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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自然明白影风的意思。在他的记忆里,蚩尤虽然暴戾,却从不曾以多欺少,反而喜欢以一敌百。
“主人,你还是那个样子。我知道是你,我知道。”
看着站在面前的影风,那龙说道。猛地,他冲向影风,张牙舞爪地一番猛攻。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影风一边说着,一边仗剑而上,直击龙的心脏部位。
“我没有认错!”
说完这句话,那龙将头低垂,嘴巴对准了影风。
影风以为是黑气又要袭来。屏住呼吸,手中的剑却并未后撤,和身迎了过去。
“噗嗤……”
一声沉闷的穿透声响起。与此同时,那龙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发亮的东西,正击中影风的胸口。
“它是故意让他刺中的。”
炎帝清楚地看见了一切。若雪也看见了。
“这……”
影风却是大怔。他看到那龙以爪子抵挡他的攻击,却没想到它在最后的关头收了回去,让它的胸膛暴露在自己的剑前。它是在自杀?
“吼……”
那龙一声巨吼,身子猛地向后倒下。
“它是怕压着他。”
炎帝的话很平静,他知道那龙的意图。
若雪依然是沉默。这样的结局,只能让影风离她越来越远,而蚩尤则离她越来越近。突然之间,她想哭,想被影风拥在怀里痛快的哭上一场。
第九卷 第四章 出塞
沉默。
三个人都是沉默的。
就连影风的胸口,也没有如前两次般开始灼烧。但是,他能感觉那龙珠在他的胸口很真实的存在。
那条龙死了。飘浮在空中的怨灵也远远地躲在了一边,瞪着眼睛遥望着影风他们。
“若雪,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龙它,它为什么叫我主人?还非得让我承认我是蚩尤?”
走近若雪,影风终于开口了。有太多的疑问在他的心里,有太多的茫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影风,不要相信它,它只是乱说的。”
若雪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苍白,可她也只能如此解释。
“呵呵,不要想那么多了,想了也没用。就算要想,也该出去了再想,这里的阴气太重,我可不想在这里呆久了。”
炎帝看着不知如何继续的两个人,开了口。
“恩,我们是得离开这里。你是炎帝?多谢你刚才给我吃的东西,吃了感觉好多了。不然,我还真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是什么东西啊,太神奇了!”
影风一拱手,一脸的惊异。
“呵呵,那是我以前无事时配制的药,自己也用不到,能帮上你,也不错啊。”
炎帝看了看若雪,见她依然是担忧和不安,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外面,一片呼啸。
雪,还在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呼啸在天际。一眼望去,苍茫无边。
“我看你们都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吧。等休息好了,我们也该去一个地方,为你寻药了。”
站在山顶,炎帝看着若雪,看着风吹起她的长发,看着雪落在她的身上。
“为我寻药?我不知道要那药还有什么用处。我现在想要的不是我的药,而是他的药。炎帝前辈,你有没有一种可以治疗他的药?”
“唉,他的药。我只能说尽力了。”炎帝自然知道若雪指的是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
“若雪,你的伤又犯了?”
听着两人的话,影风握住了若雪的手,关切地问道。若雪的手冰凉一片。
“没事,可能是因为太疲劳的原因。”
“恩,那我们找地方休息去。我的伤不要紧。休息几天就好了。”
“影风……”
感受着影风的关切,看着他依然毫不知情的样子,若雪只觉得心如刀绞,低低地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若雪,你怎么了?”
影风大急,抱住了若雪。
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
“把她的手给我。”
炎帝也是大急,走了过来。
“脉息弱而无力,气息缓而轻浊。这孩子,唉……”
“前辈,她怎么了?你帮我救救她。”
知道炎帝是医药之祖,影风望着他满是乞求。
“我会救她。不过,你得帮我寻药。寻一味火灵芝来,我才能救得了她。”
“火灵芝?”
这个名字影风是听也没听说过。但炎帝说的又怎么会有错。
“是,火灵芝。一般的灵芝乃生于深林之巅,吸取日月之精华而蕴天地之灵气,千年才有一遇。是故能延年益寿,补气养神。而火灵芝乃生于地层之下,以地火地气为生长之源,所吸取的乃是火之精魄,地之魂灵,故万年才得成熟。比灵芝不知要珍贵多少倍。它的功效在于驱内火以复精元,逐邪血以固根本;更有导人正气之效果。你也许也会用得上的。”
炎帝所讲的这些,影风只知道听着,他的心更在于到哪里可以找到火灵芝。
“火灵芝必须生长在地火聚集的地方,也就是说,你得去往地火最盛的地方寻找。”
“地火最盛的地方?我不知道哪里才是啊。”
“傻小子,你不知道,我知道啊。由此西行,快马加鞭的话大约十天的路程就是了。在沙漠深处,有一座绵延数百里的山脉,名为赤石山。其山寸草不生,在烈日照耀下;有赤褐砂岩的闪光;炽热气流滚滚。远远望去,就如一片火海蔓延在大地上。在那山的地层深处,有一个岩洞,里面尽是滚滚熔浆。火灵芝最喜欢那种环境,那里一定有的。”
“恩,我这就去。”
“唉,你这小子,如此性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看着影风急燥的样子,炎帝摇了摇头。
“数千年前我去过那地方,并找到过一棵,不过已经被我用完了。在我的记忆中,那洞口是在山的最顶端之处,正午太阳正投之点。那洞口平时是不会开启的,只有在正午之时才开启一个时辰。当时我也是因时间太仓促,所以只寻了一棵。”
“哦,多谢前辈指点,我这就去。若雪她……”
看着影风挂念着若雪,炎帝点了点头。
“你现在就出发,我带她回常羊山的一处隐秘之所——我以前炼药之处。回去后,我先设法稳住她的病情,顺便配制好其他的辅药。等你找到了火灵芝后,就立刻赶来常羊山,不可延误。”
“好,我记下了。”
影风点了点头,轻轻地抚摸着若雪的秀发。
“若雪,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影风,你要去那里?”
若雪醒了,仿佛知道影风要离开似的,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若雪,太好了,你醒了。我去为你寻药,少则二十天,多则一个月,我就回来了。你随炎帝前辈回常羊山休息,乖乖的等我。”
“影风……”
若雪抓住了影风的手,不舍地望着他。
“等我回来,若雪。”
影风其实更是不舍。但他知道他必段离开,他不想若雪多痛苦一刻。
“他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唉,真是天意,几千年了,还是如此。”
“前辈,你在说什么?”
“哦?我没说什么啊,我是说我过了几千年了,又回来了。”
“前辈,你给我讲讲你的女儿们的事情吧。我小时候听母亲讲过,不过记不清楚了。”
“你真的想知道?”
“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知道。特别是化为巫山神女峰的那个瑶姬的事。”
“瑶姬?唉,也是我当年太固执才会害了她的一生。现在想来,要是能补救,就算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炎帝望着若雪,心里很想喊她一声女儿,可他知道这样会吓着她。他惟有叹了一口气。
“若雪,等我回来。”
奔在雪地上的影风心里默念着。眼睛却四下张望着。虽然他疾行的速度并不比马慢,可他知道,他的体力不可能支撑着他连续狂奔数千里的。
可是,这茫茫的雪山之上,又哪会有马匹呢?他想起了踏雪和追风,如果有它们在,那就好了。况且,自昨天到现在,他还不曾吃过一点东西呢。原先带的干粮等物,都留在了踏雪和追风身上的行囊里。
当他一口气狂奔了百余里地时,天色已经渐黑了。
耳边,是呼啸的风雪;头上,是微沁的汗滴。
隐约前面出现了一片森林。虽然树木是稀稀拉拉的,但有森林就该有生物了。
他放慢了脚步,正准备跃上树顶看看周围的情形。一只黑色的兔子突然冲了出来。
这凭空而来的食物影风怎么会错过。疾进,他冲了过去,抓住了那只兔子。
“呵呵,小东西,你知道我饿了就送上门来了啊,多谢你哦。”
兔子惊恐地瞪着两只红眼睛望着他,三瓣嘴一动一动的。虽然有点不忍心,但实在是肚子饿得难耐。影风提着兔子,找了棵大树的旁边,将兔子宰杀干净,拾掇了些枯树枝,烤着。
“恩,好香。”
当最后一块兔子肉被吞下之后,影风才有空赞道。其实,兔子肉没盐,吃起来淡淡的没有一点味道,但他却觉得美味至极。他扫了扫树下的雪,斜靠在那稍微干燥的树干上。
“小黑,你在哪里?”
一声呼唤由远及近,把刚进入梦乡的影风惊醒了。
“小黑?我的小黑吗?”
影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姐,这里有火光。”
有人在走近,有火光在照亮黑暗。
纷沓的脚步声出现在他的周围。
望着自己面前的火堆,望着周围的人,影风有点开心。这里有人,那说不定可以买到马呢。他站了起来。
“小姐,你看兔子皮,还是黑色的。”
一个人的声音很大,很惊慌。让影风不由得奇怪。
“你说什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随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影风的面前。
那是一个女子,约莫二十上下,一双单凤眼,一袭裘披。煞是好看的一个女子。
“小姐,你看。”
一个庄客打扮的人把影风丢在一边的黑兔子皮捡了起来,递给女子看。
“啊?”
那女子啊了一声,象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抢过了那还带着血迹的兔子皮,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一旁的影风更是惊奇了。自己不过是杀了一只兔子。难道这兔子还是有人养的?
“是谁杀了我的小黑?”
那女子的声音里有悲愤。仿佛也要杀了那个杀她的小黑的人。
“小姐,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庄客望了望影风,凑近对那女子说着。
那女子这才注意到影风的存在。
“是你杀了它?”
她朝着影风走了过去。
“是啊。我肚子饿了,正好看见这只兔子,就抓住了烤着吃了。”
影风突然有点后悔吃那只兔子了。因为他看见那女子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最怕女人哭了。
“你肚子饿,就要吃我的小黑?为什么不找别的东西吃啊?”
那女子一跺脚,生气至极。
“我,我也是刚好看见它了。我不知道它是你养的啊。”
影风的话虽然很合情理,可那女子哪里听得进去。
“你们把他抓住了,捆着。我要杀了他为小黑报仇。”
“喂,你讲不讲道理啊?这山上抓只兔子吃犯了哪家王法,你为什么要杀我?”
“谁说不犯法,你吃了我的兔子就是犯法。我不管,我要杀了你为小黑报仇。”
那女子转身就走。她身后的那些庄客举着火把就朝影风扑了过来。
“喂,她不讲道理,你们也不讲道理啊?”
影风一边躲闪着,一边大喊。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那些庄客看见他们的小姐哭了,都恨不得马上抓了影风让她开心。
可是,影风哪里是他们能抓住的。躲闪了几个回合,影风被他们搅的有点不耐烦了。身子一纵,跃上了树梢。
“对不住了,我没空和你们纠缠。我吃了兔子是事实,可它也没说它是有主人的,我更不知道它是你养的。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们这般纠缠,我没兴趣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