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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天黑曜石般的眼底忽的闪过一丝暗金的色彩,莫长寒一愣,下一刻就听花繁天一声邪佞的笑,一只手朝着叶小叶的脖颈掐下去。
“花繁天!你真敢动手!”莫长寒愤怒到不行,一手抱着小家伙,一只手拿着长戟就朝花繁天刺去。
一条白绫横空飞来,挽住莫长寒的长戟,而白裙素衣的美人踩在白绫之上,一手握着一个巴掌大的七彩铃铛轻轻摇动,一下一下的,荡出让人心神不宁的音调。
莫长寒盯着来人,惊讶道:“琼华,你在做什么?!”
琼华看也不看他,只是看着花繁天,苍白的脸上带着灰败又疯癫的笑,一下一下的摇着那铃铛:“神君,叶小叶杀了我们的孩子,快杀了她,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花繁天那冷魅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分裂的痛苦之色,一双手也不受控制的逐渐加深力道,看得莫长寒心惊胆颤。
“花繁天!不要听琼华的!小叶没有杀害过你的孩子!小叶不是那样的人!她爱你如命,怎么可能会杀害你的孩子?就是你不要她腹中的孩子,她不是也忍着屈辱生下了么?!”
莫长寒愤怒的斥喝声,终于让花繁天的手臂僵了僵,琼华见状,再度加快手中铃铛的摇晃:“神君,你说要和琼华天荒地老的,你忘了和琼华的海誓山盟,忘了琼华为了神君付出的一切了么?叶小叶可曾有我对神君一半的心意?她根本不爱神君,她爱的人是阳高,是惊鸿,不是神君!”
“你这个妖女!我杀了你!”莫长寒气结,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风紫衣门下宁静淡雅的琼华,竟然有着这样恶劣的心思。
他也终于是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花繁天,和之后的花繁天,他们之间会有那么强大的差别,原来是惊鸿一般的巫蛊之术,不对,是比惊鸿那还要诡异的巫蛊之术。
他起了杀心,一把扯过那拦住他的白绫就朝琼华飞掠过去,琼华不得不分出精力来对抗莫长寒。
暂时没有铃铛的声音,花繁天也渐渐有了一丝神智,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掐住叶小叶纤细的脖颈,而她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宝石红的眸子里含着最为荡漾的柔情。
她没有吭声,只是任由他对她动手,她的手拽着他的袖子,紧紧的,想要抓住最后的眷恋。
她就知道,她的相公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相公不会杀得杀她,他的手指都被绷得流血了,在那么极端的控制下,他还是没有杀她,她的脖颈上连一条红痕都没有。
她虚弱的抬手抚上他的脸:“相公……我爱你……”
“相公,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当然介意!当然觉得!当然吃醋!可是我该怎么办?谁叫我爱你啊!”
“就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就是你没了心,我也会把你的心找回来!”……
一些模糊的片段闪过脑海,花繁天眼中的痛色越来越深邃,沉重的埋下头,一口咬上叶小叶的脖颈,甘霖般的血腥滋润了他的丹田,这次非但没能让他的疼痛缓解,反而更甚。
“我好像忘了一些事。”他贴在她的伤处,从咬变成了亲吻,声音低喘柔软:“但是我确定,我爱过一个嚣张的笨妞,她很丑,她会紧紧的抓住我,死都不放手。”
叶小叶扬起唇,摸着他脸上精致的轮廓,花繁天也摸向她的脸,继续道:“我知道,她不是琼华,我对琼华很排斥,却很想亲近你,虽然我对你的印象也只限于这张脸,可是我知道我爱过的那个笨妞,其实就是你。”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茫然,几分痛苦,叶小叶搂住他的手臂,埋在他的怀里,微笑呢喃道:“对呀,你有洁癖啊,我知道你不会碰琼华,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又何必去嫉妒呢?我傻了么?”
花繁天也笑了:“琼华的孩子,关我们什么事?”
“神君……你,你……”
琼华身体虚弱,就算她是仙女出生,也无法杀了有着妖魔血统的干将莫长寒,当她被莫长寒长戟抵住喉间,寂静的那一刻,她也清晰的听到了花繁天说的那一句“琼华的孩子,关我们什么事”。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丽的眸子,愕然又惊恐的盯着花繁天,一张脸上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青白之色。
花繁天慢慢抬起眼,眼底表情淡淡的看着她:“琼华,你自己动手吧。”
琼华身子颓然的软了下去,“噗通”的跪倒地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落:“神君,琼华对您九万年的深情,没有一点一毫是假的,琼华对神君的情意绝不比叶小叶少,为什么神君……”
“你对我九万年的深情,我就一定要爱上你吗?”花繁天语言淡淡。
琼华语结,呐呐道:“可是,可是我的孩子,也是神君你的啊,我们花前月下的温情缱|倦,神君你为什么要否认?”
她是对着花繁天说话,眼睛却是看向叶小叶,冷清得不然尘埃的眼,此刻蕴满了怨毒,嫉恨,恨不得化作利剑,将叶小叶千刀万剐。
花繁天抚摸着叶小叶的脸,漫不经心道:“本君做过的事,没必要否认,但没做过的,本君又为何要认?”
琼华气得浑身颤抖:“为什么不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夺了我的身子,你,你还把我当作,当作……叶小叶!”
叶小叶嗤笑了一声,扭过头去看着她:“真是好笑,师姐也会那么委曲求全么?师姐,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也知道,相公是不会和你发生什么关系的,这么久以来,相公他吻过你么?”
“你……”琼华面色变化得厉害,冷汗都冒了出来,叶小叶一语中的,是的,神君从来没有亲吻过她,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一次如梦似幻的缱倦温存。
那一天,叶小叶离开了锦绣宫,神君抑郁之下又喝酒,大醉在殿里,她将蛊虫下入醒酒汤,混合着她的心头血,趁着神君酒醉哄着他喝了。
灵瞿说过那蛊虫效果很烈,果不其然,神君把她当作了叶小叶,竟然将她压倒在雪白的绒毯之上,还粗|暴的扯开了她的衣衫。
她面红心热,又是愧疚又是悲苦,顶着叶小叶的名字承|欢在神君的身下,可是,神君在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竟然条件反射的退开,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神君就这样走了?琼华正在羞恼和惊愕之中徘徊,下一刻,她又看到神君折返了回来,看着她玉|体|横|陈的样子,瑰丽的唇还挂着一抹邪肆的笑。
神君疯狂的要了她,那么俊美的男人,那么有力的身躯,可是,神君的身上为何没有馥郁优雅的淡香,为何找不到丝毫有关于神君高贵的气质?
当时她会惶恐,有一种猜忌在放大,但是她却一直屏蔽去猜想,直到现在,她才不得不再次掀开这个旧伤疤。
她和神君唯一的亲近就是那一晚,那一晚之后,她有了身孕,神君表情淡淡,漠不关心。
怪不得神君从来不说那是他的孩子,原来,那本来就不是神君的孩子,那孩子,那孩子是谁的?!
脑海里冒出灵瞿那张纯真又无邪的脸,还有她从魔宫回去仙界,灵瞿来见过她一次,她的孩子突然就保不住了,不管怎么都保不住,就那么没了……
琼华抱着脑袋疯了一般的尖叫了一声:“不!不是的!不会是这样的!是神君!就是神君!”
叶小叶不适的皱了皱眉,向莫长寒道:“哥哥,给小贱把耳朵堵上。”
花繁天和莫长寒眉头都是一跳,花繁天已经笑了,笑得很轻柔:“笨妞,你叫谁小贱?”
“你不是常骂我犯贱么?”叶小叶朝他翻了个白眼,却是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贱|人生下来的孽种,不叫小贱叫什么?”
花繁天长长的“嗯”了一声:“本君也是犯贱,才会喜欢你这个贱|人,我们的儿子叫小贱……这名字不错。”
莫长寒:“……”
奇葩,第一次见到这种恋爱方式,真不愧是他的妹妹和妹夫!一家都是贱人了,以后千万要装着不认识他们……
“叮叮叮……”
铃铛的声音又开始摇晃了起来,摇晃的声音特别的大,就算莫长寒已经很快的一箭穿透了琼华的脖颈,她还是使出最后的力量摇着铃铛。
“神君!叶小叶!我诅咒你们!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永……”
琼华的诅咒还没完,就已经断了气,化作一朵美丽得莹白剔透的昙花,又化作莹莹的粉末,随风消散。
可是,就算昙花消逝的场景再美,也没人会去关注了,因为花繁天一张脸倏然绯红,隐忍得额头的青筋都跳出来了,那本柔情蜜意的眸子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杀气,直直的盯着叶小叶。
叶小叶苍白着脸,却笑得很温柔,摸着他瞬间冒出冷汗的脸:“相公,不要忘记我,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不会的……”
花繁天艰难的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却在下一刻提着她的手臂将她甩开:“走!快走!”
他让她走,她知道,他是怕自己忍不住杀了她,琼华和灵瞿到底给花繁天下了什么样的蛊虫?为什么会改变他的记忆?为什么会让他吸食她的鲜血?还那么坚决的要杀了她呢?
“哥哥。”叶小叶自是不肯走,抓住莫长寒的手臂:“还记得惊鸿的解蛊方法么?你带着小贱快走,我会有办法的!”
莫长寒却不信:“花繁天的蛊虫和惊鸿的不同,能控制住百花神君,那蛊虫岂是儿戏?”
叶小叶强忍住心里的颤抖,强颜欢笑道:“快走吧,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和小贱在这里,我怎么……”
莫长寒想了想,只好道:“那我就避开一下,不要勉强,有事叫我。”
叶小叶急忙点头,当莫长寒离去,她便挥手制出结界来,墨色的魔气浓烈氤氲,就是在里面也很模糊。
“相公。”
一颗橘色的明珠在幽暗里升起,漂浮在当空的时候,那满身都是杀气的花繁天,看到了朝他一步步走来的光|裸美人。
墨发如瀑垂下,松松散散,带着几分慵懒散在肩上,更衬得玉肤雪肌,含着几分妩媚,几分诱|惑。
花繁天眼瞳里出现一瞬间的痛苦,下一刻已经一个飞身过去,抓住她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肩上,鲜血顿时从唇边流淌了下去。
只要能触碰到他,就是吸干了她的血,又有什么关系?
叶小叶笑了,伸出双臂搂上他的腰,摸索着解开他腰间的华丽锦带,又去掀开他的外衣,手指却一下被他捏住。
他喘着粗气瞪着她:“我让你走,为什么不走?”
叶小叶笑得很妩媚:“我不想你一个人痛苦,要痛一起痛,相公,不要再赶我走了好不好?”
她知道,她此刻留在这里,花繁天只会更加痛苦,他需要压制对她的杀气,可是,叶小叶却不愿离去,她若是在此刻离开,花繁天会再一次将她忘记,而且定会忘得更彻底,她说什么,也不愿面对那样的结局。
花繁天狠狠的咬了咬牙,重重的在她额间亲了一口:“是巫蛊之术……小叶叶,我的脑中有蛊虫,本命精元里也有,我的本命精元虽然在你那里,但那邪蛊还是属于我。”
叶小叶眼睛涩得都快要流出泪来:“嗯,你知道是什么蛊虫么?能解么?惊鸿那么多的蛊虫都解去了,你的……”
“天上地下,能找出什么能威胁我们的东西么?”花繁天紧拧着眉,艰难的吸了口气:“乖,本君去去就回。”
花繁天想走,叶小叶却从他身后抱住他:“不要走,我们可以试试惊鸿的办法,我不要你忘记我!”
花繁天愣了愣,他是真的已经开始记忆涣散了,那可恶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