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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给你看!”朱云大喝一声,双手齐出,掌心朝金丝燕迎面一吐!
金丝燕立时感到一股强劲,令人几乎为之窒息的气流扑面涌来,她半身急闪,手中剑紧接着一翻,当空连斩三剑。
嘶嘶嘶的空气中一下子连响起了三下裂帛也似的声音,金丝燕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实在想不到这个朱云的内家功夫如此高强,wωw奇Qìsuu書còm网掌力已到了凝气成柱的地步。
她本来也只是怀疑,所以才挥剑,—试,这一试之下,竟证明那是事实!
她不禁惊呼失声:“这就是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上面所载的西方魔教的武功心法?”
“哦!这么说,十二擒龙手也是西方魔教的心法武功了!”朱云仰天大笑,大笑中踏中宫,走洪门,腾龙步,飕的一跃七尺,落在金丝燕面前,探左手,吐右掌。
金丝燕一声娇喝,手中剑刹那知锋!
百花齐放!
金丝燕子生最得意的三剑中的第一剑!
剑光人影一刹那合成一体,猛可又—分。
千锋合成一剑,一剑落空。
朱云的左手已扣住了金丝燕握剑的穴道,金丝燕这一剑不落空才是怪事!
朱云的右掌却握住了金丝燕的细腰,双手一送,大喝一声:“去!”
金丝燕连人带剑当场给掷出了门外。
“十二擒龙手果然名不虚传!”公孙接情不自禁地脱口一声惊叹。
这句话出口,他才记得说给他知道这件事的正是坐在自己身旁的金丝燕本人。
只可惜他虽然蛮不好意思,但出了口的说话无论如何是收不回的了。
金丝燕似乎没有在意,她正想接下去,那边沈胜衣已沉吟道:“十二擒龙手好像是少爷派一百零八种武功的一种。”
公孙接接上口:“据我所知那的确是少林派的武功,排名还在金刚指、罗汉拳之上!”
沈胜衣接道:“身怀大力金刚掌、十二擒龙手这种功夫,这个朱云也许真的是少林派俗家十八杰的老四!”
金丝燕也没有异议,道:“这也许的确是事实,但那未必就是十二擒龙手,大悲赋上所记录西方魔教的武功心法,半个月的时间虽然有限,没有可能学得全大悲赋的心法武功,一两种我想大概还不成问题。”
沈胜衣尚未置议,公孙接已连连点头道:“金大姐的说话也有道理,少林派和尚甚至高僧,我也曾见识过好几个,武功似乎并不见得怎样,十二擒龙手我想纵然厉害,似乎也没有可能一个照面就将我们金大姐擒下,掷了出去。”
这就连沈胜衣也不能不同意,金丝燕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即使他自己,问心也没有把握在金丝燕有充份准备之下,一个照面之间扣住的手腕。
那个朱云如果早就身怀如此武功,如今就算不是少林派俗家掌门,也应早已名满江南。
他的脑海之中却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少林派俗家掌门的武功他却有听说,五个字概括,并不算厉害。
但如果不是,天地交征阴大悲赋上面的武功岂非沈胜衣心头不禁一凛。
公孙接又问道:“那之后你又怎样?”
金丝燕苦笑,说道:“打不过他,那又还能够怎样,当然就只好走了,临走的时候,我提起了一个人……”
话还未说完金丝燕突然住口。
“谁?”沈胜衣脱口问道。
金丝燕一再犹疑,才缅腆着道:“你!”
“我?”沈胜衣当然为之愕然。
“我告诉他我有你这一个朋友,如果他不将大悲赋交出,我就请你来拿!”
沈胜衣恍然,淡笑道:“我的名字是赫不倒的。”
“他也没有给你的名字赫倒。”金丝燕又自苦笑。“你猜他怎说话?”
“不知道。”
“你听了可别生气。”
“说好了!”
“他说只要你敢胆去,他也敢胆照样将你掷出门外。”
沈胜衣居然毫不在意,淡淡地一笑。
公孙接反而跳了起来,大声道:“何物朱云,居然连我们的沈大侠也不放在眼内,这就连我听见了也生气。”
@奇@金丝燕随又道:“他还这样说……”
@书@公孙接又急不及待地截口,问道:“他怎样说?”
@网@“你最好给我记着,沈胜衣只得一个,少林的和尚有千千万万个!”
这—坎沈胜衣终于微微的变了面色。
雪地的隐井,无情的狙击,白衣袈娑的和尚!
那莫非就是少林寺的和尚?
宁死不辱!
这岂非就是名门大派的行事作风!
一切的疑问,一下子都仿佛已有了解答。
金丝燕一直留心着沈胜衣的面色,连随就问道:“你路上可遇上什么意外?”
沈胜衣还未开口,公孙接已抢着替他回答:“白衣袈裟的和尚沿途袭击,如果我没有数错,加上先前那四个,已经是十个。”
金丝燕听说望着沈胜衣,一面歉疚的神态,叹息道:“这是我托累了你。”
“怎能这样说,也许完全与你无关。”沈胜衣沉吟着道:“他并没有怎样为难你,怎么如此对付我?”
“他根本不将我放在眼内,但你就不同了,他怎能不放在心上?”
“那他怎知我必来这里?”
“大概因为我的说话起了戒心,附近沿途布下了埋伏,凑巧你又在这个时候到来。”
“也不无道理。”沈胜衣转问道:“那之后,你可有再找他?”
“没有,他也没有。”
“你不成就此罢休。”
“我可像这种人?”
“以我看就不像了。”
金丝燕一笑。“老实说,我费了不少心机,教人混入朱家庄调查打听。”
“探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朱云这个人就好像突然消失在人间。”金丝燕轻叹一声。“打又打不过人,此外又无从着手,无法可施,那究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心情总算开朗了一些,以为就当是自己倒霉算了,那知道我真的要罢休的时候,却又已由不得我自己作主。”
“那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魔教的人找我来了。”
“嗄?”沈胜衣奇怪问道:“他们莫非知道了大悲赋曾经落在你的手上?”
金丝燕苦笑点头。“魔教长老与大悲赋的失落,震惊了整个魔教,空群出动,四下追寻,我带着大悲赋到处打探懂得梵文的人这件事,终于还是给他们知道,还搜集到不少的证据,所以就对我采取行动!”语声一顿,金丝燕歇了一下,才继续下去:“就在三日前,两个魔教的使者在这里找上我,要我交出大悲赋。”
“你当然交不出。”
“嗯!”金丝燕又一声轻叹。“我替自己说尽了好话,几经辛苦才骗得他们信服我只是凑巧遇到那个魔教长老,那个魔教长老将大悲赋交过,未及吩咐便已气绝身亡。”
“那两个魔教使者倒也容易说话;。”
“要说服两个小弟弟,还难不倒我这个老姐姐。”
“朱云取去大悲赋这事你必是也说了?”
“对于那本大悲赋,我总得要有一个交代啊!”
“于是那两个小弟弟就找朱云去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可惜不是。”
“那他们如何打算?”
“他们认定全是我出责任,应该由我找朱云取回那本大悲赋。”
“两个小弟弟的脑袋倒不小,不过他们对你总算客气。”
“三日限期之内他们的确是对我客气,但到了今夜子时,我还不将大悲赋取回送到他们的手上去,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就不再对我客气了。”
“如何不客气?”
魔教杀人的手段,传说中就已有好几种,你们听说过几种?”
沈胜衣公孙接不由地齐皆打了—个寒噤。
魔教杀人的手段果真一如传说的话,就只有听说过一种已经够让你毛骨悚然的了。
“今日就是第三日?”沈胜衣随即脱口问道。
“嗯!亦即是最后一日。”
“这三日之内,你作过什么?”
“等死。”
沈胜衣一怔。“你没有再找朱云?”
“再找他我又能怎样?”金丝燕惨笑。“我又能作什么?”
沈胜衣只有点头。“总算今晚让我见到你,多少让我替你出了几分气力,还了我多年的心愿。”金丝燕倏的格格放声大笑起来。“到今夜子时,还有两更天,你们两个就陪我这位大姐痛痛快快地痛饮几杯,饱餐一顿好了!”
金丝燕举起酒杯,就往嘴里送。
杯还未沾唇,公孙接旁边霍地伸手,托住了金丝燕的手腕,大声道:“大姐少担心,公孙接在这里,总不成坐着看你给这两个魔教小子欺负。”
“还有我沈胜衣。”沈胜衣也不甘后人。
金丝燕格格大笑。“你们这算是帮我?”
沈胜衣颔首,公孙接几乎没有挺起胸膛。
金丝燕笑声倏的一顿。“凭什么?”
两个人当场怔住。
“这件事可是我理亏哟!”金丝燕叹一口气:“你们还是陪我喝酒好了。”
沈胜衣即时道:“还有两更天。”
“是否有两更天,要走还来得及,但我金丝燕是个女人,也一样一言九鼎,那本大悲赋不错取巧,看过了之后,还是送回魔教的,现在我既然应承了今夜子时在这里等候,来一个交代,子夜之前就绝不会离开这里,说到子夜之后,大概要麻烦你们抬着离开的了。”
金丝燕一皱鼻子。接:“这不是跟你们讲笑,说真的,我早已着人准备好了棺材。”
她说的看来开心,公孙接却听的心实了。
沈胜衣连忙道:“大姐要走,早就走了,这三日不走,现在当然就更不会走,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打算尽力面为,替大姐往朱云那里走一道!”
公孙接马上站起身子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来,咱们走!”
沈胜衣赶紧拉住公孙接。“就让我一个人去好了。”
公孙接那里肯依,正待说什么,沈胜衣已又道:“两更天的时候恐怕不够,你就在这里陪着金大姐,那两个魔教使者到来的时候如果我还未回来,且讲他们暂待片刻,不答应的话,必要时只好拼了。”
公孙接这才没有作声。
“魔教的武功虽神秘莫测,但以一对一,凭金大姐与你的武功,相信还不成问题。”
“根本就不成问题!”公孙接大笑。“我就不信那个邪!”
“还是小心点好,我尽快赶返,朱云那厮交出大悲赋倒还罢了,否则我就将他的人带回来。”
“好办法!这一来,金大姐就可以置身事外。”公孙接随即催促道:“喏!你这还不快去!”
一旁金丝燕听说,忙站起身子来,还不及表示意见,沈胜衣的人已在楼梯的梯口不见。
金丝燕不禁啼笑皆非,顿足道:“这个人,就算去,也得先问清楚朱云住在什么地方。”
公孙接反而笑了。“大姐不必管他,朱云既然是这里,一个有名望的人物,你怕他没有办法?”
沈胜衣果然有他办法。
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办法,他不过先后问了三个清风阁的店小二。
三个店小二都没有令他失望。朱云果是这里有名望的人物。
三个店小二的说话加起来,沈胜衣已知道何去何从,一出了清风阁大门,就望西奔去!
那边沈胜衣人才从街口消失,这边清风阁对面的那条小巷就转出了两个人。
黑色的风憋,黑色的雪帽,帽缘下两张极其年轻,也极其阴森的脸庞!
望着沈胜衣的去向,这两张阴森的脸庞突然流露出两抹极其凶狠的笑容!
雪仍落,天地间二片肃杀!
城外比城内更肃杀。
枯树上一盏风灯风雪中摇曳,昏黄的灯光照得那四个人面上的阴影不住的移动。
这里是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