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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嗓音沙哑:“我是非洲最后一批奴隶,我们……我们把清真寺建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我的脚下,曾经就是淌满了奴隶鲜血的展示台,每抽打一鞭不倒下,我们的身价就会高一点,我一共挨了二十六鞭!无数的奴隶就这样从展示台一个个拖下去,拖上船装在木箱子里……我们生来就是这样的命运么?”
齐天林不作声了,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或者种族都没有东部非洲的这些黑人苦,整整上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先是阿拉伯人陆陆续续的抓捕黑奴,而在两三百年前欧洲人疯狂的上升到几乎掠走数千万黑人!
遍布全球特别是美洲的黑人都是这一运动的后裔,而当年每活下来一个黑奴登上美洲,就会在路上失去五条黑人的性命!
这才是现实!
当落后的民族彻底被人奴役和任人宰割的时候,绝不会有人怜悯,只会把一条条黑人的性命看成金币!
这才是欧美国家的发家史,那些鼓吹欧美国家制度优越,讲人权讲民主的人不过是选择性失明,绝口不提这些让他们达到现在舒适生活环境的原始积累。
就连奴隶贩卖的灭绝,也不过是因为工业时代的来临,与其说贩卖人口,不如直接夺取原材料跟资源,才假惺惺的站在道义高度停止了这桩人类历史上最没人性的商业运动。
几乎很多非洲原住民似乎都忘记了这一点,甚至忘记当年也是他们在协助外国人抓捕同胞贩卖,现在却指望那个肯亚尼裔的美国前总统能给他们带来点什么好处?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不自强,只知道腆着脸舔美国人屁股,别人连施舍的兴趣都没有!
齐天林就这样看着这个黑人长老,用手指在胸口一道道横着划拉,讲述这些几乎被人遗忘的过去,似乎在20世纪初期,的确还有一些偷偷摸摸的奴隶贩卖存在,没想到自己能看见这样一个人瑞活化石……
过百岁了吧?
在非洲这样的环境,百岁黑人真的很罕见。
老人嘛,总是有点唠叨的,齐天林安静抽着雪茄的态度,似乎也助长了对方的倾诉欲和胆量,最终敢反问:“但是我们手无寸铁,您能帮助我们什么?就向非洲大陆上那些国家那样,只会被人在背后怂恿着到处流散枪支,兵荒马乱的终究一事无成?”
雪茄都只剩一个烟蒂了,齐天林笑笑:“苦难以后才是终点,没有什么幸福得来全不费功夫,肯定要付出代价,相信我,我终究会还你们一个碧海蓝天……现在就说服桑岛总统和他的内阁,同意美国人的建议,从跟坦葛尼克分裂出去,美国人会保护你们的,就算美国人保护不了,我也会保护你们的,这一点,我在北非的口碑尽可以去打听!”
嗯?之前不是要求必须抵抗美国人的入侵么?
萨尔玛的眼神有点混乱,以她全身心的崇拜也不解,为什么要协助美国人,兵不血刃的拿下桑格巴尔?
那不是之前的功夫都白费了么?
还能怎么陷美国人于战争的泥沼中?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一针见血
MVP面包车停在公路边,其实距离海边也就五六米,大块碎石累积而成的防波堤传来一阵阵海浪拍打的声音,格外清晰真实。
萨尔玛坐在拉开的侧门踏板上,右手还是习惯性的抱住自己的左肩,似乎那样能让自己感觉到点温暖或者依托,拉下头巾和面纱的长发披肩,轻轻靠在车门框上,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远处,深邃的夜空和暗蓝的海水似乎交融在一起,又在水天一色的天际边缘微微的分离,就好像她的心情。
齐天林坐在座位上,两名前座打扮成别墅服务员的僧兵早就下车跟另外两部车一前一后远远守住两头,所以除了海浪声,周围格外的寂静,但齐天林的视线里显然就只有滑门边那个有些消瘦的背影。
一个锦衣玉食的女孩儿,原本除了享乐幻想什么都不用操心,父亲被废黜,兄长继母的背叛,复国的努力和寄人篱下的艰难都让她负担起跟同龄人难以想象的压力,说没点怜惜是不可能的。
但这时的齐天林能说什么呢?
有些情感上的东西真没法说清来龙去脉或者道理缘由,有点挠头的拉过后座的一张阿拉伯格子方毯,折叠成三角巾,从后面给萨尔玛盖在肩头。
姑娘再没以前乘机抓住他手的举动,但能溶解雕塑一般的凝固,呓语般的轻声:“您……要真的就只是那个……特工该多好。”
齐天林脸上真有点苦笑,但没吭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跟美国人的算尽心机和复杂的穿插扯动,一门心思编网,哪里有时间谈情说爱?可真舍不得伤这姑娘的心,说到底还是男人那点花花肠子作祟。
阿拉伯公主自言自语:“真的,那一刻我真没想这么多,索性跟你去走遍天涯,再也没有国家王室的负担,就简简单单的下嫁给一个喜欢的人,过平静的日子,好像也不错。可是等我到了阿联酋,他们却反复询问我跟您的关系,我就已经察觉您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也许我们哈立德王室的复兴,哈拉德家族洗清耻辱的希望就能寄托在您的身上,所以我才一直说是您的妻子,现在……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阿联酋的长老会还有长官,宁愿冒着跟沙特翻脸的危险,也要跟您一起,能彻底搅乱克尔白天房,也能在北非集合起这么多长老追随,今天这些长老更是您一来就完全臣服,联想到我为什么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尊敬,那些僧兵甚至比我们王室侍卫都还要忠诚千百倍,我……我哪里还敢奢望……”说到这里,转回头来的清秀脸庞上,潸然欲滴的莹莹泪光真的很闪亮,可就这样,这姑娘还在尽量想笑:“我这样的身份,甚至连哭都是不允许的……”
真的跟那些酸倒牙的连续剧差不多,齐天林这没心没肺的居然嘿一下就笑了,姑娘立刻就要嚎啕大哭,小嘴都委屈的张开了,齐天林却伸手,就顺便拉她肩头的方巾角帮忙擦眼泪:“没那么悲情,你估计是爱情小说看多了……”
萨尔玛立刻就抽抽起来,真的止不住,满脸的感伤和愁容,还不敢有生气,嗔意都不敢显露,所以表情很复杂,忍不住有点哼哼。
齐天林换到这边的单人座来,不像之前还隔着个座位,就跟在家哄女儿一样,轻轻拍萨尔玛的后背:“好了好了……你要怎么做都可以,卡尔塔复国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首要的目的是得扳倒美国,对不对?纵然我们之间不是什么,也算是朋友,也需要一个相互支持的政权,所以我们也能一起努力?”
卡尔塔姑娘还是有些抽抽,但能把注意力转移到这边来了:“您不嫌弃我?”
齐天林有种自己白说的感觉:“我的意思是我们先不谈这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这样的关键时刻,哪里能有儿女私情呢?”
萨尔玛终于忍不住皱起了鼻子:“您还不是都结婚生子了,还生了五个!”
齐天林哈哈笑:“对嘛,这样的情绪才是我刚看见的那个风风火火的公主,真的,你把主要精力都用到我们正在工作的事情上面来,别的慢慢就淡了。”
萨尔玛有点皱眉,但不敢反驳:“感情怎么会淡……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在经营卡尔塔的国际金融经济,操作信托基金,和安妮太太,玛若太太的金融项目很多合作的,但是夫人我还有点怕她……”
齐天林顿时感到后宫一片错综复杂:“嗯,这些事情我从来不管,我只负责前线冲杀和政治策略,我们还是解决好眼前桑岛的事情吧。”
姑娘看来是真不敢抵抗,努力扭转思维:“那……您为什么要帮美国分裂桑岛?”
齐天林终于觉得可以说说,说实话,他这些日子大多数都是自己琢磨,还真不敢给人说,但这姑娘,嗯,就当分散她的注意力,也让自己憋着的东西能倾诉:“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拖垮美国人,用一场泥淖中的战争拖垮美国人,那就要有一个相应的战场,我挑来挑去就只有南部非洲最合适,北非距离中东和欧洲太近,不得不考虑这些部分的复杂因素,只有来这边,才能比较单纯的缠住美国人,我已经把北非和中非尽可能的送给欧洲,让他们消化,才只能让美国独力面对坦桑局势,这一步基本达成了……”
阿拉伯公主的眼中又只剩下崇拜:“您真棒!”
齐天林难免有点飘飘然:“但这些南部国家真不是美国的对手,所以我必须得拖个角儿来帮忙支撑,所以我才找坦桑这个华国不太容易松手的国家,借着开采石油的事情下手,假如华国一开始就退让出这块肥肉,那就什么悬念都没有了,美国都不需要长驱直入,雇我都能拿下这里,没人能阻挡,最多就是下个利亚比和卡尔塔,美国根本不会有什么损失就得到丰厚的能源,说不定就此恢复点元气,再想形成这种局面机会就难了。”
萨尔玛极捧场的睁大眼睛:“所以呢?”原本靠在车门上的身子已经转过来,原本就坐在车门边的地毯上,矮一截,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趴在齐天林的膝盖上,就跟个听长辈讲故事的小女孩一样。
齐天林有说书的潜质:“所以,我必须勾引华国做出什么上档次的抵抗,让他们做出努力跟美国抗争,增加美国的难度。”说到这里有点无奈的耸肩:“但华国人太谨慎了……我也不知道是他们葫芦里还在卖别的什么药,总之就是油滑的不上钩,老擦边球似的蹭来蹭去不就手……我只能转而求其次,揭露他们,踢华国出局,利用他们留下的这些重型设备提高坦国的战斗力,把重心放在分裂坦桑,变成好像南北苏丹那样两部分,造成这两部分之间的战争,军事实力远超桑岛的坦葛尼克肯定不会放弃金元宝,一定会让这边不太平,美国就只能伸手帮忙……”
萨尔玛的眼中就只有小星星了,她才是用圆鼓鼓的半球在齐天林腿上蹭来蹭去,好一会儿才咕哝:“什么是葫芦?”
咳……女人的思维模式有时候真比较出人意料,齐天林还得解释这种植物,可显然萨尔玛的中心不在这里,就着依托在他膝盖边的动作伸手,似乎鼓起所有勇气:“能……抱我么?”使劲张大的眼睛虔诚的仰望男人,石头心肠的菩萨都会心软,何况齐天林?
他只是目眩的知道自己刚才又白说了,伸手轻巧的就抱起她坐在腿上,姑娘把他抱得很紧:“感谢真主……你会赐予我所有的幸福跟力量,我会奉献我的一生跟所有……”嘀嘀咕咕念叨好久,不知道是对真主还是对身边男人说的,这阿拉伯公主还真够执着坚强!
但回过头欧洲公主一句话直指人心,一针见血:“你就是袒护华国!”
她也是坐在齐天林的腿上,可她多高?比齐天林还高,腿那么长,坐着一点没人家阿拉伯公主刻意营造出来小鸟依人的味道,更没那种让男人觉得自己特伟大的感觉,就大大咧咧跨骑在齐天林的腿上,双手揪着齐天林的领口,让齐天林觉得自己才是被骑的那匹马,更何况她还专心地思考着这些风云大事,认真的模样倒是挺让他心动的。
但毛手毛脚的刚抬起来,就被安妮毫不留情的打掉:“说事儿呢!你这还是生怕华国受到哪怕一点点伤亡,简直有些宠溺的味道,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要让华国在战争中检验成色么?真正靠近点战争,你还是犹豫了,稍微试探一下,就把华国推出去!”
齐天林兀自嘴硬:“我帮助他们尽量在中亚或者南亚都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