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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首黄衣长发老人想了一想,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实情,好在祁连、点苍两派协议合并,另创震天派,并已定明年二月十六为开派之期,邀请举世武林人物参与盛典,就便了断相互恩仇,你只要能令他及时赶到即可。”
仲孙圣笑道:“明年二月十六之期,我或可勉强从命……”
说到此处,侧顾冷白石及尉迟巧等,微笑道:“冷兄、尉迟兄,此问诸事已毕,我们应该向对方告别了吧?”
冷白石、尉迟巧同声笑道:“全请仲孙先生做主便了。”
仲孙圣闻言,正待向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道别。霍秀芸却向夏天翔低声说道:“翔哥哥你们先走,在祁连山口等我,我要如言留在这绛雪洞中三日。”
夏天翔剑眉双蹙说道:“那怎么行?你怎能独自一人留在这等险恶无论的龙潭虎穴之中?”
霍秀芸摇头说道:“翔哥哥不要担心,我看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对我好像并无恶意,何况我已经答应人家,怎能说话不算?”
说完,便把怀中抱的灵猿小白递给夏天翔,谁知小白对夏天翔仍有余恨,竟略加挣扎,溜到仲孙圣身旁,并向夏天翔毗牙一叫,显示对他颇为鄙薄。
霍秀芸委实天真无邪,到如今尚不知小白为何突把夏天翔视作对头?只是目注小白,嫣然一笑,便自姗姗举步,向右首那位黄衣长发老人走去。
夏天翔仍不放心,蹙眉叫道,“芸妹……”
仲孙圣忽然缓步走过,伸手轻拍夏天翔肩背,含笑说道:“夏贤侄不要担心,且听任霍姑娘在此勾留三日,我担保她绝对安全,有益无害。”
夏天翔蓦然想起自己在仲孙圣面前应该对霍秀芸略避嫌疑,怎的反倒芸妹、芸妹的叫得这般亲热?
心中惶急,俊脸也自然而然地涨得通红,但仲孙圣却似根本对此未加理会,只向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微抱双拳,含笑说道:
“仲孙圣等暂且告别,但等明年二月十六再复来此,参与震天派开派盛会便了。”
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对于仲孙圣也丝毫不敢轻慢,双双长揖还礼相送。
仲孙圣与冷白石等,一面转身走向祁连山外,一面含笑说道:“这场武林风波委实闹得不小,我固然急于天涯海角地到处寻人,筹商对策。冷兄及尉迟兄也该从速分头通知各大门派,停止举行第二次黄山天都大会,暨祁连、点苍合组震天派,定期开派之事。我们各有要务,不便久聚,莫如就此分别,再行相见。”
话完,青衫微摆,人影一晃,业已带着灵猿小白,到了十来丈外。
冷白石、尉迟巧正想向仲孙圣请教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的本来面目及其中种种隐秘,谁料他说走就走,并又这等说法,令人不便加以挽留,只得一齐怅然抱拳,恭身相送。
他们不便相留,但夏天翔却不顾一切地提气高声叫道:“仲孙老前辈,请留贵步。”
仲孙圣此时已与灵猿小白驰出二十来丈,闻声略一驻足,回头笑道:“夏贤侄有何话说?”
夏天翔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却仍红着一张俊脸问道:“请问仲孙老前辈,我仲孙姊姊今在何处?”
仲孙圣应声笑道:“她对你有点灰心,去往巫山朝云峰头,探看她师姊花如雪去了。”
话完,携同灵猿小白,重又飘身,一青一白两条身影,便自消失在苍松怪石以外。
“雪山冰奴”冷白石目送这一人一兽的背影,摇头微叹说道:“人是奇人,兽是奇兽,无怪这位‘天外情魔’与‘北溟神婆’及‘风尘狂客’齐名,享誉在武林八大掌门之上。”
说到此处,转向夏天翔、“三手鲁班”尉迟巧笑道:“尉迟兄及夏老弟在此暂候霍秀芸姑娘,冷白石却需先返大雪山玄冰原,向我主人申屠神君夫妇禀告点苍、祁连两派狼狈为好,合并成立震天派,停开二次黄山大会,改定二月十六邀请举世群雄至祁连山绛雪岩,观光震天派开派盛典,并了断一切恩仇,以及昆仑掌门知非子身遭暗算,业已自尽惨死之事,然后再复奔走江湖,尽量转告武林各派。”
尉迟巧点头笑道:“冷兄尽管先行,但传告武林各派一事,不能由你单独任劳,好在有霍秀芸姑娘在场,峨嵋已知,你只须禀报申屠神君夫妇,并转告知非子的二师弟‘昆仑逸士’向超然,至于武当、少林暨罗浮三派,由我与夏老弟负责传达便了。”
冷白石想了一想,点头同意,微抱双拳,飘身五丈。
但脚才点地,忽然又似想起甚事,回头向夏天翔叫道:“夏老弟,我送你一件东西。”
夏天翔应声纵过,冷白石取出一只小小的猿皮袋,递与夏天翔,含笑说道:“这袋中所贮,是十二粒雪山派威力奇强的独门暗器冰魄神砂,老弟倘若遇上强敌,不妨一试。但施展之前,必须先将纯阳真气贯聚掌心,方可取用,否则,自己便要先吃苦头了。”
夏天翔知道对于这位性情古怪的忘年之交不必客套,遂大大方方地接过冰魄神砂,称谢收下。
冷白石再度向他及尉迟巧举手为别,身形闪动,电掣云飘般驰回大雪山玄冰原,对“冰魄神君”申屠亥、“冰魄神妃”茅玉清禀告一切经过。
夏天翔送走冷白石后,心头顿时充满情愁,这情愁之中的十分之七,是忧虑仲孙飞琼对自己误会太深,如何解释?其余十分之三,则是关怀霍秀芸独自一人留在龙潭虎穴般的绛雪洞中,作那两位不明来历的黄衣长发老人的佳客,不知有无性命危险?
他一会儿神驰巫山朝云峰头,一会儿又心悬祁连绛雪洞内,脸上神色,自然也就阴晴不定,瞬刻百变。
“三手鲁班”尉迟巧旁观者清,心头雪亮,向夏天翔含笑问道:“夏老弟,如今绝无第三人在侧,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地掬诚相答。”
夏天翔闻言,反向尉迟巧愕然问道:“老前辈怎出此言?夏天翔自从追随老前辈以来,曾有何事不实不尽?”
尉迟巧笑道:“据我从旁观察,仲孙飞琼姑娘及霍秀芸姑娘均对老弟情意颇深,但不知老弟对她们两位是一视同仁?还是有所偏爱?”
夏天翔想不到尉迟巧如此率直地向自己问起儿女私情,不由俊脸微红,长叹一声答道:“不瞒老前辈说,自然是仲孙飞琼在我心上份量较重,但霍秀芸天真无邪,惹人怜爱,我也不忍心对她置诸不理。”
尉迟巧听得失笑说道:“老弟既然对她们均自有情,我必设法使你鱼与熊掌,二美兼收,流传一段武林佳话。”
夏天翔苦笑说道:“老前辈何必拿我取笑?仲孙姊妹负气远行,误会无从解释……”
尉迟巧接口笑道:“要想向仲孙飞琼姑娘解释误会,并不大难,且等此间事了,我陪老弟上趟巫山朝云峰,但老弟却须提防小白、大黄,代它们的主人吃醋打你。”
夏天翔听得脸上又是一红,蹑啼说道:“至于芸妹……”
尉迟巧憬然说道:“霍姑娘的安危确实比较可虑,我曾经一再思索,也想不出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为何要留她在那绛雪洞中作客三日?”
夏天翔剑眉一挑,目中神光电射,愤然叫道:“三日以后,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倘若不将芸妹安然无恙地送出绛雪洞来,我便拼造无边大孽,不惜引起雪山崩颓,向他洞内丢进一颗震山摧岳的师门至宝‘乾天霹雳’。”
尉迟巧闻言,不禁看着夏天翔皱眉一笑。
夏天翔见这位老前辈笑得有点诡异,遂讶然问道:“老前辈为何发笑?我又把话说错了么?”
尉迟巧忍俊不禁地失笑说道:“老弟施展北溟至宝‘乾天霹雳’炸毁绛雪洞的手段确实厉害,但雪山若崩,岂不连霍秀芸姑娘也一齐活埋在内?”
夏天翔听得耳根发热,强辩说道:“我是说芸妹万一遇害,便施展‘乾天霹雳’报复,在她安危未定,生死未明以前,自然不会这等鲁莽。”
尉迟巧微微一笑,也不再说,两人遂在祁连前山山口左近觅地休息,静等霍秀芸作客期满,脱险出洞。
第十七章:伊人何处
半日,一日,两日,第三天的夜色又深,不但夏天翔对霍秀芸悬忧已极,连“三手鲁班”尉迟巧也觉得有些心神不定。
时值盛夏,但祁连山位居西北,塞上风高,深夜之间,业已大有秋意。尉迟巧抬头一望中天月色,向夏天翔微笑说道:“夏老弟,我们且各自静坐,调气凝神,返虚入浑,便可暂忘烦恼。等功行用罢,天光也亮,倘若霍姑娘仍无音讯,我们便去绛雪洞前,向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责问。”
夏天翔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点头,好容易勉强静摄心神,刚刚入了内家妙境,耳边却似有似无的,听得有人叫“夏天翔”三字。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心头幻觉,根本不加理会,但第二声“夏天翔”跟着又复传来,并听得心头一震,知道是有人用“传言人密”神功,避开尉迟巧,专对自己而发。
夏天翔微睁双目,见尉迟巧果然毫未惊动,遂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形,向那语音来处悄悄走去。
走出数丈,绕过一座崖角,方发现语音是由一个山洞中发出。
夏天翔刚刚走到洞口,洞中便有人以一种极为祥和温煦的口音说道:“夏天翔,你就在洞口坐下,我只愿与你谈话,尚不愿与你见面。”
夏天翔听得这人口音颇熟,但一时偏又想不起来,遂如言在洞口坐下,发话问道:“洞中隐身的是哪位前辈?召唤夏天翔有何见示?”
洞中人笑声说道:“霍可怜,玉有刺,琼多情,我的话儿都一齐应验了吧?”
夏天翔惊得跳起身来问道,“你是‘蔷薇使者’?”
“蔷薇使者”笑道:“你猜得不错,我的蔷薇愿力已使‘龙飞剑客’司徒畏及‘凌波玉女’柴无垢等一对有情人度过灾厄,完成心愿,如今应该全力帮你的忙了。”
夏天翔听“蔷薇使者”这样说法,不禁高兴得心头狂跳,大喜说道:“我如今遭遇到莫大困难,心想当世之中,大概只有‘蔷薇使者’能够帮忙,谁料居然念动神知,你便立即赶到。”
“蔷薇使者”说道:“你且慢高兴,你的事儿,恐怕要比司徒畏、柴无垢他们难得多呢?”
夏天翔方自一愕,“蔷薇使者”又复向他问道:“我命你持向一钵神僧求索千年芝液的那片‘蔷薇令’呢?”
夏天翔赧然答道:“那片‘蔷薇令’被我打赌输给仲孙飞琼,请等我慢慢设法,弄来还你。”
“蔷薇使者”笑道:“不要还了,便送给仲孙飞琼留作纪念也好。因为‘蔷薇使者’本有三位,轮流执掌‘蔷薇令’,故而必须归还,但如今只剩我一人……”
夏天翔讶然插口问道:“那两位‘蔷薇使者’安在?难道辞职不干了么?”
“蔷薇使者”叹息一声说道:“我们三人当初同发蔷薇誓,誓尽一切所能,终身为求取蔷薇愿力庇护的有情男女消灾排难,撮合因缘,怎会中途辞职不干?”
夏天翔恍然顿悟地哦了一声,说道:“莫非那两位‘蔷薇使者’业已功德圆满?”
“蔷薇使者”答道:“你这回猜得不错,第一号蔷薇使者及第二号蔷薇使者均已道成坐化,只剩下我这第三号蔷薇使者,必须把赋与你的蔷薇愿力实现以后,才能永绝红尘,功德完满。”
夏天翔闻言。心中方似吃了一帖宁神良药,暗自宽心之际,“蔷薇使者”却叹息一声,又复说道:“但我昔日在蔷薇坟前答应赋与你的蔷薇愿力,却是毕生最难完成的最后一次。”
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