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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震住。
凝霜的声音冷得刺耳:“既然修仙,你该惦记的是天下苍生,而不是那个今生的所谓生母!”
无忧愤怒地转过身来,走到凝霜案前,双手一下拍在案几之上“啪!”的一声,凝霜也吓了一跳,但是又很快冷下脸来问:“苏无忧,你想干嘛?”
☆、66。昆仑失火
刑房里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起来,连行刑的弟子也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顺之仿佛看到了救星,哭喊着说:“无忧师妹,你帮我求求凝霜师姐,我娘重病,我想下山去见她最后一面。”
无忧愕然转身,刚才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原来顺之之所以遭此毒打,居然只是因为想要回去见娘亲的最后一面以尽孝道!这是何道理?
身后传来凝霜的声音在怒斥那个行刑的弟子:“你停下来做什么!做你该做的事情!”
“哦,哦,是!”行刑的弟子赶紧应了一声,又用力地将沾了盐水的鞭子用力地抽打在顺之的背上。
无忧转过身来,愤怒地指着凝霜:“你还有没有人性?尽儿女孝道为父母送终乃是人之常情!你为何要这样苦苦相逼!”
凝霜丝毫未有胆怯,只是直直盯着无忧,声音不答,却让人心生畏惧:“既然选择踏上了修仙之路,那就要忍得住寂寞,就要做得出牺牲。”
无忧气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一派胡言!这是天理伦常之事,和那些贪图享乐的纵欲之徒岂可同日而语?”
因为刑房内特别昏暗,所以特意在案几之上放着一盏油灯,这一拍,桌上的油灯都跳动了一下,火焰也闪了闪。
凝霜也拍案而起道:“苏无忧,你够了,我是掌事修史,你不过区区一名无级的修士,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秉公办理?
无忧本想强行将顺之救走,又见这里人多势众,如果硬来只怕非但救不到顺之,自己也身陷囹圄是小事。只怕顺之要遭受更严重的毒打。只好忍着气说:“凝霜师姐,刚才是我不对,但是你看,顺之要罚也罚过了,我们都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现在是不是干脆让他回去为他娘亲送终。相信顺之会回来的。”
凝霜冷笑未止:“呵呵,你倒是和我说起大道理来了?”脸色又是一沉:“你若不满,大可以去和三江长老禀明此事,或者去找大师兄这个大靠山咯!”
无忧心中有气。但是不便发作,只好先假意应承说:“是,无忧不敢。”心想着回去再作打算。
这边无忧回到房间。观水修师早已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而天机修师也还是醉得不省人事,无忧怎么推都推不起来。真是又急又气,越泽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时无忧真不知如何是好。
而刑房这里,行刑的弟子用刑完毕,将顺之拖着拖到凝霜案前。
凝霜看了顺之一眼,平淡地说:“好了,你受完了刑罚。可以先回去休息了,以后切记不要再犯。”
顺之已经是遍体鳞伤。气喘吁吁地抬头哀求凝霜:“凝霜师姐,我求求你啊,我舅舅飞鸽传书过来,说她病得很重,要我快点回去啊。只要这一次,回来以后我一定潜心修道,再也不会去想俗世中的事了。”
凝霜面色如冰,口气如刀:“顺之,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额上残缺有伤痕,必定是早年命苦,少年父母双亡之相,哼,估计你的娘亲早就已经药石无灵了!”
顺之气得来了力气,挣扎着站起来,眼中似有泪水,指着凝霜骂道:“你为什么要诅咒我的娘亲啊?”
凝霜冷眼道:“我说的是实话,你自己命苦而已,怪不得别人!你的长相,本来就是一副少年失去双亲的贫苦相,如果不是入了昆仑修仙,只怕你也早都死了,到时啊,连尸骨都找不到呢!”
“啊!”顺之气得大吼一声,推了凝霜一把。
凝霜猝不及防被推一下,跌坐在凳子上,失了面子,又羞又恼,居然一下子站起来怒斥道:“真是反了你了!”说着竟一把掀翻了桌子。
桌子倒地,桌上的油灯打翻,居然燃到旁边的稻草,熊熊的烈火就这样燃烧了起来。
众人皆惊,冷冷地看着这地上的火焰,退到一边。
凝霜吓得呆住了几秒,又转脸看向顺之,颤抖着手指指着顺之道:“好哇!顺之,你,你,你居然放火!”
当时守在门外的两个弟子也已经进来,看到这些大火,都吓得呆住了。
顺之吓得呆住了,脸色发青,一直往后退,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我啊,刚才明明是你,明明,明明是你故意推倒桌子,才会这样的!”
“一派胡言!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凝霜气得对其他弟子说:“还不快把他拿下?!”
“哦,哦。”其他的弟子才反应过来,想要抓住顺之。
顺之看到此种情形,本已吓得呆若木鸡,看凝霜如此,已经知道她是要嫁祸于自己,当下又慌又气,居然生出了巨大的力气,一下将本来来拿住他手腕的行刑弟子的手甩开,拔腿逃出刑房,在逃出时还打伤了其中一名弟子。
其他三人刚要去追,被凝霜大声顿脚叫住…………你们两个在这救火!我带人去抓人!”
顺之跌跌撞撞仓皇而逃,居然跌跌撞撞地奔到了天机修师的大院之中,无忧碰巧正在找越泽,迎面就被顺之撞了个满怀。
无忧诧异道:“顺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顺之一下紧紧地抓住无忧的胳膊:“无忧,你快救救我,求你了!凝霜师姐要嫁祸放火的大罪给我,我如果被他们抓回去,一定会被打死的!”
无忧瞬间震惊得无以复加,但是迅速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里屋里跑去。
过了片刻之后,凝霜已经带着人慢慢地搜了过来,才进院落,就开始四下搜寻。
无忧从房中出来,看见那些弟子四下搜寻,赶紧开口低声怒道:“你们在干嘛?天机修师正在里面休息!你们是想怎么样?”
凝霜大摇大摆地走到无忧面前,下巴抬得老高,趾高气扬地说:“苏无忧,你有没有看到顺之?”
无忧镇定地冷笑道:“笑话!顺之不是由你安排在刑房受刑的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凝霜看着无忧的眼睛,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是否在撒谎,开口冷笑道:“你可要知道,顺之纵火火烧昆仑,是欺师灭祖的大罪,你窝藏他,就是同谋,和他同罪!”
无忧抬起下巴,故作气愤道:“凝霜师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个大罪,我们可受不起!”
那些弟子四下搜了一下,一无所获,回来和凝霜回报:“凝霜师姐,怎么都找不到顺之在哪里!”
凝霜脸上现出狐疑之色,一脸难以置信:“嗯?真的没有?难道真的不在这里?”
无忧眼神一转,抿了抿嘴,更是自信道:“是吧?找不到吧?找不到就快走!不要打扰到天机修师休息!”
凝霜不发一言,只用目光私下扫视,终于在门槛那里发现了一点点血迹。
这意外的发现让凝霜的脸上骤然绽放了笑意,她一下子拨开了面前的无忧,走到门槛边上,用手沾起那一点点猩红的血液,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无忧看到这个情形,吓得脸色发白,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时越泽从外面回来,一看那么多人熙熙攘攘,赶紧走到无忧身边,关切地问道:“无忧,怎么了?”
无忧还未回答,凝霜已经一脸阴险地诡笑回过头来,得意得将食指伸到无忧面前:“苏无忧,这是新鲜的血迹,你还敢说没见过顺之?”
“这。。。。”无忧有些口吃。
“这是刚才我在门槛杀鸡的血!”越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凝霜气势逼人,就赶紧开口为无忧解围。
“是,是啊!”无忧嘟起嘴,强答道:“是啊,就是越泽中午杀鸡的,而且,观水修师今天中午也来这吃饭了的。”
凝霜冷笑道:“你们当我三岁孩子么?我会相信你们?”又抬头大声说:“那个家伙现在肯定躲在这里,还有哪里没有搜过?我们仔细地搜!”
一个弟子在一旁低声说道:“都搜过了,只剩下天机修师的卧房没有进去。”
“哎哎哎!”无忧着急道:“不行!修师中午喝了酒,要休息的,如果现在被吵醒,修师头疼起来,谁担当得起?”
凝霜看无忧如此紧张,更加确定顺之必定就在天机修师的卧房之中。得意地笑道:“哼,还不是被我发现了?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偏要进去!”
“你们!”无忧又气又急,一下抢先跑到里屋,张开双臂,拦在天机修师的卧房门口,坚定地说:“谁都不许进去!”
凝霜趾高气扬地走到无忧面前,将剑提起:“苏无忧,你私藏纵火之徒,如果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我说了,顺之不在里面!你们不能进去!”无忧着急地说,额头上都沁出了冷汗。越泽赶紧也拦在无忧身前,对凝霜说:“凝霜师姐,如果你对无忧不客气,那我也对你不客气!”
凝霜看到此情形,怒极反笑:“太好啦,你们两个现在既然这样不配合交出顺之,就等我进去搜到他,你们就是同谋,和他一起同罪!”
☆、67。奋起反抗
一时间,无忧二人与凝霜一干人等都拉扯了起来。
此情此景不可谓不危急,无忧额头上已经沁出豆大的汗珠,顺之确实是藏在天机修师的床榻之下。本想着凝霜应该不会敢如此胆大闯入天机修师的卧房,但是现在眼看着他们就要闯入。
昆仑门规森严,尤其掌事房目前由凝霜着手,纵火的罪名非同小可,倘若让凝霜抓到把柄,只怕自己和越泽被责罚事小,顺之只怕要身受更加严酷的刑罚。
正在嘈杂吵闹不休之际,无忧听到身后传来天机修师懒洋洋的声音:“是谁来打扰我午睡啊?”
凝霜自恃在掌门施然道长眼中颇为得意,天机修师向来又是个不管事的,自然不入凝霜法眼。凝霜清了清嗓子,高声答道:“弟子凝霜无礼打扰天机修师休息。。。。。。”
凝霜本意是先礼后兵,先假意来一句叫天机一声修师,然后再让天机把顺之交出来,也让自己在一众弟子面前赢得更多面子。
不料天机修师的声音霎时变得严厉起来:“你既然知道我在休息,还带如此多人前来大呼小叫,确实无礼!”
天机修师向来随和亲切,凡事得过且过糊里糊涂,如今如此勃然大怒,不但是凝霜和带来的人,就连越泽和无忧也吓了好大一跳。无忧想到天机修师向来和他们教导的都是难得糊涂,明哲保身,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难道师父中暑烧坏了脑子?
凝霜遭受如此抢白,顿时血气上涌。脸涨得通红,忍不住高声分辩道:“弟子是因为要捉拿纵火之徒,况且弟子乃是掌事房掌事使,奉命管理派中。。。。。。”
“我不管你抓狗抓鸡还是抓猫!你没事跑来大呼小叫就是无礼,没有门帖就私闯修师宅邸就是不尊,拿出掌事使之职对修师颐指气使就是不敬。对修师无礼。不尊,不敬就是犯了弟子规!”天机修师没等凝霜把话说完,就立刻暴怒着打断了她。
此时跟着凝霜一起来的一众弟子都有些胆怯,凝霜受到如此训斥。怒火中烧。心中料想倘若这次连天机这个在派中没有话事权的修师都能轻易驳了自己的面子,那以后自己再难管理一众弟子。
凝霜居然冷笑起来:“天机修师向来逍遥清修,与世无争向来不管闲事。烦恼皆因强出头,在昆仑派中样样都讲身份资格,天机修师应该要有自知之明啊。”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