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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以后不必与她说,毫无益处!”他淡淡的说到。
牧野春怔了怔,旋即明白他口中的“她”是指谁,顿时八卦的心思又上来了,“离休,难道你真的动情了?哎,不会吧!我瞧着美则美矣,脾气可不怎么好,你吃得消么?不过跟我倒是很合拍,我就喜欢这么烈性子的!不如……”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被他的眼神噎了回去。
缩了缩脖子他不在说,但是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锦泰殿还有空房,你这些日子便住那里吧!”他说完正要走,牧野春却道,“那边那么远,我瞧着你这里也挺空的,不如就这好了,我还能与你做个伴!”
“滚!”他只送给他这么一个字,转身就走。
摸了摸自己的脸,牧野春摇了摇头,“哎,真是暴脾气!不给就不给嘛,还让我滚!”
阎王急匆匆的出了门,自然是找某女人的下落去了。
哎,自己其实并无恶意的,只不过很认真的说了句你紧张什么,落在她耳朵里,就成了她多管闲事了!
不过,她后面说的那几句话倒是很暖人心,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且不说是不是真的,起码听在耳朵里还是很受用的!
阎王都不用算,略一沉吟,往奈何桥的方向走,果然没多远就看见了她。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有某种联系,她就很喜欢这个地方,每一次不顺心或者烦躁的时候,都会窝在这附近。
这一次也不例外!
看着她蹲在一簇曼珠沙华边上,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花蕊,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无奈的摇摇头,她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般,赌气的可爱。
缓步走过去,听到她在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我鸡婆,我多事,没事管你那么多干嘛,乱不乱跟我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你个儿高,还比我先死,哼!”
阎王听在耳朵里真是哭笑不得,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是,反正有我顶着,你紧张个什么劲!”
只顾自己生气,没发觉他什么时候都到了,吓了一跳,一抬头想要站起身来,却起的太猛了,整个人往后一跌,坐趴了好几株开得妖娆的花。
看在眼里,阎王心头一痛,这些花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看到被她这样坐趴了,连忙蹲下身。
司盛楠刚要撑着站起来,看到他蹲了下来,以为他是来扶自己的,本来怨怼的心情便好了很多,羞答答的伸出手等他来扶一把,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浪漫唯美的画面。
可是,他却是用力一扯将她拉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将那几株给扶起,看着损伤似乎不大,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被他这样猛然一拉,司盛楠愣了一下,一时么反应过来,当扭头看见他的目标是那些花的时候,小宇宙顿时被点燃了,瞬间爆发!
合着自己这么关心他,在他眼里,她还不如那几朵破花!
“你你你……”她站了起来,指着他不知说什么好,“算我倒霉!”
最后咬着牙挤出这么几个字,转身要走,阎王这才一把拖住她的手,“倒什么霉,它们好端端的被你压得差点断气,这才是倒霉!”
“……”她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在你眼里,我还不如那几朵花,那你一次又一次的救我-干嘛?如果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尽欢,那一次红绡划花我的脸,你就不该救我!或者你随便给谁易个容,这张脸我不要了行了吧?!做替身也有替身的尊严吧,我什么都不算!”
越说越气,低头看到那些花,开得那么艳丽,好像在嘲笑她一般,抬脚就要踹过去。
阎王眼疾手快,一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很快抓住她的脚,让她没有得逞,皱起眉说,“你太冲动了!”
“对啊,我一直就这么冲动!”她仰起头看着他,“我跟你的尽欢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没她那么温柔,没她那么淡漠,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我就是大大咧咧,你现在看清楚了?那以后你也不要管我,我也不管你了,行不行?!”
“不行!”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她一口一个尽欢,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三番四次提起尽欢的名字。
他痛,这个名字是他心底最深沉的痛!
“你……”手被他抓住,脚也被他控制着,整个人等于半倒在他的怀里,怎么也挣脱不开,一着急,她干脆低下头,抱着他的手,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一口咬了上去。
眉头紧锁,阎王低头看着她,却没有甩开,而是任她这么咬着。
她咬了半分钟,见他没有任何的动作,自己却主动松开了,然后“哇”的哭了出来。
这哭来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觉得心里很憋屈,很难受!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心里好像挂念着一个人,而那人并不在乎,很难受!
看着她哭,阎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叹了口气,本来是开导她来了,怎么就越来越糟糕了呢!
松开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他软声道,“哭什么?”
“我就是哭,就要哭,哭你也还要管啊?要不然你点我的穴,让我哭不出来!”她堵着气说,声音嚎得更大了,但是很明显是雷声大雨点小,反而没有刚才的泪水多了。
苦笑着摇摇头,他没有过这样哄人的经验。他的命运里,只有过尽欢这么一个女人,而相对来说,尽欢太过成熟,太冷静,更多的时候,是她在陪伴他,安慰他,而不需要他哄。
嚎了一会儿,嗓子也累了,她也真的是哭不出来了,情绪发泄以后,感觉好多了,便站直了身体,看着他手腕上还留有自己的牙印,依稀似乎还有晶亮的口水,顿时红了脸,只装作看不见,“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阎王看她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便道,“其实,我并不是说你多管闲事!只不过,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你都没必要惊慌,以你现在的修为而言,如果在外,哪怕遇到个小小的魔域精兵,你都应付不了,所以,你紧张什么呢?毫无益处!”
“我……”她咬了咬唇,他怎么就不明白,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他啊!“我虽然不能做什么,只是希望你尽早知道消息,提早有了防范,免得措手不及而已,就这么简单!”
他怔了怔,也许,是自己想的不够,错怪她了!
抬起手想要揉她的头,顿了下,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他幽幽道,“该来的总会来,都有命定的天数,天道轮回,周而复始!”
他说的话,她不是很懂,眨了眨眼看着他,觉得这样的他好高深莫测。
以前印象里的阎王是个很虚幻的存在,可是现如今,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是那么的有血有肉,这段日子,她与他嬉闹,争吵,就像最平常的朋友一样,竟忘了,他也是这三界里其中的一主,是强大的代表,这样看着他目光幽深的落向远方,竟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离他很远很远,明明伸出手就能触碰,可是却像永远都摸不到他一样!
“也就是说,其实不管那个牧野春有没有说,你都早已经知道了?”她忽然想通了,自己也真是傻,他是阎王啊,怎么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看着她的眼睛柔得如一汪水一般,“记着,不管发生什么,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地府也不会有事!”
心念一动,有种暖暖的感觉在心底流淌,她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我最希望的,是你也没事!
只不过,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这想法只是从脑中闪过,便让她感到很是震惊,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这么担心他,挂念他?甚至把他的安危都摆到了自己的前面?
一直以来,她标榜只为自己而活,可是,不知不觉的,居然事事先想到他了。
这是很陌生的感觉,从来没有体会过,她震惊而且有些无措,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情愫。
阎王低下头,看着那些随风摇曳的花,艳丽得不可方物,也不知算不算是解释,他轻声道,“这些花儿,是当日尽欢撒下的种子,我们在地府的那段日子虽然短暂,但是很快乐!临走前,她撒下这些,说若是有一日,她不在了,这些花儿便是她陪着我,当日只以为是一句戏言,不想,居然一语成谶!”
一声轻叹,他没有再说什么,就好像方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可是,司盛楠却很是震惊,还有点不是滋味,是啊,只有尽欢,只有画上的那个女子,才是他心底的挚爱,就算只是这些花,因为是她所留下的,所以就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自己,只不过依仗有张相似的脸,又算什么呢?
唇角逸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是她忘了自己的位子,是她忘了自己曾说过,我不介意,做个替身!
仰起头,一股酸涩的感觉顺着鼻腔流入心底。
这是爱上他了!
去锦泰殿必然要经过嫣云宫,那牧野春就没有不去看下红绡这个故人的道理。
抬头看了下那紧闭的殿门,他微微一笑,折扇在手中的啪的打了一下,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应声,不过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就这样大咧咧的一推门,进去却看见屋子里空荡荡的。
扬了扬眉梢,挺直的鼻子抽动了两下,他唇角逸出一抹笑意,然后一个闪身,往屏风后去了。
只是——他还没到屏风边上,一条'文'长长的'人'红绫便'书'甩了出'屋'来,直冲着他的脖子,抬起手,扇子一挡,隔开那条红绫,接着一旋身,就看到反而就势把那条长长的绫带扯紧,带子的另一端显然也捏在人的手里,就这样僵持住了辂。
“怎么说也是故人,出手就这么不客气!”牧野春摇了摇头,叹着气说。
屏风里传出清清冷冷的声音,“故人?我只听说,故去的人,才叫故人!原来狐族死了,也一样会是入地府的!”
牧野春撇了撇嘴道,“姑娘家家,嘴巴竟还是如此毒辣!离休难怪会另有所恋!妲”
听到这句话,屏风里只听得一阵水声,然后耳边响起风声,还没眨个眼,她便已经立定在面前。
红绡双目透着寒冰之意,瞪着他道,“你说什么?”
“我不相信,你在这地府之中难道都不知道吗?更何况,这数百年来,离休身边绝对不乏想要贴上来的女子,若不是你红绡,怎会这地府之中只有你一名女子?”牧野春笑着说,一点都不惧她眼中的寒意。
“你也见到了她?”怔了怔,她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只是……从来没人说过离休动了情,听到这句话,胸口顿时便有气血往上涌。
牧野春点头,“是了,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好奇,你为什么会让她留下来?”
“关你什么事!”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坐到梳妆镜前梳理略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很显然,刚才牧野春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沐浴。
“啧啧,不愧是一个地方里出来的,都一样那么冷!”他咂巴了两下嘴,然后道,“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难道你已经决定放弃了?”
三界之中,无人不晓红绡对阎王离休的痴恋,如果说哪一天她主动放弃了,大家一定会感到很震惊!
红绡默默的梳着头,并没有开口,牧野春修行尚浅,所以当年并没有见过尽欢,所以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奥义,可是,连他都看出离休动了情,他是真的……认真的吗?
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数百年了,除了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