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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两个都是相同颜色的红衣男女,惊鸿只觉得眼睛被刺得很疼痛,怒从心起,愤恨的大声喝道:“叶小叶,你当真要跟着他走?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他是百花神君!是覆灭妖魔界的天界战神!是你的杀父仇人!”
在叶小叶成亲的那天晚上,他在试探了花繁天之后就发现了不对,连夜赶回了青潭山,可惜当时风紫衣正在闭关,他又暂时不想惊动绝单,便找来妖魔界的史书查阅。
姓花的,姓花的,花姓很特殊,而且还是神仙,于是,他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一个名字——天界中天统帅,百花神君花繁天。
十多年前的仙魔大战,便是这位花繁天带着天兵天将平了妖魔界,杀了魔太子,还让魔王选择了自行坐化来终结了漫长的寿命。
当时他还很不相信这个姓花的便是天界的花繁天,堂堂一介神君,怎么会和叶小叶那么恶名昭彰,那么丑陋的人成亲?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信,书中说花繁天姿颜绝色,惯穿红衣,而且,凭空冒出一个这么卓尔不凡的人,又为什么可能会同意娶叶小叶?要说他没有图谋,谁信?
于是,惊鸿一边加快进行他自己的事情,一边暗中留意着花繁天和叶小叶的举止,直到那两人关系似乎越来越融洽,不见丝毫裂缝,他才放下了心,却又觉得像是比之前更让他愤怒。
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就因为容颜绝色,叶小叶就那么眼巴巴的贴上去,就那么快把从阳高的爱慕转移到那姓花的身上。
从前是阳高,现在是姓花的,她忘了她还身负着血海深仇么?她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感觉到惊鸿越来越浓烈的杀气,叶小叶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不再敢去看惊鸿一眼,紧紧拽着花繁天的手指,催促着道:“相公,我们快走吧,快点快点!”
花繁天一直没有阻拦惊鸿说这些话,因为他不想她后悔,毕竟……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她的确是魔王后人,他也的确亲手杀了她的父亲,灭了她的族。
其实,他早该猜到她的身份,在他们成亲那一晚,在她把玉貔貅拿出来给他看的时候。
可惜,他当时只觉着事情巧合,而且他当时的灵力太孱弱,察觉不到她体内被封印的魔王气息。
后来,她又用心头血刺激了他,那一次他也应该猜到的,可是,他却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深想,竟然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简简单单的,这样,似乎比什么都好。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舍不开她了,更别说是他在被囚禁青潭山,亲眼目睹了她火光荼毒的那一瞬间,他那被邪气入侵的至纯仙气受到波动,差点走火入魔,死在她的手里。
他想,若是在新婚夜那一天他能醒悟,那时或许还能及早的抽身,不会再有之后怎么都理不清的纠缠,他和她又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知道事情无法避免,他带着琼华离开了凡间,给她一些时间,给他自己一些时间,他很想就此放下对她的念想,任其自生自灭,可是,在遥遥听到她因为危险而急呼“相公”之时,他竟不惜立刻撕开空间,直接瞬移了过来。
原来,他在想着最好能和她分开的时候,还在无时无刻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然,他又怎么可能来得那么及时?
花繁天握着她微凉的小手,感受着她掌心淡淡的湿濡,挑着眉柔声询问:“这一走我就不会放你回来了,天涯海角都得跟着我,可会后悔?”
叶小叶双眼波光盈盈,使劲的摇着头:“后悔的是小狗!”
花繁天微微的笑了一下,搂着她就要撕开空间离去,一把银白的长剑“嗖”的一声就招呼了过来,杀气腾腾。
本来,对付惊鸿,花繁天只需要一拂袖的姿势,可是惊鸿却在瞬间变了。
惊鸿的确是变了,一身本就冰寒的杀气暴涨了数十倍不止,周身萦绕着墨黑的魔气,那一双阴沉深邃的眸子,竟然和叶小叶差不多的颜色,不过惊鸿的红眸不太纯正,黑红交融间如同染血的漩涡,深深沉沉得越发添了几分震慑人心的狠戾。
“小姐下不了手报仇,属下代劳!”惊鸿薄薄的唇吐出嗜血的话语,手腕一扬,那把十几步远钉到树里的长剑“嗖”的飞了毁了,剑锋闪着寒冷的光。
叶小叶惊得呆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银白长剑在瞳孔里放大,花繁天一手将她护在身后,一手放出赤金色的软剑,两把剑激战中发出猛烈的爆炸声,树木倒塌,树枝横飞,落叶漫天,两人一时竟难以分出胜负。
叶小叶从来没想到过惊鸿会和她家宝贝相公打架,而且还打得那么激烈,简直要是置对方于死地。
叶小叶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那长剑招呼来招呼去的,每一下都让被保护得极好的她心惊胆颤。
怎么会这样?她最喜欢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在她的面前打个你死我活?她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人的受伤,一点也不想啊!
可是她该怎么做?她能帮得了谁?又能救得了谁?
满身的法术找不到出口,叶小叶急得焦头烂额,终于在花繁天的赤金软剑划向惊鸿胸口的时候,一下子就闪身过去,伸开双手挡在了惊鸿的面前,一双宝石红的美丽眸子瞪得大大的。
赤金软剑轻飘飘的划过叶小叶侧脸的发丝,猛的就如灵蛇般卷了回去,使出去的灵力被强力收回而得到反噬,花繁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叶小叶双眼里满是惊恐,本以为自己是死定了,没想到花繁天能那么快的及时收手,乍寒乍暖间又见花繁天喷了血,来不及看身后惊鸿是何脸色,又急忙蹦上去扶住花繁天:“相公,你受伤了么?”
热情伸出去的双手被他一把拂开,花繁天抬手拭去唇角的鲜血,冷冷的看着她,那眼光冰冷得让叶小叶全身僵硬,咬着唇小声解释:“我只是不想你伤了小跟班,所以……”
“你不想我伤他,宁愿自己死在我剑下是不是?”花繁天冷冷一笑,赤金软剑直指叶小叶的咽喉:“叶小叶,我真想一剑杀了你!”
叶小叶愣住,她实在无法想象花繁天会对她说出这么冷漠残酷的话语,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瞅着他,可是他的眼眸很冷,冷得那么陌生,她看不懂分毫。
深吸了口气,她义无反顾的往前走了一步。
“小姐!”惊鸿想要拉她,叶小叶猛地朝后面挥出一掌,本在刚才激战中伤了元气的惊鸿被一下推开十几步远,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身型。
叶小叶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盯着花繁天冷漠的眼再继续前进,不顾颈上的刺痛,咧着雪白的牙齿笑得很是灿烂:“相公,你吃醋的样子真吓人。”
花繁天手指一紧,眉宇紧紧的皱着,看着她雪白的颈上流下汨汨的红,瞳孔里闪过一丝无奈,正想收去力道,一条深紫色的长绫忽的飞了过来,一把缠住花繁天的软剑。
花繁天顺势将软剑撤离,与那深紫长绫斗在一起,那深紫色的长绫在上空盘旋了几圈,如一团凝聚而来的紫雾,等紫雾散去,才露出那飘在半空戴着长纱帷帽的紫衣女子,风紫衣。
叶小叶暗道不好,风紫衣来了这里,那些围聚在青潭山的妖魔和青潭山的弟子还不也赶了过来?
四下瞄了一眼,果然不见了御兰凌,这里算是很僻静的地方,若是没人去通风报信,风紫衣又怎么可能会赶过来?
叶小叶又气又急,根本不去管颈上还在狂涌的鲜血,又冲上去拦在花繁天面前,对着风紫衣大叫:“师父!你要杀我相公,就先杀了我!”
花繁天毫不领情的一把将叶小叶摔开,扬眉冷笑:“自作多情,你的命如此轻贱,本君不稀罕!”
叶小叶咬牙咽下心底的酸涩,牵强的笑:“再轻贱你也得要!谁让你我是夫妻呢?别人都说夫妻一体呢!”
花繁天冷嗤了一声,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不屑,倒是笑了一下,轻吐出两个浅浅的字眼:“犯贱。”
叶小叶脸色白了白,风紫衣闪身过去就是一耳光给她抽了过去:“百花神君说得好,风潇潇,你就是犯贱!”
叶小叶捂着脸掩去眼底的伤,红唇还在笑:“我的恶名不少了,再多一个贱字也不算什么,反正我是要跟相公走的!”
她直接越过风紫衣就去拽花繁天的手,也不再等花繁天出手撕裂空间瞬移了,摸出一张符纸,就以自己最熟悉的办法打开传送阵,可是尽管她动作那么快那么熟练,还是没能打开一丝一毫的缝隙。
“怎么……”叶小叶诧异,正想掏出第二张符纸再试一遍,风紫衣冷笑着道:“别白费力气了,谁让你成日里不学无术,你当惊鸿这些年在我和绝单那所学的阵法都是江河流水么?”
叶小叶愤怒的扫向惊鸿,果然见到他一块一块的往阵法里丢着玉石,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
“相公,你有办法离开的,是不是?”叶小叶慌神了,那些妖魔的脚步声如雷贯耳的冲了过来,再耽搁下去,她就算信心再强大,也不敢保证以她一人之力能不能护住他。
花繁天凤眸眯得很冷,讥讽的笑:“叶小叶,你还真是单纯,你真是太小看惊鸿了,红色眼瞳是魔王血统的延续,惊鸿可是魔王的后代。”
叶小叶惊住,忽的喜悦的叫道:“他是魔王后人?那我呢?我就不是魔王后人了对不对?”
花繁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摇着头耸肩:“那是你们的家事,我可不清楚。”
叶小叶询问的看向风紫衣,风紫衣冷哼了一声,道:“惊鸿的确是魔王的骨血,你爷爷曾与一个凡间女子有过一段风流韵事,那凡间女子因为一些事独自回到人界,还生下一个私生女,后来那私生女又与凡人婚配,这才有了惊鸿。”
风紫衣的语气很淡,淡到漠不关心,那是因为他惊鸿的血统虽然是魔王后人,却并威胁不到她女儿的地位,可是叶小叶却不那么认为,魔王是她的爷爷,是惊鸿的外公,惊鸿,是她的表哥?!
她已经知道了惊鸿留在她的身边,是因为风紫衣的授意,惊鸿在风紫衣面前自称为臣,却能得到青潭山所有人的忌惮,原来便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
叶小叶还有很多的疑惑,很多的想法,可是此情此景却容不得她再去多想什么,催促花繁天道:“相公相公,我们快点走吧!”
“我不过一个草妖,能有那么大能耐对抗魔王的后代么?”花繁天神情很散漫,不但漫不经心,反而还戏谑的笑了起来,像是在看戏。
叶小叶垂着眼眸咬着唇,愤愤的朝他翻白眼:“就算是草妖,也不是一般的草妖,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花繁天的笑意微微一顿,而后又变得悠远绵长,反手握住她紧拽着他的手指,轻轻一拂艳,无坚不摧的阵法霎时出现一道泛着莹白光晕的破损通道。
叶小叶很高兴,推着花繁天就要逃遁,风紫衣又怎么会让她如愿,深紫色的长绫“嘭”的一声打了过来,花繁天伸手凌空一抓,那断长绫的另一头就被他抓在了掌心,冷冷一笑:“紫姬娘娘,本君奉劝你还是消停些为好,如今的妖魔界,还经得起本君再一次的血雨腥风么?”
狂邪的语气,冷傲的神情,霸气的姿态……
叶小叶呼吸有些难受,眼前的相公是熟悉又陌生的人,他自称本君,那么直面的称述着他曾经带给妖魔界的血雨腥风,还那么放肆的威胁……
她呆呆的看着他绝色完美的侧脸,亮晶晶的宝石红瞳孔里所有的笑意,在一点点的支离破碎,像是她一心呵护着的美好梦境,一时之间碎得那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