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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风,你怎么了?”
若雪大惊,这样的力道,她曾经感受过,那时的影风是近乎疯狂的。现在,怎么又如此?
“若雪,我……,我好难受。”
影风的手蓦地松开了,身子软软的就滑入了水里。
“影风,你不要吓我。”
若雪抓住了影风的手,他的手突然之间变得冰凉。虽然是在暖暖的水里,可他的手却冰凉如冰。
“前辈,求你救救他。”
浑身湿漉漉的若雪扶着昏迷的影风撞进了小屋。
“唉,终于还是没能逃脱。”
那老者看见他们,抬起了头。他正坐在一面玉壁面前,玉壁上,一群状如魔兽的东西正肆虐在大地上。它们的脚下,是成片的尸体,它们的手举着挣扎的人,血,蜿蜒成河。
“啊,这是?”
若雪看着这血腥的场面,看着那有点熟悉的怪兽,心下明白了。
“浩劫,浩劫开始了。”
那老者一声长叹。望向影风,眼里说不出是希望还是失望。迟疑了片刻,他指着屋角的一张床。
“把他放上去吧。”
“如果我要以暴制暴,你会同意吗?”
看着若雪疑惑地望着自己,那老者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以暴制暴?”
若雪望着那老者,眼泪再次涌出。她知道他的意思。她也知道这是影风唯一的出路。也许,影风的存在只是为了这四个字。他的屠龙,他的轩辕剑,他的龙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四个字。他的命运,始终是在别人的掌控之下。而他于她,只能是一个用生命来交换的梦。
“不,不要。我不要他变成蚩尤,不要他变成你们想要的龙珠。我只要他,只要他是我的影风。不要他变成你们操纵下的任何东西,任何人。”
若雪伏在了影风身上,她现在明白影风为什么说要用生命交换有她的时光。他的心里也很清楚。也许,那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吧。
“那姑娘就在这里想想吧。你是要一个没有生命的他还是要看着天下的生灵涂炭?唉……”
那老者走了出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抓着影风的手,看着那玉壁上依然在继续的血腥场面,若雪低下了头,轻轻的吻在了影风那冰冷的脸上。
第十卷 第六章
漠北,军营。
已是第四次北征阿噜台的成祖将大军驻扎在开平,等待前锋忠勇王金忠的快报。
“禀告皇上,阿噜台早已远飏,现闻在答兰纳木儿河。请皇上示下,追还是不追?”
一个探马回报着。
“他跑那里去了,哼,就是追到天边,朕也要将他抓住。”
成祖将手里的书卷一摔,拍案而起。
这个阿噜台,一再骚扰边境,如果不将他擒获,后患无穷。
“皇上,答兰纳木儿河一带人烟稀少,他应该不会到那里去的。还请皇上慎重。且大军出塞,人马俱劳乏得很,北地早寒,倘遇风雪,转恐有碍归途,不如见可而止,再作计较。”
一旁的大学士杨荣、金幼孜一起劝道。
“不行。朕这已经是第四次出塞了,倘再抓不住他,朕的颜面何在?”
“皇上天威远播,说不定是那厮听得皇上亲征,吓得遁去了。不战而遁他之兵,皇上的威风已是无人能及。”
“呵呵,你们啊,尽拣好听的说与朕听。也罢,如果我们到答兰纳木儿河,仍未见他踪迹就班师回朝了。对了,你们把那个朱文圭给我带来。朕想和他谈谈。”
“这……”
杨荣他们没想到成祖还是要追,本想再劝阻,可是,成祖已经将手挥开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建文遗子还很投皇上的缘。最近,皇上总是和他在一起。”
“是啊。我也奇怪。听瞻基说当初是要把他发配边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却改变了主意,要留在身边。而此次出征,还带上了他。”
“听说那小子特别能奉承。将皇上哄的很好。可是,我总是觉得有什么蹊跷在里面。”
“哈哈,你们两人在说什么事情蹊跷?”
一个人掀开帐篷门,走了进来。
“呵呵,原来是海大人。快来坐。正好我们一起饮几杯。”
“呵呵,我就是闻着你们这里有酒香才来的。来了我就不会客气了。”
“呵呵,海大人如果跟我们还客气,那真是见外了。谁不知道你的侄子和三宝大人的侄子可是瞻基最心腹的心腹啊。”
拉着那人坐下,酒立刻就倒满了。
“呵呵,再怎么说,还是杨大人福气最好。谁不知道皇太孙可是铁定的继承人。”
“嘘,海大人轻言。皇家之事我们少谈,少谈。喝酒喝酒。”
杨荣心里虽是得意,可言语之上,还是得小心为上。
“对了,我刚听你们说蹊跷二字。有什么事情让你们二位大学士觉得蹊跷?”
“呵呵。无他。我们只是蹊跷那个建文遗子,不知道他怎么就得了皇上的宠爱。闲暇之时,皇上都不和我们谈事了,而喜欢听他说话。我们在想,那小子究竟有什么能耐。”
“哦,你们说这事啊。这事我也觉得蹊跷。那小子,心思很重很深。平时见到我都很热情,点头哈腰的。完全没有当初建文的风度。幸好皇上英明,要不,大明的江山交给这种人,那可真是难说。”
被称为海大人的是成祖最贴心的内侍海涛。他的侄子正是瞻基的亲信海兴。喝了一大口酒,他摇了摇头。
“我还知道那小子原来在汉王那里躲了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怎么离开他了,被瞻基路上看见,带回了京城交给皇上处置。”
“当初皇上是要把他发配到边疆,可是,在接到一封密信后,他又改变了主意。对他另眼相看,还把他带在了身边。”
“哦,一封密信?海大人可知道是谁的?”
“这咱家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我刚看见他非常得意的从皇上那里出来了。也不知道皇上给了他什么好处。”
“哦。那这人我们得提防着。海大人,皇上就有你多操心了。”
杨荣双手一拱。满面堆笑。
“呵呵,和你们二位大人交往几十年了。咱家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呵呵,正是有海大人在,我们才放心。以后,瞻基是不会忘记海大人的。”
“呵呵,皇太孙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疼他都疼不够呢。这就不需要杨大人提醒的。”
酒杯相碰,心照不宣的他们都一饮而尽。
“回皇上,小的们已经四下打探了,只是弥望荒芜,不特没有敌寨,就是车辙马迹,也是一律漫灭,无从端倪。就近三百里内外,没一处不往搜寻,也只有蔓草荒烟,并不见伏兵逃骑,根本无从知道阿噜台所在。”
“什么?”
成祖走下车来。放眼望去。除了沿途遗骸甚众,白骨累累外,果然并不见什么车辙马迹。
“阿噜台那厮,究到何处去了?”
成祖大为惊诧。捻着颚下的白须摇着头。此际,他是连恼怒的心情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远处烟尘四起。有一队人马疾速而来。
“快,戒备。看是何人。”
成祖心头大喜,以为是阿噜台来犯了。可是,等那队人马近前,却发现是自己的前锋金忠、陈懋等人。
在他们奏称至白邙山,仍无所遇,以携粮已尽,不得不归后,成祖深深的叹息着。
“班师,回朝。”
成祖此言一出,军士皆欢欣鼓舞,高呼万岁。
“皇上圣明。前方有一数十丈的石崖,正好将皇上的大功铭刻于上,以纪念皇上千秋万载之功。”
文圭跪在成祖面前,大声的启奏着。
“呵呵,好。好。就让两位大学士刻碑于上,以使万世后知朕过此。”
又一阵山呼万岁,成祖悠然的走进马车。只等着早日回京了。
“唉,不知道皇上怎么如此。此次出京,未遇一敌,却刻碑留念。不知后世之人见了会如何想。”
“唉,这到不是主要的。现在主要的是皇上太听那小子的了。长此以往,不知道局势会如何呢。”
“看来我们得找个机会除了那小子。”
“呵呵,这也无须太急。我看他暂时还跳不了很高。对了,海大人怎么今天还没来?”
“这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找个人去请。”
杨荣站起身来,走到帐篷口,唤过一个军士,正准备让他去请海涛。只见一个小内侍匆匆的赶来。
“杨大人,金大人。皇上龙体欠安,正宣你们过去。”
“皇上龙体欠安?”
杨金二人大惊,跟着那内侍就匆忙而行了。
进的成祖的中军之帐,只见成祖正偎在床上。
“你们来了啊。朕问你们:计算路程,何日可到北京?”
“回皇上,约八月中即可到京。”
“唉。此番回去后,朕可要颐养天年了。几十年的辛苦,到了优游暮年,享些安闲余福的时候了。东宫涉历已久,政务已熟,朕归京后,军国重事,当悉付裁决。”
“皇上龙体康硕,这只是偶感风寒。过几日就好了的。太子之事,待皇上回京后再做决议不迟。天佑我主,龙体永康。”
杨金等一班随征大臣皆叩头劝慰。
“呵呵,朕的身体也不行了,想歇息了。”
成祖摇了摇头。
“文圭,你过来陪朕说会话吧。余者退去。”
“是,皇上。”
文圭跪行过去,心里感觉了悲伤。也感觉了那些大臣们恼怒的眼光。
“文圭啊,怎么朕没早些接近你。若早知我们如此投缘,也许,就不会囚禁你那么多年了。”
看着文圭跪在自己床边,成祖摇了摇头。
这孩子,虽是建文之子,可是有一种感觉让他想亲切的待他。
“皇上。文圭知道皇上的心思。文圭相信皇上会平安的。文圭还等着让你看看我的女儿,她长的好漂亮。”
“呵呵。那好啊。我想看看她。只是此次入苍崖戌,病已甚笃,夜不安寐,偶一闭目,便见无数冤鬼,前来索命。也许是朕杀戮过多,现在都找朕索命来了。”
“不,皇上。你不会有事的。”
文圭拉了成祖的手。虽然面前这个老人夺了他父亲的江山和命,也囚禁了他二十年,可是,当他走进这个老人时,却发现他不象想象中和传说中的那么暴戾,在他的身上,有帝王的威严,可也有老人的祥和。一开始他恨面前的这人,可接触越多,他发现自己恨不起来了。看着成祖日益消瘦和疲乏,他都恨不能以身相代。
“呵呵,不哭了。看来朕也不能帮你什么了。你去把那些人召来,朕有事情吩咐。”
“是,皇上。”
文圭叩首而出。等候在外已久的英国公张辅等蜂拥入内,听着成祖嘱咐后命,将传位皇太子高炽,丧礼一如高皇帝遗制。
“还有他,你们须好生看待,不可无利于他。”
指着文圭,成祖吩咐着。
“是,皇上。臣等谨遵皇上安排。”
“好痛。好痛。”
成祖蓦地大喊一声,当即崩逝。是为永乐二十二年七月。成祖卒年六十五,尊谥文皇帝,庙号太宗,至嘉靖十七年,复改庙号为成祖。太子高炽即位,以次年为洪熙元年,史称为仁宗皇帝。
第十卷 第七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銮殿上,龙袍加身的朱高炽看着满朝文武朝自己跪倒,开心不已。虽然还在制服之中,但想到后宫的佳丽,心早飞了。
文圭也在朝臣中,现在,他是堂堂正正的建王爷了。成祖的遗诏让他得到了这个让人羡慕的王爷之位。现在,他也可以抬头挺胸的走在庙堂之上了。
瞻基此时已经顺晋为太子。由于他早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所以未见有太多喜悦,反倒是为最疼爱他的皇爷爷的驾崩而伤心不已。他的父亲,当今的皇上一直不怎么喜欢他。如果不是成祖的遗诏里指定他为太子,而他的羽翼也不可忽视,说不定他的父亲会将皇位传给其他的兄弟。还有那个文圭,当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