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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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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成熟,是否只是自欺欺人呢?

背后,这紧贴着椅子、被汗水溻凉的背后,好像有一只手按在上面。是的,它一直在推着自己前行,好像只有脚步匆匆,才能将种种抛在脑后。

这是命运的手吗?还是自私的手呢?不想,就会不见吗?等待,会有尽头吗?生存,可以作为一切的借口吗?梦想,终将因无奈而搁置吗?

陈大哥、吟儿、绝响、阿遥、徐老军、程连安、郑盟主、廖公子、郭书荣华、隆庆皇帝、边城军民、聚豪武士、番兵鞑子……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面孔飞速闪过,像快速翻页的书籍,他们闭目如睡,神态安详,大大小小的眉毛、眼眶、鼻梁、嘴唇印在一起,又层层揭去,突然间,所有的眼睛都睁开、睁圆、睁大、虚化了其它,视觉中是一片荒迹,剩下的只有眼睛、眼睛、眼睛、眼睛……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想企求,想摆布?是幽怨,是孤独?是仇恨,还是在参悟……这些眼睛忽然开始旋转、汇聚,拉长、变大,化成一体,顶天立地地竖起来,轻轻眨动了一下,一道深渊就此展开。

深渊之外的空间,是无边无际的黑。

深渊之内,黑得无边无际。

“侠字,是一个人面对夹缝之象,说明其人处于两难之中,面临着一个选择。”朱情的声音,带着朗朗的回声,从深渊里透来。

选择……

就意味着放弃吧?

一个人,能否让所有人都满意呢?

还是,做自己就好了?

“这夹字,是一个大人,肩上有两个小人……”

两个小人……

等一等!常思豪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自己和郑盟主初见的情况,只有在场四个人知道,郑盟主不会说给郭书荣华,那就是说,答案只有一个:或者荆零雨,或者小晴,总有一个落在了东厂手里。

在君山之时白教宝船被炮火轰沉,捞尸体并无小雨,当时自己很清醒,可以确认,即便她没死,也不会落在东厂手里。

那么就只有小晴了。

她当初在剑盟总坛无端消失,据说很有可能是马明绍偷偷放走,难道是被其转移到了东厂?那么不问可知,郭书荣华那番话,都是从小晴那逼问出来的了。那么在这个形势之下,他把这话暗透出来的用意就再明显不过。

小晴是郑盟主唯一的骨血,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保住她。

绝响这趟从南镇抚司调出来,在他麾下听用,等于在其掌握之中,使我不能妄动,倘若小晴也在他的手上的话……

就在这时,船岛上起了变化,一个武士道:“咱们究竟算什么?”人们骚动了一下,跟着立刻乱了起来,纷纷叫骂:“算什么?什么也不算!他就负责说,咱们就负责死!”“姬野平!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做你给的?聚豪阁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拿我们当什么!我们不是你的狗!”“这话燕老能说,长孙阁主能说,谁都能说,就你不配说!”“即使效忠,也不是效忠你!”“你凭什么决定!”“聚豪阁有今天,又不是因为你!”“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一时间悲伤、愤怒、怨恨、失望种种情绪从众武士脸上爆发出来,一开始还只是刚才扔下刀剑的那些人在说,渐渐的,一些支持姬野平的人态度也改变了。

“住口!”姬野平手中红枪一指:“你们这些叛徒!事到临头,还不是贪生怕死!滚吧!姬爷有这杆红枪在手,原也用不着你们这班废物!”

一名血武士向前迈步,冲着风鸿野、卢泰亨几人道:“风帝,卢老、郎总爷、余总爷,冯总爷,这些年来咱们大伙是跟着长孙阁主过来的,大伙跟的是他,服的也是他。现在这算什么!姬野平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他根本不配做阁主!这事究竟该怎么办,你们几位给个话儿吧!”

风鸿野侧头瞧了瞧卢泰亨四人,又在这些血武士脸上环扫了一圈,道:“配与不配,轮不到你们来说!”

那血武士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再看卢泰亨等不言语,显然也是一个意思,不由得极其失望,寒寒地笑了两声,点头道:“好!大丈夫何惜一死,本来这一趟我也没想要活着离开,但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们不配?对,我们的确不配,可是要让大伙为你们这些人死,你们也不配!”

他将手中卷豁的长刀横举过眉,撑开眼白盯着姬野平:“我,夏延嗣,嘉靖四十三年上香。退阁!”手一甩,长刀“嗖”地甩出,扎入水中。跟着稍远处又有人瘸步前挪,却不看姬野平,只把膝头向江晚尸身遥遥折下:“我,华成龙,嘉靖四十五年上香。退阁。”身后和另外的船上,人们纷纷进步效仿,向江晚尸身报出名字,将兵刃抛飞入水。

风鸿野、卢泰亨几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眼睁睁地瞧着他们下小船收起碇石,背着斜阳的金彩顺流行去,并向东厂大军,楚原、胡风和何夕三人也是面无表情。

还剩下十几个人,其中几个是姬野平日常贴身的随从,另外几个零零散散地站着。

姬野平冷笑道:“你们不走吗?”

随从:“人各有志。”姬野平冷着脸往后看另外几个:“你们呢?”另外几个笑了,笑声里带着咳嗽:“阁主,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平哥儿,求你别再逗了,现在笑起来也很累的。”“喂,你怎么叫平哥儿?这对阁主太不尊敬了吧?”“什么啊,我也觉得叫平哥儿好呢。”“是啊,以前不都是这么叫吗?倒是叫阁主很不习惯呢。”跟着大家都笑起来,仿佛感情一下子变得好极了。

风鸿野、卢泰亨、郎星克、余铁成和冯泉晓看着这场面,眼眶却都湿润起来,余铁成甚至在哭了。

“疯子。”姬野平将脸转开去。“小方,你还不走?”

方枕诺:“你当我是什么?他们懂的事,我会不懂吗?”

“哦……”那十几个人小小地起了个哄,气氛轻松得像是在联欢。

姬野平道:“狂够了吗?回去吧。这不是你逞能的地方!”他大枪一挥,作出一个类似清扫的动作,将假瞿河文的人头挑入血泊,在尸堆中隐没。

“二哥!”方枕诺真的急了:“你好好想想!若是长孙大哥在,会这么干吗?”

“我不知道!”

吼出这一句后,姬野平定在那里,脸上的血色渐渐褪成冷调:“他是他。我是我!”

“叭嗒、叭嗒。”稠稠的血滴从粘成束状的枪缨末端滴落下来,血泊里,倒影泛起微澜,里面的姬野平摇摇曳曳,仿佛正站立在天与火之间。

方枕诺直着眼,心中明白:凭这一句话,他已走出了长孙笑迟的影子,没有人再拦得住了。

就在这时,弃械开往东厂方向的船上有人凝神回望,像是忽然懂了这一切,大声喊叫起来:“不对!阁主这是激咱们!”一句话如汤泼雪,令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此时船只与东厂舰队已经接近,江流滚滚极难调头,武士们抛却兵刃之后手无寸铁,回望着船岛上姬野平几人的身姿,忽然间心念都集中在了一起,扬起拳头纷纷喝道:“拼了!”当时几人抢一把桨,奋力划水,船只加速向东厂舰群冲去——很明显,他们这是要用船把对方撞沉。姬野平万没料到他们会这样,欲阻已是不及。

忽然间,风鸿野向前一指:“你们看!东厂背后有人!”

第十章 就凭你

姬野平、方枕诺等闻言急目搜去,只见东厂帆隙之后,另外一支船队已经悄然接近,此地因是大江转折之处,东厂大军注意力又都在上游这边,所以对身后动静并未发觉。

“难道是瞿老?”姬野平心头狂喜。

忽听曹向飞一声大吼:“开火!”

铳声爆响,箭弩齐发,“降船”上血线窜飞,那些赤手空拳的聚豪武士无遮无挡,顿时纷纷毙命!

满载尸体的血船没了舵手,失去准头,方向一偏,在旗舰左翼刮蹭驶过。

曾仕权笑嘻嘻手扒船栏跟着往后瞧,忽然发现了后面的船队,惊怔间就听曹向飞喝道:“小心前面!”

猛回头,就见姬野平在船岛上跳来跳去,正挥刀砍缆。随着碇石沉坠入水,二十几条大小船只在江水冲击之下偏过头来顺流而下,形成了快速移动的桥墩,姬野平提大枪一马当先飞身而起,在“桥墩”间窜纵跳跃,直取郭书荣华所在的旗舰!

康怀在船岛另一侧嘶声喝道:“拦住他们!不可让他冲撞了督公!”手下干事、军卒也都砍缆划桨来追。

顺风顺水,船赛刀飞!

船快,姬野平更快!

只见一点银光破风在前,那是丈二红枪的枪尖。从高空下望,他的身子倒像是彗星的拖尾,被这枪尖拖虚了形象,枪人合一化作一颗带血的光珠、一块掠水的冰片,从一片水花闪跃到另一片水花、从一个刀尖抄射到又一个刀尖。

楚原、胡风、何夕紧随其后,风鸿野、卢泰亨、郎星克、余铁成又连砍发几条船,奋起直追,冯泉晓挥戟刺死李逸臣,坠在最后。

明军铳手们射完一轮正在上弹,炮手急忙点火,大江哗流若吼,炮声骤响成串,几十条水柱呈斜十字交叉,在船桥两侧兀然鼓起,交汇点处两炮命中,轰得船体四碎,烈焰涨天,江面上好像起了狂风雷暴,将天与地的界限淹没得一星儿都不见。

船桥瞬间被水流冲去,船岛上剩下那十几名聚豪武士并没料到姬野平会这么做,武功又不及他,只好下小船追赶。送方枕诺来的那两个小卒早吓得翻身跳江,不知游藏何处,剩方枕诺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三桅大船上,看着满江的红火、连天的黑烟,直愣愣无法动弹。

“空、空、哐、哐——”

顺流而下的船只与东厂旗舰接连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登时甲板摇晃,聚在船头防御的干事们东倒西歪,不少军卒立足不稳,翻身堕江,惨号凌乱。

忽地一声暴喝压倒一切,激天水浪之中,一条雄影背日飞来,手中银枪闪亮,红缨照眼!

“保护督公!”

“呛呛”连响,曾仕权、方吟鹤双双拔刀前迎,然而阳光眩目,令他二人眼中一虚——姬野平空中将红枪一摆,“当、当”两声将刀磕开,就势以枪为杆,向甲板上拄去,借力抖脊,脚不沾地腾身再起,直取船楼!

郭书荣华安静地瞧着,眼瞳像倒映着世界的水珠,涵容万有,干净而明嫩,船体的摇摆倾斜了座椅,却好像改不了他的端庄,劲风将伞下的流苏吹偏,却好像吹不入他的眼底。

姬野平忽然就感觉到耳后一股寒气从斜刺里穿过来,激得皮肤上好像要起裂纹儿,赶忙推枪纂往右急拨——“当啷”一声,枪杆拨上了什么,一股巨力传来,令他如遭雷击,身子向下折坠!

曹向飞不等他落地,空中一摇身,手中刀如钢鹰抖翅,向下追劈!

姬野平大胯左甩,两膀别腰,几乎在空中将自己拧成一段麻绳,丈二红枪随之弯起大弧“兀”地响起来时,分成人字的两腿恰好沾地劈衩拉成一字,腰身同时拧到极限,下颌尖斜对着自己的屁股蛋。在那一瞬的静止里,就见他腮帮子一蹦,眉心子一拧,屁股唇后面的绸裤骤然紧收,仿佛孩子嘬奶吸瘦了脸蛋,一股劲力就龙卷 风似地从裆里升起,催得他身往回勾,颈往回拧,一字腿瞬间变回人字,打着旋儿地从甲板上反弹而起,十趾离地前一沉气猛往下扣,吱咛一声涩响,全身骤然紧固如钢,大枪却似变成了一条活龙,甩着缨子从手里窜起来——这一式名为“张飞打枣”,看似是刺,实际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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