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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是一种疑心很大的动物,利用狼的疑心,我镇定下来,用力捏紧拳头,寻找第一个准备向我下口的狼,虽然尖刀来不及拔出,但我的铁拳也足可以打碎一头狼的脑壳。
狼群似乎准备行动了,集体向中心迈了一步,我也准备行动,浑身的细胞都紧张地收拢在一起。
“砰”的一声枪响,狼群只顾着盯紧我,却忘记了树杈上坐着的格桑。
格桑开了枪,这小子倒也不赖,在危急关头,竟然枪法大有进步,子弹打中了一头大狼的鼻梁骨,可惜子弹的威力不够大,枪的射程也不足够远,从高高的树上往下射的时候,侵彻力已经大大的减弱。
那头狼的上半截嘴巴被子弹打断了,鼻梁骨戳在外面,血淋淋的,因为嘴巴烂掉了,出声漏风,嚎叫的也就特别难听,狼群受到了惊吓,集体后退了两步。
我急忙一矮身,抽出裤腿上的尖刀咬在嘴里,借着下蹲的力道猛地向上一窜,十指抠住树杆,两脚一蹬树身,又猛地向上窜了一大截。
弯腰、抽刀、咬刀、上树,不过用了五秒钟的时候,我已经超出了狼群的最佳攻击范围,狼群再度向大树围拢来的时候,我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树杈子上了。
格桑瞧得直竖大拇指,赞叹着:阿哥,你真比猴子还要灵敏,两只手就像长在树杆子上一样。他一边夸赞,一边翻过我的手掌来看。
我的手掌上还留着摸枪磨下的厚厚的茧子,十个手指头也长着粗粗的皮,那是在特种部队时练功磨下的,那时候,整天折磨我们的除了簸箕,还有一个请来的教员。
那个大个子家伙据说曾经是少林寺的武僧,另有一套折磨我们的办法,我很多功夫都是和那个教员所学,这十个手指头上的厚皮就是和教员学练铁砂掌时留下的。
格桑惊奇地问我:阿哥,你的手上怎么长着这么厚的皮,像一层铁甲?
我笑了一笑,故意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就哄他说:没办法,你大哥是个粗人,粗手粗脚的,就长这样了,所以到现在都还讨不到媳妇。
格桑一撇嘴,说:谁说我阿哥讨不到媳妇,是那些女人没有运气,给我阿哥,都看不上眼呢!
我笑了笑,摸摸格桑的头,夸他的枪法有进步了,格桑很开心,不相信地问我:真的吗?我的枪法真的有进步吗?
我说:那当然,你大哥是谁,名师出高徒嘛!来,高徒,把枪给师父看看。
格桑很高兴地把枪递给我,我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这枪不太好,刚才那一枪本可以打碎那头狼的脑袋的。
格桑嘀咕着:要是大黑跟我们一起来就好了,这些狼也就不敢这样猖狂了。
我说:大黑挺着个大肚子,能来吗?再说了,今天是咱们俩犯了个错误,不应该把责任迁连到大黑身上。
格桑吱唔着点点头,虽然他心里也知道不应该在黄昏时分还进大林子里打猎,但是又有些不大心甘,觉得这只不过是个失误,或者说是运气不好。
其实,在茫茫的大草原上,草原狼是最常见不过的动物了,在大草原上放牧的牧民们常常隔三差五的遇见狼,只是那些狼也并不常袭击人类,除非是它们找不到食物的时候。
按理说,现在是秋天,正是草原上野兔子野鼠最肥嫩的时候,狼可以找到很多入肚的食物,在狼们的大脑中罗列着一份季节食物餐单,到了相应的季节,它们就会在大脑中按季节和路线来搜寻最适合自己吃的食物。
但是,今年的秋季似乎有些不寻常,比往年要冷一些,可能,某些动物也预感到今年的冬天不会好过,行程路线会有些提前或者退后,再或者就是改变了往年的路线。
于是,狼群为了在冬季来临前抢夺尽量多的食物,已经不在乎所谓的领地限制了。
大狼群闯入小狼群的地盘,胜者为王,只要抢到食物就是真理,毕竟要维持那么大一个家族,头狼的任务也很艰辛。
我和格桑在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下面那只断了上半截嘴巴的狼一直在嚎叫着,呜呜咽咽的,像是在嚎啕大哭一样,我不知道那只狼为什么要那样悲哀。
格桑说:它活不成了。
我想起我刚到多吉大叔家时,大叔曾经说过的故事,就点点头,赞同格桑的话,因为这只狼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也丧失了他的攻击力,头狼不会再需要他了。
如果头狼任慈一点的话,会把它从狼群驱逐出去,如果头狼凶狠,那么这只狼就只有死的下场。
第四十九章、子弹不多了
我们很不幸运,遇到了一群凶残的大狼群,那只断了嘴巴的狼被几头大狼围住,头狼可能是忍受不了它的哭嚎,就先下了口,一口咬在它的咽喉上,血顺着头狼的嘴巴往下流。
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同类之间可以这样互相残害,终于明白,为什么人类要把那些凶残而又没有同情心的人比作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了,我有点寒意,因为这种自相杀害的残忍。
但是,当我想到人类之间也会因为利益的驱使而互相利用互相加害的时候,我心里的悲哀就更深重了一层。
狼,根本不忌讳在人类的面前直白地表露自己的凶残,而某些人类却要带着虚伪的面具,嘴里说着仁慈,手里拿着刀子。
这是悲哀,有些时候,某些人类或许还比不上动物……
阿哥,我们怎么办?格桑望着树下久久不肯离去的狼群,心里有些发毛,我感觉到他的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格桑不会爬树,更怕从树上掉下去,只要他掉下去,马上就会被狼群撕成碎片,所以格桑就紧紧地抓住树枝,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
我告诉格桑:没关系,别怕,最多咱们在树上耗一个晚上,明早天一亮,狼群就会撤退,再说,那时候大家就会找到这里来,人多势众,狼也不是傻子,打不赢当然就要跑。
可是,我们能耗一个晚上吗?格桑担心地问我,他告诉我,一开始打兔子的时候,自己为了练枪法,浪费了不少子弹。
我问他,还有多少颗子弹?
格桑双手抓着树枝,不敢乱动,让我自己数。
我把他怀里揣着的小包掏出来,数了一下,才六颗子弹了!最多也就打死六只狼,如果运气好的话,一颗子弹贯穿两颗狼头……但是又不可能,哪会次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把枪拿过来,装上一颗子弹,这些子弹用来打狼已经有些不太实际,狼太多,打不完,只能在狼群准备行动的时候,放上一枪,起到个威慑作用,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天,很快就黑了,天亮的时候还好一些,天一黑,就听着林子里呜呜的风在响,秋虫在鸣叫,黑暗中,一对对绿莹莹的眼珠子在放着饥饿的光芒,一想到那些是凶残的狼,头皮就发炸,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暴出来了。
格桑有点焦急,问我:阿爸他们怎么不来找我们呢?
我说:当然会找,只是还没找到这里,谁会想到,我们会走这么远?再说,我倒不希望他们现在找过来,狼太多,万一他们没有个安全措施,那不是白搭上几条命?
格桑不出声了,紧紧地抱着树杆,秋天夜里的风很冷,我感觉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往头顶上爬,格桑也冷得缩紧了身子。
狼群可不怕冷,相反,在漆黑的夜里,它们更显得活跃起来,有几头大狼在头狼的指挥下,向大树猛扑过来,但是树杆很粗,狼群扑击了很久,也没能把我们摇下去,只是树叶子晃了一阵子。
狼群停止了攻击,开始休息,但又很不甘心,仍有几只狼围着树杆在打圈圈。
为了安慰格桑,我笑着说:格桑,你瞧,这些狼给咱们当保镖呢!风把那只死狼的血腥味吹上来,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心里都有些发毛。
夜深了,狼群发动了几次扑击,都没能成功,格桑有些放松了警惕,他有点迷迷糊糊的想打瞌睡,可能是有我在他身边,所以他就放心了许多,竟然慢慢地把眼睛给闭上了。
我知道他睏了,又很疲倦,其实我也有点想睡,但是一望见树下那几十对绿莹莹的眼珠子,所有的睡意都被驱赶得无影无踪。
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两个大队搞一次选拔比赛,为了入围,我曾经三天三夜没休息过一分钟,到后来,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了,但那也硬挺了过来。
我摇醒了格桑,告诉他,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我们必须警惕,只要我们放松一点点,狼群就有机会可乘。
格桑重新打起精神,睁大眼睛往树下看,狼群有些焦躁,在树下来回地走动着,我所知道的是,狼其实是一种极有耐心的动物,它可以整整一天不停步地追赶猎物五十公里,也可以为守候一只猎物而窝上几天。
前面的这几只狼,显然是在做样子给我们看,我觉察到什么不祥的感觉,扭头往身后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
有两头狼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另外两头狼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正准备向树这边冲过来,我想起在部队搞训练时有个科目,就是翻越高墙,一种方式是自己独立翻跃,另一种方式就是和同伴一起搭建人梯。
说实话,我当时怎么也不敢相信,狼,他妈的也懂搭狼梯?
我一直以为小说里或者书上写的狼如何如何聪明,那都只不过是个精美的桥段或者骗局,我从来都没有信以为真过,但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我把枪递给格桑防身,告诉他:如果狼扑上来了,就用枪托子猛敲狼的头,最好是敲鼻梁骨中间的那块地方,猛敲,可以把狼打晕,子弹太少了,咱们要节省着用。
然后,我把尖刀紧紧地握在手里,盯住了后面的两只狼,这把尖刀是才让大叔送给我的,是当年他打猎时的随身利器,算是个珍藏品,藏刀不是一般的锋利,很尖锐。
有人说,狼会飞,我不相信,但可以把那理解为跳跃,现在,那两只狼已经准备跳了,它们先是退后了一段路,然后猛地向这边冲过来,前爪在狼梯的背上一按,整个身子就腾空飞了起来。
狼在半空中飞跃的时候,还可以根据自己的目标物扭动腰身,以调整方向,两只狼同时向树杈上扑过来,第一次,高度不够,离树杈还比较远,只把树皮抓下几片碎屑。
两只狼歇了一会,第二次向树上扑来,这次还是差了一点,树杈子太高,狼跳跃的速度和力度都还达不到那个高度。
狼群骚动了一阵子,头狼更换了两只更强壮的狼上场。
第五十章、亲手杀狼
这两只狼长得很肥,很壮实,在这队狼群中应该算是打手或者左右护法的级别,膘肥体壮,个头高大,第一次扑击,有一只狼就抓到了树杈的边上。
我有点吃惊狼的纵跳力,担心格桑的安危,提醒他要多加小心,格桑嗯了一声,握紧了枪杆子,把枪托子对准外面。
第二次,狼扑得更高了,两只狼向树杈上扑来,身在半空的时候,后爪借势在树杆上一蹬,整个身子便向我和格桑扑压过来。
格桑一着急,忘记自己该干什么了,抱着枪杆子发愣,情势危急,我来不及想太多,双腿夹紧树杈,左手一把扭住了一头狼的下腭,右手尖刀向前猛刺,“噗”的一声,尖刀刺进了右边狼张着的嘴巴里。
一股血水从狼嘴里喷溅出来,喷了我满脸,混和着一股腥臭的气味,那头狼的咽喉被尖刀刺穿,来不及嚎叫,就直直地向树下跌去。
左边的这只大狼还在挣扎,它的下腭被我紧紧捏住,惊慌之中,两只前爪向我胸前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