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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是说呢。当年来这里,整个山几乎都被我翻遍了,也没见到什么人迹。”
陶苍天摇了摇头。当年他没发现什么,不知道这次有收获没有。
沿山而上,路,是没有的。全凭刘业他们领着前行。
一路上草绿花浅,叶飞鸟鸣,间或还有潺潺的流水声不绝于耳。
胡啸天牵着四人的马不知道去了哪里,若雪和影风看着漫山的红叶不禁看得入迷。
“这才过了几天啊,都红叶漫山了。香山的红叶现在只怕是也如此吧。”
影风顺手摘了一片红叶递给了若雪。
“你看,这叶子还是湿润的呢。”
“还是湿润的?不会吧,都什么时候了,太阳应该早把它晒干了。”
若雪接过叶子,果然,那红色是一种潮潮的红,仿佛露珠未干似的。
“呵呵,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样的叶子,也只有在雾灵山才能见到。这叶子啊,(奇*书*网…整*理*提*供)是不会干的,因为山上的雾太浓了,随时附在叶子上。前面被太阳晒干了,可过一会儿,一阵雾来,就又湿润了。”
“嗯,原来这样。湿润的叶子也是一种别致的美。”
若雪笑了笑。却见影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
“这时你还看它?”
若雪笑道。
“呵呵,不是啊。你看。”
影风小心地翻开书页,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东西。
“你还留着它?”
看见那东西,若雪的脸红了。还好,大家都在赶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羞色。那东西,正是影风上次在香山采得的那片红叶。只是,现在是干枯的叶子了。但是,依然有一种暗暗的红让它是那么的美,枯的绝美。
“恩,留着。留一辈子。看到它,我就想起香山,想起我当时害怕失去你的心情。”
附在若雪的耳边,影风低声的说道。
“你。。唉。。”若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感觉着影风悄悄地握住了自已的手。
“哎呀,我说小师傅,你们走快一点了。我肚子饿了,得吃东西了。”
这声音自然是公孙亮的。他叉着腰站在上面,看着影风和若雪,得意地笑着。
“呵呵。要是周全或者宁馨在就好了,你就不会时刻盯着我们了。”
影风呵呵笑道。
“那是,要是他们在,我才没空理你呢。唉,不说倒好,一说我更饿了。周全那小子做的菜就是好吃。”
公孙亮夸张地吧嗒了一下嘴。影风想起了那条被他吃的只剩刺的鱼,笑着摇了摇头。
“刘老弟到真是会选地方啊。这么好的环境,在这里,感觉象是神仙。”
行到半山,陶苍天长叹道。
“呵呵,我爷爷在这里可是费了不少的心血。我们所经之路,都是他亲自设定的。若不依此路,我们是到不了家的。”
“这路也是设定好了的?难怪我怎么感觉你总也不走直路,而是带着我们绕来绕去。”
“恩,这是他老人家按太极八卦而设的。其实,这也是一个阵。有生门和死门之别。如果不知道而走入死门,那可别想走出这山。”
“刘老弟的才学实在让人佩服。唉,想我大老粗一个,哪里会这些。不过,他也是没办法,谁让那皇帝太嫉妒他的聪明了呢。”
“老前辈说的也是。我爷爷他本来并无谋逆之心,却被猜忌。没办法,他只好遁世了。”
“想当年,我也曾和他谈过,让他当时就隐居得了,可他想到天下初定,百姓依然颠沛流离,于心不忍。想为他们做点事情才隐退。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他已经隐居了四十余年,而我还在奔波。”
陶苍天叹了口气。但旋即又开心了。因为他知道刘伯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他们有险他都能知道,当年也是他的点拨,他才能绘出那龙珠的大略方位。这次,莫非是又有什么新的发现,所以才邀他前去。
也不知道在山中行了多久,转来转去,转得公孙亮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耷拉着脑袋走在后面。
“爷爷,我们回了。”
刘业的声音总算让公孙亮精神一振。他抬起头,看见上方的一块巨石立着一个人。
白发飘飘,衣诀飘飘。
刘业见到那人,奔到他的身边牵了他的袖子。
“爷爷,我的任务完成了,这次你该奖赏我了吧。”
那神态,就象是一个小孩子在撒娇。
“这么大的人还撒娇啊。”
公孙亮嘀咕着,可没劲多想。他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好好地吃一顿。
“呵呵,奖赏,奖赏。”
那老者呵呵一笑,拍了拍刘业的头,冲着陶苍天哈哈大笑。
“陶兄,你可来了。多年不见,陶兄还是神采奕奕,雄风不减当年啊。”
“刘兄。看你仙风道骨,依然旧时模样,又居此世外桃源,真是快活似神仙也。”
陶苍天紧走几步,来到那人面前,上下打量着,放声大笑。
那人正是他的老友,大明朝第一任宰相刘基刘伯温。
“业儿,来,见过你陶爷爷。”
刘伯温拉过站立一旁的刘业,满脸慈爱。
“恩,还是喊业儿好,小树叶子,哪象喊刘业,刘业,刘业,感觉象是在喊刘爷。”
陶苍天还没说话,公孙亮倒开口了。
“哼,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啊,是你自己愿意喊我刘业的,我又没强迫你喊。如果你喜欢这名字,我送给你好了。”
刘业可不甘示弱,坚决地回敬着。此时的他与香山之上以及适才的剑收怨灵完全不一样,象是换了个人。
“你,你。哼,要不是你是我师傅的师祖的朋友的孙女,我,我非得和你战上几百回合,教训教训你。”
公孙亮的话象是小孩子吵架,不过影风他们知道他是说着玩的,因为他说这话自己都在笑。
“呵呵,这位先生的确诙谐。小孙顽劣,多有得罪,刘基在此赔礼。先生勿怪。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刘基笑吟吟地望着公孙亮,他知道此人必定也非等闲之辈。
“我是公孙亮,我小师傅他们喊我老猫。这是我小师傅,这是我小师娘。不过还没过门。这位你认识,我就不介绍了啊。”
公孙亮一个一个的指着介绍,到最后指着陶苍天,此言一出,那刘业捂着嘴就乐了。
“他那么年轻就当你师傅啊,呵呵。早知道我也当当你的师傅好了。”
“嘿嘿,我只要一个师傅,多了不要。要不,到时候得喊上一大堆的师娘,不划算。”
公孙亮坚决地说道,却把刘业笑得直不起腰来。
“哼,让你这一个师傅娶好多老婆,你不也得叫好多人做师娘啊。”
“啊,这倒是个问题。师傅,你可不能多娶啊,要不,我,我就惨了。”
公孙亮可怜兮兮地望着影风,眼里满是乞求。
“喂,你师傅想娶多少就娶多少,你连这都要管啊。你可是徒弟,徒弟是管不了师傅的。”
还没等影风想好如何回答,刘业又接过了话题。两人居然就在众人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起了嘴。
“你到时候会真的象老猫所说,娶上一大堆老婆吗?”
望着有点窘的影风,若雪低声地问道。
“不会的,不会。要娶,我只娶你一个,其它的人谁也不要。”
“可如果事情逼得你非得娶别人不可呢?”
“那我就去做和尚。做和尚也不娶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影风的信誓旦旦是那么的诚恳,可是若雪还是觉得了愧疚。她心里很清楚是为了什么。她沉默了。看着她的沉默,影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紧张地望着她,也沉默了。
“你们也来见过我刘兄弟。”
陶苍天的招呼让他们无法再保持沉默。
“影风和若雪见过刘爷爷。”
“影风,若雪。好名字。好出色的一对璧人。不过我还是喜欢喊你文奎。那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
“您知道我?我的名字是您取的?”
影风可真的纳闷儿了。如果这人是刘伯温,那他遁世之时自己都还没出生,他怎么会给自己取名字呢?
“呵呵。这些说来话长。寒舍就在那边,请各位进去歇息片刻,我也有好多事情要问呢。”
“业儿,你们去弄点好吃的,今天,我要和陶兄痛饮几杯。”
看着刘业还在和公孙亮有一句没一句地争执着,刘基摇了摇头。这孩子被他惯坏了。好在刘业在做正事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否则以这性格,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知道了,爷爷。”
刘业答应着,赶紧转身不再理公孙亮了。
“你会弄吃的?那太好了。我肚子饿坏了。不过,你弄的好吃不?”
一听那个什么刘业会弄吃的,公孙亮忘记了刚刚还在和他斗嘴,赶紧讨好地问着。
“哼,你那么喜欢吃啊,那我就偏不给你吃。让你饿着。”
刘业看着公孙亮那好玩的样子,故意气他。
“呵呵,我是客人啊。你要是不弄好吃的给我,你爷爷不会奖赏你的。”
不甘示弱的公孙亮明知他是故意逗他,也禁不住反逗着。
“哼,我不和你说了。做饭去也。”
身形一闪,刘业消失在丛林之中。
“喂喂,怎么不等等我啊?”
公孙亮这才发觉那里只剩他一人了。不由得大声喊道。
“你就在那里等着吧。不一会儿我师弟就来了,让他带你来。记住,这里不能乱跑,跑丢了我们可不会去找你的。”
这是刘业已经很远的声音。
公孙亮一跺脚,知道他说的是半真半假的话,可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了。谁让他刚才和他斗嘴来的。
“哼,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和他斗斗嘴就不带我到他家去。真是过分。唉,等就等吧,反正他的饭还没做好,去了也没我什么事情。在这里睡一觉也挺不错的。”
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公孙亮躺了下去,看着依然是雾蒙蒙的天空,闭上眼睛,瞬时,鼾声大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人摇醒了。睁开眼,那个被他称做胡笑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一些野味站在他的身边。
“残阳如血,江山如画。碧血丹青,人生如梦。今夕何夕,日日如斯。且将逸兴,酬运无极。”
一桌小菜,几壶薄酒。晚风轻拂,涛声迷雾。
一众人等望着天边那渐渐淡去的斜阳,在微风中听着刘伯温感慨的话,一时竟都无语。
夜,渐渐的深了。雾灵山的夜是那么的深沉。
一如影风与若雪在那黑夜中静静的凝望。
第七卷 第一章 前因
前尘后世多少事,都在似水流年中。
从刘基那里,影风知道了他的太爷爷朱元璋是如何从一个和尚成为天子的传奇经历。也知道了自己的爷爷朱标忧悒成疾早逝,而由父亲朱允炆即位的事情。至于燕王靖难而得天下,他已由周鸿剑那里略知一二。虽然此番是重听,他仍是听得泪如雨下。泪,不是为江山,不是为权力,而是为自己的母亲。当年离开母亲时的情形仿佛又在他的眼前浮现,他还是那个年方七岁的孩童,看着母亲的流泪却不知道她为何伤心。
“当年,若不是太子在皇上面前为我求情,我岂只是被贬官那么简单,说不定一家数百口都被弃市了。唉,也是因当年皇上杀戮过盛,才造成了朝廷无大将,国家人心惶惶的局面,才有了建文帝的靖难之劫。那时,若不是武将几乎被杀戮殆尽,他怎么会拥一国之兵而无法抵抗燕王呢。这也是劫数,皇上的杀戮让太子英年早逝,也让你的父亲承受了如此的灾难。你作为他的后人,承受这样的劫难也是定数。不过,若非如此,你怎么会进入那桃源之地,又怎么会有机缘承担现在的责任呢?或许,你就是为了弥补皇上当年的杀戮过失而降生的吧。”
“为了弥补皇太爷爷的过失?”
影风望着刘基,很是惊奇。
“所谓上天自有安排,非我等能改变。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顺天意而为。”
望着影风,刘基摇了摇头。从陶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