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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维多利亚金色的眼眸毫无波澜,神色尊贵而冷漠,充分暴露了皇室家族唯我独尊的恶劣本性。
“她喜欢谁是她的事,跟我无关。”
苏瑾年试探着开玩笑:“如果我说,刚才的那些话,都是为了报复艾莉尔故意编出来的……你该不会气得想打我吧?”
“嗯哼?”回眸看了眼一脸心虚的苏瑾年,维多利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本来就没有相信啊!只不过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跟那个女人划清关系。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那些无中生有的‘诽谤’呢!”
“GOD!”
知道自己被无意间算计了一次,苏瑾年抬手拍了拍脑门,神色懊恼地瞪了维多利亚一眼,忍不住嘀咕:“果然男人们都是无情的家伙!”
维多利亚扬起眉梢,轻笑了两声,目光微微一转,掠过牧人凉聿那张完美得像是大师笔下的油画作品似的冷峻面容,摇了摇头反驳苏瑾年。
“男人其实比女人还要看重感情,如果一个男人看起来冷漠无情,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找到自己深爱的女人而已。”
比如他自己,比如身边这个冰冷得像是没有温度的男人。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牧人凉聿燃烧起来,倘若他真的爱上了谁,那么那个女人一定会遭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听到维多利亚这么说,苏瑾年本能地想要继续抬杠,然而话到嘴边,却没来由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只好轻轻一哂,对此表示不置可否。
逆着阳光,苏瑾年转头偷偷拿余光打量边上那个冰山一样的男纸,愈发地觉得这样的家伙,跟自己的气场完全不相容,就像水和油,不同属性的人怎么可能吸引到对方!
可以这么说,在遇到牧人凉聿之前,苏瑾年自信全世界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而在遇到牧人凉聿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海口夸得太早了!
都说天地万物都是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那么苏瑾年的克星,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油盐不侵的男人。
艾玛,好累,再也不会爱了……
第一次,苏瑾年竟然有种微弱的,想要打退堂鼓的冲动。
一大早就被艾莉尔闹没了气氛,大家的兴致不免有些怏怏,兴奋不起来。维多利亚碍于面子受损问题,一早上都不怎么开心。苏瑾年无辜中枪,虽然报复得爽快,但终究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因而在那之后就沉寂了许多,真的是低调得可以。
牧人凉聿本来就话少,vampire单独相处的时候是个话唠,人一多就变成了绅士,所以最后就只剩下安吉丽娜公主欢欣雀跃地在边上叽叽喳喳,多少渲染了几分生气。
见到牧人凉聿的时候,苏瑾年特别留意了一下他昨天戴着戒指的左手,映入眼帘的则是干净修长的五指,没有任何的饰物。
这让苏瑾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郁闷起来。
松一口气是因为这么一来,就表示牧人凉聿和安吉丽娜公主并没有实质的关系,昨天他之所以会戴那只情侣戒指,估计是看在安吉丽娜生日的情分上才会勉强为之,所以就算她“横刀夺爱”,也不必承担起破坏他人感情的“第三者”的罪名。
郁闷则是因为这么一来,牧人凉聿几乎没有弱点,她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该如何下手?!
次奥,要对付这么一个家伙,太难了好吗?!
安吉丽娜大概是睡了懒觉,所以来得比较晚,苏瑾年下意识也看了一眼她的右手,然后……刹那间,心情百味陈杂。
这小妞竟然也摘了昨天戴着的那款情侣戒?如今闪耀着亮丽光芒的那颗硕大的红宝石戒指,才是她今天赖以炫耀的新欢!
戒指换了,就意味着男人也该换了,所以,嗯,果然……
安吉丽娜小公主今天缠着满身转的那个最佳男主角是——我们亲爱的vampire童鞋。
对上vampire抛过来的胜利的眼神,苏瑾年一阵风中凌乱。
亲爱安吉丽娜公主殿下,您这喜新厌旧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玩了几项温和的绅士项目,在苏瑾年特意的欢呼和安吉丽娜真切的崇拜下,维多利亚的心情才逐渐开朗了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打算玩一些更加激情的活动。
看到仆人拿着击剑的护具朝自己走来,苏瑾年先是讶异地睁大眼睛,尔后讪讪地抬头向维多利亚求救:“这个……我真不会啊!”
“不会可以让凉聿教你嘛!”
维多利亚满脸灿烂,一边说一边还朝苏瑾年眨了眨眼睛。
苏瑾年虽然有些怀疑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试探自己,但那天晚上确实是自己找他帮的忙,眼下维多利亚这般“搭桥牵线”,想方设法给自己找机会和牧人凉聿找机会……她似乎又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考虑了几秒,苏瑾年还是乖乖拿过护具笨手笨脚地套了起来。
“戴反了。”
看着苏瑾年跟一块护板斗争了整整三分多钟,在一边被委派为指导员的牧人凉聿终于看不下去,开口淡淡地吐了几个字。
“啊?!”
苏瑾年傻傻地回过头来看他,不明所以,神情有些许焦灼,有些烦躁,还有些许窘迫,清澈的眸子透着几缕渴望,仿佛在请求对方的帮忙。
不料牧人凉聿却是轻飘飘地撇开了视线,对她满眼的渴望与期待视若无睹!
次奥!真想一巴掌把丫甩到墙上!
苏瑾年目光一狠,半秒后……
“那要怎么弄,你示范给我看一下可以吗?”
哦哟,委曲求全的语气不要太逼真哦,苏瑾年啊苏瑾年,难道你忘了你曾经说过,要做一个有骨气的女纸吗?!
然后——
牧人凉聿还是无动于衷,目光冷淡地跟她对视,完全不能解读出她眸中的企求。
最后还是维多利亚看不下去,远远地朝牧人凉聿招呼了一声。
“凉聿,你帮她弄一下嘛,那玩意儿貌似还挺难搞的。”
听到王子殿下发话,牧人凉聿这才走上前两步,拿起护板亲手帮苏瑾年戴上。
苏瑾年发誓,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但是看牧人凉聿的态度,却仿佛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爱帮不帮那都是他的事,他高兴就帮一下,不高兴就不帮,完全没有任何的道德约束,就像早上他眼睁睁看着艾莉尔摔了个狗吃屎,也没有伸手援助一样。
艾玛,真是给他跪了。
要不是看在牧人凉聿的动作还算细心温和的份上,苏瑾年真的有股子冲动一脚把他踹飞,好让他也尝一尝被人轻视的滋味儿!你大爷的!
双手紧紧握着剑柄,苏瑾年忐忑不安地走进决斗的场子里,犹犹豫豫连步子都迈不开。
“苏姐姐加油!苏姐姐赛高!打败小叔叔!打败他!”
安吉丽娜站在一旁看热闹,一边吃着vampire手里捧着的各式零食,一边振臂高呼,情绪慷慨,比苏瑾年还激动。
“走近一点,再近一点……”
对面,维多利亚循循善诱,苏瑾年不得已,只好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在两柄长剑交锋的那一瞬,几乎能听到长剑因为颤抖而发出的嘶嘶的摩擦声。
维多利亚笑了笑,金色的眸子倒映着苏瑾年出于紧张而略显凝重的神情:“可以开始了吗?”
苏瑾年郑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勇士出征:“嗯。”
“叮!”
才一开场,维多利亚扬手一击,苏瑾年手头的花剑就被重重的打飞了出去,弱得简直不堪一击。
“呃……咳咳!咳咳咳……”
安吉丽娜甚至没来及为苏瑾年欢呼,就被眼前的场景狠狠打击到了,刚塞进嘴里的食物一下子滑入了食道,噎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起,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Vampire一边抬手拍着安吉丽娜的背部帮她顺气,一边用非常鄙视的目光扫向苏瑾年——
嗯,装得很像嘛!
见状,维多利亚勾起唇角,金色的眼眸绚烂夺目,却叫人摸不透情绪:“苏小姐从来都没有玩过击剑吗?”
苏瑾年垂眸,心下暗暗冷笑,果然他们在怀疑自己。
皇室的防备一向比寻常人要更严苛,这点她早就料到了,但不管之前她在国内是什么样的形象,眼下却必须要示弱,尤其不能让人看出来自己的身手很好。看来,这两天他们已经查探了她的底细,也知道了当初在银耀学院那场轰动一时的决斗。
所以,对于那一场决斗,苏瑾年不能隐瞒。
“不,有跟人决斗过一次,还是真刀实枪的。”
“真的吗?”
维多利亚微抬眉梢,投来好奇的目光,牧人凉聿也跟着抬眼看了过来。
“嗯,其实在那之前,我都没有学过击剑,那次也是个意外。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了,我几乎想都没想就上了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像是受到了莫名力量的驱使,最后竟然还赢了……大概人在危急的时候,都能发挥出超乎寻常的能力呢!”
跟卡萨那皇室一样,苏家内部的保密工作也是相当严密,比如苏瑾年从小学习十八般武艺,都是专门请来信誉良好的私人教练,一是为了减少绑架的发生率,二来也可以让绑匪对她“掉以轻心”,不至于防备得太严。
听到苏瑾年这样的解释,维多利亚一笑而过,没有继续深究,也没有全然相信,只是让牧人凉聿进场教导苏瑾年的剑术。
不可否认,牧人凉聿是个很有耐心的人,面对故意装蠢的某个女人,他依旧可以不厌其烦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示范,解说……
以至于到了最后,忍无可忍的反而是苏瑾年。
“除非你手把手教我,不然我不学了!太难了……什么滑步,什么拨挡,嗷!真是头都大了!”
苏瑾年索性耍赖,挑衅地看着牧人凉聿,笃定他会拒绝“贴身指导”。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牧人凉聿却点头应了一声——
“好。”
☆、声色犬马 78、你怎么知道配不上我?
呃,她没有听岔吧?冰山小王子竟然答应了?他不是不喜欢跟别人靠得太近吗?还是说他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另有所谋?
正讶异着,牧人凉聿就已经走到了苏瑾年的身边。
苏瑾年虽然个子高挑,但比起这个186cm的男人来,显然矮了不止一个段位,再加上把高跟鞋换成了击剑用的平底鞋,牧人凉聿一走近,她就有种被笼罩在冰冷的阴影之下的感觉。
蓦地,手背上一冰,那人的体温跟他的性格一样冷,连掌心的温度都比一般人好低上几度。
“先抬手,看准前方的目标,然后抓住对方的空隙马上刺过去,动作一定要快!”
冷薄的声音近在咫尺,不带任何一丝的情感,低调的神色却有种说不出的华丽,听在耳里很是舒服。
深知对方不是个温柔的家伙,苏瑾年不敢怠慢,思绪飘了两秒就被狠狠拽了回来,状似十分认真而努力在配合学习。
“这样吗?还是这样?哦哦,我知道了,原来要这么刺啊……嘿,好像真的有力道多了!”
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无新奇的来回摆弄手里的花剑,牧人凉聿幽暗的瞳孔愈发深邃了几分。
刚才他确实是为了试探苏瑾年才上前亲自教导的,按照搜集的资料来看,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像看起来那样简单,那场决斗她能一剑刺伤SA顶级执事,不会仅仅只是侥幸,但是眼下她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似乎非常“弱”,而且苏家大小姐的身份,确实也没什么值得质疑的地方。
牧人凉聿之所以不放心她,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人看不通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希望自己是多虑了,然而维多利亚却说,他也有同样的