受委屈的小样儿。
千凰暗叹一声,大的小的都难哄,却不得不蹲下身来,抱住小狰的身子,温声道:“小狰,娘这么说跟上次对夜叉王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迷惑对手,减少麻烦。有的话,咱娘俩清楚就行了,没必要时时刻刻拿出来说,明白吗?”
闻言,小狰总算破忧而笑,“小狰明白了,以后,无论娘亲对别人说多少次,我是捡来的,小狰都不会计较了,小狰明白,自己是娘亲生的就行了!”
千凰笑,摸着他的头,夸奖道:“小狰真乖,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我家小狰更聪明的孩子了!”
麟儿在一旁看着,无语凝咽,凰儿,你的教育方式,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这就是所为的殊途同归?
千凰的神奇之处在于,无论教育的过程有多么扭曲变态,其结果都是正面的。
基于白泽的教训,千凰在东海的“熟人”又不少,例如可能来找她的重离,还有在东海失散的琅邪。虽说东海这么大,未必会那么巧就遇到,但是,以防万一,千凰还是要麟儿和小狰暂时进八卦镜,等到了师门,再将两人放出来!
麟儿自是没有异议,小狰就不愿意了,他小孩儿心性,又极其爱玩,自然不想闷着。最终,还是在千凰极端强势的态度下,不甘不愿地被麟儿带了进去。
千凰驾驭飞剑,快要出东海,又听得空中响起一个无比熟悉的嗓音,带着某种欠扁的欣喜,“小妞儿,我可找到你了!”
正文 第百五十三章 放开老子的媳妇儿
经过白泽一事,千凰对“找到你”这三个字,有种条件反射的恐惧,不过,扑捉到某个称呼,千凰还是愣了!
话说,全天下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小妞儿!”就见一个黑衣少年从不远处直奔过来。
十七八岁的模样,青丝柔顺,长眉入鬓,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雪亮的眼睛,阳光帅气之中,又带了一丝顽劣不羁,正是琅邪。
他在外貌上没什么变化,但是眉宇之间却有一种茅塞顿开的顿悟,眼里沉淀着复杂之光,让她无法分辨里面的情绪,惊喜中透着点迷茫,却如拨云,待见日出。
琅邪稳稳当当地落在千凰所乘的飞剑上,而后跑过来抱了千凰一个满怀,嗓音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惊喜,更有种失而复得的欣慰,无端透出几许诡异,“小妞儿,我在东海饶了大半圈,都没见着你,如今,终于让我找着你了!”
事实上,上次他慌忙落跑,一口气跑了一千里,而后蹲在某个地方反省,反省自己诡异的举动,乃至于诡异的心思。还没想明白,眼见着天黑了,琅邪才反应过来,东海妖怪多,吃人者大不乏妖,自己就把昏迷的她孤零零地扔在礁石上,岂不是很危险。
虽然还没理清自己诡异的举动,琅邪有一点还是很肯定的,那就是不想千凰受伤,想明白了,琅邪回头就去找千凰了。
一口气又奔了一千里,再回去的时候,千凰不见了!
琅邪找遍了周围的海域,也没有千凰的身影,心里一下子哇凉哇凉的,后来又安慰自己,像千凰这么古灵精怪,又狗屎运超强的人,是没这么容易死的,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仰或是,傻人有傻福!
但是,人是他丢下的,虽然可以找一大堆理由来安慰自己,他还是没有办法真正心安理得,他怕她出事,这个念头埋进了心里,就如一颗种子,渐渐生根发芽,以至于无法自拔。
琅邪便开始寻找她的下落,他不识水性,便整日在东海上空游荡,除了最西边的夜叉国,以及在水下的龙宫,其他地方他都去遍了,依然没找着她的人。他心慌过,自责过,也后悔过,可是,于事无补,只有更加卖力地寻找。
在寻找的过程中,他又忍不住回想起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她的古灵精怪,想她的乖巧可爱,想她的巧舌如簧,想她迷糊犯傻……想的越多,越无法自拔,她就像一道魔障,缠绕着他,挥之不去,无法割舍。
人总是这样,相处久了,在身边的时候会觉得烦,巴不得她走的越远越好。可是真正离开了,反而不习惯,宁愿她还是那么缠着自己,自己一边烦着,一边心安着,也许离开一段日子,她再回来,自己心里还能偷着乐着!
千凰被他抱在怀里,先是暗自松了口气,暗道,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将麟儿和小狰都收进八卦镜了。否则,遇见琅邪,还得费一番口舌。虽说以琅邪的性子,对自己又总是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不一定会做出吃醋这种事情。但是他好玩,又好斗,指不定瞄上麟儿是上古灵兽,小狰是赤狰妖兽,就要逮住一阵好打,也不一定呢!
见他抱着自己不撒手,千凰又皱了眉头,想起当初自己从天上掉下来,法力耗尽,无法自顾。虽说是自己一直缠着他,他对自己也没什么责任,但是,作为盟友,前一刻她还不惜法力帮他击退了死对头,他出于道义,怎么着也得救济自己一下。就算不牺牲法力给自己疗伤,好歹也要给自己寻个安全的去处啊!就这么把她丢在礁石上,她在蜃楼之境用万剑幻阵惊扰了这么多妖怪,万一遇到几只,趁机寻仇,自己岂不是完了!
想到这里,千凰不免来气,作势就要推开琅邪,谁知,琅邪抱得太紧,她没能推开。反倒是琅邪,察觉到她的反抗,忍不住抱得更紧,一双眼睛更是黏胶在她的脸上,带着几许惊奇,几许惊艳,道:“小妞儿,你又变好看了!”
跟同级的高手睡过了,突破禁制,修为上升,容貌自然也跟着变化,变得越来越美丽。不知道他是由衷赞叹还是刻意讨好,千凰也不买账,哼了一声,冷声道:“少跟我套近乎,你把我扔在礁石上的事儿姑奶奶还没原谅你呢,我现在不想理你,你放开我!”
闻言,琅邪心里一紧,却是有些难过和愧疚,望着千凰,歉意道:“对不起,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将你扔在那儿。我回头去找你了,你却不见了!之后,我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游荡在东海上空,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不同于以往的心高气傲,琅邪这句话倒是说得真挚极了,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里涌动着某种动人的情愫,让他整张脸都开始发光。
千凰抿唇,心里却没这么气了,又道:“那你为什么将我扔在那里!”
千凰实在想不明白,之前,琅邪虽然很有少爷脾气,为人任性又不服管教,但是却十分讲义气。否则,也不会屡次救她于危难之中,乃至帮着她做了许多事情。既然之前,都能无条件相助,没理由在那个时候抛下她啊,何况,白泽已经被她打跑了,也不需要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他只要将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举手之劳,他为居然落荒而逃,好似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确实让她费解。
闻言,琅邪垂下眼,有些不敢看千凰,脸色却有些发窘。
这也是他郁闷又无奈的地方,他偷亲了她,他害怕被她发现,故而跑了,一种心慌,更是一种无措。
起先,他很迷茫,弄不清楚一向不近女色的自己,居然会莫名其妙地去亲她,而且还亲上瘾了,简直跟中邪似的。琅邪也不是愚笨之人,想了一个多月,多少明白了一些。关于情爱之事,有一对奇葩的父母给他做榜样,他父王更是不忘时时提点他,给他的感情上了点儿启蒙课,让他多少能明白感情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父王的本意是想让他成家立业,但是教育方式显然不太成功,榜样也做的不好,反而起到相反地效果。让他误认为爱上一个人,就会失去自由,乃至自我,沦落到父王那样,奴颜婢膝的妻奴一个,也太凄惨了点儿!
如今,虽然不想承认,琅邪还是不得不正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可能喜欢上这个迷糊的小女人了!
不然,以他自我的个性,不会一次次帮她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乃至于救她于水火。他习惯独来独往,却能容忍她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有时候还会被她一句“小哥哥”叫的浑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