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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毕竟现在这个情况,能休息一下多多少少还是好的。
“嗯,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茉莉说道:“我的身上都臭的不行不行了。”
“你别光抱怨你自己。”MIKE说道:“谁不是啊,我现在身上流出来的汗水啊估计都抵得上半个渤海的水那么多了。”
“你能不能别夸大你自己啊。”茉莉没好气地搭腔道。
“成,那也得你先坚持着不嚷嚷才是。”MIKE回应道。这两个冤家,即便是成了,也还是这样你打我闹得,不过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倒是有些许的羡慕之情。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羡慕,或者我羡慕的是那种随性自然轻松地态度和生活吧,他们即便也在这样的一个痛苦的大环境之中,但是毕竟身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半份虚假,也不要去掩藏真正的自己,而我实在是背负了太多太多我承受不来的东西,背叛、罪恶、虚伪、欺骗以及谎言,或者这才是组成我悲催人生的真正的元素吧。而我却是没有一丁点的选择的权利。只能这样一个人扛。因为,如果我说出来了,或许连唯一一个愿意和我并肩的人都会因为欺骗而离开我甚至是很上我吧。就这样想着,我又是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落在了哈斯顿身上,他正在倒水,然后转身,面对我,看我正望着他,他先是笑笑,然后就把谁递给了我。
我接过水杯,却隐隐约约看见哈斯顿眼角的位置有血管爆出的痕迹我问道“你眼角那里是怎么了?脸血管都看得见?只是隐隐约约的”我说着就抬手要去碰。
“没事。”哈斯顿却向后退了半步,躲开了我说道:“我出去走走。”点了点头随即就转身出了门。
他这一离开,我也挺纳闷的,但是也是在是没有多想便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下来,只睡了一会儿天就暗了下来,外面逐渐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声音。
吴大师从椅子上站起说道:“夜市差不多开始了,我们去看看吧。”
“太好喽!”茉莉跳起来拉起昏昏欲睡的MIKE说道:“逛街的时间到啦!快起来吧,大懒虫!”
“哎呀,你干什么啊,正睡着呢。”MIKE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来说道:“真是不理解你们这些女人,不管在哪里只要是购物都这么疯狂,这个破地方你还指望购到珍珠翡翠啊,我看顶多买头骆驼什么的。”
茉莉也没跟他接着争辩,自顾自向外走着。
众人点头纷纷站起,我也起身左右环顾,却是没有看见哈斯顿的身影,我只好向茉莉问询。
“哈斯顿?”茉莉说道:“也没见他回来,不过他本事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去逛夜市吧,剩下的再说。”
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先点头攥着一颗担忧的心先行和众人往夜市上面去了。
可真的是和吴大师说得一样,之前看着镇子里面是什么人都没有,到了晚上,这镇子上面的人倒是不少,熙熙攘攘的,大人小孩不亦乐乎。反倒是没有了一丁点的白天里面的那种荒凉。
☆、第二十章 嗜血狂魔哈斯顿 突变狂暴史云谦
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乎挤满了这条并不算多么宽敞的商道。人声鼎沸,小贩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遍布。
我们这样一群外来人走在路的中央倒是没有人注意我们,看起来这个边境小镇应该常常有其他大洲的人来吧,好说歹说也是边境,自然算得上是走私等非法交易的必经场所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茉莉一边走马观花地走着一边对MIKE说道:“还真有骆驼可以买。”
“这里的骆驼大多都不是卖的而是租的。”吴大师说道:“用来帮助那些旅客走过沙漠。毕竟像沙漠这样的地方,骆驼的功效远远还好过其他的交通工具的。”
“幸好咱们的路径穿过的沙漠很少。”MIKE在一边松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吴大师点了点头说道:“真正租用这些骆驼的一般都是那些做死的沙漠探险者,不过这些骆驼难得能活下去,说是租其实是商家的计策,毕竟骆驼死了的赔偿费抵押金就比骆驼本身贵重,一般骆驼出征跑长途,基本上到最后都是没有办法活着回来的。”
茉莉纳闷地问道:“为什么不能活着回来难不成都饿死了?”
吴大师摇了摇头语气稍微地黯淡了一点,他回答道:“都被人类杀死了,因为慢慢沙漠路,骆驼血是可以代替水分来使用的。”
吴大师说完,我们的神色都是一变,现在望过去,这些小小的生命看起来却又是那样的可怜,一生为人服务,到死还要牺牲自己,成为人类生命的垫脚石,这种悲催的人生有哪里还有希望和动力可言呢?
“我先去找车。”吴大师说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家租车行应该还在才对,你们到处逛逛吧,这里的民风还算正常,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好哒!”茉莉跳起来道:“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好好地逛逛这个古镇了,白天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可是把我憋坏了!”茉莉这样说着拉起MIKE的胳膊两个人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这样下去,就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个人站在商道之中,顿时就是一种莫名的紧张。
我四下望去,只是挂念着哈斯顿,虽说就像茉莉说的,哈斯顿的本事是有的,但是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有出现,倒底是去到那里了呢?
即便我这样担心着,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无处找寻,只能一个人沿着回去的方向走,说实在的,我倒是不喜欢这么热闹的景象,只顾挑那些相对来说人比较少的寂静的巷子走,忽而,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的气息,脚步声在我的左边稍远一些的位置响了起来。我下意识地靠在了墙壁上,将自己隐蔽在黑暗之中。
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将脑袋探出墙壁向外望着,只看见一队人马走过去,天色太过暗淡,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确信大概有10几个人的样子,这些人似乎都穿着披风或者是类似卫衣一样的衣服,手里面都握着一柄类似弓箭样式的东西。
等等?弓箭样式的武器?想到这里,我心头一紧,仔仔细细地去看他们手中的那些类似弓箭一样的东西。
“我的天啊!”我低声惊呼起来,似乎那些人中有人听到了我的呼声,停下了脚步,往我处的这个巷子的深处望过来。我连忙收回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不敢呼吸。
大概有几秒钟的样子,那些脚步声才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这才敢大口地穿着粗气,这简直是让我震惊的发现,他们手中拿着的那些弓箭,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普普通通的冷兵器,那些弓箭全部都是吸血鬼猎人的弩箭。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而是吸血鬼猎人。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之外的吸血鬼猎人!我心头激动这样想着,毕竟当时马修告诉我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吸血鬼猎人了,这就在一定程度上斩断了我通过吸血鬼猎人这一条线索来寻找我的身世的希望,但是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个苏丹和埃及边境交界的小镇,看到这么多的吸血鬼猎人,如果我所看到的吸血鬼猎人是团体聚居的话,那么我的身世是不是会在这里发现什么线索呢?我会不会知道一些和我有关系的内容呢?这种强列的希望感涌上心头,我感觉自己内心的血液都在燃烧,如果是同类,他们一定不会排斥我,一定会帮助我吧。这样想着,我就快步追了上去,但是我还没有追上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连走都不会走了。
眼前的镜像用血腥二字已经没有办法形容,地面和墙壁上全部都是血液,血腥味浓重到没有办法呼吸。
而这血泊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哈斯顿。
他赤着身体,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半点衣服的遮盖,肌肉和皮肤就那样暴露在外,任由着血液滚满全身。
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眼白的成分,是完完全全的黑色,他眼角下的肌肤原先就有些显露出来的血管此时此刻更加的明显,血管向外凸着,青色依稀可见,好像就要爆炸一样。
他这样一丝不挂地躺在血泊之中,两颗獠牙伸展在外面,甚是吓人,他的身边躺着七八具尸体,有妇女也有小孩,但是大多都已经分辨不出身形了,因为他们的血液好像都已经被吸干了。
我远远低望着哈斯顿,却已经没有办法从他的面部表情之中看到一点点的理智,那些吸血鬼猎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他似乎已经是醉了,面颊绯红,脖颈通红,他的身体里每一根血管里面似乎都是红色的血液,这些血液似乎要将他撑爆掉。
这种场面,我是几乎没有看到的,知道吸血鬼嗜血,但是其中的狠毒与血腥又怎么会体会到呢,那些干瘪的尸体,那墙上的飞溅的血液。
哈斯顿迷迷糊糊地望着那些吸血鬼猎人,嘴角微微地勾着,他抬起手来,伸手抓过身边一个还没有被吸干血液的几岁的孩子的尸体,狠狠一抓,那头就掉了下来。
哈斯顿看也不看,就一手拿着被自己撕裂下来流着鲜血的头,一边舔舐着上面的血液。
我的身体已经不会说话了,趁着那些吸血鬼猎人还没有发现我,我转到了旁边的巷子里面,无力地靠在了墙壁上,可是那血腥味依旧明朗。
我的大脑彻底被那些红色的液体所冲破崩溃,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哈斯顿,这个试图接近我也是我试图敞开心扉去接受的男人,一个人活生生地折磨吸食了七八个无辜的人类的血液,这只是偶然吗?我居然和一个嗜血狂魔住在一起,我知道吸血鬼离不开血液,但是他不是有专门提供的血液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这样残害这些无辜的生命,难道生命对于他而言就是一文不值的吗,他这样做又有多少次了,一想到那晚和他在林中的那次他有可能之前专门去猎杀过人血,我就为和他亲人过而感到剧烈的恶心。那画面太残忍,我没有办法接受,我怎么可能去接受一个背着我残杀人类满足自己对血液的欲求的嗜血狂魔呢?
看起来,我的人生终究是这样,从马修到德里克从德里克到哈斯顿,所有人待我都不是他们真正的自我。
而我只是一场游戏中的那个被欺骗的玩具罢了。
我的大脑此时此刻已经陷入了完完全全的崩溃之中,忽然之间,一股无名的火焰就在我的身体之中剧烈的灼烧着,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骗我,为什么我的人生就要经历这样的恶心与痛苦,难道我注定要一个人走完自己的一生,在莫名中生存,然后又再一次地死在莫名之中吗?我不甘心,我也不服气,我恨这个时代,我恨这个命运,很上帝的不公,恨所有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这股火焰越来越熊烈,到达了让我没有办法再去控制我自己的一种境界,就好像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我。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想要了解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报复那些欺骗了我的人。
我站起身来,目光变得尖锐和凶狠,我快步走出去,向着吸血鬼猎人围站的方向走过去。
“这个吸血鬼做了这么大的孽,没想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已经喝醉了。”一个吸血鬼猎人说道:“这倒是也用不着我们动手了,头儿,您干脆一箭杀了他吧。”
那个被叫做头的男人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言毕就抬手拔出一支箭,拉在弩上,瞄准了哈斯顿。
飞箭快速射出,我的身体训读移动到飞箭的旁边,只是太抬起手来就将这飞在空气中的飞箭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