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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庸一哆嗦,强笑说道:“这么……这个,您知道,武林中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
金大龙道:“那漆雕嫣红跟公孙龙主仆俩,当真是吃里扒外么?”
莫庸道:“慕容大侠,这您知道……”
金大龙道:“我问你!”
莫庸一惊忙道:“我只是,只是,我认为他两个是吃里扒外……”
金大龙道:“怎见得?”
莫庸强笑一声:“他两个背叛教主,跟您,跟您……”
金大龙道:“这么说,你是发现他们出来,而暗中跟踪,看着他们是出来干什么的,是么?”
莫庸将头连点地道:“是,是,是,慕容大侠,正是这样,正是这样!”
金大龙眉锋微皱,略一寻思道:“你看见我跟公孙龙碰头了?”
莫庸忙道:“不敢欺瞒您,是的。”
金大龙道:“你并不知道我是发现有人躲在左近并没有真走?”
莫庸道:“是,是,慕容大侠,我要是知道您没有走,天胆也不敢多停留。”
这该是实话,只怕杀了他也不敢。
金大龙沉吟了一下,淡然笑道:“你这回答,也让我很满意。”
莫庸忙道:“多谢慕容大侠,多谢慕容大侠,我刚才说过,对您,我绝不敢耍花枪,玩假的,我绝不敢。”
金大龙双眉一扬,道:“能为自己着想,那就好,如今,再答我这第三问,据我所知,你那教主始终不离你的左近,那么,如今他在哪儿?”
莫庸怔了一怔,道:“这,慕容大侠,我绝不是跟您耍花枪……”
金大龙冷然抬手,道:“你只告诉我,他如今在哪儿,别多作废话。”
莫庸一连应好几声道:“慕容大侠,我不知道,自长安到现在,我也知道教主就在左近,可是我不知道他确实在什么地方。”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这话怎么说?”
莫庸忙道:“慕容大侠,您是知道的,我们教主他功深智高,行事神秘,令人难以捉摸……”
金大龙微一点头,道:“这我颇有同感。”
莫庸打蛇随棍上,忙道:“所以喽,您想,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
金大龙道:“莫庸,你在天魔教任什么职位?”
莫庸迟疑了一下,道:“慕容大侠,莫庸只是一名小小的护坛。”
金大龙道:“总坛护坛,还是分坛护坛?”
莫庸道:‘是……是总坛护坛。”
金大龙道:“堂堂一名总坛护坛你还嫌小?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莫庸,要说一句总坛护坛不知道教主的行踪……”
莫庸着了急,忙道:“慕容大侠,我实在是不知道。”
金大龙道:“莫庸,你知道,我是不出手则已,一经出手,绝轻不了。”
莫庸还真怕这位落拓青衫七绝神魔,其实又何止是他怕?一哆嗦,白着脸忙道:“慕容大侠,我知道,可是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是说不出教主究竟在什么地方。”
看来不假了,金大龙略一沉吟,道:“你们天魔教总该有个人知道他的所在?”
莫庸道:“这我就……”
目光忽地一转,接道:“慕容大侠,您何不去问问我们教主夫人?”
金大龙脸色微微一变,道:“怎么,她知道?”
莫庸道:“其实,以往就是连教主夫人也不知道教主究竟在什么地方,长得什么样子,是谁,可是如今不同了,昨天晚上她还跟教主……”
嘿嘿一笑,住口不言。
金丈龙双眉一扬,道:“昨天晚上她跟你那教主怎么样了?”
莫庸抬头说道:“哎呀,慕容大侠,您想想,夫妻俩见了面,相快就屏退了左右,连一名侍婢也不留,您想想那还会干什么别的。”
金大龙只觉一阵异味由心底直冲上来,脸色一变,道:“真的?”
莫庸道:“这我还敢乱说,教主昨天晚上头一次出现,可是除了夫人外,谁也没有看见他,因为他一直在夫人房里没出来,一直到客栈失火他才走……”
金大龙道:“客栈失火,那是……我明白了,你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家客栈?”
莫庸点头说道:“是的,慕容大侠,这是我们教主的计谋。”
金大龙冷哼一声道:“莫庸,后来呢?”
莫庸摇头强笑道:“慕容大侠,谁敢靠近那间房呀,连教主是怎么个情形我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后来……”
金大龙咬牙说了声:“无耻!”
莫庸一怔,望着金大龙难看的神色,怯怯说道:“慕容大侠,您说什么?”
金大龙吸了一口气,冷然说道:“没什么,你说她知道?”
莫庸嘿嘿笑道:“慕容大侠,在枕边,尤其是那时候,什么话不说呀?”
金大龙脸色更难看,道:“这么说,她知道你那教主是谁,长得什么样了?”
莫庸道:“当然,当然,您想,在那时候还能瞧不清楚么?再说,在那时候谁还戴什么捞什子面具呀!”
金大龙身躯忽地一抖,道:“莫庸,你答我第四问,昨晚上,在宫家,你跟谁动的手?”
莫庸机伶一颤,道:“慕容大侠,我都实话实话了……”
金大龙道:“我会给你机会的。”
莫庸道:“莫容大侠,昨天晚上我另有公干……”
金大龙冷然说道:“你要不实话实说,那就要前功尽弃,别怪我一点机会都不给你。”
莫庸一哆嗦,忙道:“慕容大侠,是,是巴三姑!”
金大龙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莫庸骇然要往后退。
金大龙道:“莫庸,稍时我会给你机会,可是你现在要敢动一动……”
莫庸忙站住了,颤声说道:“慕容大侠,她,伤在了我掌下……”
金大龙吸了一口气,道:“算你老实,岁月不饶人,年纪一大,身手也就不济……”
话头微顿,接问道:“答我最后一问,宫姑娘呢?”
莫庸战栗抬头,道:“不知道,对付她的是欧逸等四人……”
金大龙道:“你不知道宫姑娘怎么样了?”
莫庸抬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金大龙一点头道:“好,我相信你,我自会找欧逸四人说话,他四个现在何处?”莫庸神情微松,道:“他们四个走了,现在不在扶风了。”
金大龙道:“走了?他们四个上哪儿去了?”
莫庸道:“教主命他们公干去了。”
金大龙道:“上何处公干去了?”
莫庸迟疑了一下,道:“关外老君庙。”
金大龙目光一凝,道:“关外老君庙?那儿是……”
莫庸抬头说道:“我不清楚,教主让他们带封信给一个叫白不凡的人。”
金大龙道:“白不凡?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莫庸道:“我不认识,连听也没听过。”
金大龙略一沉吟,一点头,道:“我的话问完了,如今……”
缓缓抬手前指,道:“我给你一个逃走的机会,你转身往前走十步,每步你能跨多远就跨多远,尽自己的能力跨,转身!”
莫庸乖乖地转了身,他似乎不放心把背朝向金大龙,还提心吊胆直往后看。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慕容奇用这种方法在人背后下手的?如今往前走,记住,十步。”
莫庸连忙迈步,他人高腿长,再加上拼命的迈大步,他那一步足足抵得常人的两步。
十步之数一到,金大龙立即喝道:“站住。”
莫庸还真没敢再往前跨半步,连忙停住。
金大龙道:“我让你十步距离,稍时你可以尽量施展身法逃避,或躲避,或抵抗都行,我只做腾身一击,一击不中或未死,那算你今夜命大,我这次就放过你,否则,就是你报应当头,该倒霉,如今,走!”
他这里话声才落,莫庸那里已尽提真气,憋足了劲,腾身窜起,电一般地向前飞射,比平时要快上一倍。
金大龙双臂凝功,一声:“莫庸,我义父要我放过你,但我若放过你,怎么对得起巴老奶奶跟宫老人家,你纳命吧!”
腾身而起,电一般地追扑过去,身在半空,距莫庸两丈有余,他陡然沉喝扬掌,追魂散手随掌佛出。
他这里右掌一抖,莫庸那里人似断线风筝,惨呼一声砰然飞起,直飞出三四丈外方始力尽堕地,砰然一声,没再动一动,他仰面向上,七窍都在冒血。
他没能逃得性命,似是报应当头,恶贯满盈。
从此,阴阳二怪这两个人不再存在于武林,那四字,也将随无数个日沉日升被人逐渐遗忘。
这就是武林人的下场。
这也是作恶者的下场。
金大龙就站在莫庸身边,脸色木然,没有一点表情,他向着地上莫庸看了最后一眼,然后缓缓转了身。
刚转过身,他一怔,他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忘了问那位教主夫人现在何处了?
因为他不相信那位教主夫人跟她的一群下属还在那家客栈里。
怎么办?他只有先到那家客栈看看去。
他腾身掠起,飞射不见。
转眼之间,他到了那家客栈,他像进进出出的客人一样,迈着平常步履进了客栈。
一名伙计迎了上来,躬身哈腰陪笑往里让。
金大龙一抬头,道:“小二哥,我不是住店的,我来打听一件事,二进后院的那些位客人,如今还住在这儿么?”
伙计望了金大龙一眼,道:“你这位可是姓慕?”
伙计笑道:“那位夫人带着人先走了,这儿留了封信给你,要你马上随后赶去。”
说着,他转身到柜上拿了封信走了过来。
金大龙一边接信,一边说道:“赶去,赶哪儿去?”
伙计摇头说道:“那位夫人没说,想必信里头写着呢。”
金大龙笑道:“说得是。”
抬手扯开了那封封着口的信,抽出信笺一看,他怔了一怔,心想这算什么信……
偌大一个信笺上,只写了两个小字,上一字“前”,下一字“一”。
就这么两个常见的俗字,难倒了称最称奇的落拓青衫七绝神魔,把个金大龙弄糊涂了。
“前”何者,是客栈门前?还是他如今站立处之前?
这个“一”字又何指?
他向望着他的伙计道了声谢,然后满腹纳闷地出了客栈,前一,前一,心里不住在想。
突然,他停了步,凝了目,对面,那家他义父跟小龙住过的客栈外墙上,拐杖头斜斜地指向了西。
这表示他父子俩往西去了。
他父子俩是暗中跟踪,监视那些人动静的,既然他父子俩往了西,那些人就绝不会是往东走了。
他把信摺起往怀里一塞,迈步往西行去。
他顺着标记指示往西走,没多久出了西门,西门外笔直一条大道,那是通塞外的大道。
突然之间,金大龙明白,那个“前”字何指,那个“前”字该是往前,或往前再走的意思。
那么,往西走怎见得就是往前走呢。
很简单,因为自出长安之后,天魔教这些人就一直在往西移动往西去,当然往西走就是往前走。
那么那个“一”字又是什么意思,又何指呢?他仍然没办法断定,因为一字用的太广泛了。
他就这么走着,顺着路,往前走,突然,他凝了目,前面不远处,官道旁边,座落着几间小茅屋,门前酒旗高挑,迎风招展,进进出出的人颇多。
这本不算什么,可是不寻常的是他看见那几间茅屋之前停放着两顶他所熟悉的软轿。
他再回头望了来路,顿时间他明白那个“一”字是什么意思,何指了,那几间茅屋距扶风城约莫有一里之遥。
加上那个前字,就是前行一里。
原来如此!他笑了。
可是一想起马上就要会见那位已把身子交给了他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